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职场金属棒传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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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 :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纪云回家是没有房间的,只有住在还在北京上大学的弟弟纪晋的房间里,这个房间只有一张床一张书桌一个书架,书架上的书籍很多,不但摆满了书架,还有一些书放在地面上。

房间里显得很是凌乱,纪云对小时候住在这里的情景一点印象没有了,那个时候他还小,只有四五岁的样子,在南京流浪了几天之后就被李月月收养了,换了一个环境之后,纪云才觉得自己真正长大了,对于李月月的那个新家他很有深刻的印象,小时候的一幕一幕都能记得起来。

门被推开了,是母亲韩湘走了进来,一张嘴就显得生疏拘谨了很多,解释道:“妈妈想来看看你,不会耽误你休息吧?”

纪云急忙扶着妈妈坐在椅子上,说道:“妈妈,怎么会呢?我也希望多陪着妈妈一些时间。”

韩湘的脸上露出欣慰的笑容来,说道:“你真是一个懂事的孩子,以前,妈妈想起你的时候,想一次就哭一次,这几年,快把眼泪哭干了,我还以为,见不到你了,这么多年了,以为,你早已不在人世了,没想到,还能看见你,过几天,你陪着妈妈去杭州,看看收养你的那个妈妈,我要给她磕头,谢谢她,她是我们纪家的大恩人啊。”

纪云笑道:“妈妈,不但是现在,就是以后也会永远在一起的,您就不要这样婆婆妈妈的了至于月月妈妈那里,我已经跟她说了,她不喜欢被人这么惦记着,等过一些日子再说这件事吧。”

几天之后,纪云见到了从各地急急忙忙赶回来的家族成员,他们不单单是回来见上纪云一面,而是纪云的出现意味着所有人的命运会就此改变,为了这种改变,付出几天的假期是当然的。

亲弟弟纪晋见到哥哥纪云第一句话就是:“哥哥,想不到你就是我的哥哥。”

“你认识我?”纪云觉得很奇怪。

“谁不知道中国的股神啊?”纪晋带着崇拜的表情说道,纪家的人还是第一次听到纪云的这个身份,中国的股神,那是跟美国的巴菲特是一样的神一样的存在吧?纪云笑道:“别人说的话都是言过其实的,哥哥就是哥哥,不是什么神。”

在纪剑庭的主持下,在红楼的一间屋子里举行了祭祀仪式,由于地方狭窄,一个人一个人上前给祖宗上香,按照辈分和长幼的顺序来,男人在前女人在后,比如跟纪云属于同辈的二伯家的姐姐,次序排在纪云的后面,二伯家的堂哥则在纪云的前面,纪云的亲妹妹纪棋奕则在二伯家堂姐的后面,这叫做长幼有序,男孩子在家族里面受到的重视地位是无可替代的,是纪家的女儿,结婚了之后就是旁支,算不上主流,这也是家族发展的一个规矩。

祭拜仪式完毕之后,纪剑庭当众宣布了纪家的家规,以后,谁若违反了法律,则由社会法律制裁,家族里的家规还是要照样执行的。家法永远没有国法大,但是家法比国法更加细微更加严格,家法归根结底就是为了家族的存在而存在的。

对纪云的了解,弟弟纪晋和家族里面的几个正在上大学的子弟更多,纪云在大学里面成为一个神话般存在的人,人人都知道,这个纪云不但没有读完任何一个学科,却取得了四项科目的博士学位,包括一个经济学博士,一个工商管理的博士,一个是金融学的博士,还有一个是跆拳道的博士,很多大学生都把纪云当做是自己努力的榜样。

纪晋上大学的时候就听说这个纪云很牛逼,却一直没有见到,纪云本人不但取得了这么多的学位,在中国的股市上大杀四方,特别是在97年的香港股市上,那一年,纪云才十五岁,就为香港的证劵公司挽回大笔资金的损失,这些传言在大学范围里传得更广。

现在,距离97年九年过去了,纪云在事业上更加成熟,至于他在海外建立的公司,则是由于目标分散,还没引起别人的注意。

纪剑庭宣布完纪家的家规之后,纪云说道:“我准备在成都建一个地标式的建筑,必须要建成成都最高的建筑,没有之一,仿造美国的双子塔,由德国的最杰出的的建筑公司雷蒙公司来执行这个建筑的从设计到完工的一切过程,预计需要三年的时间,总投资超过二十亿美金,比上海的金茂大厦投资还要高百分之四十,在这个时间里,我建议大家学习经济,如果有不愿意学习的,我不勉强,人各有志,不管是从事经济还是其他的方面,首选是要有兴趣,没有兴趣,就是学了也学习不好,三年后,我们纪家的人将会在这两座大厦里面办公,成为新时代的经济掌舵人。”

纪云的话无疑是极具蛊惑力的,纪家的子弟个个摩拳擦掌,要在将来的家族事业中起到举足轻重的作用,可是,作为纪云的爸爸纪世博那一代人,显然是跟不上这个节奏了,他们受到的教育和年龄、见识都局限了他们的眼光,纪云无疑是纪家振兴的希望。

开发磨盘山的成都房地产商人谭克成在今天的会客人员里面发现了一个名字,周芳芳,从名字上看是一位女性,他把这个名字放在了首要接见的位置。

周芳芳走进谭克成的办公室的时候,谭总经理的脸上浮现出殷勤的笑容,说道:“周小姐,请问,有什么可以效劳的地方吗?”

