欧阳靖跑去寻索亚罗,却被告知不在府中,又向外跑去寻他,却正好遇见回府的他。
“亚罗,你去哪儿了?为何这几日你都少在府中?”
“无妨,有些事要忙罢了。“索亚罗快步走回自己的院落,欧阳靖亦是紧随。”你回吧!”
欧阳靖难免有些受伤,“这院子当真只有她能进吗?你应该清楚你们不可能了啊,为什么一定要封闭自己呢?她也清楚你们不可能,都为你指婚了,你能不能清醒点?”
索亚罗看着欧阳靖,双眼不带一丝情感,或许所有感情都给出去了,再难找回那种感觉了。不,有一个人可以。思及此,索亚罗不禁皱了皱眉,“靖儿,几日前是你掳走了她吧?我不说,不代表我不知道,同样,很多事我不说,不代表我不知。”
“那你能答应她的赐婚,为何不能正眼看我一次?”
“这是圣上赐婚,与她无干。”
“若是你不想接受这次赐婚,我去求了皇上恩典,让他撤下这道指令。”欧阳靖抓住最后一根稻草,为了索亚罗,她愿意用皇上一年前赐她的恩典去搏。
“靖儿,圣上旨意岂是你说退就退的?一年前你因救治宣王有功,赢得陛下一个承诺,那也是在他容忍的范围内。”
“那就算如此,你既是什么都知道,为什么......”为什么仍然不能试着喜欢我?
“回去吧!”说完索亚罗转身进了院子,却又停下,“这院子,谁也不能进。”
“谁也不能?”欧阳靖喃喃,“也包括她吗?”抬起头来,她朦胧的双眼透出一丝欢喜。
看见这一幕的索亚罗叹气,看来仍要快刀斩乱麻,也不知慕初七那边进展如何了。
丁府。
“娘。”丁素云遣退所有人,迎上匆匆赶来的丁夫人。
“素云,发生何事了?如此急的唤的手娘前来。”
“娘,”丁素云携了丁夫人的手,坐在榻上,“丁素婉的事有人知道了。”
“什么?谁?”丁夫人甚是震惊,那件事是自己收的尾,居然还是出现了批露,“知道是谁透出风的吗?消息是否可靠?”
“是否可靠女儿并不知晓,但是既然敢提,怕是有了把握。行事需小心了。“丁素云眼中闪过一丝狠烈。
丁夫人知晓自家女儿的心思,当下承诺道:“此时交予娘亲去办,你安安心心待嫁便是。”
“娘,此事若真这般简单便好了。那人是个妓子却能知道这事,怕是背景不简单,弄不好就是索亚罗支持的。他既然支持一届妓子对我说出那些话,怕是也是容不得我的,我嫁过去只怕生活不易。”
丁夫人拉着丁素云得手,“那又如何?你乃陛下赐婚,与他何惧?谅他也不敢亏待你!”
“娘,若是陛下弃了他,我又当如何?“此话一出,丁夫人陷入沉默,“娘,那人约我今日去酒楼一谈,若无把握,定不会约我,倒不如去看看。”
“如此,便去一趟吧!”丁夫人眼里闪过一丝光芒,丁素云知道,娘亲是不会看着她被人威胁,然后做一枚无用的棋子的,唯有自己嫁的好,丁府才能更好发展,但圣上之旨不容挑衅,所以,某些地方该下手之时必定下手。
是夜,群仙居。
慕初七半倚在床上,不住的打哈欠,就在眼神迷离之际,猛地翻身而起,终于来了。
然而,却在起身之时,一个人影突然出现,替慕初七阻挡了一个黑衣人的杀招,见此,慕初七又坐回了床上,待那人将黑衣人制服后,慕初七快步上前,卸了黑衣人下巴,阻止了他的自尽。
“啊呀,将军,奴家这般是否太过心狠了?”故意装作惊吓的样子,让黑衣人翻了个白眼,若是知道心狠,还卸了自己下巴,更何况自己嘴里没有毒药啊!
“将军,到你开始表演了,你看,七七是否贴切?见将军毫无参与之意,便给将军一个表演机会。”慕初七掩唇而笑。
索亚罗看出她眼中的揶揄,也不做理会,毕竟丁家还需要她解决,但对她的无所谓颇为无语,“你这女人,若是今晚我不来,你当如何?”
“不如何,最多避而不见。”慕初七坐下,端起茶杯细细品茗,“屋内设下了迷香,若无解药,进来不过一两步便会晕过去。”
“你倒不打无准备的仗。”索亚罗反揶揄回去。
慕初七娇艳一笑,“将军倒是了解我,不过将军不好奇自己为何受迷香影响吗?”
索亚罗并不答话,只是跟着坐下,接过慕初七斟得茶水。
慕初七见索亚罗饮下茶,方才开口,“将军今日不是饮了我这里的解药吗?”
索亚罗饮尽茶水,起身将毫无反抗之力的蒙面人扔出窗外,刘谋毫无表情的接下,反手绑了。而房内的索亚罗与慕初七丝毫没有意识到二人之间的变化,彼此防备正一点一点卸下。
“你得罪了丁家人,住这里不安全,随我回府。”索亚罗掀袍,在刚坐回床边的慕初七身边坐下。
慕初七哈欠一直不断,“不必了将军,我一个妓,无名无份去了将军府,倒遭人非议,而且我这里安全着呢。”
索亚罗心想:你一个妓,有名分进府,怕是更遭人非议吧。心中这般想,面上却不改,“赎了你便是。”
慕初七摆摆手,“赎不了的。”
“为何?”
等了许久也没有等到回答,偏过头,发现身边的女人已经靠在床边睡着了,索亚罗叹气,细心将她外衣脱下,放平,掖好被子之后,方才离开。
“世子爷,”花娘快步走到曾溪面前,“唤奴家前来有何吩咐?”
“七七是怎么回事?怎么卖身了?爷爷之前可没说过让她卖身!”曾溪甚是愤怒,自己不过中毒闭关,自己的女孩就被逼成这般模样!
花娘慌忙跪下,“世子爷,奴家也是逼不得已,慕姑娘因着与五皇子交好,在皇上眼前暴露,身份快藏不住了,不得已才如此啊!”
“那你们不懂寻一个人来代替吗?”曾溪转身,扼住花娘的脖子。
“世子息怒……皇上的,人,并不是好骗的,况且这也是,慕姑娘……自己同意的。若是让皇上,知晓慕姑娘身份,不仅慕姑娘保……保不住,整个曾府……怕是也难以……难以保全啊!”随着曾溪越来越紧的手,花娘的话断断续续,却是说完了。
“爷爷当真信得过你,这等事也告诉你。”甩开花娘,曾溪平息了自己的怒气。
“奴家誓死追随曾家!”花娘摆正姿势,跪表忠心,“前几日武阳将军说要替慕姑娘赎身,世子爷看如何是好?”
曾溪思考过后,方才开口,“同意吧!只有离了世人眼线,才能真正带她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