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三个姑娘都是人间绝色呀,今天收获不小,太兴奋了!轿子里的十四皇子,欢喜得直搓手,他想象力丰富的脑袋里,几乎可以想象三大美女围绕身边的情景了。
日落黄昏,莫府的人忙忙碌碌的,各自做着分内之事,谁都没有想到还有三个人没有回来。
掌灯时分,莫云扶着酩酊大醉的莫湛回来了,顿时,莫府好一阵慌乱,莫夫人气急败坏地指挥仆人冷敷的冷敷,熬汤的熬汤,手忙脚乱地忙乎了好半天。
珊瑚看到这阵势,也不敢开口问柳叶儿的事,她甚至误以为柳叶儿和柳枝儿偷偷跑了,不能为她们做什么,就多给她们一些逃跑的时间吧,她双手合什,默默地为她们祈祷。
安顿好莫湛,李青凤在前厅下坐下,莫落霞才悄悄上前说:“夫人,小绿和妞妞她们还没有回来。”
“再等等吧。”李青凤以手抚额,疲惫地说。或许是妞妞和那个柳叶儿没有进过城,稀奇了,就多逗留了些时间吧。
“那……开饭?”
“嗯,开饭吧,我也有些饿了。”
慢条斯理地吃好饭,又消耗了不少时间,妞妞三人还是不见影踪。李青凤皱起了眉头,自言自语地说:“小绿也玩得忘了莫府的规矩?那么晚了还不回来。”
“夫人,会不会出了什么事儿?”莫落霞小心翼翼地问。
“能出什么事儿?有谁敢动我莫府的人?”李青凤清喝,拍案而起,眼里精光四射。
“是,夫人英明。”莫落霞不敢正视眼前这个怒发冲冠的老妇人。
“我想小绿不敢带她们去外面留宿的,你告诉守门的下人,通宵达旦等她们回来。”李青凤干脆利落地吩咐,“她们回来,立即带来见我,无论什么时候……还有,”
她唤住转身要离开的莫落霞,指指莫湛的寝室,小声说:“少爷喝醉了,不要去打扰他。”
“是。”莫落霞当然知道夫人的意思——柳叶儿不见了,少爷会大发雷霆的。
翌日清晨,莫湛醒来,翻身下床,想要去无花院,头一阵发晕,走到门口又缩了回来,倒在床上发呆。
珊瑚来到门外,小声问:“少爷可醒来?珊瑚有事要说。”
小姐一晚未归,她高兴之余,也惴惴不安。刚才去厨房,听说小绿也未回来,就憋不住了,少爷对小姐的情意,她是知道的,平安到家还好,万一有个三长两短,她良心上过不去不说,少爷还会迁怒与她,到时候性命不保。思来想去,她觉得还是先说给少爷听好。
“什么事?”莫湛倚在床上,懒洋洋地问。
“小姐,她……她彻夜未归。”
“什么?!”莫湛长身而起,一个箭步冲到她身边,眯起眼,危险地问:“她一个人出去?”
珊瑚做了受斥责的万全准备,还是吓得双腿发软,舌头打结:“不不……不是……还……还……”
“快说!”
“还有妞妞和小绿!”珊瑚差点尿裤子。但胆子吓破了,话倒顺利出口。
“她们几时出门的?”
“……”
“说呀!”又一声暴喝,吓得珊瑚无力地抱头蹲下,颤抖着说:“昨日下午。”
“该死!”打开的房门被无辜地踢了一脚,摇摇欲坠。
“湛儿,你去哪里?”
旋风般卷出去的莫湛,差点撞到前院晨练的李青凤。莫湛没有回答,只留下一个怨恨的目光给母亲,李青凤冷不丁的打了个寒颤。
柳枝儿三人在天黑才见到面,她们被关到一间空荡荡、黑漆漆的房间里,饥肠辘辘的三人抱在一起互相安慰。
“姐,我好饿……”柳叶儿有气无力地说,靠着姐姐撅起嘴。“都是你,多管闲事。”
好想吃饭哦,莫湛家多好,不见莫湛的话,他家就是天堂,想吃什么都有。还有饶舌的珊瑚,嘀嘀咕咕的老数落她的不是,说她小气吧啦,胆子给米粒小,不懂得穿着打扮什么什么的,婆婆妈妈的没完没了,老气得她闷头多吃几碗饭。
“你就忍心眼睁睁地看着那小男孩挨打?咦,他呢?”
“恐怕尸骨无存了。”小绿闷闷地回答。
有权有势的人家隐瞒自己犯下的罪行,都会杀人灭口。小男孩口口声声说没有偷十四皇子的东西,他一发狠,准会这样做。
“啊!”柳枝儿和柳叶儿异口同声地叫出声来,法治社会里,杀人要偿命的呀……
“下一个就轮到我们了。”小绿倒是无所惧,碰上比莫府更强的十四皇子,她就没有想过会有活着出去的那天,在莫府过了几年无忧无虑的好日子,她很知足。
“不会吧?我们那么倒霉?”柳叶儿才不信呢,为了一个小偷,他就会草菅人命?太小题大做了吧?