周芳芳穿着及膝的短裙,一身香奈儿的应季服装,无论是从气质上还是从服装的品牌上,都显得她很有来头,谭克成不得不把自己好色的习惯略略收敛一些。

周芳芳优雅地坐在沙发上,说道:“很简单,你退出磨盘山的房地产开发。”

“为什么?”谭克成像是被马蜂蛰了一下似的跳了起来,惊讶地问道。

“很简单。”周芳芳不慌不忙地说道:“因为我接管了那个地方。”

“你。”谭克成差一点背过气去,说道:“你简直就是强盗。”

周芳芳不紧不慢地敲打着自己的膝盖,说道:“你给动迁户的费用太少了,我们接管了之后,那里的费用会增加一倍以上,你这是在敲诈那些住户。”

“这不可能。”谭克成冷笑一声,马上冷静下来,说道:“别说我们已经投入了一百多万,就是一分钱不投入,也没人敢跟我们叫板。”

“那么,你就准备跟你的开发计划一起陪葬吧。”说完这句话,周芳芳站了起来,走出去,她根本没把纪云让她好好和谈的话放在心里面,在周芳芳的心里,就是遇神杀神遇佛杀佛的,一切拦路虎都必须除掉,这没啥可说的,她做事越来越高调而且强势。

“你别走,保安,保安。”谭克成从办公室里面冲出来,大声叫道。

几个穿戴不整的保安很快在走廊尽头出现了,谭克成指着周芳芳叫道:“给我抓住她,送到警察局,我要告她威胁。”

周芳芳冷笑着说道:“威胁?你指派人威胁那些动迁户,用最低的价格开发土地,这件事你为什么不说?”

就在保安还没冲到周芳芳的身边的时候,两个穿着西装的男子出现了,他们的动作很快,刚刚碰上保安的身体,那几个保安就飞了出去,周芳芳的眼睛像是看见死人一样看着谭克成,说道:“你最好写好了遗书,等着死神的光临吧。”

谭克成看着她冷冰冰的眼睛,顿时觉得身体好像浸入了冰窖子一样,寒冷彻骨。

当天晚上,谭克成就因为心肌梗死忽然发作,死在一个高档的酒吧里面,几个发开公司的高层也在当天晚上死在自己的家里,无一不是自然死亡,警察根本找不到谋杀的证据,随后,周芳芳接管了这家树倒猴孙散的房地产公司,关于谭克成的遗产问题,都有一个行动高效的律师团队接管了,周芳芳也没打算占人家的便宜,用一个合理的价格把这家房地产公司买了下来,随后大刀阔斧对磨盘山地区的开发做出重新的布置,原来,谭克成准备修建住宅小区的计划被彻底推翻,改建成一个占地二十平方公里的商业区,一切都仿造上海的外滩的形式,上海外滩长廊,百余年来,一直作为上海的象征出现在世人面前。它是上海人心目中的骄傲,它向世人充分展示了上海的文化,以及将外来文明与本土文明有机揉合、创新、发展的卓越能力。外滩面对开阔的母亲河黄浦江,背倚造型严谨、风格迥异的建筑群。由于其独特的地理位置及近百年来在经济活动领域对上海乃至中国的影响,使其具有十分丰富的文化内涵。外滩的江面、长堤、绿化带及美轮美奂的建筑群所构成的街景,是最具有特征的上海景观。早晨,外滩是人们的健身的场所;白天,它是繁华热闹的游览胜地;晚上,则是情侣的恋爱天地。每当华灯初上之时,外滩各栋建筑物上灯光辉煌,一座座犹如水晶宫似的,令海内外游客赞叹不已。

纪云的意思就是要把纪家的四周建成这样的地区,这里偏僻一点不怕,他有的是钱,只要拿钱砸进去,就是一潭死水也能翻起几个浪花出来。

而且,磨盘山的商业区,纪云不准备跟任何人合作,全部由纪家的人独家经营,目标就是高端商品,包括世界各地的各个大品牌最有名气的商品,将来,任何一种奢侈品,在这个商业区都能找得到,上到汽车家具飞机游艇的交易,下面到一根领带卡,一张制作精美艺术品,在纪家的商业区里面都会有一席之地,他就是拿钱建立一个平台,然后汇聚集中起来的商品,这里马上就会扬名全国,连广告的费用都会省却了。雷蒙公司的设计员动作非常快,在纪云跟他们公司联系十天之后就派来一行十个人的专家小组,纪云派出十个飞虎队的人保护这些专家,在磨盘山开始丈量设计,一个月之后,一个预计投资八十亿美金,占地面积在十八平方公里的最先进的商业区的蓝图就出来了。

一个星期之内,居住在磨盘山的老住户除了纪家的人之外都动迁离开了,周芳芳给他们的动迁价格是原来谭克成给他们的两倍,钞票给到位之后,这些人痛痛快快搬家去别的地方买房子了,纪家的小红楼将来就会成为一个具有历史意义的建筑,前一辈的老人可以骄傲地对儿孙后代诉说这个小楼的光荣历史。让后人接受教育,增加阅历,奋勇向前。

至于纪家的人,纪云另外买了地方作为暂时的住处,分别从北京和香港、哈弗和剑桥大学请来专家给他们讲课,这些人将在三年之内达到博士生的水准,还有会说除了汉语之外的两门外语,他们的压力不是一般的大,每一个星期,纪云会专门上一节证劵的课程,每当纪云讲课的时候,会从世界各地赶来一批人,纪家的人不会认识,这些人都是属于威龙公司的人,原本是属于聚义堂的人,他们在管理着上亿美元的大公司,忙中偷闲过来听课,当然,来不了的人,只能从网络录像上面学习了,听上纪云的课程,是很多人享受不到的高水平的讲述,纪云的讲课方式总是能够从最复杂的经济理论中找到最容易操作的最简便的方式,这是大师级别的人才能用大巧不工的大脑寻找到的,去掉了铅华和粉饰之后一阵见血的方式,每一个听课的人都享受到经济领域枯燥背后的富有艺术感的本质。

