俊美无铸的脸庞冷然而邪魅,没有一丝表情,身材昂扬挺拔健硕,足有八尺,阴桀霸气的眼神扫视全场后,冷酷的嘴角勾勒性感的弧度。
乔姓男子心头大震,几时在这勾栏院中见过如此俊逸不凡的人物,腆着肥脸上前,抱拳打着哈哈:“这位兄台仪表不凡,想来是大有来头,不知可有兴趣赏脸与乔某饮上一杯,也好交个朋友!”
沉默,眼神若千年寒潭之水,摄入魂魄,冷冷的盯着乔姓男子,然后轻哼一声,眸色狂妄,转而上楼。
“我们爷是不会跟你这种专用****迷惑姑娘的人结识的!”大手冷硬的狠狠的拍向乔姓男子那碍眼的肥脸,风倚天冷笑一声,紧紧的跟在独孤蓝的身后上楼。
“好大的口气!”怔怔的,乔姓男子望着独孤蓝那傲绝冷寂的背影发呆。
“雪姐,许久不见了,你还好吗?”大大的眼睛完成半月形,冰儿娇俏的紧紧拥抱着雪姐。
“多谢宫主的关心,属下很好,只是宫主这几月不在宫中,属下正派人四处打探宫主的消息呢,没有想到宫主亲自来了!”雪姐恭恭敬敬的行礼之后,温顺和蔼的上前握住冰儿的小手,娇媚的脸上浅笑盈然。
“你找我?有什么大事发生吗?”冰儿心中一惊,正色道。
“是蓝狐,我们在蓝狐中的眼线传来消息,蓝狐组织将会有一次非常大的行动,各个分舵的舵主已经出动,将燕子坞包围一个水泄不通,而且,据说蓝狐组织的大当家今晚会在红袖苑中与燕寒国太子谈判,属下已经安排好一切,等待蓝狐的大驾光临!”雪姐的面上兴奋的发红,凤眸熠熠生辉。
“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骆冰儿心头的一块大石终于落了下来,现在独孤蓝近在咫尺,她再也不用费尽心里千里寻觅。
“宫主的意思是,您也在打探蓝狐的消息?”雪姐扬眉,面色喜道。
冰儿刚要开口回答,雪姐的房门即被敲响。
“雪姐,苑里来了两名男子,威武不凡,气势慑人,可能是蓝狐!”一粉衣罗衫女子近来低声禀报。
“来了!”漆圆晶眸一亮,冰儿猛然的站起身来,终于来了!
“宫主,您认识蓝狐?”雪姐惊讶道。
“当然认识!”冰儿甜蜜的一笑,唇畔悄然勾起一抹妩媚的笑,俏皮而又活力充沛的神情消失了,替上另一幅温柔又情深的表情,眸光似梦如幻,充满了眷恋与痴迷。
雪姐儿瞧她那副模样心中已经是动容,不仅思虑这蓝狐究竟是何方神圣,竟然让宫主如此的痴迷。
“雪姐,还不赶紧去招呼,记得有什么动静禀告于我哦!”骆冰儿心急的推促雪姐出门,心中盘算着怎么让独孤蓝将蓝狐的势力撤出燕寒国。
“好啦,知道了,属下也去见识一下究竟是多么神仙般的人儿惹得我们宫主这样的一往情深。”雪姐儿娇笑着,用锦帕掩了小嘴乐呵呵的出门去。
冰儿小脸一红,晶亮的双眸轻轻的眯起来,笑懿纯真而又深情。
雪姐在粉衣姑娘的带领下,来到了楼上的雅间滕王阁,一进门,瞬即被独孤蓝那傲然的背影所吸引,独孤蓝冷冷的站在那儿,双手背向性感的腰际,一身宝蓝色衣衫随着微风轻轻的款摆,乌黑的发丝轻扬,在额边画下优美的弧度,身材昂扬挺拔,霸王之气隐于其中。
