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曲散尽，他如痴如狂，眼内满满的****直勾勾的盯着我“红琅女，歌曲唱完了，是不是要来点更新鲜的？”
“啊？爷急什么呢？先多喝几杯罢！”脸色一僵，我迎了上去，又替他斟了一杯酒。心底终于忍不住心慌，不明白为何这张脸还不快点变回原貌？
怎知，他一手按住我的手腕，轻挑地伸出另一只毛手抬起我的下颚，淫笑道“红琅女长得真美，来，让爷儿疼你！”
顷刻怒由心生，但不好得罪此人，毕竟是宰相之子，我歇尽所能的在忍耐，巧妙地推开他的毛手，巧笑倩兮道“谢谢爷的夸赞，爷别急，再喝一杯罢！”
说罢，我端起杯子再次挨到他嘴边，堵住他那恶心略为丰厚的嘴唇。然而，他邪邪一笑，神色复杂竟然没有抗议张嘴喝下。他那眼神让我害怕，竟猜不透他的想法，紧紧盯着杯中的液体渐渐消失，我的心跳也随着越跳越快。终于，杯中的液体没有了，心跳也差点停止了，绵绵颤栗手指竟在打颤，想必自已的脸色也好不到哪去。
蓦地，腰姿一紧，我惨叫一声“啊！”
难以置信、瞠目结舌瞪着眼前十倍放大的脸孔，呼吸差点停止，胸口也一阵翻江倒海。天啊，我竟被色狼紧紧锁在怀中，胸脯与他零距离接触。不仅如此，他那恶心的嘴唇竟向我脸颊靠来。
情急之下，想也不想，我伸手便是一掌。
“啪……”的一声尖锐刺耳，深红的五指印烙上他的脸颊，我与他同时瞪大眼，不敢相信自已会扇他一掌。
他顷刻怒发冲冠捂住脸颊，面目扭曲，咬牙切齿“贱人，你竟敢打我？”
心口一惊，我愣愣地忘记了反应“司马少爷……”完了，看来是得罪他了，往后的日子想怕不得安宁了？
突然，他欺近身来，扣住我的手腕，猛力地将我的双手反扣身后，涨红的眼睛迸射出野兽似的吞噬的光：“劝你乖乖服侍本少爷，不然有你苦头吃！”
无边无际的恐惧一浪一浪地撞击着我，我口不择言地叫嚣着“放开我！下流！无耻！放开我，听到没有？”
他哈哈大笑，臭气熏天的嘴巴对着我，熏得我犯恶、酸水横流“放开你？本少爷没少花银两买你一夜！”
一阵头晕目眩，我终于知道害怕，那死老鸨竟然卖我初夜？碧儿为何骗我？为何说老鸨暂不会动我？如今竟是他来告诉我答案？何其残忍？
他紧紧地扣住我的两只手腕，蓦地将我压在地上，强大的力气疼得我直抽气。左手猛地一扯，扯开束在我腰间的锦缎腰带，随而迅速地扒拉两下，顿时，我觉得全身上下激起一阵惊悚的冷意，气息骤然滞涩，不敢丝毫动弹。
锦袍尽数掉落在地，身上惟剩白底素纹莲花的抹胸与锦裤，一阵阵的绝望冲决而出，仿佛扫荡一切的龙卷风，席卷了我所有的思绪。
这一瞬间，我想到了——死！
我绝望地死命拳打脚踢“不要！放开我！滚开！滚开！”
他低低地咒骂一声“美人儿，乖乖地让爷消受消受，我会好好待你的……”
他迫不及待地低下头，啃噬着我的脸颊、脖颈、胸口，热气喷溅在凉滑的肌肤上，烙上鲜红的耻辱印记……
我狂烈地挣扎着，用尽气力打他、推他，却无法撼动他一分一毫：“不要——不——滚开！”
他抓住我的两只手腕，高高地扣在头顶……完了……手脚无力，浑身绵软……一切都是臭烘烘的，一切都是冰寒的……旁边的桌椅在旋转，越来越快，屋檐也在旋转，那么迅急……仿佛我自己在跳舞，云海无边，星月暗淡无光，整个世界都是黑暗的，灯笼已经熄灭……天黑了，天地间雾气弥漫，一切的一切都是渺茫，都是死寂……
死鱼眼——小小——
对不起，飞儿不能与你们告别了，原谅我…
“啊！鬼啊……”
有人突然尖叫！是谁？对，是司马向文！是他的尖叫，像是遇见极为恐怖的东西，我的头脑闪了一个激灵，视线朦胧，感觉身上的压力也突然褪去，他似乎离开了？放开我了？还是有人来救我了……
“啊！”不知是谁又再次惊叫，是他吗？只是声音却像是女的。
“展姑娘！你的脸！”是谁捉住我的手？是谁？
为何抓着我的手？不，不要碰我……我拍打着他，用尽仅存的力气推开他，扯开喉咙大声哭喊：“不要碰我——滚——滚开——放开我——”
她抓住我的手，在我耳边大吼：“是我！是我！睁开眼睛看看我是谁，睁开眼睛——”
这个声音不是司马向文，她是谁？怎么……有点熟悉……
我不再挣扎，缓缓睁开眼睛，颤着黑睫，慌慌地看向眼前之人——映入眼帘的，是一张惶急的脸庞，一张小家碧玉清靓的脸孔。
她，正是姚碧儿。
她拾来衣服盖在我身上，眸中溢满了恐慌，不敢直视我的脸颊安慰道“不要怕，他已经跑了，不会再伤害你了！”
脑中又回荡着那个司马向文贪婪的目光、丑陋的嘴脸、恶魔般的淫笑，越来越清晰，如在眼前，仿佛仍然压在我身上……脑中奔腾的是方才耻辱的情景，天啊，那种耻辱……教我如何见人？
我蒙住脸庞，再也控制不住眉眼中滚荡的泪意：“他——他——他好可怕——好可怕——我差一点就失去清白了——”
“展姑娘，你的脸？”姚碧儿指着我的脸反问道。
我一愣，情不自禁伸手摸向那假面具，那碰触那刻，我仍惨叫一声“啊！”
天啊！这张脸不用想有多可怕，摸过去破裂了好几个洞，此时面目全非，就如腐尸！姚碧儿竟能如此胆大处之若素，真是佩服她的勇气，要对她另眼相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