每一次纪云讲课,周芳芳是不可缺少的一个人,她也感觉到管理一家公司力不从心的难度,周芳芳的性格十分倔强,即使是自己的水平不够,也逼着纪云找到一些专业对口的书籍,在处理事务的百忙之中坚持阅读,增加自己的管理水平,开发商业区的工作就交给了周芳芳去处理,在纪家的名声还没打出去之前,需要这样强势的人来扩张局面。

在洛杉矶的柳妍邀请纪云去参加珠宝公司的开业仪式,纪云带着胡涟和秦青两个人直接乘坐专机飞到洛杉矶,慕云红订制的十架专机已经全部到位,不但如慕云红、沈宁、曲蒙浩、柳妍、周芳芳、王大鹏这样的高级管理人员都有专机,就是刚刚在香港站稳脚跟的丹康毓秀也有一架专机,纪云的专机却是属于周芳芳的,两个人在一个城市里,用不着随时准备一架专机,那样也太浪费了。

到了洛杉矶之后,柳妍带着纪云参观了她办的珠宝加工厂,别的珠宝公司都是从澳洲和加拿大、非洲、缅甸、中国购买宝石矿石进行加工的,柳妍却直接从拉威尔农场的矿石进行加工,从成本上来说,低了很多,短短的半年时间,柳妍就打造出五克拉以下的钻石一万多颗,这些钻石都是属于普通的钻石,在光洁度和硬度、折射度方面都是属于低级的,十克拉以下的钻石三千多颗,这些钻石接近宝石级别了,无论从切面的抛光度和形状上看,都是万一挑一的首选,真正具有宝石级别的钻石只有不到一千颗,这些钻石才是真正的精品钻石,每一颗的售价至少在一百万美金以上,只有真正的富豪和贵族才能买得起这样的宝石级别的钻石。还有各种色泽的翡翠都是按照实际稀有程度和大小来排列的,整整齐齐放在展出的橱窗里面,这些翡翠的价值甚至比钻石的价值更高,亮晶晶的钻石固然是很受客户的欢迎,可是,相对来说,一个女人戴上一个由翡翠做的首饰更有贵气,更有品味。

纪云听到柳妍的详细介绍,觉得柳妍已经从一名战士的角色转化成公司管理人的角色了,对她说道:“看起来,你的角色的转换比芳芳更快。”

柳妍幽幽说道:“没办法啊,我把全部的精力投入进去了,只有这样才能最快掌握住公司。”

纪云看着她消瘦的脸庞,心疼地说道:“也不要这么拼命了,看看你,都瘦了很多。”

“没事,等这一切尘埃落定之后,我就能增加体重了。”

柳妍开办的珠宝公司开业典礼完成之后,就对外正式营业了,公司也开始回收资金事实上,这家公司前期的投入只有安全方面和加工方面的投资,成本十分低廉,风险可以降低为零。

纪云指示柳妍在卖出自己的产品的同时持续从加拿大和澳洲买入一些宝石原矿,让公司进入一个良性的循环状态,而不是仅仅满足以前在拉威尔得到的那些矿石,事实上,从拉威尔遗留下来的矿石数量已经很少了,大部分都被纪云稍稍加工之后,运回国内储备下来,预计那些储备的矿石加工出来的宝石价值在500亿美元左右,这些矿石将会作为储备资金保存下来。

留给柳妍的那些都是属于大地震之前抢出来的矿石,现在,拉威尔那边的矿石随着大地震已经消失不见了,想起来之后纪云的心里还是有点后悔,如果能够算计到有灾难发生,就会加大开采矿石的力度,那么,现有的矿石产量足足可以增加一倍有余,现在却是机会不再来了,真的是人算不如天算啊,一场地震,把那一切毁于一旦。

除了柳妍这边取得的成绩之外,沈宁那边也有了消息,丹康次雄由于健康原因住进了医院,设立在洛杉矶的丹康家族公司顺理成章地交给了丹康次雄的养子丹康界辉,这一年来,沈宁本着打持久战的办法,把丹康次雄的资产折磨出一百五十亿来,现在的丹康家族洛杉矶公司已经像是一头生病的老虎一样,奄奄一息了,其实,就是丹康次雄的病情也不是一下子得的,丹康界辉从战虎袁肃那里拿到的极品龙井茶给丹康次雄喝,那些茶叶里面含有一种慢性的毒药,这一年来,丹康次雄的身体里面的毒药已经慢慢加多,累积下来就不是一个小数字了,终于病倒了,住进医院里面。

丹康次雄住院之后,洛杉矶的公司只能由丹康界辉来执掌,袁肃跟丹康界辉的合作更加紧密起来,经过一年多的合作,袁肃跟丹康界辉建立起牢固的友谊。

纪云在沈宁的公司里面,这里是证劵交易所的一个分支机构,纪云展开全面的针对丹康家族的股市狙击,洛杉矶的丹康家族正处于新旧交接的时候,趁他病要他的命是最佳时机。

丹康界辉正在熟悉公司业务,忽然秘书来报告,股市出现了不正常的波动。

丹康界辉说道:“马上把大屏幕打开,看看现场的情况。”

丹康界辉看到的是,家族股市持有股的股票开始上扬,不是一支股票,而是所有的股票都开始上扬了,这意味着有人在大肆收购这些股票,前一天的情况是,随着丹康次雄的住院,丹康家族的股票普遍下跌了百分之十,这意味着股民不看好丹康界辉的接替,认为他没有能力管理好这家庞大的公司。

丹康界辉以前受到丹康次雄的歧视,只管理着一家资产不到一亿美金的公司,自从跟袁肃合作之后,情况才明显好转,去年的净利润就达到了一亿美金,丹康界辉被胜利的喜悦充满着身心,他渐渐看不清自己的能力和智慧了,认为自己很有商业天分。

丹康界辉对秘书说道:“把管理证劵的经理叫来,我要亲自看看,究竟是谁在炒作我们的股票。”

住在医院里的丹康次雄尽管病重,还是牵挂着公司的业务,当他得知股市出现不正常的状态之后,大声吩咐道:“给我接劳斯菲尔德家族和菲利普家族、席丹诺家族的管理层,我需要他们的帮助。”

当这三个家族的管理层得知丹康次雄需要大笔的资金支持的时候,马上表示,可以马上调拨大批的资金给丹康家族使用,不过,这一次不是无凭据无利息的拆借,而是需要丹康家族用固定资产作为抵押,而且利息跟银行的利息一样。

丹康次雄得到这个结果之后,眼前一黑,几乎要晕倒,大声说道:“以前,我跟你们合作的时候,可没有这么啰嗦。”

“以前?那是过去时了,丹康次雄先生,这一次,您的身体经不起打击了,一旦失败,我们借出去的钱,用什么来制约呢?”

