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沉着面色,独孤蓝一脚踏进了如歌的房间。
正在刺绣的如歌心中一惊,手指不禁被秀针刺中,鲜血冒了出来。瞧着独孤蓝阴沉的面色,如歌的心中自然是明白了一切,来不急擦拭那鲜红的血珠,噗通一声跪在了地上。
“如歌参见爷!”声音细小,浑身颤抖,如歌翘起来楚楚可怜。
“你还有脸在太子宫待着吗?”厉声喊道,独孤蓝上去抓住了如歌的手腕,粗鲁的将如歌从地上拉了起来。
“我……如歌犯了什么错,爷可以直说,如歌一定改正!”张着大大的眼睛,面色苍白着,如歌显得非常的无助而又可怜。
“天杀的,你不要再用这种惹人可怜的表情望着我!”独孤蓝轻咒一声,如歌永远知道他的软肋在哪。
“爷,如歌是您的人,要打要骂随便爷,如歌绝对不会吭一声,说一个不字!”如歌的眼中泛出了泪花,泪水无声的流淌了下来。
“你少来这一套!说,那晚是不是你给我下药?”独孤蓝咬牙切齿的轻喊。
“是!”如歌点头,神色哀怜。
独孤蓝没有想到如歌会这么轻易的承认,一时语塞,只是用一双愤恨的眼睛紧紧的盯着如歌。
“爷,如歌仰慕您,想要一声伺候在爷的身旁,但是您要大婚,太子妃,四位侧妃眼看就要进宫,如歌怕太子宫以后就再也没有了如歌的地位,所以如歌想要在太子妃来之前,将自己献给爷,一生一世的服侍在爷的身旁!”如歌话说的神情,听在独孤蓝的耳中却是声声刺耳,他的手不禁大力的紧紧的攥住了如歌的衣领,面色铁青。
“爷……如歌不能呼吸了……”呼吸苦难,如歌不禁翻动白眼,但是她知道独孤蓝向来懂得怜香惜玉,只要他知道她与他是有关系的,他就一定不会杀她!
“不能呼吸……就是要你不能呼吸,你真的好卑鄙,****,竟然用这样的手段想要留住一个男人!”独孤蓝气疯了,他从来没有怀疑过那天晚上也许是另有他人,他只是感觉自己的一生都毁掉了,小的时候,看惯了父皇的薄情,见一个爱一个,那些皇宫中的女人都是人前欢笑人后哭泣,只见新人笑,不见旧人哭,不几日,又是新人换旧人,他从小就发誓,他的一生只会爱一个人,也只会与一个女人做那种甜蜜的事情,当日,骆冰儿假扮的妖姬对自己存着是多么大的诱惑,可是他忍了,就算是一个青楼女子都不可以亵渎,更何况是一个清白的姑娘……
手慢慢的放松,独孤蓝的身体竟然踉跄了,面对如歌的这一番坦白,他的心中真的是五味杂陈,留下如歌,他如何的面对冰儿,不留下,可是自己要为她负责……
“爷,您不要生气,是如歌的错,如果爷不喜欢如歌,如歌这就离开太子宫!”如歌似是抓住了独孤蓝的软肋,抽抽泣泣的起身,较弱不堪的身子微微的颤抖。
“你是大皇子的人?”转过身去,独孤蓝的面色冰冷。
“不是,如歌不认识什么大皇子!”如歌听闻,赶紧摇着脑袋否认。
“上次在月老庙中,是你下得毒?”咬牙切齿,独孤蓝继续问。
“没有,爷,如歌只是想要留在爷的身边,一时糊涂才做了那样的事情,但是如歌不后悔,只要有那么一晚,如歌就心满意足了,那下毒毒害爷的事情,如歌是万万不会做的,如歌是爱您的爷!”一个“爱:字说的草率,如歌大着胆子上前,将身体紧紧的贴在了独孤蓝的身上!
