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手……”惊讶四方的,皇帝的声音冒然而出,让所有的一切都停了下来。
咦?不是才是打了二板而已吗?
停下来了?
难不成我做梦?不对阿,屁股上的刺痛分明的告诉着我,这不是梦阿!
难不成是我痛昏了头,不知道已挨了五十板的痛打?
本是将我死压在长椅上的侍卫也放开了我,我冥思苦想也想不出一个所以然来,只有闷着心思起身再说。
哎呀!痛死我了,TNND!这些人还真是不留一点的情,只就管着往死里打!
即使那感觉痛得很,但为了面子起见,我还是将苦往肚子里吞,绝不让颜馥儿正中下怀,我尽量的保持优雅的小心翼翼的托着腰身起来,脸有难色的看向皇帝他们。
咦?却是见那边的三人神色各异。
皇帝消瘦而威严的脸上有着微微的诧异,一副高深莫策的审视着我,慕容涤轩同样惊异的模样,但看我的眼里却是有着期待的欣喜,倒是颜馥儿比较的正常,也是与我如出一致的迷惑不解。
我百思不得其解,闷着股气,走到皇上的面前,未待我有所反应,皇帝突然的举起他的右手,瞪视着我问道:“这龙凤佩,你是从哪里得来的?”
我脑袋一愣,才是看清皇帝的手上正趟着一只美丽通透的玉佩,玉佩上栩栩如生的龙凤雕纹在阳光的折射下更显得明亮光辉。
这,不就是白发婆婆送我的吗?怎么会在他手上了?难道是刚才从我身上掉下了?
但是,皇帝用得着这么的质问我吗?难不成这只玉佩不是普通的玉,还真是有什么特别的来头?
我虽是纳闷,但也不敢多耽迟,面无表情答道:“回父皇,这是臣妾在宫里遇到的一个白发婆婆送给臣妾的!”
话才一出,皇帝以及慕容涤轩同时一怔,而我与颜馥儿不解的神色更浓。
难不成皇帝以及慕容涤轩都知道这白花婆婆?现在我倒是好奇起这白花婆婆是何许人也了,隐隐之中总觉得这白发婆婆不是一个普通的宫女这么简单。
只见皇帝稍正色的转身对慕容涤轩道:“皇儿,你拿着龙凤佩往太凤宫询问清楚!速去速回!”
慕容涤轩收敛起刚才的惊讶的神色,接过皇帝手上的玉佩颅首:“是,父皇”,语毕,别具深意的看了我一眼才是匆匆的走出正德宫。
他的眼色,我了然,要我放心的待他回来,但是我却是绞尽脑汁也想不懂现在这是什么状况了。
颜馥儿也是一脸的疑问之色,莫名其妙的看了看我,又大惑不解的看了看皇帝,却是不敢询问缘由。
皇帝更是怪异,自慕容涤轩离开后,凝神注视的眼色直盯得我冷汗直冒,甚有不寒而栗之感。
皇帝阿!皇帝!你盯得不累,我也被盯得累的阿!我这么一个刀疤丑女有什么好盯的,你就算要浪费心神也是浪费到颜馥儿身上吧,怎么说她也赏心悦目许多吧!
有道是度日如年,我现在倒是深深的体会到度秒如年,就在我怀疑自己要给盯过地老天荒的时候,却传来一声尖锐的喊声。
“太后娘娘驾到……”
啊……太后?我没有听过吧!
貌似我进这宫也有一段时间了,还真没有见过太后的庐山真面目呢!但是现在不是思索这个的时候,而是太后怎么也来了,该不是又多了一个看我不顺眼的老古董吧!
人家说,有怎样的娘就生出怎样的子女,这太后还不就是比皇帝还要……,我冷不然的打了一个冷颤,只能在心底里默默向各个神佛祈求。
声音才是一道,皇帝是行礼道:“儿臣拜见母后,母后金安!”
呵!这皇帝严肃归严肃,但对太后还满恭敬的嘛,还真是第一次从他脸上到敬意呢!
还没来得及看得清太后的尊貌,我与颜馥儿就低头在随皇帝之后异口同声的向太后行礼道:“臣妾拜见太后,太后千岁千岁千千岁!”