丹康次雄的心在滴血,以前,那三个家族需要他的支持的时候,每一次他都是责无旁贷义无反顾地给予帮助,现在,怎么情况会变得这么糟糕呢?

丹康次雄几乎想把手里的电话摔了,本来是合作的很好的生意伙伴,现在提出这样的条件不啻于在他的心头挖上一刀,这不是利息的问题,而是资产抵押,需要评估和审核,这些手续办下来,耽误的时间是紧迫的,根本不能走正常的手续,救股市如救火啊,耽误一分钟的损失都是巨大的,远远超过那些利息的钱,丹康次雄可以付出利息,却无法承担时间上的拖延。

丹康次雄向其他三个家族求助无果之后,向丹康简则打电话,说道:“哥哥,我现在受到股市狙击,请你帮我筹措一些资金。”

丹康次雄生病住院之后,丹康简则想让自己的儿子丹康一郎暂时接管丹康次雄的公司,丹康界辉是丹康次雄的养子,而且这些年混的并不如意,丹康简则认为这个侄子不具备掌控一家大公司的能力,在他看来,让丹康一郎去洛杉矶也是为了帮助丹康次雄一下,他作为丹康次雄的哥哥也不忍看着弟弟的公司走下坡路。

没想到的是,丹康次雄严厉拒绝了丹康简则的提议,并且说,自己能把自己的公司管好,这件事让丹康简则觉得很没面子,这也是丹康次雄在遭遇到挫折的时候,没有第一时间向家族求助的主要原因,现在,丹康次雄来向丹康简则求助,丹康简则冷笑一声说道:“我相信,你是有能力有实力战胜这一次危机的。”说完,挂断了电话。

哥哥的拒绝让丹康次雄感到了恐惧,其实,丹康次雄跟丹康界辉虽然不是亲生的父子关系,毕竟也是这些年在一起生活的,看着丹康界辉一点点长大,感情还是有的。

丹康次雄觉得自己的身体还好,想让丹康界辉锻炼几年,在他的心里面,自己的这份家产反正都是丹康界辉的,早几年晚几年交给他都是一样的,他没有想到,就是这种刚愎自用的想法,把他推到了地狱的边缘。

放下电话之后,丹康次雄的脸如死灰一样,喃喃地说道:“为什么?为什么你们都要看我的笑话?当你们有难的时候,是我伸出了无私的手,可是,你们就是这样对待我的,简直是欺人太甚。”他现在只是希望,丹康界辉不要轻举妄动。

在股市上,丹康界辉却没遵照丹康次雄的嘱咐,不要轻易动用资金去跟股市的大鳄相抗,而是观察股市的风向再说。

丹康次雄急于筹措资金也是为了以防万一,如果,丹康界辉跟上次一样,不管股市风云如何变化,他们只管稳坐钓鱼台,就会轻松自如应付完这一次的危机事件。

可是,丹康界辉不是一个做大将的人,看到股市波动之后,马上慌了神,动用公司的流动资金去狙击纪云掀起的风浪。

在经验丰富的纪云面前,丹康界辉就跟小学生一样虚弱,当纪云看到股市上流出大笔的资金之后,狠狠挥动了一下手臂,说道:“成了,就怕他不动,只要进来,就没有出去的希望了。”

等待这一刻,纪云足足等了一年的时间,而且还用了阴谋和毒杀的方式,为了打败丹康家族,纪云已经不管不顾将来是否对丹康毓秀会内疚了,反正,对于丹康家族他是绝对不会放过的。

丹康界辉投入资金平衡股市的波动之后,才发现,对手很强大,尽管他不停地买入股票,再抛售,用来压制纪云,这些资金投入进去之后却如杯水车薪,一点作用不顶,眼看着一百亿美金进去了,纪云却是把自己手里低价买入的股票抛给了丹康界辉。

这一天,丹康界辉足足损失了一百一十多亿资金,这些钱,纪云获得了八十多亿,股民分得了近三十亿。

第一天的狙击取得了完胜,这是沈宁一年来的第一次扬眉吐气,他笑着对纪云说道:“老板,今天晚上我们好好庆祝一下?”

纪云亲热地拍了拍他的肩膀说道:“沈宁啊,蛰伏了一年了,我知道你的心里很压抑,可是,丹康次雄还没有完全失败,革命没有完全胜利,还需要努力啊,庆祝胜利的酒,留在最后,才会味道更浓,你要做好准备,接管丹康次雄的公司吧。”

这一晚,注定了是不平静的,沈宁等人沉浸在胜利的喜悦当中,丹康界辉却在四处活动,把资产抵押给银行,希望获得大笔的资金,他现在还不醒悟,依然像是一个赌徒一样,想从股市上大捞一笔,没想到,股市的险恶比他想象中要来得更加迅猛。

丹康次雄虽然在朋友亲戚中备受打击,却依然对丹康界辉怀有信心,当他得知丹康界辉并没有听从自己的吩咐,静观股市风云的时候,还是勃然大怒,直接打电话给丹康界辉,没想到丹康界辉这个时候跟银行的人在推杯换盏,谈论财产抵押的事情,电话关机了。

