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夜凌晨,北城监狱所有犯人早已进入休息时间。
赵宇三人被押进宿舍楼,灯光昏暗的走廊内空无一人,静悄悄的四周有些害怕。
宿舍内部的装修设施与外面却截然相反,墙角阴暗潮湿由内往外渗水,斑驳的墙壁水泥脱落。
每走几步,就能清楚看到洁白的水泥墙上沾着淡淡血迹,纵然之前有人清洗过,但却仍能看出印痕。
宿舍走廊尽头,卫生间的水管传来嘀嗒的水声。
“快点!”
负责押送的狱警猛力推了下赵宇,来到一处牢房门前,哗啦一声,钢铁的大门被打开。
这是一处多人牢房,约摸至少住着四十人左右,上下铺的那种。二十张铁床睡满了犯人,呼噜噜的鼾声,清楚的能闻见一些怪异气味。
“最里面的三个床铺,赶紧睡觉,明天还要早起。”
打开牢门,狱警猛然用力一推,将三人往牢房里一锁,转身离开。
震天的呼噜声逐渐减弱,房间仅有外面的走廊灯光照射进来。三人对视一眼,走向最里面。
张俊,冯天紧紧跟在赵宇身后,两眼巡视着正在酣睡的每一个犯人。被外界称之为“阿鼻地狱”的北城监狱绝对不是空穴来风。
牢房最里面有两张床,空着三四个床铺,东西还算完整,估摸着狱警是允许杀人,不允许破坏公物。
简单的被褥,硬帮帮的床铺。双层铁窗晃动的也比较厉害。人还未坐上去,这边就开始咯吱咯吱的响动,弄得整个牢房烦躁。
啪嗒!
这时,原本此起彼伏的呼噜声突然停止,不知谁点燃了根火柴,继而燃亮一根蜡烛。黑漆漆的牢房这才有了些光明。
赵宇三人连忙对视一眼。
扑扑腾腾,原本沉睡的犯人全一股脑的醒了。一名光头男子穿着发臭的内裤一晃一摇的走了过来,身后跟着五六名手下。
赵宇给张俊两人使了个眼神,视而不见的躺在床上,完全不予理会。
“哥们,报个名号啊?宰了几个进来的?”
男子身材略显雄壮,胸前胸后数块刀疤,隐隐约约,不是多么明显。
像电视中那样弄满半个身子的刺青却极为显眼,一条过肩青龙由后往前,缠绕在臂膀上,颇有几分青龙盘柱的意思。
眼前这几名挑衅的男子年龄均在三十以上,随便一人出去都能独当一面,都是街头混混,流氓地痞无人敢惹的主。
刚跳上上铺的张俊回头看了几人一眼,满脸不耐烦:“你谁啊?”
为首的男子冷哼一笑:“说话还挺傲,有几分血性啊。知道来这监狱的后果么?”
赵宇背靠墙壁,脑袋枕着双手,直视男子:“不知道!”
“在这牢房他最大,这也是以后你们的大哥袁国明。所有进这牢房的都得自报家门。不然咱这儿三分地容易出人命,打了自家人可就不好了。”旁边的一瘦猴叽里呱啦的一阵叫唤。
“谁他娘的跟你是一家人啊,滚,老子我睡觉呢。”冯天跳到上铺,回头狰狞道。
“嘿,小.逼,跟谁说话呢?”瘦猴歪着嘴,咬牙等着冯天。
“跟你说话呢!”、
赵宇打断瘦猴的话,不屑一顾的躺下身子,说道:“今天爷不高兴,该干嘛干嘛去。以前牢房谁最大现在还是谁?但别招惹我。”
“嗨哟卧槽,今儿还真血性了。”瘦猴一声嗷嚎。
旁边一直被称为国民哥的刺青男子嘴里叼着根杂草,听到瘦猴这么一说,转身离开。意思在明显不过。
旁边的六七名牢犯左右看了看,一脚踹到赵宇的床铺上:“小.逼,赶紧特娘的给我起来。”
没等赵宇说话,上铺的张俊和冯天对视一眼,猛然一跃而下,抓住瘦猴的脑袋朝铁床撞去。
砰!
速度极快,一眨眼的功夫,瘦猴满脑袋的血液,汩汩的往外冒。
冯天二话不说,抓住瘦猴往外一扔,直接撞到十多米远的牢门上,咣当一声,掉落在地。
刚转身没走多远的牢头袁国明陡然一惊,啐掉嘴里的杂草吼道:“都特么的给我起来,整死这三个新来的。老子今天还特么豁出去了!”
话音坠地,如同千金。
顷刻间,整个牢房的犯人蜂拥而下,风风火火的朝赵宇三人扑来。
冯天抓住眼前的人看也不看,直接朝铁床上撞,而且力气巨大,毫不留情。
一整排的牢犯在他面前几乎没有了反抗的力气,像被待宰的麦秸,接二连三的的倒下。
往昔在牢房也算是风光无限,嚣张跋扈的几个一哥,这会完全成了羔羊,被张俊收拾的趴在地上奄奄一息。
赵宇躺在下铺,始终动都未动,就连他那稍微一碰就摇晃不止的铁床竟然也稳如泰山,打斗那么混乱,竟没有一人碰触到他。
片刻功夫,数十名牢犯呜呜哇哇的哀声痛叫,仅剩下牢头袁国民一脸怯生生的熊样,猫在角落,不敢吱声。
身上被溅了血液的冯天转过头努了努嘴:“你来我来?”
张俊嘿嘿一笑,一屁股坐到下铺铁栏上,双手抱胸:“我还真没见过你怎么收拾人的,你来吧,让我开开眼。”
“得嘞。”
冯天啐了口唾沫,抓住旁边一根铁窗钢筋猛力一掰,咔嚓一声脆响,三指粗的钢管被折断。
握在手中,冯天促狭一笑,撇头道:“宇哥,起来,兄弟我给你来个来个传说中的‘烹饪菊花’。”
张俊狐疑一愣,顷刻间没反应过来。
赵宇一阵恶寒的从床上爬起,直盯盯的看向冯天。
角落内的国民哥忐忑不安,哪里还有半分刚才的嚣张劲,一脸怂样:“兄……兄弟,有……有话好好说,何……何必呢?”
“少特么给我废话。”
冯天抓住牢头的脑袋猛然一甩,整个人被手压在铁床上,撅着屁股。
掂着钢管在手中左右转了转,脸上闪过一抹狠意,继而,抡起钢棍,猛力插下去。
“嗷!”
三号宿舍楼,传来撕心裂肺的痛叫声,凄惨的声音像男人生孩子似得那般骇人。
楼下,值班室内,躺在床上正看着岛国爱情动作片的狱警,听到声音豁然一惊,起身往楼上看去。
“估计是今天晚上新来的那仨小子,副所长说了,不管今天晚上发生什么,全都没看见。那仨小子弄进来就是没打算让他们活着回去的。”旁边的一名同事从裤裆里掏出手,抖了抖,解释道。
站起身的狱警这才无所谓的坐了下来,继续将暂停的视频按下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