“就那么倒霉!只有吃了熊心豹子胆、喝了虎骨汤的才敢和他对抗!”小绿一点都没有夸大其词,街坊们言传中的十四皇子真有这么狠。
“放心,我会让他放我们走的。”柳枝儿若有所思地说。
“你有什么计策吗?姐。”
“没有。”柳枝儿盘膝坐下,悠闲动手拍打恼人的蚊子。
李正育无凭无据污蔑小男孩偷他东西,她挺身而出,有头脑的人都知道在天子脚下收敛点,李正育报出他是十四皇子,这事儿迟早会传入圣上耳中,奸诈成性的他不会想不到这一层。小绿也说过,她和柳叶儿是莫府的贵客,皇上都要忌惮三分的莫府,他十四皇子哪敢得罪,何况,十三皇子和莫湛还是兄弟?他能容忍弟弟欺负到好友头上?
是的,李正育是醉翁之意不在酒,他只是看中了柳枝儿仨人的美色,如果他能获得她们的芳心,当然最好,要不她们不愿意,他就来个先斩后奏!尤其是那个路见不平拔刀相助的姑娘,他势在必得。
三个女孩子,摁住鼻子发出嗯嗯声来引诱蚊子,然后出其不意地在头顶上拍打,一时间,空荡荡的屋子里响起三个姑娘的嬉笑声。
“哈哈,我一下子就打中了。”小绿笑嘻嘻地摊开手掌,就着朦胧的月光指给两姐妹看。
“我三只。”柳枝儿也摊开手掌,掌心里真的躺着三具无名蚊尸。
“哇,你好厉害!”
“当然啦,因为我今天出汗最多。”柳枝儿大言不惭地说。
一次看电视,她看到一个节目,是说蚊子最喜欢袭击那类人?电视里做了实验,结果表明:肥胖的人和出汗多的人,最容易吸引蚊子。柳枝儿今天出汗最多,三人中也她和胖有一撇,由此断定,蚊子会把她当美餐。
“姐……我饿……”狂欢一阵后,柳叶儿还是抵不过饥饿,又嘟囔起来。
“小姐,我看看。”小绿跑过去,摸摸她的对着,夸张地大叫:“哎哟,真的扁了耶,饿到明天呀,会贴到后背上吧?”
柳叶儿拍开小绿的手,虎趴上柳枝儿,嗲声撒娇说:“姐姐,你快点想想办法吧,我真的好饿,今天晚上不吃饭,你会失去我的。”
“捉蚊子吃吧,要不,老鼠也可以。”柳枝儿滚动晶亮的明眸,逗妹妹。
“这么恶心的东西,你也想吃呀?姐,你变得好可怕。”
柳叶儿砸吧着嘴,隐忍着想呕吐的冲动,整个人压上姐姐,逼她想办法。
“好了啦!你给我下来,我想想就是。”柳枝儿很优雅地掸掸衣服,理理头发,才悠悠开口。“你晕过去吧,叶儿,我好叫他来看看。”
“我晕?”
“要不呢?”
柳叶儿对姐姐很不满地看了足足一分钟,当然,她目力不好,看不到姐姐的焦虑和无奈,只听到姐姐充满把握的话语,这话替她带来无限的希望,她仿佛看到明天的曙光般欢喜,她乖乖躺倒装晕时,还这么充满信心地想着。
尖厉的叫喊声穿破宁静的黑夜,清晰地传入李正育的耳朵里。他若无其事地喝着美酒,没当一回事儿。
“主子,她们在叫唤。”一旁站着的侍卫,提醒他。
“我听到了,让她们再叫会儿。”李正育不耐烦地说,心里不知道打的是什么鬼主意。侍卫不敢冲撞,立即闭嘴。
一声一声的叫声由高亢转向微弱,最后终于没了声音,李正育这才推开椅子走了出去。
“怎么回事?”侍卫打着灯笼,领着主子来到空屋,空气中散发着霉味儿,熏得人昏昏欲倒,他耸了耸鼻子,忍耐着不呕吐。
“我妹妹饿昏了,你们快救救她!”
“小姐,小姐,你快醒来,你不要死呀,千万不要呀,你死了,我回去怎么向少爷交待呀……夫人说你是未来太子妃呀……哎呀……不得了了……”小绿很配合地把戏演得活灵活现,呼天抢地的好像真有那么回事儿。
“等等,你说谁是未来的太子妃?”李正育醉醺醺地推开小绿,就着灯笼看假装昏迷不醒的柳叶儿。白天一门心思都在柳枝儿身上,并没有把另外两个美人儿看仔细。听说她有可能是未来的太子妃,就不得不仔细看了。
“皇子,我家小姐饿昏了,您给点食物吧。”小绿哭叫着:“她饿坏了可使不得呀。”
昏黄的烛光,看不清倒地的柳叶儿的容貌。李正育思索那婢女说得也是,饿坏了一点好处都没有,不管她是不是未来的太子妃,目前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先善待她们再从长计议。
“来人哪,带她们去厢房进食,并速速叫先生来瞧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