丹康次雄对身边的人说道:“快点去找,哪怕把洛杉矶翻过来,也要把他找到,叫到我的面前。”

丹康次雄没有找到丹康界辉,第二天,丹康次雄的人在公司里面找到了丹康界辉,却被丹康界辉轰了出来,听到手下的报告之后,丹康次雄才知道自己犯了一个什么样的错误,他气得吐血不止,就此死去。

当丹康界辉接到丹康次雄的死讯之后,轻飘飘地说了句:“你们看着办吧。”

说完,不再理会那几个仍然忠于丹康次雄的几个公司属下。

股市经过三天的停歇之后,纪云再次展开攻击,这一次,丹康界辉依然是损失惨重。

经过半个月连续不断的攻击之后,丹康界辉已经奄奄一息了,他的公司的资产都抵押给了银行,再也得不到贷款,手里的资金流断裂之后,他这才知道形势不妙,想起丹康次雄给他的忠告,心里后悔不迭,他最终选择了自杀,从公司的三十三层大楼上跳下来。结束了自己的生命。

沈宁随后跟银行交涉,他的手里持有丹康界辉的公司一半的股票,在缴纳了银行的贷款和利息之后,沈宁成为这家公司的第一经理人。

柳妍不明白其中的关键,问道:“为什么我们还要多拿出二十亿来接管这家公司呢?”

纪云笑道:“接管一家成熟的公司,资产人员和地点,这些都是经过检验的,比起我们新开的一家公司来,要简单很多,这也是我为什么要通过股市来吞并丹康家族的公司的原因,现在,我们有钱是不假,可是,要把这些钱用在实际当中就需要一个过程,包括资产的累积和人员的培训,要有从上到下的一条链子一样的指挥系统,不是那么容易做到的,我们接受丹康家族成熟的管理系统之后,会给我们以后开展生意节省很大的一部分人力物力资源,你要知道,人力物力就是代表着一定的生产力,我不要一个生产力低下的公司,而是,一个高效的运营机制完全的公司,可以给我带来最大的收益。”

柳妍这才明白,他为什么要如此苦心孤诣地吞并丹康家族的公司了,原来是除了捡软柿子吃之外,还有这样的一层意思在内。

柳妍经过这些日子的经历,也知道创业的艰难,她这是在纪云的大力扶持下,在人员和物资资金方面都给予支持的情况下还是做得这么艰难,何况是对于那些白手起家的人来说会如何呢?

沈宁带着人很快接管了丹康次雄的公司,聚义堂的人也纷纷从世界各地派来精明能干的手下来全力支持沈宁。

当丹康简则听说丹康次雄的公司破产的时候,他的内心不由得生出一丝愧疚来,如果,他能早一点伸出援救之手来,丹康次雄也许不会那么早就死掉,丹康简则依然不会相信丹康界辉会具有力挽狂澜的能力。

纪云没有参与到清算丹康次雄的公司的战果中去,为了对付丹康次雄,他也承受了一定的损失,直接经济损失是十亿美金,用这么小的代价来换取一家价值五百亿的公司来说。,也许是赚着了,不过,纪云清楚,即使丹康次雄的公司每年盈利在二十亿美金以上,今年这家公司的盈利水平能持平就算是不错了,他还想继续把这家公司的造船厂打造成世界第一大的造船厂,就需要投资大量的研发资金,他手里的钱渐渐不够用了。

纪家在振兴之初,需要投入的资金也在将近百亿美金左右才能全面启动,他的手里只有一百多亿流动资金了,对于一个管理着已经有八百亿美金的集团公司来说,只有一百亿的流动资金,很需要小心翼翼地操作。

不得已,纪云联系了慕云红说道:“红姐,你们家族能动用的流动资金还有多少?”

“嗯,也就是二百亿美金吧,你要用吗?”慕云红的声音很清脆。

纪云说道:“可能会用到,这样吧,给我准备至少五十亿美金出来,我的手里,只有一百亿了,要收服丹康家族的公司和打造成都商业区的计划,都需要用到大量的现金,我怕到时候会出现资金链断裂的情况。”

“好的,我会给你准备好的,其实,五十亿,我自己就能拿得出来。”慕云红很冷静地说道。

慕云红在国内有一个属于自己的公司,就是她一手创立的世纪公司,几年来经营状况一向都是十分良好的。

就在纪云还在美国的时候,从国内传来消息,是周芳芳亲自给他打的电话,在成都的商业区的开发出现了状况。

纪云立刻交待了沈宁应该注意的问题之后,跟柳妍谈了谈珠宝公司以后的发展,在美国多逗留了一天之后才乘坐专机回到了国内。

来到磨盘山的发开基地之后才知道,他们在已经开始挖掘的那个具有标志性的建筑的地基的时候,遇到了地下河。

地下河,顾名思义就是在地面之下的由于特殊的地质构造而形成的水流,俗称地下河,这类河流有的是可以用仪器探测出来的,有的却不能提前预知,现在,周芳芳的房地产开发公司遇到的情况就是不可提前预知的那一种。

纪云到了现场之后发现,挖掘机已经把那条地下河挖断了,很快,溢出来的水灌满了深达三十米的地基,根据设计需要,这个地基还要深入地下二十米,总共达到深度五十米的标准,才能承受住上面八十层的主体建筑。

经过测量,这条地下河的宽度是十一米高度为四米,每秒钟的排水量达到六吨。周芳芳几乎哭了出来,说道:“这可怎么办啊?不但投入了一亿元人民币了,还有整体的规划,这一下全部泡汤了。”

纪云叫来施工工程师,说道:“这个地下河在角落里面,我们能不能向这边错位十米?”

