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陈伟家门口,我再次向他确认道,“我这样还算得体吧?”
“很好,我爸妈看到你一定会很开心的。”陈伟一说完就大笑起来。
我拍拍他说,“你笑什么?是不是哪里不好啊?”
“不是,你知不知道。如果是不知情的人路过,还以为你要见公婆呢!那么的紧张。”
“你给我正经点,有你这样调戏自己妹妹的嘛!”我详怒道。
“好好好,不闹了。那你进不进去?”他听见我说妹妹的时候,我发觉他眼中一闪而过的伤痛,可是很快消失不见,我也就没留意。
我直接按下门铃算是回答了他的问题。
不多时他家的老管家出来帮我们打开了门,“少爷、林小姐好。老爷,夫人正在大厅等你们。”
随着管家一起来到大厅,就看到陈姨和陈叔站在那里等我们。
我上前拥抱住他们说,“陈叔,陈姨你们好。”
“你这个死丫头,还记得你陈姨我?回来那么久了,都不知道来看看陈姨的,还要我去请你!”陈姨敲了我下头说。
“这不是忙嘛!本想等空下来再来看你们的。”我很努力的点头想让他们相信。
“有什么事坐下来说吧。”陈叔发话道。
“陈姨、陈叔这次回来,我也没带什么东西回来。”我拿出了我准备的礼物,“就帮陈姨带了条那里特色的手工丝巾,我觉得很衬陈姨您的肤色。”
陈姨接过我手中的丝巾,打开来看后说,“哎呀,颜色那么花,你让我怎么带的出去。”
“陈姨,这个很配你的。你带出去肯定漂亮。”我拉陈姨的手,夸奖道。陈姨一听我的话就在那里只笑不语。
我接着说,“知道陈叔您老最爱丹麦牌子的烟头,就特定帮您带了个最新款的Nanna Ivarsson n6706烟斗。”
“丫头,人来就好。带这些干吗?”陈叔接过我的烟头,爱不释手的说。
“呵呵,应该的。”我四处张望了一下说,“咦,怎么不见大嫂的身影?”我的话音刚落,气氛一下子冷了下来。两老尴尬的看着陈伟。
“你没礼物送给我?”陈伟打破冷场的问。
“有,这条领带我第一眼看到就觉得配你,就帮你买下了。”我把领带递给了他,顺便藏起本来准备给思雪的东西。
陈伟看了看说,“不错,丫头的眼光永远那么好。”
“若风,你饿了吧?”陈姨开口问。
“嗯,有点。”我摸摸肚子说。
“呵呵,我就知道。走去看看陈姨帮你准备多少你爱吃的东西。”陈姨拉起我朝饭厅走去。
饭后,和他们坐在客厅中,吃着水果闲聊着。
“若风,你回来后,有没有去看过你妈妈?”陈姨递了一小盘子水果给我。
“嗯,有去祭拜过妈妈。”陈姨和我母亲自小就是手帕交,当凛姨还没有出现的时候,我们两家时常有聚会,关系十分的亲密,那时的日子十分的开心,可这些事却是我现在最想忘记的东西,所以我回来一直都没有联系他们。
“你妈妈看到你长大成人了,在地下也会欣慰的吧。”陈姨感慨的说。
“妈,没事的提这个干吗!”
“你小子,我还没说你呢!人家思雪好歹帮你生了个儿子,你就对人家好点有什么关系!”陈姨训斥着陈伟。
“妈,我的事我自己清楚,你不需要多管。”他不耐烦的回答。
“你这个孩子真是……”陈姨摇摇头的不再多说。
我看着他们母子的互动觉得真的很奇怪,为什么陈伟会对思雪那么的反感,到底是为了什么?
