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笨?谁叫你穿成这个样子见他?你这样子不是存心勾引他吗?在我面前就老是穿得又厚又实,像一个男人一般,一点吸引力都没有,你那天头发凌乱,衣衫不整,那衣服还那么单薄,若隐若现,那样诱惑人心,活象刚刚与他——”
“现在倒怪我笨?以后再穿成这个样子被别人看到,我扭断你的头。”他真是霸道无理得很,还越说越生气的样子。
“那天我是被沧天涵下了药,但狄陌并没有乘人之危,是他救了我,他将我扔到寒冰潭缓解身上的燥热,你以为人人都像你那样好色?他可是一个正人君子,不像你小人一个,只会欺负我。”想到他之前的狂暴与一次又一次的掠夺,心又再次猛地跳了一下,但丝丝怨气被排山倒海地甜蜜冲得一干而净。
“他正人君子?不乘人之危?我想他现在肯定悔到肠子都绿了,恨自己为什么当初为什么不先下手为强,就如我这样,悔死了,悔了不知道多少个日夜,早知道在军营我就让你成为我的女人,那少遭多少罪?小人又怎样?我就是恨我当初为什么那么君子,白白浪费了一年的良辰美景。”他叹了一口气,似乎真的是在悔不当初,看得我气极。
“他们都说我睡了一年多,而我刚才才——你说我是不是亏大了?你要补偿我,好好补偿我。”说完手又像我的高挺的胸部袭来,在他轻轻的拿捏下,我全身又是一阵酥麻,脸又是一阵发烧。
“怎么还那么害羞?都是我的人了,这里又没有别人,抬起头来看看祁。”他时而温柔的抚摸我那发烧的脸,时而轻轻揉着我胸前的浑圆,想不到在战场上叱咤风云,冷硬无比的铁血男儿,也有如此温柔的时候,当我将头稍稍提高,他立刻含住我的嘴,迅猛而准确,害得我身体又是一阵颤抖,我将头埋得更低,细细听他的心跳与我的心跳和谐地响起。
“沧祁,你说我这衣服怎么办?我怎么回去?”我偎依在他的怀中喃喃地说,这都是他的杰作,我要他负责。
“怎么办?很简单,直接穿回去就是了,我要全瀚军的人都知道,他们的女王现在已经是我沧祁的女人了。”他眼中笑意盈盈。
“你敢!”我猛地从他怀中钻出来,往他胸膛就是一拳,这一拳力度可不小,他的身子也抖了抖,趁他松手的当儿,我推开他,往马儿冲去,想骑上马就走,居然敢立这种坏心肠。
他猛地冲过来,大手一挥,将我捞入怀中。
“脾气还是那么大,性子还是那么冲,你折磨了我那么久,你骗得我那么惨,我捉弄一下你都不行?傻丫头,祁怎么舍得让你难堪?”
“衣服我呆回帮你带一套回来换上,但这件衣服可不许扔,给我好好保存着。”
“我呆会就扔了它。”我依然跟他赌气,谁叫他刚才要这样气我?
“你敢?”他眼中又绽放凌厉的光,最害怕他这种眼神,他生气的时候,我还是很怕他。
“如果你敢扔了,我一定好好惩罚你,让你连路都走不了,知道吗?”说完又暧昧无比的看着我,眼角的那一抹坏笑让我心跳加速。 他重新将我揽入怀中,我也不再挣扎,慢慢享受着醉人的幸福,其实我也不舍得离开,我与他就只有这一晚了,过了今晚在战场上相见又不知道是什么样的局面与煎熬?怎能不让人心酸难过?
“枫儿,我要怎样才能完完全全拥有你?我要怎样才能让幸福快乐?”他无奈地叹了一口气,虽然我们都尽量不提天亮后的事情,虽然我们都想沉浸在现在的美梦中不再醒来,但横亘在我们之间的东西实在太多太多了,多得让我们手足无措,多得让我们无法忽略。
我们能做的只有珍惜目前的幸福,如果可以我希望天永远不会亮,我宁愿永远生活在黑暗中,与黑夜为伴,与星星月亮为伍,但我知道月亮总会沉下去,太阳总会升起来,我们俩的远离也会在眼前,时间随着我们的心跳声一点一点地流走,他抱住我的手臂越来越用力,似乎害怕天一亮,我就会消失在空气中一样。
这一刻太美好,美好的让我无力去想以后的路,美好得让我不想再走出去。
“祁,怎么办?接下来我们应该怎么办?”我无助迷茫的声音不大,但在静谧的夜空下如此清晰地回荡。
沉默,除了风声,除了流水声心跳声,我再也听不到他任何的回应,我知道他与我一样迷茫与矛盾。
他的手再次紧了紧,我轻轻地触摸了一下,竟如夜一样冰凉,不知道他此时的心是不是已经变凉,如我的一样。
我感受到他呼吸变得紊乱,气息也不平稳,我不再问他,他心底的煎熬已经够多,我何必那么残忍地让他的心变得更苦?我伸出手紧紧握住他的手,希望自己手上的热量能传到他的身体,让他全身暖起来的同时,心也跟着暖起来。
“枫儿,你真的已经是瀚国的女王了吗?我们真的不可能了吗?”他的声音沙哑当中又带着微微的颤意,听到让我的心也跟着抖了一下,我们终是越走越远吗?我什么都不想要了,我就想当沧祁的小妻子,永远依偎在他的怀中撒娇,但似乎这个愿望对我来说太遥远也太难达到了。
这个时候我特别恨瀚暮,为什么要这样对我?为什么把所有东西动扔给我?明明是他的责任为什么要我来背负?明明是他闯下的祸为什么要我来弥补?抽身离去,不管这个国家,不管这由父皇创下的万世基业,我又做不到,我做不到如此狠心,我做不到如此决然。
这里每一寸土地,都是无数瀚军将士用鲜血换来的,这里没一棵草每一朵花都是父皇戎马一生而换取,我不愿意瀚家天下一朝易住,我不愿意父皇的心血付诸东流,如果能做到瀚暮如此洒脱,那该多好,起码我现在就可以不用那么痛苦,不用那样纠结。
我讨厌女王这个称号,我更讨厌这个身份,我痛恨瀚暮杀我父皇,我痛恨他霸占我的娘,但我更痛恨他是我父皇的儿子,他是我的皇兄这个身份,让我想杀他又顾忌,恨他又不得不帮他,如果他真的死了,这瀚国难道真的要我用我的一生来背负?
头又开始有点痛,一想到这些理不清、剪不断的事情,我的头就会痛,痛得难受,痛得心浮气躁。
“怎么了?头痛?”沧祁许是发现我的异样,关切地问我,眼睛深情如潭,声音温柔如春风。
“没事,只是一点点头痛而已。”我故作轻松地说。
“别想那么多,有什么大不了的,我退兵就是了。”他轻描淡写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