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会在这?”女黑衣人转首诧异地询问。
纪飒言满脸迷惑不解,视线在我们二人身上来回穿梭“你们认识?”
我冷哼一声“何只认识?还不是拜你所赐?”
看来他当事人还搞不清状况呢!也不想想是谁命令绑架的。悲哀啊!为何这种窝囊事也会被我撞到?当初为何这么傻没有怀疑琴声的来源可疑?还有,小小、死鱼眼他们呢?是不是也来了?千算万算,还是算错了,难道这辈子注定与他们缘份未了?
“我不明白展姑娘的意思!”纪飒言眉目一挑。
“你问她吧!”鄙视地瞪他一眼,直接把问题扔给女黑衣人。
“冰冰,你不打算坦诚吗?”他转首一脸面无表情。
女黑衣人果真是人如其名,确实冰冷,只可惜让我发现她另一张面孔,那就是——她面对纪飒言的指责顷刻黯然神伤,但面对他那张恐怖脸颊时又夹杂着怜惜、伤痛,看来他们的关系还不是一般的复杂呢。
“主人,我……她只是……”冰冰吱吱唔唔答不出话,一脸惧意。
看她脸色就知绑架我们只是她擅作主张?我冷笑一声,开口代替她回答“我只是被她绑架来的…受害者的…其中一员,不是你命令的吗?”
说完,用挑畔似的眼神瞪着纪飒言,看他如何自圆其说。
纪飒言脸色一僵,难以置信,有些恨铁不成钢的成份口气难掩愠意“冰冰!你瞒着我做了何事?”
冰冰的美眸顷刻蒙上一层氤氲的水雾,泪水潸潸滚落,“咚!”的一声跪在纪飒言跟前,声音哽咽“主人,冰冰终于找到绝世神医替你治病,她……是和颜大夫同行的。”
纪飒言身子一颤,一脸痛苦闭上紫眸,沉默不语,许久,许久……
幽幽叹息传来,低沉富有磁性的声音再度响起,他喃喃吐出“我这张脸根本无法医治,以后别再白废力气,更别伤及无辜…”
这语气异常凄凉,像道尽了人生的辛酸,又像自甘堕落……
终于了然于心,原来真不是他指使绑架,而是这十二名女子因为救主心切才被逼出此下策。只是,她们的方式未免不当过于偏激?我与颜大夫虽认识不久,但据我对颜大夫的了解,深刻记得他所说的一句话——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他能说出这句便代表他那博大的胸襟,而且救人乃他做为大夫的本责,替人治病是他责无旁贷、也是义不容辞的责任,如她们礼貌款待,说不定颜大夫还会心甘情愿拼尽心力救好他呢!
鬼使神差,我竟然脱口而出“纪哥哥!你的脸也并不是毫无办法啦!只是她们请人方式的确令人气愤!”
说出这句,的确有些不负后果,要是大夫同样束手无策,岂不伤透他的心吗?他的处境确实令人同情,许是因为他的相貌?亦或是因为方才他的沮丧才让我不顾后果出口安慰?
纪飒言一怔,缓缓眸开紫眸。说者无心,听者有意,因为我的脱口而出,那双紫眸顷刻一丝希望急旋而过,但仍半信半疑“展姑娘也认为我这张脸还有救吗?”
说罢,他轻柔地抚上自已那干皱的脸颊,脸色再次黯然。
我一怔,不知如何回答。
答案我也无解,因为我不是神医……
“主人!颜神医一定有办法的,他们正在外面,我请他们进入好吗?”冰冰那双泪水泠泠的美眸此时不再冰冷,而是一脸感激瞅着我,但视线里同时也渗杂着乞求,似乎让我继续游说纪飒言。
“也许颜大夫能治,纪哥哥不妨试试。”
我是看在纪飒言的面子上才会配合她,不与她一般见识让她为自己行为道歉就已是大人有大量了!也不想想在山脚时她对我是何等脸孔及恶劣的态度?
终于,在二人好说歹说之下,纪飒言沉然许久才颔首,叹息再次传来“你起来吧!去将客人请入,记得要恭敬!”
“嗯!冰冰一定纠正自已的态度!”冰冰梨花带泪,顷刻点头如蒜捣,激动无比起身出去请人了。
待她再次进入,身后果然跟着预料中的人物,小小、死鱼眼、颜大夫,颜馥儿双双出现。他们,在瞅见我的身影时显然一愣,小小最为开心,远远就一脸激动朝我冲来“姐姐……”
“小小!”
我不知如何开口,只能张开双臂迎接他的奔来,实在对不起小黑,一到了生死边缘我只记得第一个逃跑狠心扔下他,他如此信任我真不知是幸还是不幸。
几秒钟后,他抱住我的双腿,仰着头颅,灵动黑眸飘上一层氤氲的水雾“姐姐,我以为……”
他一定想说:我以为姐姐不要我了。
“小小,姐姐先到喔,你看,旁边这位就是求医的纪哥哥,他们不会杀我们了!”
我只能撒着谎,避开他那敏感话题。
小小将视线移向旁边的纪飒言,一个惊吓,他的身子一颤脸色顷刻刷白,双手抱着我的双腿也突然一紧。他的胆识的确比我大,起码没有尖叫,也没有晕过去,只是身子颤抖流露内心的恐惧。
“他…他…”他被吓得口吃。
而这时,死鱼眼、颜大夫、颜馥儿他们双双靠了过来。他们惊见纪飒言的外貌同样一惊,不过也许是见多识广,颜大夫与死鱼眼只是一愣、颜馥儿较为有些惧意,但并不像我如此胆小如鼠。
死鱼眼仅仅只是瞅了一眼,便将视线移向我,冷嘲热讽道“自私女人,不仅人丑心也丑!”
蓦地,我像变成了一只刺猬,全身的利刺直竖死瞪着他:“死鱼眼!不与我抬干你要死啊!”
气死我了!一个男人像他活得如此没气度当真丢尽男人脸面,比比纪飒言,简直是一个天一个地!还是温柔男人讨人喜欢!而且我逃不逃关他屁事啊?与他们无亲无故,不逃那才叫傻冒!(虽然我最后还是自投罗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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