那个工程师很为难地说道:“错开十米远的距离,是可行的,毕竟,我们在设计图纸的时候都会预留出这样的不可预知的危险的规避措施,可是,问题是,水流太大,给我们的施工造成了难度,预算的成本需要增加。”

纪云说道:“别说在陆地上遇到这样的问题,就是在海流激荡的海洋中,我们不也是一样可以施工的吗?”

那个工程师点点头说道:“是的,再困难的条件下,我们的施工是照样可行的,问题就是资金。”

纪云挥挥手说道:“资金绝对不是问题。”他转头对周芳芳说道:“你哭什么啊?挖地挖出来水,这是好事啊,水就是财运,有了水之后,财运也会马上跟着来了。”

周芳芳说道:“你别来安慰我了,我知道是自己搞砸了。”

“你这是什么话,难道,你不相信我了?在遇到这样的困难的时候,你需要想一想,是如何换一个角度想问题,把坏事扭转成好事,这才是一个考验领导的眼光的时刻。”

“好事?”周芳芳的眼睛亮了一下,马上又黯淡下去,说道:“你看,四台机器抽水也抽不干。”

纪云拍了拍她的肩膀说道:“你呀,就是犯了当局者迷的错误,不要着急,我跟你说啊,把这些地下水好好利用起来,做成矿泉水直接出售,那就是一条生财之路,然后,我们这边错开一些位置,增加一笔预算的支出,一切问题不就解决了吗?”

周芳芳听了他的话,呆了呆说道:“这样都可以?”

“没有什么不可以的,一切事情里面都包含着商机,就看你有没有抓住机遇了,我敢说啊,在这里建成之前,这条地下河贡献出来的水也能卖出不少的钱来。”

“啊,那样真的是太好了。”周芳芳拍手笑道。

纪云警告着说道:“你可不要得意忘形啊,让别人知道了,挖断地下河的上流,那你可就是变成竹篮打水一场空了。”

“嗯,我会小心处理的。”周芳芳的脸色变了变说道。

处理了这次事件之后,周芳芳果然很快成立了一家矿泉水公司,从地下抽出来的地下水水质清冽,含有多种丰富的矿物质,非常适合人体饮用,根本不需做处理,直接灌装包装就能饮用,在经过简单的抽水处理之后,每瓶售价五元的含碘钠铁的矿物质纯净水开始横空出世。

周芳芳无心去经营零售,直接把矿物水发给慕云红,慕云红的公司实施批发零售业务,世纪公司有成熟的销售和运输渠道,周芳芳和慕云红的合作还是非常成功的,第一个月就销售矿物水三十万瓶,盈利了四十万元。

纪云这一时期的重点还是把精力投入到纪家的人才培养方面,纪家以前的祖先都是读书人,到了这一带之后,经过战争乱世的冲击,家族已经式微,人才凋零,从人才累积方面说,远远跟不上国内的其他几个大家族,如果没有杰出的人才参与到管理当中,就是纪云用钱直接砸出一个辉煌来,那也不过是昙花一现罢了,根本不能长久存在强手林立的经济大潮中。

这期间,纪云发现了大伯家的堂哥纪成和姑姑家的堂姐卢云兰表现出超常的经济智慧,这两个人是同代纪家最出类拔萃的人。

纪成,今年二十九岁,以前是中学的一个老师,师范毕业之后就在中学教历史,已经结婚,有一个三岁的儿子,自从纪云回归之后,他看到了由于纪云回归带来的变化,感觉到自己遇到了一个巨大的机会,此后,在培训中投入全部的精力,认真听那些高校老师的讲课,回家之后在网上查阅资料,学习成功人士的案例,也对破产的案例做出深入的研究总结。

卢云兰,今年三十一岁,以前是重庆红云集团的部门经理,有从商的经验,她觉得给别人打工,一辈子也不会出人头地,她的悟性很高,能够举一反三,已经表现出一个女强人应有的素质。

还有纪云的亲弟弟纪晋,他还在上大学,下一年就能毕业了,由于对这个从没见面的哥哥的崇拜,让他进入一个人生的转折点,纪晋觉得自己的人生应该自己做主,对经济知识的领悟有了另外一种意思,那就是,利用纪云的出现,打造一个属于纪家的家族事业。

磨盘山的商业街被命名为梦幻广场,这个广场的中间就是著名的两个建筑,一个是圆球形的,高达七十七层的大楼,由于这个大楼看上去是圆形的,被命名为太阳大厦,另一个则像是弯月形的,呈螺旋状的三棱建筑,有一点月亮的影子,其实并不是很像,有了太阳大厦,这里就被叫做月亮湾,统称为日月大厦。

将来,月亮大厦是纪家家族的办公总部,太阳大厦则是超市商业区,围绕着这两个大厦的是一个圆形的广场,四周是奢侈品的专卖店,再靠外一层是艺术品打街,包括艺术品的销售和交流,是酒吧、会所、娱乐、休闲的场所,由于这里被建成一个圆形的设计,在交通上有着十分便利之处,不管从任何一个方向开车进来,都能出去,不存在迷路或阻塞的情况。

就在梦幻广场的开发进行到第四个月的时候,周芳芳发现自己怀孕了,这个消息对她来说是一个好消息也是一个坏消息,怀孕、生孩子,意味着刚刚起步的事业要被迫中断,接下来还有哺育孩子,周芳芳的心里惊喜交加,有一个孩子是做女人的骄傲,也是她和纪云两个人爱情的结晶,在家庭和事业中,她面临着一个选择。

无神六主的周芳芳找到纪云,跟纪云商量了之后,纪云说道:“你就是把孩子拿掉,完成了梦幻广场的建设,随后还有更多的事情需要你来完成,事业,是一辈子干不完的,我也不给你什么建议了,你自己看着办吧,我不想让你一辈子为了这件事纠结不清。”

