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文学194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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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空城

这城市那么空

这胸口那么痛

这人海风起云涌

能不能再相逢

月光下沉睡的梦

在每个暗夜里残留下的

那些迟疑和徨恐

都注定被清晨的第一抹光亮

重新审核

梦中吱吱哑哑的竹筏

是忘了靠岸

那些划破了的鸟鸣声

在清晨里慢慢愈合

而我却还在那片烟雾缭绕的竹林里

寻一窝鸟巢

容纳一些衣襟上的喧嚣

像稻田里的稗穗

站在所熟悉的世界

打着转

缠绕一个城市的方向

那些昂贵的奢望

只是稗子

不管在怎样的季节

都无法收割

当梦走到霓虹照耀的

广场

一些奢望滋生的迟疑和惶恐

等来一个朝阳

在这个死亡的城市

我想如果我是一盏灯

我要点亮在你落寞的黄昏

在十字路口安静地伫立

然后在黎明熄灭得悄然无声

我想如果我是一盏灯

夜晚会不会被我划得满是伤痕

我想如果我是一盏灯

可以照亮谁的寂寥的青春

我想可我只是一盏灯

只能在静静的秋天等待一生

等过菊花开的香醇

在我橘色的梦里微微泛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