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宇神秘一笑,伸出五根手指在胖子面前晃了晃,说:“这个数,少一分不干。”
“五……五……五……五百万?”光头胖子瞠目结舌:“兄弟,有点过了吧?”
“你的命值不值五百万?”赵宇阴测测的回头说道,目光中布满杀意,浑身散发的气势不怒自威,俨然给人一种威慑感。
光头胖子做着激烈的思想斗争,屏气凝神。这些年他在这穷山恶水的小县城混搭了不少钱,刚刚够五百五十万,结果这一下搭进去全部家产。
望着冯天和赵宇这帮人,个个看起来面目清秀,不像什么恶狠狠的角色,但正是这样的人最可怕。常言道,咬人的狗儿不露齿。
因为孙虎成,自己搭进去全部家业,光头胖子只能认栽,用力一点头:“成,兄弟我干。”
赵宇满意一笑:“其实也不用这么多,我帮你分析分析。你买一辆和这个一模一样的车,从里到外都得一样。另外看到这老房子了吧?多少年了,你说还能住人吗?”
话已说到这份上了,光头胖子还能吱声啥,点点头道:“兄弟你啥意思,说吧?咱打开天窗说亮话。”
“好!我就直说了。”赵宇无厘头的递给胖子一支烟,点着说道:“老两口辛苦了一辈子,估计你让他们去县城住也不可能。这样,我不管你们用什么方法,找来人,盖上一套新房子,也不要太好了,二层小楼,弄个漂漂亮亮的农家小院。然后在给我买辆车,完事后塞给老两口五十万,钱我一份都不要。”
闻言,光头胖子打心里松了口气,他在县城了混了这些年,别的人不认识,那县城的建筑队和包工头绝对海了去了。赵宇说盖房子,这要比张口五百万省多了。
左右稍微一衡量,光头胖子干脆利索的一摆手:“成,兄弟这话我记下了。放心,明儿个就开始动工,保准两天之内齐活儿。”
“妥了,我这兄弟们今天从市里到这一天没吃饭了。你看?”赵宇顺杆上爬,他没有必要给光头胖子客气。
“这些我明白。所有兄弟都跟我去,成不?你也去,算我给大家配个不是。”光头胖子很聪明,滚打滚爬这么多年,花钱买平安是他绝对的做人宗旨。
赵宇淡淡的摆了摆手:“我这一家老小还要忙活。你派人把这些都收拾了,人家饭店的桌子,你们也都看着办。我就不去了。”
一阵有惊无险的混战事件,被老阮头这个好女婿给化解了。旁观的二嘎子村村民纷纷评头论足,点头称赞。
光头胖子吩咐手下将现场收拾干净,纵然脸上和身上多处被烫伤,自个带来的八成兄弟全被打的伤胳膊断腿,但也没办法。
忙活了好半天,老阮头家门口一片狼藉的现场被清理干净。从饭店借来的桌椅让光头胖子扔了两万块钱算是赔偿了。
在旁边一直没说话的阮龙看到自个姐夫的眼神,小伙子很聪明,拽着孙虎成的头发一直拖到光头胖子面前,奋起一脚:“滚!”
光头胖子正忍着痛指挥手下,被人冷不丁的撞了个趔趄,回过身看到是孙虎成,当场怒火中烧,捡起地上一破盘子跳起来用力砸下去。
孙虎成浑身吃痛,大叫着求饶:“虎爷,虎爷,别……别打了,别打了……”
“特么比的,回去在算账。”光头胖子也算是体面人,纵然这件事因孙虎成引发的,但面子还是要做足的。
折腾到晚上十点,收拾完现场,冯天带来的一帮人临时吃了点饭,八成以上跟着光头胖子返回县城,剩下的留在车内休息。
这件事足以成为东泽县几十年来最大的新闻事件,被一些旁观的中学生最后流传到全省,以各个版本的方式宣传。
一帮叛逆的少年经常在宿舍讨论,二嘎子村来了个黑老大,一个电话过去叫来上千名手下,手里拿着冲锋枪,一顿狂少。有人说,阮龙那姐夫跟香港小马哥是过命的交情,磕过头拜过关二爷的。
也有人说阮龙他姐夫和东北乔.四爷是一伙的现在统战了大半个中国,地下皇帝。那些出道的明星都被阮龙他姐夫玩弄过。
总之,在名不见经传的小县城传开了,尤其是大武乡这块地方,闹得沸沸扬扬。以前看不起老阮头家的那些人,也开始纷纷来拜访。七大姑八大姨的各种串门。
人群逐渐散场之后,孙虎成被光头胖子掐着脖子离开的,最后门口只剩下赵宇,冯天还有阮梦莹一家人。
老阮头打心里被女儿带来的这个小伙子给震惊了,以至于心里都有些害怕。
阮梦莹两手幸福的挽着赵宇胳膊,眼神有些娇嗔的瞥了一眼,低声说:“显摆你呢是不是?弄来这么多人?”
赵宇伸手搂住她腰肢,当着未来岳父岳母的面丝毫不客气,神不知鬼不觉的调戏一下。
“姐夫,我说你们俩能不能注意点形象,这儿还有我呢?”阮龙这小子和她姐姐有着截然不同的性格,很开朗,见姐姐和姐夫俩人正当光明的暧昧,不由自主的调侃道。
阮梦莹俏脸一红,猛然推开赵宇,气嘟嘟的不吱声。
阮父和阮母看在眼里,无奈的摇摇头,但打心里还是高兴的,热情的将赵宇和冯天请进堂屋,用碗倒了几杯热水,招呼两人。
末了,阮父抽着大旱烟慢悠悠的坐到木墩子上,望着门外,叹息道:“那个……小……小赵是吧?孩子,你也别让人家给我们盖什么房子了?我们老两口住着这房子挺踏实的。”
“伯父伯母,放心好了。你们老两口辛苦了一辈子,就算在怎么着也该换套新房子了。改明儿个我带着梦莹去县城给你们换上一套新的家具。不为别的,就算是为了梦莹,我也不能看着你们二老这么艰难的生活。”
赵宇学着点电视剧里面的台词,还好记住了一些,体现出一个好女婿的风格。
“哎呀,爹,你害怕啥,有我姐夫呢,放心吧。”阮龙在旁边玩着姐姐的手机,兴奋的插了一句。
知道劝说无用,阮父和阮母倒也作罢,看了看康复之后的儿子如同变了个人似得,老两口辛苦了大半辈子也算是欣慰了。
对视一眼,颤颤的站起身,磕了磕大烟斗,说道:“行,孩子,我就听你们一次。时间也不早了,都休息吧。你们在哪睡?”
“这个放心,家里也没地方,我们几个就在车里凑合一晚上就行了。”赵宇起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