我还在脑袋里幻想了千偏了太后是如何的一个女人,哦,不是,是老太婆,只见面前突然的多了一是双白色的淡素锦鞋。
我正是纳闷着,头上传来声音:“平身!”
我正郁闷着这声音,呃,好像是曾经从何处听过,两臂就给两扶着而起。
这手……
我狐疑不决的才是站直,就对上了一双炯炯有神的眼睛,还有那不满苍老的脸上依然健朗的淡笑,一头如银丝的白发依然简单的绾着。
她……
我张口结舌,甚有欲晕的趋势!
不是吧!这天下还真有这么小的?这样的事情也给我遇到了?
与我有忘年之交的白花婆婆竟就是太后,这是不是太戏剧话了点?
我顾不上场面,狠狠的往自己的脸上一捏,哎呀,还真是疼!
太后眼中有着心疼的看着我道:“丫头,涤轩已经将事情都告知哀家了,还真是难为你了。”说罢,将刚才给慕容涤轩拿走的玉佩伸到我的面前,道:“这块是龙凤佩,是先帝送给哀家之物,既然当初已赠给你,今后这也是归你所有,只要有人欺负你,你拿出这玉佩,就如视先帝,没人敢动你分毫!”
我木然的收回玉佩,还在消化着眼前的这个事实,在我依然目瞪口呆之时,太后用着温怒的神色看向皇帝:“皇帝,丫头是哀家喜欢的人,哀家不希望她无辜的受委屈。”
呃!看习惯了白发婆婆平易近人,还真是头一回见着她有这样肃然的一面,还真是做太后的人,什么样的场面就用什么样的脸孔。这边的皇帝只是看着我拧了拧眉,才是回太后的话:“儿臣知道!”
虽然这皇帝总是听信小人的话让我不免的反感,但还真是看不出这皇帝也是满孝顺的嘛!
太后满意的点了点头,又道:“要是这飞儿丫头真错了些什么,就请皇帝就多体谅,好好的教导,只是这丫头是活泼了点,但本质不坏。前些天皇儿不是说要好好赏赐教导哀家太极拳让哀家没有再犯风湿痛的人吗?这人就是飞儿丫头了!”
皇帝惊异万分的点头应从才是看向我,眼中有了不同以往的端详,而一边的颜馥儿却是难以置信的看着我,眼里有着明显的不甘愤然,倒是站在太后身后跟随回来的慕容涤轩对我放心的嫣然一笑。
我以眼往他投去谢意,想必他先前在太后面前该是帮我说了不少话了,心底里直想着这样一个重情谊的好男人陪上深情的萧香儿是不可多得的绝配,更是坚定了我要帮萧香儿取得美男心的决心。
这事就这么过了一段落了,但心里还是隐隐的有着担忧,总觉得经过这次颜馥儿对我更加憎恨了,只怕她下次会用更毒的阴谋来害我。
谢过了太后,一身疲倦的回到宫里,良臣、美景、天上、人间早就急得如掉进热锅中的蚂蚁,四人纷纷焦急万分的向我涌来,有人牵扶着我,有人问着我怎样,大概我给处罚的事情,已经传回到玲珑宫来了。
那说不定,现在宫中的人都几乎知道了,NND!还真是丢脸丢到家了!
舒服的享受了热水澡,总算感觉好多了,但是屁股上还是隐隐的作痛,才是上了点药,外面就传话说萧香儿求见了。
大概是她那里也收到消息,所以来看我怎样了。
“飞儿!你怎样了!”
因为屁股不好受,我半趴在床塌上,只见萧香儿泪眼蒙蒙往我奔来。
呃!这傻女人也太激动了吧,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是她受委屈了呢!
“飞儿,是不是好痛,他们都说了,你给杖刑了!”边说还边将手伸向我的裤头。
我连忙扭过身子,奈何一屁股坐到了床塌之上,妈妈眯阿!痛呵!我忍不住的闷叫一声。
还好是多亏了太后送的那块龙凤佩,要不这二板下来,我就痛苦如此,要真是五十板下来,我的屁股不就只剩下一堆烂肉?丢了小命?
“飞儿!是不是好痛!我给你看看!”那双让我如视毒蛇的手继续的向我伸来。
我机灵的不在躲避而是用手挡下,苦笑道:“香儿,你这样我会不好意思的,那里已经上药了,过两天能没事了!”