“这位爷,奴家是红袖苑的当家,名唤雪姐儿,您唤奴家……”声音一顿,搔首弄姿的雪姐立即被转眸望向自己的独孤蓝失了心神,只见一双漆黑澄眸无比忧郁的望向雪姐,深情且灵黠,挺直的鼻梁性感的要命,就连那两片薄薄的唇瓣紧紧的抿着,性感的嘴角呈现完美的弧度。
“唤你什么?”慵懒的开口,双眸邪魅,语调徐淡,声音性感的让雪姐几乎发狂。
“唤我雪儿就好!”雪姐呆呆的站在当场,似乎听到了心跳的声音,双眼痴痴的望向独孤蓝,那双邪魅的双眼似乎要望进她的内心,在她的心湖撩起一波一波的涟漪。
“雪儿?”淡淡的一笑,独孤蓝轻眨漆黑双眸,望向雪姐的目光中带着一丝丝美好、
心儿漏跳一拍,雪姐贝齿轻咬了樱唇,唇色嫣然,宫主的眼光果然不错,这蓝狐公子确实有让人心动的本领。
“雪儿小姐,今天想借贵宝地一用,谈一桩生意,不知雪儿小姐可行个方便?”独孤蓝敛眼低眉轻声道。
“当然方便,像公子如此英俊不凡的大人物光临寒舍,真是蓬荜生辉,又怎么会不方便呢!公子可要听曲?我们红袖苑的头牌宁鑫儿可是什么曲儿都精,从小调******到凤求凰,公子尽管点!”雪姐兴奋的上前,如数家珍似的向独孤蓝推荐。
“凤求凰?不需要,请问宁鑫儿小姐可会《菊花台》?”淡淡的一笑,独孤蓝心思纠结思绪万千,空洞的眼神望向暮色渐沉的天际,似乎那首忧伤的《菊花台》伴随着悠扬的古琴声如清泉流水般缓缓的飘逸在空中。
“菊花……这个,应该会,奴家去瞧瞧!”雪姐的嘴角一阵抽搐,仿佛是从来没有听说过的曲牌名,可是海口已经夸出去了,总要应付一下!
帘幔轻动,雪姐恋恋不舍的出了房间,先回到冰儿那汇报情况。
雪姐将独孤蓝的样貌描绘了一遍,冰儿更加的认定是独孤蓝,心思激扬,脚步踏出了房间那高高的黑木门槛又退了回来。
她按捺下急不可待见到独孤蓝的心情,轻轻的皱着眉头,将芊巧的身子又退回了房间。
不行,在燕南飞出现之前,她绝不能露面。
“宫主肯定是蓝狐公子?”雪姐的小脸微红,眸光闪烁,兴奋之情不以言表。
“是,没错!”点头承认,冰儿长长的舒了一口气,尽量的使自己的心情平静了下来。
小不忍则乱大谋,虽然冰儿的心中非常的想见独孤蓝,想要跟他解释,叙旧,缠绵,但是现在不行,她是燕南飞与独孤蓝谈判的唯一筹码,燕南飞对她情深义重,她当然不能以德报怨!
“那,宫主,接下来我们应该怎么做,蓝狐公子点了苑里的宁鑫儿姑娘唱小曲,不过这曲牌名是属下从没有听说过的!”雪姐征求着冰儿的意见。
“曲牌?什么曲牌?”冰儿一惊。
“好像是什么菊花台……蓝狐公子专门点的,除了这曲其余的都不行,我们要偷听他们的谈话……”雪姐为难道。
大大圆圆的眼睛轻轻的眯起来,骆冰儿笑得温馨,笑得娇美,甚至有一点白痴,蓝在思念她,菊花台,你的泪光柔弱中带伤,惨白的月儿弯弯锁住过往,她与篮之间的缘分就是从一首菊花台开始!
