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古代言情御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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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6章

依偎在一起听涛看海,彼此就是天下最好的风景?我苦笑几声,此生还有人可以让我依偎吗?此生还有人能成为我的最美的风景吗?

我拿着一壶酒,到无人处喝了起来,只是这次已经没有人再跟我一起喝酒,也没有人对我怒喝,抢过我手中的酒壶。

喝酒是一个人的事,喝醉也是一个人的事,但醉了我却不得不醒过来,醉了我却不能允许自己倒地三天,不问世事,只因肩上的担子太重太沉。

看着成千上万的帐篷,看着灯火在风声摇曳,看着远处巡夜士兵略带倦色的脸,我有点彷徨,我很害怕白天将士们再问我什么时候再攻城?我很害怕他们问我什么时候再替将军报仇?

楚律的死,让我无法再承受生命中重要的人再离我而去,即使一生不相见,我也不想听到他身死的消息,那样我就会觉得这个世界再无温暖,沧祁我此生不想再见他,但我却不得不承认,我依然爱着他,我依然想他好好地活下去。

从我懵懂的十五岁认识他,从我彷徨迷茫的那一刻,他出现在我的生命中,他让我知道什么是甜蜜?什么是幸福?但他也让我知道什么是思念?什么是心酸痛苦?风过留痕,雁过留声,原来在不经意间,很多事情早已经铭刻于心,今生今世都无法磨灭。

滚烫的酒喝下去依然又苦又涩,伴随着脸颊的泪显得又有点咸,我从没有喝过如此难喝的酒。

我喝了一晚的酒,没有喝醉。

我吹了一夜的风,没有冷着。

天微微亮,士兵们已经起来训练,号声震天,步伐有力,方队整齐,无不显示着力量与霸气,这样的军队让我倍感安慰。

我召见所有将领,让少将卧立代替了楚律的位置,他武艺出众,胆识过人,几场打仗下来已经树立了自己的威信,对我的安排所有人一致赞成,没有任何异议。

我接着安排好军中一切事情,最后才叫人将我的退位诏书读给他们听,也让他们过目做一个见证。

他们听到我要退位,众将猛地跪地挽留,让我三思,他们说瀚国的江山不能没有我,说瀚国的百姓不能没有我,说所有的将士不能没了我。

我笑笑不语,瀚国的江山有瀚暮不需要我,这天下如果太平,谁做皇上对老百姓来说都是一样,瀚暮他虽然不是一个好儿子,也不是一个好皇兄,更不是一个好人,但他在这个位置上,他绝对是一个好皇上,我相信如果他在位,他会挑起他的担子来,否则这次他就不会回来。

他自私了一把,在千军万马的军营,扔下一纸诏书,离我而去,把所有烂摊子留给我,把所有的苦难与寂寞都让我一个人承受,而他就去追寻他自己的爱,想随心而活,这么多年音讯全无,这么多年对瀚国不闻不问,这次也该轮到我自私一把吧。

在位那么多年,我起码让瀚国变得兵壮马强,我起码让瀚国重震声威,依然屹立不倒,如今把一切交回给他,我亦无愧。

如果要灭掉沧国,就让他来灭吧,这沧国没有他爱的人,他的心不会痛,沧国没有他牵挂的人,他的心可以冷可以硬。

当沧天涵的手臂被我活生生砍下来的时候,我有过一瞬间的快感,但慢慢充斥胸腔的却是无尽的惆怅,人与人之间的仇恨真的可以让一个人疯狂,可以让人毁灭一切,我从没有想到有一天我会砍下他一条手臂?会像一个疯子那样朝他猛砍滥斩,恨让人太累,太累。

我去意已决,谁的挽留也不能让我稍有动摇,我命人快马加鞭将退位诏书送回帝都,在诏书快要到达的时候我会安静地离开,我不敢想象瀚暮接到诏书的那一刻是如何的愤怒?但我知道无人的时候,他一定将诏书狠狠地扔在地上,然后无数遍的咀咒我,说不定还要气得把寝宫里的所有摆设全毁了。

