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文学194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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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可惜不是你

可惜不是你

陪我到最后

写一首诗,那些沉默的句子

却不经意言及

我遗忘的某个故事

难道说,要矫揉做作、无病呻吟

你才会醒来

把梦里的村庄借予我笔下的空白

我怀疑,从这里到故土

一枚纸钱能认出路。你的眼眸

深若秋水

看不见的方向炊烟升起

我以为是你温润的泪痕

谁唤我,在那本崭新的诗集里

我却读你的黄昏

在故乡的天空,一只黑色的乌

衔走了我的云朵

归巢

“走过多远的路

你才会感觉孤独”

我只能借走诗人的问候

“看看手中渐渐多出的纹路

我知道那一道,是你多年以前留下的”

因为它一直延伸

到我敏感的心里——

我想在这个夏天向你表白,然后我们搭乘十月的第一趟列车一起去旅行。

你知道我的沉默,在六月的阳光疏懒且忧伤中失去你的踪迹。

你知道我的坚持,在千万人中突然转身只因为似曾你的眉眼。

若终究要放你离去,请留下你的归期,让我做一个时光的守故人,候在这里,等待某天,你突然出现在我面前,微笑地对我说:我回来了

是的你回来了,在日晷以一种莫名的姿态倾斜,你的影子被拉长到了黄昏的幕际,青苔的小巷里白鸽归来又四散离去,让我身上落满时光的白羽。

我有一种安静的守候,是记忆落在这里,怀念却成了一场跋涉的信仰。

我看到你有重重的行囊,和眉眼里我不可化解的忧愁。

所有我只是静静地张开双手,拢成一个港湾,

若你需要

若你某天又要背起行囊,坚定远方有抚平你忧眉的地方。

我会微笑着替你打点行装,嘱咐你躲避沿途的风霜。

那是一种濒临的祝福,是我唯一能给你的爱护。

这样一个季节。

白鸽飞散在天际和你一起离去,我却知道它们会回来却带不回你一起。

我相信所有离去都是在唯美下一次的相遇。

十二月,依旧天光,垂暮前的交接。

我想我依旧可以向你表白,便写下一封信件。

在你独自搭乘上十月的第一列火车,手中展开的是否是一纸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