“滚开!”厉喊一声,独孤蓝粗鲁的推开了如歌的身子,如歌一下子被摔了一个措手不及,狠狠的趴在了地上、
“如歌,从今以后,你在房间中好好的呆着,哪都不要去!你是不是大皇子的人,我自会查清,如果被我知道真相,如歌,你会死的很惨!”独孤蓝轻哼一声,甩手离开房间。
“看着她,不许她离开房间半步,否则,提着人头来见!”独孤蓝厉喊一声,心中狼狈。
“太子……”风倚天担心的看着面色苍白的独孤蓝。
“倚天,再去查一下如歌的身份,确定一下她是不是大皇子的人!”冷声的吩咐风倚天,独孤蓝现在真的有点焦头烂额。
“是,太子!”风倚天领命。
眸色黝黑,独孤蓝只能自己承受这一切的苦果!目光游移到左腕上的情人镯,独孤蓝的面色猛然一亮。
“倚天,有时间去暗色玫瑰逛逛,向蔷薇打听一下,她是否见过这样的一个玉镯!”独孤蓝挥挥手中的情人镯。
“那太子是不是可以将这玉镯取下来?”风倚天点点头。
“取不下来,我已经尝试过多种方法,但是它似乎有魔力一样……蔷薇是无量宫的人,信息灵通,也许她见过!”独孤蓝轻叹一口气。
“是,太子!”风倚天再次领命。
“太子,燕寒国的国君提出与您协商我们组织的事情,你看是不是……”风倚天最后将最重要的一件事情禀报。
“这么快就有所行动了?”面色一冷,独孤蓝笑的云淡风轻。现在燕南飞已经顾不上在独孤王朝兴风作浪了吧!
“是,你看……”风倚天在等待着独孤蓝的命令。
“先晾他几天!”酷酷的开口,独孤蓝笑得邪魅,现在是去暗色玫瑰的时候了,无论怎样,他都不会放手冰儿!
第二天,艳阳高照,又是一个好天气。
骆冰儿笑意盈盈的从楼上下来,昨日那竞标燕南飞一天的女子早已经等候在楼下,要了一杯清茶,一碟瓜子,许是等候了很长时间。
“哎呀,客官,让你久等了,怎么,我们的蓝狐大公子还没有下来吗?”音调冒的老高,说的姑娘的面上一阵阵绯红。
“姐姐,您唤我珍珠便是!”名唤珍珠的女子竟是燕寒国齐齐哈大人的独生女,这次到独孤王朝,则是奉了父亲大人的命令出外见识。
“珍珠,好名字啊,你莫急,我这就去催催他!”骆冰儿嫣然含笑,风髻露鬓,淡扫娥眉眼含春,皮肤细润如温玉柔光若腻,樱桃小嘴不点而赤,娇艳若滴,腮边两缕发丝随风轻柔拂面凭添几分诱人的风情,而灵活转动的眼眸慧黠地转动,几分调皮,几分淘气,一身淡绿长裙,腰不盈一握,美得如此无瑕,美得如此不食人间烟火。
“姐姐真的好美!”恍若罔闻,珍珠竟然瞧得骆冰儿痴了眼。
“哈,是吗?夸奖夸奖!”骆冰儿用团扇遮了小脸,双脚交叉着退回了楼上,珍珠的眼神瞧得骆冰儿心中一阵忐忑,她的目的是给燕南飞寻找一名美娇娘,可是这珍珠……骆冰儿轻笑一声,暗骂自己一句胡思乱想,收拾了心神上前拍拍燕南飞的房门。
“我说燕大公子,今天是你第一次接客啊,怎么还在里面婆婆妈妈的!”不耐烦的轻敲房门,骆冰儿轻喊着。
房间中静悄悄的,没有一丝一毫的声音。
“燕南飞,你给本姑奶奶出来!”骆冰儿急了,双脚用力的踢着房门,无奈,房门依旧,还是不见人影。
“不会吧,难道他……开溜了?”骆冰儿想到了这个可能性,立即唤来了蔷薇用力的撞开了房门,一阵清凉的风吹过,房间中有着淡淡的花香,床榻上的锦被纹丝不动,不似人睡过的样子。
“宫主,燕公子不会是……”生生的将那两个字眼咽回了喉咙,蔷薇焦急的瞧着骆冰儿,看吧看吧,好好的搞什么牛郎,人不见了吧!
