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古代言情刀疤丑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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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

转瞬,仙客来客栈便出现于眼前,远远望去,客栈前有一棵大榕树,在大榕权的遮掩下,客栈如同一朵躲在树底下的磨菇,夕阳的光辉笼照,客栈的屋檐像洒了一层黄金,金光闪闪,只是客栈的装磺并不显眼,也许是荒郊野外的缘故吧,客栈的主人没有刻意去装饰,招牌也是以最普通最常见的宣传方式——树枝上掉着一块纬布,上面写着一个大字‘酒’,仅仅一个酒字就代表了一切。

客栈又分为一、二楼,一楼外有搭棚,搭棚处放有桌子、长凳,估计是用于路过此地,急于赶路勿忙的客人在这充饥用的,旁边另有马棚,但是却空着,连半匹马影也未见。

还没到前,里面就有人发现我们,即刻摇摆着肥臀,一脸媚笑迎了上来。

“哎唷,三位客倌,路过此地一定是长途跋涉远道而来,奔波劳顿了,眼看天色便要黑了,三位客倌不如进小店歇息一晚明日再上路?”

未等到死鱼眼与小小出声,我先发制人“这里是仙客来客栈么?”

瞧她那一对高电压的勾魂眼猛盯着死鱼眼,一股嫌恶打心底冒出来,不因别的,只因她浓妆艳抹,香粉味呛鼻,活像妓院里的老鸨,而且还露出胸前的两团肥肉,看到就觉恶心,再怎么说这里是古代,衣不掩体实在放荡,如放在现代当然并不足为奇。

闻声后,她将视线移向我的脸孔,脸上的媚笑顿时烟消云散,眨眼一脸鄙视的巡视,不过,她变脸的速度很快,只是短短两眼时间而已,便又恢复脸笑肉不笑的嘴脸,媚笑道“这位姑娘找对地方了,本店正是仙客来客栈,你瞧,店门上有挂招牌呢!”

我循声望去,门檐上果真悬着一块桃木招牌,上面写着龙飞凤舞,入木三分三个大字——仙客来。桃木色的排匾配上红色的提字甚为古典味,只可惜,此时我不是来欣赏,而是来免吃免住的。

于是我佯装了然于心再道“贵店在前方立了石碑,我与夫君都有留意,上面提字说只要答出下联便免费享受服务对吧?”

话音刚落,死鱼眼身子一僵,估计是因为我称他为‘夫君’一时适应不了,切!我也不过是顺水推舟帮他一把,省得受他牵连最终被这老鸨样的老板娘整天缠着,被逼闻她那呛人的香粉味。然而,小小闻声也一阵窃笑,不过迎接我那瞪人的视线,他乖乖地憋住了。

这位老板娘脸色就更有趣了,肌肉抽动僵硬,但又不敢再过份盯着死鱼眼的俊容瞧,一脸强颜欢笑“原来这位公子与姑娘是夫妇,奴家误会了,还望别计较,奴家改称呼便是,呵呵!”她顿了一顿,接着又说道“夫人说对联的事吧?不瞒您说,那是奴家的夫君好客,喜结才子,不过,如果有人若能对出下联,本店当然信守承诺,提供食住,直到客倌离开为止。”

我心口一惊,完全没猜测到此题出于她的夫君,难以置信脱口而出“此地荒郊野外,来往的客人本就不多,你们岂不是做赔本生意?”

老板娘似乎没料到我会问生意之事,脸色再次一僵,但转即一想,她又扯出笑容“不瞒夫人,本店开张近五载,仍没人对出下联,实为可惜!”

难怪说呢,方才她直接就让我们住店,而不是问有无对出下联,原来是根本没想过我们这一行人能对出而已。

我语不惊人死不休答道:“很不巧,今天我要破这个先例了!”未等她反应,扯起一抹得意笑容“蛟龙三杯海底眠!老板娘,是否正确?”

无巧不成书,我会知道这副对联,也是因为前段时间,我家对方开张的一家小酒店,开张那天便贴着一副对联,偏偏如此凑巧一模一样。每天开门上班,抬头不看低头看,能不记住么?

老板娘顷刻瞠目结舌,像见鬼一般地盯着我,但是她毕竟是做生意之人,反应灵敏,她佯装为难道:“不瞒夫人,这副对联你是对出了,但依然要再过一关!”

乍听之下,怒火顷刻上涌,我毫不客气答道“你们分明说话不算话,想抵赖而已,石碑上分明写着只要对出下联即可免费享受食住,现在又加多一关,这摆明着欺负人罢了,夫君、小小,我们走,又不是没餐风露宿,多一晚不多,少一晚不少,哼!省得看一些人嘴脸!”

这一刻,我是真的发怒了,本来对这个老板娘就没有好感,死鱼眼及小小一直静静听着,乍听老板反悔抵赖,未加考虑,转身便要离开。

然而,老板娘却挡在我们前面,连忙道歉“客倌稍等片刻可好?听奴家解释解释?”

死鱼眼与小小停下身子,我才面无表情说道“那你解释解释,我倒要听听是什么原因让你们放弃信誉不要,情愿为了银两毁了自己的招牌?”