对于一个向往那皇权的人来说,皇位是他们一生的梦想,但对于一个已经厌倦了宫墙生活的人来说,那就是一种酷刑,皇宫就是一个牢狱。

这个牢狱关了我那么多年,也该让我出去感受一些外面的天高海阔了,也是时候让我出去呼吸一下新鲜的空气了。

寂静的夜,我孤身一人驾着马离开,除了几件衣服,就只有楚律的骨灰,他一个人太寂寞,就让我陪陪他吧。

没有挽留,没有欢送,夜在沉睡,所有士兵都在熟睡,但我却一身轻松,但回眸时还是有一丝的不舍,这里我洒过血,流过泪,但我不眷恋这块土地,我只是有点不舍得这群与我出生入死的兄弟。

但也正因为我重视这些兄弟们,我更应该离开,战场上应该绝情绝义,只求胜利,而我的心不硬,我的心不冷,我对沧祁下不了手,只会让将士们深陷危险当中,瀚暮他无所牵挂,一定会心无旁骛地带领他们冲锋陷阱。

我离开了军营,往娘所在的山奔驰而去,我要带娘离开那破败的古庵,我要带娘去浪迹天涯,娘俩相依相偎也会自成风景。

有娘在我身边,无论去到哪里我都不寂寞,无论身在何方我都会感到温暖,想到从此可以与娘快乐无忧地生活,我的心情激动而开心,如飞出笼子的鸟儿大叫了几声,声音嘹亮打破了夜的宁静。

我终于可以像娘所说的御风而去,对尘世间的所有不作念想,当我满心欢喜,风尘仆仆地赶到尼姑庵的时候,我竟意外发现尼姑庵的旁边多搭建了两间茅房,但此时我的心思全在娘的那间尼姑庵上,也不多想。

我兴奋地大叫了几声,没有回音,我推门而入,里面空无一人,床上的被子叠得整整齐齐,衣服也还在,但可惜都满是灰尘,我娘呢?她去了哪?在这一刻我又开始慌了,我又找不到娘了?娘又不知道在何方了?本来喜悦的心情一下子荡然无存,心空空的。

虽然看到屋子的灰尘,我猜娘早已经不在这里,但我还是不死心,我在这山上上下下找了一遍,结果找了一整天,依然一无所获。

我泱泱回到娘曾经住过的尼姑庵,看到旁边的茅屋,阴暗的心突然闪出一丝光芒,许里面有人,许是娘搬到这边住了,怎么我那么笨没有想到呢?我快步走了过去,心中又燃起了最后一丝希望,但同时很很怕最后一丝希望都会覆灭。

我喊了几声依然没有人应答,走了进去里面倒清雅舒适,碗筷锅盘一应俱全,床沿上居然还放着一件男人的长袍,衣服的质地很好,不是普通人能可以穿得起的,似乎这人在这里住了一段时间,但用手摸了摸床沿,已经有了厚厚的尘土,心又微微凉了。

我忙跑到另一间茅屋,结果也是如此,碗筷锅盘一应俱全,屋里也挂着男人的衣服,质量上乘,这两件茅屋里面的环境,都要比我娘的尼姑庵要舒适雅致,但却都无一例外人走屋空。

究竟是谁曾在这里住过一段时间?是瀚暮?是狄离,抑或是那个害我娘一生的莫忧?我突然想起那个暗中支助我的陌生人,莫非是这个男人?那另一间会是谁的呢?