“你们两个不要争了,人家若风好不容易来一次,就是看你们两个吵架的!”陈叔在旁大发雷霆。
陈姨听了陈叔的话,叹了一口气,而陈伟就有点坐立不安的感觉出现,气氛显的有些沉闷。我便寻了个借口向二老告辞并保证下次一定再来看他们。
……
坐在陈伟的车上,他板着脸一路无语的开着车,我也就不便开口。百无聊赖中,我打开了他车上的音响,一曲《the color of the night》缓缓的流淌在车厢中,我惊奇的问,“你还记得这首歌?”
他点头算是回答了我的话。
“那你还记得我那时看《冤家宜解不宜结》时说的话吗?”我挑起话头道。
“记得。你说……”
“我说,婚姻不是儿戏,婚姻是需要双方精心维持的!”我打断他说,“就好比,男女各是半个圆,而婚姻就是把他们揉合在一起,组成一个完整的圆。如果你还没心力去维持这样一段关系的话,那就不要轻易的许下一生的诺言。你还记得吗?”
“我记得。风你说的每句话我都记得。”
“那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思雪?”我不解的问。
陈伟突然将车靠边停下,用力的敲了下方向盘说,“风,你认为这个婚是我自愿结的?还不是那个贱人设计我,怀着孩子硬是让我娶她的。”
“陈伟,你怎么能够这样说自己的老婆。”我不赞同的说。
“风这事你不要管,我自己知道该怎么处理。”他不愿多谈的继续开着车子。
“陈伟有句话就算你不爱听,做妹妹的还是要说。人家思雪怎么说也是你明媒正娶娶回来的妻子,就算她之前有千般不是,现在也已经是你的人了,你何不适着接受她?毕竟你们还有一辈子要过!”我语重心长的说,“这是我给她准备的礼物,你帮我代交给她吧。”此时,车子已经停在了我公寓的楼下。我放下东西,不在看他的自己打开车门的下了车。
“风,对不起,我……”陈伟下车拦住了我。
“你不该和我说对不起,你要说对不起的人不在这里。”
“唉!”陈伟无力的放下了手。
“你自己想想吧。有些事不要太固执,适当的妥协或许会有不一样的发展。时候不早了,你也早些回去吧。”我说完从包中拿出钥匙开门走进公寓。
……
“你还没休息。”一大开门,就看到堇盘腿坐在客厅中吃着三明治,四周散放着很多图纸。
“还没。今天晚饭吃的怎么样?”
“还算不错吧,我先进去换衣服。”
“嗯。”
等我换好衣服出来,看到堇还是坐在原地。我踮手踮脚的避开她那些图纸的靠了过去。径自坐在那里盯着她瞧,她被我看的浑身发毛的问,“你干吗这样看我啊?”
“我在想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没和我说?”我歪着头问她。
“什么事?”
“忘了和你说,我今天是和陈伟出去吃饭的。”我补充道。
“哦,我忘记和你说了,他是我这次工程的大老板,我们上次一起吃饭的。”她恍然大悟道。
“除了这个没有其他事情要和我说了?”我继续追问着。
“还有什么?”
“就是你的那个老板,叫顾子诚吧?”
“他有什么好说的?”堇一听到他的名字就马上脸红了,可疑啊!
“我想起来了,那次我出差,后来打电话回家,你一晚上都不在家,你去哪里了?”
“我……”堇支支吾吾的半天答不上话。
“你不用说了,我知道。”我作势要起身。
“你知道什么了啊,给我坐下。”堇气极败坏的说。
“我知道,你还没拿我当好友,很多事不方便跟我说。”我坐下说。
“你……你怎么能这样说!只不过这事我说不出口。”任堇不好意思的说。
“怎么说?”
“这个就说来话长了,不如你去拿瓶酒来,我们边喝边说?”任堇提议道。
“好,你等着。就知道你眼馋前两天叶子送我的法国干红,我这就去拿。”我站起身说。堇在那里笑的像偷腥的猫一样。
之后,我们一边小酌一边听堇述说着她和弈尘分手后,与顾子诚之间发生的故事。当我听到one night stand的时候,甚为吃惊没想到看似温柔保守的堇也会有那么大胆的举动,而堇居然乘我不注意的时候喝光了我手上的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