拜托!虽然我们都是女人,但我怎么好意思露个屁股给你看!更何况是这么丢脸的事。
还真不知道萧香儿是不是太迟钝了,半信半疑的道:“真的不用吗?人家就是担心你特地来看你伤得怎样的”,她一脸的委屈。
这家伙最会装可怜,我才不上她的当,想看本小姐的屁股就免了吧!
我想到什么的,连忙借机转移她的视线,打趣道:“今天倒霉的人可不是只有我呵!还有着某人的心上人呢!”
我装得满不在乎的看着她的反应,果真,她意会了过来:“二皇子他怎样了!”
对面萧香儿的紧紧相逼,我从容不迫的底笑了两声才道:“看某人还不是一般的紧张嘛!”见她一副就要急上火的模样,我才是连忙道:“他没有事,倒霉是倒霉了点,没受苦!”
随后我将事情的缘由仔细的向她说了个清楚,某萧大小姐才是放心的送了口气。
我倒是无奈的酸酸的道:“人家说爱情里的女人都是盲目的,看吧!刚才还是对我关切的很,一撤上某人,就将我这个姐妹忘得一干二净了,还真是应了那句重色情友。”
此话一出,萧香儿脸上一红,歉意的看着我道:“我哪是,我也关心你啊,要不怎么跑来看你了!”
平日牙尖嘴利,一撤上慕容涤轩,萧香儿就不得不变得语笨,本就是只是跟她开玩笑,也就不多计较,逐而扯出一抹笑意道:“某人不是喜欢二皇子的吗?这事进展成怎样了?”
语落,萧香儿黯然伤神,一副愁眉苦脸的模样对我道:“还不是就那样咯,有时候再宫中遇到,他也是有意无意的避开我,就算我只是想跟他说句话的机会也没有,他也许讨厌我的!”
看着她眼眸中的感伤,我淡淡的叹息,安慰道:“怎么会讨厌你呢?他只是怕喜欢上你才不敢跟你说话吧!毕竟他应该很忌悔你们这样的身份的!”
我胡乱的扯着,已见萧香儿的愁容淡然了许多,但还是置疑的问道:“真的是这样吗?”
我若有其事的点头,给以她鼓励:“就是这样,你这么好,他怎会不喜欢,既然他顾及你们的身份,不敢亲自跟你说话,那不如给他写信吧!我相信人的真诚,总有一天他一定大胆的接受你的爱的!”
萧香儿见我说得神采飞扬,不免给我感染,眼里也恢复了平日的神采飞扬,慷慨激昂的道:“对!我不会就这么容易放弃的!”
于是在我策谋之下,就在我寝宫之中,萧香儿给慕容涤轩写了一代表心意的信,因为怕慕容涤轩又会对萧香儿避而不见,所以将信送到慕容涤轩上手的艰巨任务就落到了我的身上。
因为那昏君老儿下了圣旨,不许我去看望死鱼眼,所以,三天后,等到屁股不再疼痛了,我为了避开颜馥儿派来的人的监视,先是装扮成宫女到萧香儿的寝宫再换好衣服,然后再派可信的人约上慕容涤轩晚间在御花园的小亭相见,当然我已交代人告知他要小心给人跟踪,怎么着一个皇子的武功应该避免得了给人跟踪吧。
月亮初升,天色一片幽暗,我带上萧香儿往御花院而去,虽是已做好了完全之策,但几次给颜馥儿的加害让我了解到防不胜防,与慕容涤轩打照面的是我,但为了避免意外,萧香儿会藏在一边观看四周情况,如有什么不妥也可即使出来,称是与我一同散步,这样就难以给人话柄了。
我一派的怡然自得跟萧香儿的心乱如麻形成了很大的对比,想来这丫头紧张的是呆会慕容涤轩收到信时的反应吧,我不忘在一旁加以鼓励,聊聊说说的就来到了御花园的湖畔,只见湖中只上的小亭中,一身白衣的修长身影在浩月的衬托下,异常的飘逸潇洒,迷蒙的五官弥漫着清冷的气息,让人不禁的沉溺在那淡淡的忧郁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