是他们的到来逼走了我娘,还是我娘跟他们其中一个走了?我怎么想都想不通,但心情却跌倒了低谷,我原以为今日就是我与娘相聚之日,我原以为从此就可以与娘相依相偎,携手走后面的人生路,但没想到娘却不知所踪,天大地大,我依然是孤身一人,天高海阔,我依然是孑然一身。

但我还是不甘心,我留在这庵里住了十天,我每天晚上睡觉的时候,都希望第二天睁开眼睛,会发现娘就坐在我跟前,温柔地看着我,轻轻抚着我脸喊我风儿,但没有,我每天睁开眼睛还是空荡荡的尼姑庵,走到外面也是空荡荡的青山,没有娘,在美的地方我也不会留恋。

但不知道为什么我还是在这里住了十天,也许是不甘心就这样与娘再次错过,也许是是在这里寻找一些娘的足迹,留在这里感受一下娘的气息。

但十天后,我还是泱泱地离开了这里,也许娘已经找到了自己的幸福,只要娘活着,只要她开开心心,即使不见面,我依然会感到幸福。

我无限依恋地离开这座孤山,离开了这座尼姑庵。

离开后我有点茫然,我不知道在哪里还能感受到娘的一丝气息?放在山下的马儿十天后依然没有离开,看见我下来引颈长嘶,蹄子扬起,叫得正欢。

“马儿,马儿,以后我俩就相依为命了。”我俯在在马儿的耳朵旁喃喃轻语,马儿似乎能听得懂我说的话,头猛地点了点去,让我心情大好,这马儿真好,对我不离不弃,比一些坏男人更让我留恋,也更加忠心,不似一些人会在背后刺你一剑,想到这里背脊又是一阵灼痛,连心都痛了。

我驾着马儿奔驰在荒无人烟的小路上,放眼过去就是青山绿树,让人有放歌的欲望,傍晚红霞满天的时候,我看见零零落落的村寨屋顶上冒出袅袅炊烟,一派宁静,让我的心也变得澄清,在这里我感觉战争离我很远,我感觉鲜血离我很远,但要维持这样的平和,就必须有人就将家国的重任给负起来,就必须有将士出身入死捍卫着这一片净土,现在我把这个重任将给瀚暮了。

天大地大,我要去哪?我要远离瀚、沧、狄三国,因为这里有太多爱恨纠缠,这里有太多痛苦绝望,这里有太多责任义务,但我不会选择走娘这条路,娘的青灯古庵太清苦,太寂寞,太孤独,而我要过得比任何人都幸福,这是父皇的希望,也是楚律的遗愿,更是我娘的牵挂。

这一路上关于这三国的战争是众人关注的话题,茶楼酒肆都时有耳闻。

没有悬念,瀚暮重登帝位,我扯了扯唇角,我就知道当退无可退,躲无可躲的时候,这死男人还是会勇敢地去承担,虽然免不了会咒骂几句,但骨子里还是爱着瀚国,爱着瀚国的子民,如我当初一样。

但出我意料的是瀚暮从墨城撤兵,听到这个消息我分不清我自己心里是什么感受。

瀚暮退兵后,沧国将军沧祁竟然不知所踪,沧国竟然没有人能找到他,听到他名字,心微微痛了一下,但我依然淡淡一笑,也许这是最好的结局,只希望被我断臂的沧天涵不要再对我瀚国图谋不轨,不要再折腾了,让大家都好过点。

我最后去的地方叫翼国,一个不是很强大,但也绝对不弱小的国家,离三国都比较远,战火从来没有烧到这个国家身上,这里民风淳朴,人民生活也富庶,我来到这里就不想再走了,本来想去一个村落了平静地生活,但发现自己还是喜欢热闹,喜欢人多的地方。

我喜欢在吆喝声不断的街道上转悠,喜欢站着看江湖人在街上耍大刀,然后猛地拍掌欢呼,我甚至喜欢揭穿一些小骗术,让那些人看到我就恨得牙痒痒的,我看到有人欺负良家妇女就充当侠士打抱不平,发现原来这样的生活也另有一番了乐趣,也让我很有成就感。

我改变了我的容貌,摇身一边,又成为了一个风度翩翩的男子,毕竟认识我的人太多了,我如果想要想开心地活着,不但要避开沧天涵的眼线,我还要躲开瀚暮耳目,我怕沧天涵要报他的断臂之仇,毕竟现在他是皇上,我只是一介平民。