“宫主,你这是?”雪姐笑笑,望着冰儿那如梦似幻的如花笑懿不仅失了神。
“菊花台,我会,但是我不能泄露身份,诺,词儿给你!”冰儿站起身来走到书桌前,大笔挥就一张曲谱交给雪姐。
“是,宫主,属下这就去办!”雪姐惊喜道,心底也肯定明白了冰儿与这首曲子之间的关系。
“记得,燕南飞到了通知我!”冰儿淡淡的笑道,低眸轻笑,心中甜蜜。
一袭桃红丝裙领口开的很低,露出丰满的胸部,面似芙蓉,眉如柳,比桃花还要媚的眼睛,比樱桃还要鲜艳的小嘴,红袖苑的头牌果真是古色天香,倾国倾城,手抱一把古琴袅袅婷婷站在了独孤蓝的门口。
转眸望向宁鑫儿,独孤蓝那双冷魅的双眼中微微的有些不耐,他不是真的想听曲,只是应酬而已,没有想到这雪儿小姐真的下去安排。
“奴家宁鑫儿给爷请安!”宁鑫儿媚眼一抬,心中早已经被独孤蓝那绝美的气势所倾倒,一双勾魂眼不停的瞟向独孤蓝。
“你回去吧,本公子不需要听小曲!”独孤蓝冷声道,转眸继续望着窗外。
“菊花台都不听吗?”轻轻淡淡的声音,宁鑫儿娇笑一声。
乍闻这三字,独孤蓝的面色一冷,身体一僵,转身回扣住宁鑫儿的脉门:“你究竟是何人,怎么会知道菊花台!?”
“大爷,您弄疼奴家了,是雪姐说您想听曲儿,特地点了一首菊花台,奴家这刚刚准备齐全,爷,您不要生气!”宁鑫儿轻皱柳眉,镇定自若的瞧着独孤蓝。
“新做的,恐怕此菊花台非彼菊花台!”冷冽的目光隐淡了去,独孤蓝的声音微微的有些落寞。
“爷不听听,怎知道不一样?”宁鑫儿盈盈娇笑一声,将古琴端放在红木的攥花茶几上,盈盈的坐了下来。
淡淡哀愁的前凑响起,独孤蓝浑身一僵,那漫天的花雨中,依稀见一粉衣绿裤,精雕细琢的一个孩童站在澄清如蓝色的水晶的湖中向自己微笑,大大的黑白分明澄清的双眸,如菱角一样尖尖的发髻,樱桃一样粉嫩的红唇……
一曲完毕,宁鑫儿浅笑盈然,她的澄清双眸望着独孤蓝,等待着独孤蓝的评判。
“想不到蓝狐大当家还有如此的雅兴!”一阵突兀的掌声打破了房间中的沉静,燕南飞照旧一身黑衣,狂妄霸气,只身一人将那昂扬高大的身躯堵在房门口,双手交握在臂上,双目邪佞而冷然。
“你来了?冰儿呢!”暂时将心中的讶异放在心间,独孤蓝双眼一寒,冷酷的眼神如千年冰雪,冷似冰山余寒,一双澄眸冷冷的盯着燕南飞,似乎恨不得将燕南飞一看看穿。
“今天来是与你商谈蓝狐与燕寒国的事情,与冰儿无关!”低眸冷笑,燕南飞说的云淡风轻。
“你以为没有冰儿,我会与你谈吗?”冷哼一声,独孤蓝斜睨着双眼冷冷的望着燕南飞,浑然一种王者霸气。
“我们公平决斗可好?”不讲独孤蓝的轻蔑放在心中,燕南飞独自轻笑。
“公平决斗?你自信是我的对手?”眸色幽暗深邃,独孤蓝隐忍下心中的怒气,面对燕南飞,他微微的有些惊讶,他应该以冰儿为筹码的,但是现在他没有这样做,竟然要与自己公平决斗。
“冰儿与今天的事情无关,我不会为难她,相信她自有她自己的选择,今天我们谈的是国事,你不想两国交兵吧!”燕南飞冷笑一声,话虽说的清淡,却充满了威胁的意味。
“你在威胁我?”邪佞的双眸轻轻的眯起来,独孤蓝面上的笑容狂妄而自信。
“没错,如果你不同意我们两个人解决,那只有两国开战,到时候百姓流离失所,尸骸遍野!”语气凝重,燕南飞摆明了自己的立场,想要他向独孤蓝妥协绝对不可以,他做不到!
“冰儿在哪?”独孤蓝并不将燕南飞的话语放在心上,面色一寒,手中一把寒剑眨眼间抵在了燕南飞的喉头。
“这是你第二次用剑威胁我!”淡淡的冷笑一声,燕南飞斜睨着独孤蓝:“你认为剑真的能解决一切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