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百里得了这个消息,只是冷哼一声,这些个镖师,他早已暗自记了身份,日后必定让这群收了钱不干活的家伙付出代价。
第二日,天气晴朗,东方百里很晚才起身,感觉到府中虽然萧条了很多,但清点了下人和受损的财物,这一****竟是没有太大的损失,东方百里将这件事告诉了老夫人,老夫人十分庆幸,直说这是东方府世代为善而得到的佛祖的庇佑。
东方聆沉默的带着几个丫鬟回了自己的绣楼,相比之下,自己这里算是受灾比较严重的。真是多亏了那东方明珠,竟是如此恶毒,若是自己真的被那些个匪徒给掠走了,自己的声名受损还在其次,到时东方明珠将此事告诉老夫人,等待自己的不是进庙里凄楚度过一生就是要自挂悬梁来以示自己的清白了。
指挥着丫鬟们将破损的东西放到院子里,东方聆再次庆幸自己喜欢将自己珍惜的东西都放到了空间中。
梳妆台上已经狼藉一片,上好的铜镜从中间被打碎,四分五裂,上面的首饰盒子里都空了,甚至那首饰盒子也被劈成几半,看来那些人不满意,便以为这首饰盒下有夹层。
东方聆冷笑一声,却不舍得将首饰盒给扔了,这首饰盒可是她母亲生前送给她的。
东方聆将首饰盒送到空间中,准备到时候自己慢慢的修复一下。
再说另一边,那小将抓住了一干匪徒就往城外而去。
很快的,这小将就到了城外的营地,将匪徒们交由前来迎接的几名兵士押解入牢,自己则一转身,进了军中大帐。
“伯父。”
“城中可一切顺利?”那穿着银色铠甲的中年男子一听到有人进来,便是警觉的抬起头,但看到进来的人,便是软了面色,眼中闪过几丝慈爱的光芒。
“幸不辱命,那些个作乱的小人都被我抓了回来。伯父,今日,我竟是遇到了我那未来的老丈人。”那小将一想起东方百里那过于讨好的样子,便是心中一阵恶气翻滚。看来他对这婚事也是十分不满的。
“哦,是吗?看你的样子似是并不喜欢这桩婚事?”那男子一看侄儿如此模样,便是知道了这孩子对那婚事并不满意。只是,当年,这桩婚事可是他小弟亲自做下的,只因着见了那女子一面,便是欢喜的交换了信物,要自己的儿子弱冠之后便前去求娶。
“真是见面不如闻名,侄儿并不觉得那人和父亲口中描述的是同一个人。”看来这小将真是被东方百里打击到了,便是嘴一撇,双手抱胸郁闷非常。
“只是真的如此,想必你父亲也不会让你随随便便就退婚的。须知这婚姻大事对女子来说是多么的重要。不过,左右还有四年时间,趁这段时间,你也好和那家人好好相处一番,若是真如你所见到的,我这个做伯父的还能不帮忙吗?”中年男子无奈的摇了摇头,笑着道。
“那就谢谢伯父了。”小将听了便是十分欢喜的扬了眉头。此次换防,也算是天意,不但刚一来此就挣了一份功绩,更是得到了未婚妻的下落,只是自己只看到了那未来岳父的丑陋面貌,却是没有看到那未婚妻是不是也如她父亲那般只懂得攀附权贵呢?
小将复姓南宫单名一个靖字,其父正是与林婉倾定下了儿女婚事,这件事林婉倾自然是知道的,但东方百里却是只知道林婉倾为自己刚出生的女儿定下了婚事,却是并不算太过知道那亲家的底细,但若是东方百里知道那亲家竟然是官身,恐怕就会死皮赖脸的赖上去了。
也是这林婉倾有先见之明,当日定下亲事之时,本来是要写信给出门在外的东方百里知晓的,但当晚她竟是做了个噩梦,第二日写信之时便是刻意的隐瞒了。本想着等到女儿长大成人后再告知未婚夫家的真实情况,却不料不过短短的两年,便是身死而去。
东方百里虽然不甚知道那亲家的嫡系,但只看那枚玉佩,是个古物,便知道对方和自家该是门当户对的,又因为东方聆竟然只是个女儿,想着有林婉倾操持着,便不再关心那亲家的情况。
后来,东方百里娶了李氏,在李氏的潜移默化中,东方百里便是存了让东方聆早点儿长大好早点打发出门的想法,自然不把东方聆的婚事放在心上,而将那玉佩交给东方聆,也只是因为觉得有些麻烦,便是要东方聆早点儿做了准备,日后待那人上门求亲也好早早的打发了人出去。
东方百里计划的很好,甚至恨不得那人落魄的只剩下身上的一身看似光鲜的衣衫,到时候,便是自己有理由将林婉倾的嫁妆随意的侵吞了。
不得不说,被下了痴心蛊的东方百里简直和以前判若两人,虽然以前的东方百里也不好,但不想现在这个心中那么的卑鄙。
东方百里心中有了结交南宫靖的想法,自然是打听了军队驻扎的地方,第二日便是带了礼物到营外请求接见,只可惜这南宫家御下十分严格,而对于这种莫名出现打着感谢想要攀附的小人,士兵们更是毫不理睬的冷眼以对。
即使有人暗中给南宫靖传了消息,但不耐烦跟东方百里虚与委蛇的南宫靖却是大手一挥,装作没听见的转过头去。
那传话的小兵自然知道自家将军的脾气,也装作一副没有来通报过的模样,转身进了校场跟一群好哥们好好的较量。
那南宫宇一看南宫靖如此模样,一边好笑道一边又道:“你若是下定决心悔婚那也就不用顾虑那人,但你若是还有想要履行婚约的想法,还是去见一见吧,今日弄得这么难看,小心日后他给你下绊子。”
南宫宇此话一出,南宫靖挑眉想了半晌才终于还是点点头。只因着他的父亲太过倔强固执,自己是真的没把握能说服父亲为他退婚的。
于是,在南宫宇好笑的眼神中,南宫靖就好像被拔去了羽毛的骄傲鹦鹉,连声都不吭的双肩一塌去了营外。
“将军,终于见到你了。”东方百里一看到南宫靖,便是欢喜的上前,先是行了一礼却被南宫靖给躲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