我害怕瀚暮捉我回去做女皇,我那么艰难才摆脱这个牢笼,我才不会那么笨回去,是他杀了我的父皇,就让他用他的一生来偿还吧,也许坐在皇位上孤独终老对他是最大的惩罚。

我身上有大量的瀚国钱票,但来到这翼国竟发现如一堆废纸一样,连一个包子多买不到,让我气恼。

结果到了晚上我不得不去干偷鸡摸狗的事情,到了一家大户人家那里偷了为数不少钱票,手里拿着一沓钱票,我的心踏实多了。

如果这沓钱票都是自己挣的多好,那就不会有人敢说我是蠢女人了,想到这里我不由自主地勾起了嘴角。

我从一个高高在上的女皇变成人人都不齿的小偷,但我每次都对自己说盗亦有盗,我盗的都是不义之财,瀚国的子民不会以我为耻,盗得次数多了,我自己也麻木了,没有什么感觉,连找借口都懒得找了。

只是我这个梁上君子的名号越来越响,官府派了很多人来通缉,但都徒劳无功,想抓我?哪有那么容易?

我用这些钱票买了一间屋子,开了一间酒搂,余下的就送给了一些贫苦的百姓,我瀚御风能战场杀敌,能偷鸡摸狗,也能用自己的双手创造财富,我自豪地对自己说。

开酒楼是我喜欢喝酒,每天对着各种各样的酒,让我觉得赏心悦目,神采飞扬,多年酒鬼的经验,让我一闻就知道是不是好酒,所以我酒楼的酒全是好酒。

我搜集了各地的名酒,品种之多,式样之全,让人叹为观止,我相信没有一间酒楼的酒能有我这间那么多,没有一间酒的质量能有这里的那么好。

名酒配上地道的小吃,各国的特色小菜,让我这个酒楼客似云来,声名鹊起,最重要的是吸引了一大推酒鬼,那些酒鬼似乎是苍蝇终于嗅对地方似的,天天来我这里卖醉。

而我一袭男装出现在众人面前,除了个子矮小等,没有什么地方不像一个男子,我常年混在男人推了,我的动作、声音、神态都可以模仿得很准。

我偶尔会出来跟那些酒鬼们斗酒,甚至也会跟他们下赌注,我输了,他们喝的酒不用一分钱,我赢了他们奉送十倍的银两,这些酒鬼豪爽得很,也有钱得很。

刚开始很多人跟我斗酒,结果无一幸免全输了,结果他们不服气,醉了一天一夜又来,结果还是输,这次醉的时间更长,也有一些死不认输的,结果最后输红了眼,骂爹骂娘的,但骂完还得乖乖给钱,他们的赌品不错。

如果他们输了敢不给钱,我就打得他趴在店中一个月都爬不起来,结果我因此积敛了不少财富,捧着那些靠我本事赢来的银两,我的心特别的踏实,整天笑得合不拢嘴。

他们的赌约由十倍到五倍到三倍,到最后没有人敢跟我赌了,每次看见我都恨得牙痒痒的,但又无可奈何,心中憋气,就天天来我喝酒这里解气,但越解就越气,因为他们的银两又落进了我的袋子了。

而我又有了一个新的名堂,叫酒半仙,这酒馆正式命名为半仙酒馆,这酒馆因为酒好饮誉翼国,因老板酒量好到无人可比,声名远播。

有一次我喝多了,竟然夸下海口,如果有谁喝酒能胜得了我,我就摘了半仙酒馆这金漆招牌,然后就把这酒馆送给他,但没想到这句话让我苦不堪言,每天都不知道有多少人排着队来拆我的招牌,这个世界自以为是的家伙多着去了,以为自己能喝那一两壶酒就敢跟我斗?真是不自量力,但话已经说不出口,不跟他们斗,又说我怕了他,真是烦人。

后来我规定,所有挑战者都必须到柜台交纳五两白银,否则恕不再接待,但没想到到人还是滚滚而来,我只得把银两提高,到了最后提到了三十两白银,每天都还是有人跟我斗酒,看者白银朝我滚滚而来,我所有的烦恼一扫而空,我想不到喝酒都能赚银两,这世界的银两实在太容易赚了。