周芳芳叹口气说道:“我算是知道了,你们男人啊,没有一个好东西,惹了祸之后,却让我们女人来承担后果,算了,我打算彻底退出事业了,在家里相夫教子也是一个不错的选择。”

纪云马上点头说道:“是啊,是啊,我就是这样想的,你还是安安稳稳留在家里吧。”

周芳芳死死盯着他,说道:“原来,你是早有预谋的。”说完,狠狠在纪云的肩膀上咬了一口,留下一排尖锐的牙印,纪云苦笑着说道:“我是希望,我是最后一个,你下手之后流血的人。”

周芳芳无语了,她把开发公司的事情交给卢云兰之后,把在巴西找到的毒液交给了秦青,回到杭州,不怎么出头露面了,李月月得知周芳芳怀孕之后,心里面更是高兴,纪云是自己的儿子,周芳芳有了孩子,那就是自己的孙子了,整天笑呵呵的乐不拢嘴。

卢云兰作为纪家的旁系女人,丝毫没有心理上的负担,她接过周芳芳手里的事业,废寝忘食地做了起来,纪云给她安排了两个女助手,一个是具有军人文秘专业的胡涟,一个是管理经济很厉害的蜂鸟花笺舞,这两个女人可以说是一文一武,辅佐卢云兰正好。

纪云很少在一个地方逗留太长的时间,这一段也没有太大的动作,只是把分布在世界各地的威龙公司整合一番,让彼此之间的联系更加紧密。

当纪云的车子出现在杭州别墅庄园的时候,慕云红也从车子上下来,迎上去,说道:“你的女人怀孕了,你还是要满世界转个不停的吗?”

纪云大笑着说道:“这跟你有什么关系?”

“我作为你的朋友,不想让你承担一个不负责任的男人的名声。”

纪云上前拉住她的手说道:“我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公司的老总也有这么悠闲的心情了。”

慕云红笑道:“这不,周芳芳来了之后,就马上跑来给你做保姆了。”

纪云很认真地看着慕云红说道:“谢谢你。”

“客气了,我就是想找一天当孩子的姑姑嘛。”

“至于吗?那么着急?”

“嗯,我喜欢小孩子,好像自己长大,才不过是眨眼之间的事情。”

纪云说道:“你还在想着小时候的事情啊?”

“是啊,我希望自己永远也长不大就好了。”

来到门口,大着肚子的周芳芳出来,站在门口,笑嘻嘻地看着他,纪云惊诧地说道:“以前看着你,远远就觉得你的身上带着一股子杀气,现在看来,又有了一种圣洁的味道了。”

“你的鼻子还是挺灵敏的。”周芳芳的身体被他抱住了,两个人温馨了片刻,慕云红摆摆手说道:“我进去帮着姨母忙活了。”今天,李月月知道纪云回来,她给家里的佣人放假了,自己亲自上灶,做了纪云最爱吃的蟹黄炒笋和鲫鱼汤,纪云长这么大,李月月非常清楚他的口味,咸盐放多少,姜片放多少,都是心里有数的,大饭店做出来的东西固然不是那么难吃,要真的对正了口味就不是那么容易了。

打开门,却是韩湘走了出来,纪云惊异地说道:“妈妈,您是什么时候来的?”

“我是跟着芳芳一起来的,你这孩子,都快当爸爸了,还是那么粗心。”韩湘疼爱地说道。

不是纪云粗心,而是他跟韩湘二十年没见面了,虽然相认了,在感情上却还是找不到皈依的感觉,跟纪家的人总是差着一层,这也是他迟迟不让聚义堂的人跟纪家的事业联合在一起的主要原因,他是可以拿出大把大把的钱来支持纪家的基础建设,给每一个人安排好豪华奢侈的生活,在事业上却还是有多保留的,跟韩湘和纪世博就是这样,尽管都是在成都住着,在一起聊天喝茶聚会的时间都很少,纪云跟家里人在一起的时候,总是觉得拘束,不太习惯,不自在。

韩湘把心里的苦闷跟李月月说起之后,李月月说道:“大姐,你不是想说,我抢走了纪云的感情吧?”

“不不不,我绝对不是那个意思。”韩湘很惶恐的说道。

李月月叹口气说道:“不但是你没有给纪云一个完全的家庭,就是我,也是这样的,我是一个单身的女人,不能给他无微不至的照顾,他的脾气是从小养成的,孤僻、偏激、习惯了理想主义,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我能做到的,只有这些了,这几年,都是他在照顾我,我却养起老来了,真的是对不住啊。”

“大妹子,你说什么啊,我真的不是这个意思。”韩湘叹口气说道:“我就是想问问,纪云他喜欢什么,最主要的是,想来陪陪你,我住到芳芳生养了之后再离开,可以吧?”

李月月笑道:“大姐,别那么说,这里也是你的家啊,纪云啊,也不坐家,满世界跑,以前啊,盼望着孩子长大,等孩子大了,却不属于自己了,人啊,到啥时候,总是那么不近人意,看着孩子一个个都平平安安的,心里还是蛮高兴的。”

就这样,韩湘在别墅里住下来,她无意去经营纪家的生意,纪家的老一辈儿的人都对做生意没兴趣,现在最积极的就是那些跟纪云在同一辈的年轻人,他们对未来充满着向往,满怀热情,浑身有着使不完的精力,韩湘那一辈的人都有了固定的思维模式,不喜欢改变现有的生活秩序,他们更喜欢生活在回忆当中,过去的种种成为他们的财富,不适宜在瞬息万变的社会上打拼了。

跟李月月在一起,听着她说一些纪云小时候的事情,周芳芳每逢这时就静静地坐在一边,听着那些让人发笑的事情,对纪云的过去也有了一个比较直观的了解。

纪云在她们的心目中无疑是最优秀的,也是最不可捉摸的一个人,他的才华是那么惊艳,他的私生活却是那么杂乱,这是一个很复杂的男人,可爱,却跟人不可亲密接触,按照韩湘的分析,就是由于多灾多难的童年和少年留下来的阴影,在纪云小的时候,李月月就没瞒着他是一个流浪儿的出身,这样的公开信息,既给了纪云一种奋发向上的动力,也培养了他自立自强的性格,却缺失了亲情的娇惯。

纪云拉着韩湘的手说道:“妈妈,我每天那么忙,怎么有时间却关心你去哪儿了?您这么大的人了,还是不让人放心啊。”

周芳芳说道:“你怎么说话的?妈妈那是关心你。”

纪云摸了摸鼻子,心说,一下子多出来一个家,还有一个大家,关心我的人太多了,有点累得慌了。

坐在客厅里面,周芳芳问道:“你今天怎么会有时间来看我啊?”