“他竟然不辞而别?”眉头重重的皱起来,骆冰儿想不出任何的理由会令燕南飞在这个时候离开,她的心中不禁烦躁,重重的叹一口气。
“宫主,桌上有一封信,应该是燕公子留下来的!”蔷薇眼尖,瞧到了红木书桌上的信笺,小心翼翼的取了,双手奉到冰儿的面前。
“还学人家留书出走,这个讨人厌的燕南飞!”骆冰儿的心中感到了一阵阵的失落,难道他不喜欢这个游戏吗,这可是为天下广大的女人谋福利哦。
“冰儿,请原谅我不辞而别,没有向你道别,是因为怕舍不得,更怕我会义无反顾的留下来!因为现在真的是一个非常好的时机,你与独孤蓝反目,这个时候,我正好可以趁虚而入(请不要打我!)但是天不遂人愿,父皇命令我立即回宫,因为燕寒国发生了一件大事,蓝狐组织已经以每日三百里的速度扩张,我必须回去主持大局,但是,冰儿,相信我,很快就会回来!燕南飞留。”字体有力,龙飞凤舞,字里行间行色匆匆,骆冰儿不禁黯然失神,燕南飞走了,原因还是因为独孤蓝,独孤蓝为什么还要在塞外扩展势力?骆冰儿记起燕南飞此次来中原的目的,却是因为自己与独孤蓝起了冲突,几次未果。
“宫主,燕公子说什么?”蔷薇急急的望着骆冰儿,因为楼下还有一名标了燕南飞的女子在等候,蔷薇的心中不禁微微的有些着急。
“他走了,燕寒国有些事情要处理!”骆冰儿扁扁嘴,慢慢的坐了下来,若有所思。
思及这一段时间来与独孤蓝的关系是分分合合,但是燕南飞却是一直在自己的身边照顾自己,哪怕是最艰难的宫中那段时光,燕南飞还是守候在自己的身旁,可是他换来的又是什么,几次与独孤蓝反目,短兵相接,让蓝狐从燕寒国撤出的计划一直没有真正的进行谈判,如今蓝狐又对外进行了扩张,相信燕南飞现在的太子之位已经是岌岌可危吧!
“宫主,现在怎么办,那女子可是还在楼下等着呢!”蔷薇着急的在房间中走来走去,冰儿不在的时刻,蔷薇早已经爱上了暗色玫瑰,她将暗色玫瑰当作自己的店来经营,当然不愿意看到暗色玫瑰因为失信于人而倒闭。
“蔷薇,不用担心,一会自有人来!”骆冰儿语气清淡,似乎并不为这桩生意担心。
“可是宫主……”蔷薇不知道骆冰儿为什么有如此大的把握,想要开口,但是还是将话语咽了回去。
“你出去招呼一下那位珍珠姑娘,就说蓝狐公子正在换衣,一会就会下去!”骆冰儿轻笑一声。
“是!宫主!”眼中虽然盛满了不解,蔷薇还是听从了冰儿的命令,先行下去招呼客人。
望着空荡荡的床榻,骆冰儿开始反省自己,作为燕南飞的朋友,燕南飞为自己出生入死,甚至不惜与独孤蓝冲突,因而耽误了他的大业,而她呢,只知道一味的胡闹,丝毫没有将燕南飞的事情挂在心中,也许,她应该帮助燕南飞,但是独孤蓝今天会来吗?身为未来的一国之君,他愿意一生只拥有她一个女人吗?
如果他来了,那如歌腹中的孩子怎么办?紫沁又怎么办,那三个侧妃又怎么办!
好烦!嘟囔一句,骆冰儿抱着脑袋伏在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