普鲁斯从墙头上摔下后,只是稍微一个踉跄,很快调整状态,再一次一跃跳了出去。
赵宇由于怀抱着叶灵,想去追,但生怕有意外发生,只好作罢。
抱着叶灵来到卧室,轻手轻脚的将她放到床上。回到外面,找出被掐断的电源总闸,重新合上,电路恢复。
回到走廊内,检查了下被打死的彼特,鼻眼歪斜,满脸血肿,浑身上下没有带任何东西,只是手腕处有一块刺青,突然是一串英文。
拎着彼特的尸体扔进客厅里,又蹑手蹑脚来到叶灵卧室,走到白玛央措前,用水滴在她脸上。
受到皮层刺激,白玛央措打了个机灵,从昏睡中睁开视线,第一眼看到赵宇哆嗦了下:“啊,你干……”
赵宇快速将她的嘴捂住,做了个噤声的手势,然后指了指外面客厅。
白玛央措狐疑的转了转眼珠,扒开赵宇的手,悄声道:“怎么了?”
“你跟我来!”赵宇用唇语说了一句,然后走出卧室。
白玛央措起身下床,披了件外套,来到客厅。
猛然间看到骇人惊悚的尸体后,下意识的浑身一抖,眼看着就要尖叫,赵宇再一次将其止住。
白玛央措惊恐的面色煞白,吓得浑身哆嗦,慢悠悠的举起手:“我……我……我……”
“你别怕,和你没关系。”
赵宇将白玛央措摁在沙发上,说:“彼特他们俩是杀手,刚才你和叶灵被药晕过去,所以什么都不知道。”
“你……你……你到底是谁?”白玛央措有些语无伦次,强压着惶恐的心态。
“这些都无关紧要,但我绝对不会伤害你。我只想说一下,借你的车用用,帮我把尸体处理掉。对这片我没你熟悉,所以才让你起来。”赵宇说的轻描淡写,但他内心却是震惊无比。
刚来到称多县的第一天晚上就发生这种事,看来沉寂已久的杀手组织也要到活跃的时候了。
“你……你想怎么处理?”白玛央措一直不敢去直视彼特的尸体。虽然是接近零度的半夜,但空气中依然弥漫着血腥味。
“不能交给公安机关,因为这件事保密性很重。他们是杀手,既然来执行任务,肯定早就做好了牺牲准备。你带路,咱们把尸体扔到荒郊野外,自然就有人把他带走。”赵宇也是从米雪那里学到的,培训两个月最多的就是关于这些杀手的资料。
一个浑身干净纯洁的藏家女孩,白玛央措呼吸愈发粗重,战战兢兢瞟了眼彼特的尸体,又快速收回,始终在沙发上蜷缩着身子。
“有些事情不能告诉你,但是你放心,我既然给你惹来这么多麻烦,走的时候也会处理。”赵宇知道在这里如果靠自己一个人,肯定会显得很被动,自然需要一个当地的帮手。
白玛央措巧合被卷入这件事情中,算不上幸运也不至于不幸。
拖拖拉拉,在赵宇恩威并施的情况下,白玛央措颤抖着最终妥协。
发动了外面院子里的红色现代,赵宇将彼特的尸体放在后备箱,但想起叶灵一个人在房间也不合适,只好趁着她昏睡,重新抱进车里。
出了远门,白玛央措坐在车后座忐忑不安,气色苍白。
赵宇打着转向盘上了公路:“你们这路上有没有巡逻的?”
白玛央措看了看手机,气色有些均衡说:“已经两点了,很可能有,你走就是了,我来搞定。”
“你不害怕了?”赵宇有些意外,她心态恢复的有点让人吃惊。
“如果我有的选择,我会报警。”白玛央措相比刚才不显得那么畏惧,倒多了些沉着。
“这件事咱们回来之后,我在告诉你,现在情况无论如何都不能让警方介入。有些事属于机密。”赵宇道。
白玛央措做了个深呼吸:“如果你想杀我,随便。但如果碰到巡警,我自然会说实话。”
赵宇眉头紧皱,捶着转向盘怒骂一声,掏出衣服内的证件扔给她:“自己看,如果你敢泄密一个字,后果你承担。”
白玛央措愕然一愣,拿起身上的绿色小本本打开之后,赫然写着:中华人民共和国国家特殊行动局,一切不言而喻。
得知了真相,事情自然要好办了很多。
由于白玛央措是工商局成员,和县公安局很多人都认识。半路遇到一两个值班巡逻警察,打着借口通过,然后驶向深山。
漆黑的深山里面异常恐怖,山头山沟野狗极其的多,到处充斥着隐隐狂吠声,异常猛烈。
赵宇选择扔掉彼特的尸体不是没有原因的,杀手组织敢于派成员到这个国家来,自然要做好万无一失的准备。
如果彼特尸体真的公布于众,说到引起两国关系或许威胁不到杀手组织的存在,但一旦彼特的资料曝光,该组织也就会成为国际政府打压的对象。
M国就算在强权跋扈,但相比于机密工作的重要性他自然还是要选择收敛。
尸体抛到野外之后,赵宇,白玛和叶灵三人重新回到家中。整个县城依然如同什么事没发生一般,所有人都在安详的沉睡中。
只是,在赵宇离开野外之后,一辆黑色轿车又进入深山。开车的是一张熟悉的面孔,正是被赵宇打伤的普鲁斯。
任务失败,彼特又牺牲,他深知自己一个人回去复命的后果,自然不能抛弃彼特的尸体。
回到家后,将叶灵重新抱回卧室。
白玛央措气色也没刚才显得那么慌张,只从看了赵宇的证件,内心似乎还有些荣耀感。
坐在客厅的沙发上,赵宇点了根烟:“你想问什么就问吧?”
白玛央措有些尴尬,她深谙赵宇刚才对于自己的不相信有些生气,摸了摸鼻头,干笑着说:“那……那个,对不起,刚才我……”
“这一切都是为了保护叶灵。”
赵宇见她有些扭捏耽误时间,干脆单刀直入,将事情慢悠悠的一一道来。
对于自己手链的事情只字未提,只是将叶灵的情况大概介绍了下,最后嘱咐了几句保密的事情。
白玛央措虽然第一次经历处理尸体这样的事件,但好在头戴着国家二字,感觉自然有些异样。
“明天给你换张地毯,早点睡吧,不是还要去玉树吗?”赵宇掐灭了烟头,起身走向卧室。
客厅藏式地毯上有些斑斑血迹,一直延伸到门外走廊。
白玛央措怔怔出神,想起刚才惊悚一幕,除了些刺激之外,竟然不显得那么惶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