纪云摆摆手说道:“你走了以后,姐姐卢云兰接手了开发公司那摊子,做得很好,我就不去注意那边的情况了,美国的生意也走向稳定了,加上你现在需要人照顾,我就回来看看,你不会是不希望我回家吧?”

“你这孩子,芳芳可是天天盼着你回家来呢,她也是关心你的事业嘛,省得出了事,她的心里也跟着着急。”韩湘坐在一旁,深情地看着儿子说道。

纪云点点头说道:“妈妈,你去上海的医院里做了检查吗?”

“还没呢,等芳芳生了孩子再去吧。”韩湘的心里也有点不安,不检查,那就是没有病,检查了之后,人的身体多多少少都有一点病的,到了那时候,大惊小怪的,还是给孩子添麻烦。

纪云笑道:“这几天我正好有时间,陪着妈妈去医院里做一个检查好了。”

“不要麻烦了,你刚回来,还是多休息几天吧。”韩湘推脱道。

周芳芳在一旁劝说道:“妈妈,您还是让阿云陪着做一个检查吧,反正他现在闲着没事,等他有事了,那就是一个月两个月看不到影子。”

韩湘为难地说道:“我还是想让小秦多陪陪你,你们两口子也有几个月没在一起了。”

“我们的时间有的是。”周芳芳不以为然地说道。

纪云在家里陪着亲人吃过饭之后,看了看放在别墅地下室的那些矿石,慕云红陪着他下去,地下室设立在一个小山包的下面,在一个可以走得开一辆汽车的山洞里面,放着重量达五万吨的矿石,这些都是经过了粗加工的翡翠矿石和大块的钻石矿石。

拉威尔的那个矿井虽然开采的时间短,含矿量却是世界之最,开采出来的这些矿石只要稍稍加工雕琢就是上好的宝石,慕云红说道:“经过我们的仔细核对,翡翠的质量都是最上乘的,钻石的个头个品质也是最好的,任何时候公开了之后都会引起世界性的轰动,这些矿石的价值达到了四百亿美金左右,如果经过了加工之后,价值能够达到七百亿美金。”

纪云说道:“很好,这些就是我们的储备资金了,有了这些东西,就是遇到了毁灭性的打击,也不会伤害纪家的根基的,那些大家族,都是都一些王牌握在手里的,要不然,经过这么多年的风雨,怎么还能屹立不倒呢,再有十年的时间,纪家的发展已经成为不可阻挡的趋势。”

慕云红说道:“这些都是你的功劳。”

纪云摇摇头说道:“我可不敢居功,那个地方是柳妍发现的,我和芳芳都在那里,好像是冥冥中有一种天意,让我找到了那个地方,当时,我还想着保存好那里的奇观奇景,没想到,一阵地震过后,一阵都消失不见了,大自然的威力确实是巨大的,非人力所能相抗,这真的是可遇不可求啊,可惜,你没去那里看一看。”

“你拿回来的那些录像我都看过了,真的很不错,很壮观,特别是巨浪到来之前的山崩地裂的威势,看了之后真的好像身临其境,那种奇观也是地球上独一份的了。”

纪云说道:“是啊,失去了,才知道,不会再来了。”

他的话,让慕云红陷入了沉默,失去了,就不再有了,不单单是一个地理的消失,一片土地的消失,对于人何尝不是这样呢?

慕云红沉默了片刻说道:“不知道,你的心里,还是不是给我预留了一个位置?”说完了,她的脸变得通红,这句话,她很久以前就想说了,因为矜持,因为不确定,才没有说出来,现在不说,以后这样的机会也不会有很多了,正如纪云所说的那样,错过了之后,就很少有机会了。

纪云立刻说道:“我始终都是那么爱着你的,红姐。”

慕云红咬了咬嘴唇,终于笑了起来,说道:“我相信你,阿云。”她把手上的硕大的钻戒扬了扬说道。

纪云也笑了起来,说道:“没有想到,你还记得我送你戒指的初衷。”

“既然你早就有那份心意,为什么不早说呢?”慕云红觉得自己很受委屈,好歹也是一个大家族的千金小姐,有无数的豪门才俊追求她,却都没有答应,在爱情上为什么这么需要先开口呢?她跟纪云认识快十年了,那个时候,她就喜欢上他了,不知道什么时候,这个喜欢变成了爱情,可是,他却始终不吐口,最后,一头扎进了外国,除了在冰冷冷的没有感情的网上和电话上,两个人很少交集,见面的时间越来越少,若不是今天自己先说了出来,他是不是还在逃避这段感情呢?正如刚才所说的,错过了,也许就是永远。

纪云挠了挠头,说道:“至于原因嘛,肯定是有的,还是不要说了吧。”

他越是这么说,就显得这件事的背后有故事,慕云红不会这么轻易放过去的,上前拉住了他的手说道:“不行,今天你别想跑掉,你一定要说出来。”

纪云仿佛很为难似的,说道:“我说了出来,你不许发火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