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文学194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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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流年

五月的晴天闪了电

有生之年狭路相逢终不能幸免

手心忽然长出纠缠的曲线

懂事之前情动以后长不过一天

留不住算不出流年

我再次路过时

看见不老的小屋傍着半江斜阳

尘埃很低

笑容很落寞

但绝不提旧事

只想想云端的日子

和那匹等待主人的千里马

我希望有个温暖的去向

把时光退到很久很久的地方

沏一杯茶

微苦却回味甘醇

可以用很多词语修饰

煽情也好暗喻也罢

就是绝不声张

如唇边的微微一笑抿去错误的纠结

陌生的花

开在陌生的远方

收集的旧时光

仍安于一隅

却不知情深几许

我是如此的怀念与痛恨

旧时光里曾最真挚的情怀

记忆似磨刀石

一念及故人

刃的锋芒总向着,心房

陌生的花

开在陌生的远方

并在暗示着什么

一张白纸

更应该留下黑字的十面埋伏

让我的参悟紧贴着玄机

一遍遍地把文字拆解

清洗俗不可耐

清洗暗藏的尘埃

沉默并不都是金

有时候只是一种说不出口的默认

于是

我仍安静地被遗忘

其实

我本该安坐于云上用一种可以俯视的姿势

远离尘埃

五月的熟梅艳得妩媚

令我的叛逆决堤

溃不成样

水在溢

溢过六月的头顶

日子被冲出缺口

如寂寞

一次次霉变

也许永远都不会跟她说出那句话

老男孩

注定我要浪迹天涯

怎么能有牵挂

……

那时陪伴我的人啊你们如今在何方

我曾经爱过的人啊现在是什么模样

在这被寒雨溅湿伤口的日子

在我点燃回忆这根烟的时候

我要为你们,为自己去写一首诗

诗的名字我想好了

他没有任何意象,和我现在一样

让人提不起精神

可是亲爱的朋友们

和我一样渐渐老去的男孩们

你们此时此刻又在做些什么

只是啊!有些话我想要说:

如果你哭泣的时候

不要把眼泪和雨水混在一起

那样在回忆的路上

我们彼此擦肩而过

却分不清,哪一个才是真正的自己

而那双酸涩的眸子是否看不见的东西

已太多太多

被霓虹照亮的柏油路

像一张巨大的钞票

你我彼此行走着

低头或者抬头

都是奔向同一个目标

我们围着生活的圆打转

从年少出发

走了多少个来回

可曾知道,起点和终点都是一样

纵然踩破多少双鞋子

脚下的路却依然漫长

回头看看我好么

虽然我只知道相隔多年

你只是漫不经心地走过

但,请回头看看吧

看看曾经的天

校门口的老槐树

绿荫下的乒乓球桌

看看我嘴角的胡子

是否比你当年画的,要好看得多

虽然我知道,我只是不经意走过

再不经意地遇见你

昔日熟悉的面容

如今陌生的脸庞

曾经我们是一个花盆里的蒲公英

沐浴阳光,共同成长

如今我们分散在天涯,不同的角落

头顶蓝天,各自生活

要知道,这样的回忆

都是我昨晚

喝进去又吐出来的东西

而那些熟识的未知的人

也总在我喝醉时才能想起

有些感觉淅淅沥沥

一如今天的雨

或刚才打的喷嚏

然而许多这样的时候

一张旧照片

一盒老CD

一封未完的情书

一本发黄的诗集

都能轻易让人悲伤

即而搜罗出当年的句子

排列 再整理

这使我仿佛看到青春的影子

不禁感叹

又喜极而泣

我只能用月亮来形容老男孩

我知道有一扇窗

总会在夜深人静的时候

被悄悄打开

那时探出头来的你

看着天空的月亮,孤单地悬着

淡淡的,朦胧的

就仿佛看到生活中

无奈的,漂泊的

却停在原地的自己

虽然距离很远

但却一样寂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