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古代言情刀疤丑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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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章

“哈哈哈!美人,让爷们好好疼你!”

“别怕!爷们会很温柔的!”

“哈哈哈……”

不要!放开我!放开!你们滚开!滚开!

“不要!啊……”

惨叫一声,我从噩梦中惊醒,全身冒着冷汗,当睁开眼眸那刻,出于本能环视了一下周围的环境,全是古色生香的家具,我躺在一张周边刻功非常真实的凤凰雕花的床上,毯子是好大一朵牡丹花花样图案,红艳得刺眼,大红色的纱幔账斜垂珍珠翠玉串帘在风中摇摆发出叮叮当当的响声,床边放了一对金色的四足炉,床尾不远处是一张梳妆台,台上摆着一个铜镜,一个盒子,还有两个古董花瓶,而床外则是画着踏雪寻梅图画的纸质屏风,屏风似乎是用来做成隔间的,屏风中间开了道拱形的门,顶上还垂着色彩缤纷的珠帘,房子散发着淡淡的香味。

所有的一切摆设告诉我,这是一间女子闺房,如同当头一棒,我完全清醒。首先的第一个反应便是检查自己的身子有无异样。

当惊见自己是合衣睡着,全身并无不适之感我松了口长气,诧异出声“怪了!我分明……”

我分明记得自己被王二偷了玲珑珏,随后便撒腿追他,结果被淫贼敲晕过去了,之后……

之后那些不知道,但是也能猜到三分。好在,恰时,有一人挑开翠玉串帘进入房内解答了我的疑惑。这是一名粉红色烟纱上衣,黄色百褶裙丫环打扮的姑娘,她手中端着一盆温水进入,小家碧玉的脸孔流露着哀伤,如果我没看错的话,那哀伤渗透着同情。

见我愣愣望着她,她将温水放至桌面,之后便径直向我走来。

“姑娘,你醒了?”她立在床边微低螓首,如不是方才见她的眼神,还以为她害羞呢。

“我……我在哪?”发现自己喉咙有些干哑。

听我一问,她吱吱唔唔不答话,而是扯开话题“姑娘起身吧,让碧儿替你净身,穿着打扮。”

心口一惊,被她弄糊涂了,一针见血直逼问“你还没答我,我在哪?”,如果是好人家,他们救我一命,必当涌泉相报,可若是狼窝,我还能心境平和、处之泰然吗?

果然,她双颊涨红,视线飘浮不定,沉然片刻,声音细弱如蚊“这里是万花楼……”

闻言,头脑像被一道闪电劈到,劈得我头晕目眩,分不清东南西北。瞠目结舌瞪着她,声音十二高分贝“你说什么?我怎会在妓院?”

她显然被惊吓,连退两步,一脸恐慌“妈妈花了三万两白银将你从大汉手中买了,妈妈可是把全部筹码压在你身上了。”

差点吐血身亡。呜呜!我怎会如此倒霉!啊!我想杀人啦!接二连三的倒霉事从没断过,为何会这样?我竟然给卖了?就因为这张假面具?天杀的!王八糕子!抢了我的玲珑珏还敢将我卖给妓院?最好别让我回去,回去一定挖地三尺也要将他们揪出去,最好将他们碎尸万段!

对了?这张脸那大师说一个时辰后便会恢复以前的容貌?如果我拖上一些时间说不定那老鸨就会打消念头。哇!不怕不怕了!我有筹码!只要留得清山在,不怕没柴烧!想办法逃出去再说!

碧儿见我一会愤怒一会窃笑,终于云里雾里,丈二金钢摸不着头脑。我奸笑几声,从床上爬起,移动身子来到她身边,突然拉着她那纤细的手腕,小声道“碧儿是吧?”

碧儿一愣,懵懂颔首“嗯,我名叫姚碧儿。”

我佯装一脸可惜,威兼利诱“碧儿啊,我姓展,名飞儿,不瞒你说,我的身份这个老鸨可惹不起啊!偷偷告诉你,我可是大富人家的千金,只要你肯帮忙,我一定将你一并赎出去!替你找个好人家嫁了!要是我的身子被沾污了,一旦我哥找上门,一定将你们这万花楼给满门抄斩,孰轻孰重你自已掂量着些吧!”

只要能离开这烟花之地,哪怕要多少黄金我也愿意,反正之前纪飒言送给我的金块也没地方花,那就用它来为自己赎命吧!更何况,我说的不是假话,一旦死鱼眼发现我失踪,估计在小小的哀求下,他一定不会视而不管,再者,他还欠我一条命呢!能让救命恩人出事吗?

碧儿脸色一惊,一脸为难,沉然许久才黯然答道“姑娘,进入这里的姑娘都说自己是大户人家的千金,碧儿又何尝不是?可是老鸨她们根本不理会,甚至说是知法犯法,我们根本逃不出去!”

这几句,无疑将我打下无底洞,怎么可能?为何说逃不出去?

她看出我的迷惑,移动身子推开一边的窗户,说道“这一边是街道,众目睽睽你想逃也会被发现!”说着,她又推开另一边窗户“这一边是万花楼的后廊,有人把守,逃不掉的,曾有很多姐妹想尽办法绞尽脑汁要逃出去,最终不但没逃出去,反而打得半死,展姑娘还是认命吧!”

听完,我软倒在地,难以置信“那有没有信鸽?或者其他与外界联系的方式?”

她苦笑,添上一丝凄美“这些方法你能想到的我们又何尝会想不到?问题是,万花楼有武林高手,我们每个人的行踪都被盯着,也许他现在就在哪个角落盯着你!他们就像魔鬼,无处不在……”

乍一听,我一阵毛骨悚然,仍不敢相信“难道他们眼中没有王法吗?这里不是有个县令吗?他不管?”

她再笑“县令?这万花楼每年给他多少好处他你可曾知?你真以为一个芝麻绿豆大的县令有这么大一片产业?还有比三品官员还豪华的府邸?”

我的嘴巴张大得足以塞下包子,终于恍然大悟,难怪寻问景阳县令产业时,他会暗地里摸了把汗,原来他的收入大有来头,那死鱼眼呢?他怎能纵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