“夫人所言甚是,只不过夫君担忧有人是饶幸答出下联而已,并无真实才情,夫君才被逼出此下策。”她说得一脸诚恳,不像说谎的样子。

脸色一僵,真没想到这个老鸨的丈夫如此难缠留有一手,早知如此,我便不会来投宿了,在外面过夜好过现在来受气,真是气死人了。

未等我开口,死鱼眼抢先一步出声了,只听他态度从容道“老板娘,在下与夫人甘愿再挑战一次!”

吐血……

狂晕……

他真以为我学富五车,读万卷书,行万里路么?气归气,我还是挺聪明的推卸责任“要挑战你自己去,我可没有好心情,哼!”

只是,死鱼眼分明存心想气死我,他不紧不慢故作神秘道“无妨,谁挑战结果都是一样。”

他是何意?是说挑战注定失败还是说他有把握?他不是草包吗?现在竟敢大放厥词?不知死活?

没等我再次出声,他又转头对老板娘说道“那就麻烦老板娘了,是否先让我们进去呢?”

老板娘顷刻点头如捣蒜“呀!当然当然!客倌里边请,请进!”

说罢,她移动肥臀在前面带路了,我忍不住在死鱼眼背上低咕“死鱼眼,你别指望我了,要是过不了另一关看你如何找台阶下……”

死鱼眼却反笑道“不碍事啊,你不是吩咐小小有准备银两么?本以为方才你对出对子是学富五车,原来当真是瞎猫碰上死耗子。往年科举几凡都是科场忤弊,若能在荒外结识良才,我们能会会那位文人也不失走这一趟了!另外,你要喊我夫君,也要搞清楚仪容,有哪位嫁人为夫的女子成婚次日不绾发的?”

啊!我确实没搞清状况,难怪那老板娘会一脸质疑瞅着我,原来是稿错称呼了,真笨耶,为何不干脆说与死鱼眼是兄弟?搞不好届时又有麻烦……

吱吱唔唔答不上话,死鱼眼已背我进入了客栈,放眼望去,客栈时竟无客人,生意惨淡,唯有一个小二在百无聊赖地打着苍蝇,见我们一进入,他立即精神抖搂,倏地从长凳站起,连忙擦拭桌凳。

“小凳子,快招呼客人!”老板娘一进入顷刻嚷嚷。

“好咧!客倌,这边请!”店小二一脸献媚,示意我们前往他擦拭的桌凳上座,老板娘则挑开一块纬布,从一扇后门走开了。

死鱼眼将我放下一张长凳,才与小小一人分坐一边,三人静静地盯着店小二,看着他熟练地为我们斟茶,,他一边忙活一边说道“三位客倌,是住店还是打尖?”

死鱼眼与我互视一眼,他答道“两者皆之!”

店小二眼眸一道精光闪过,快如闪电,根本不易察觉,然而,却被我捕风捉影捉住了。看来,这店小二不简单……

他一脸笑意“好咧!三位客倌先用茶水,小的去让厨子准备些酒菜,不知三位有没特别需要?”询问之时,他将斟好的茶水分别端在我们前面。

小小毕竟单纯得毫无心机,想也不想便伸手端起,我眼疾手快及时一把按住小小,故作哭笑不得“小小,姐姐不是常劝你饭前洗手?睡前沐浴吗?这会又当姐姐的话是耳边风了?”

小小一顿,吧眨着灵动黑眸,一脸无辜瞅着我。

见店小二用眼角余光盯着我们一白一黑的大小手,我又转首一脸笑意对着店小二“小二哥,可否劳烦你带我二弟去后院清洗一下他的脏手,打尖的事稍会再说!”

店小二一愣,似乎很意外我突然唤他,慢了半拍才答道“当然当然,小兄弟,请随小的来!”

说罢,我朝小小颔首,在我示意的眼神下,小小跟上店小二从纬布的后门离开了。

撇开众人,我才小声对死鱼眼道“你有发现这间客栈很可疑?为何连个住店的过客都不见半个?而且也不挂招牌菜单?”

打从老板娘反悔,踏入客栈那刻,我就有一种深陷狼窝的预感,不知是不是我的多疑了?但愿不是!

死鱼眼巡视了一周,而后答道“此处荒郊野外,来往的人不多并不足为奇,招牌菜也并不是每家客栈都会挂起来的,难道你阻止小小喝水是担忧茶水里有毒?”

闻言,我颔首。

哪知他戏谑道“以你的医术还用担心?”

顷刻,狠狠瞪他一眼,本想反驳,却见他朝我做了个噤声的动作,因为这时,有人从纬布走出了。循声望去,是之前的老板娘,还有一名农夫打扮的中年人,很显然,这人便是老板娘的丈夫了,他额庭饱满,浓眉粗眼,根本不像是提字之人,倒像是一介武夫,我们打量着他,他也同样打量着我们,客栈瞬间蒙上一层诡异的气氛,仿佛落针有声。

然而,老板娘开口出声了,只听她媚笑道“范郎,这位夫人便是对出下联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