我每天不用干什么都有银两从四面八方掉下来,我翘起脚躺着,那银两我也一辈子花不完,这里的生活果然比宫中有趣多了,我无聊的时候就去做一下小偷,把那些贪官的银两分给贫苦大众,让他们在一旁哭去,甚至更无聊的时候,就去破坏一下别人的好事,做一些人神共愤的事情。

生活充实而快乐,在这里我认识了一大堆的酒肉朋友,有江湖豪杰,有寻常百姓,也有达官贵人,形形式式,多种多样,但在我这里没有地位高低,没有贫富贵贱,只有酒量好不好?赌品高不高?只有跟我投不投缘?

他们也时常跟我开玩笑,说我怎么那么傻就知道喝酒,不知道找女人?有些时候他们还勾肩搭背地跟我说,酒再好,也没有女人好,酒再香,也没有女人的身体香,酒再甘醇,也没有女人的身体销魂,他们那委琐的样子,让我想一脚踢翻,然后再飞身向前踩几脚。

他们醉熏熏说完又会勾起头跟我说:“你的身上怎么那么香,跟娘们似的?”吓得我忙推开他。

以后为了掩盖自己身上的幽香,我还故意涂了点东西,从此他们再也没有说身上有娘们的味道,再说我涂点难闻的,臭死他们。

也有好事者,问我有没有娶妻?说要将他家的什么表妹、亲妹塞给我,让我又惊出一身冷汗,酒鬼的妹妹我才不要呢?说不定是一个女酒鬼,到时将我酒楼里的酒喝光怎么办?我忙说已经娶妻,但妻子不在身边而已。

他们听后看我的眼神都带着无限怜悯,似乎我是全世界最可怜的人一样。

“兄弟呀,什么都能忍,但这个真的不能忍,今晚我就带你快活去,包你比喝酒还销魂,天仙楼的女人个个都让人********。”说得似乎他已经尝遍天仙楼的女子一般,还边说边流口水,让我恨不得将他扔出去,男人,没有一个不色的,这是我最终得出的结论。

结果我被他们强拉到了天仙楼,这里的女人也叫仙女?真是没有见过什么是美女?还要口水流了那么多?我无限鄙视那几个男人,一整晚他们就在隔壁哎哎哟哟喊得鬼那么大声,那些女人的声音又柔媚入骨,让我全身一阵燥热,我发誓我以后打死都不来这种地方自讨苦头。

那个女人看我长得俊,像水蛇一样缠着我,结果我不得已摸了摸她那让我羡慕的****,她就呻吟得整栋楼都听到似的,让我气恼,最后恶作剧地狠狠地掐了一把,没事长得那么大干什么?我这一掐她似乎更受用,双眼迷乱想吻过来,吓得我落荒而逃,我是寂寞,我是想男人,但对女人我还没有这种兴趣。

我逃回去用冷水洗了燥,熄灭了身上的欲火,但晚上睡觉的时候,居然梦见沧祁了,还居然梦到他一脸坏笑地看着我。

醒来后我将自己骂了千万次,那么多好男人为什么偏偏要梦到他?看来我以后在酒楼要多看几个男人才行,说不定还能发掘几个好的,但可惜那些本来看来还不错的男人跟沧祁一比,都长得不成样子,让我好不泄气。

但一想到沧祁那绝情绝义的一剑,我就开始心冷,还想这个男人干什么?心中对他那一剑始终不能释怀。

那几个臭男人回来后就开始对我大笑特笑,笑我居然付了那么多银两,只掐了一把,笑我居然有女人都不上,嫩得很,最后他们还要狐疑地问:“你这小子究竟有没有娶妻?要不就是不正常的。”

我恼羞成怒地说:“那些女人太丑了,我看不上。”结果又引来那些男人的哄堂大笑。

好在我脸皮本身就厚,否则那脸早已经红得不成样子了。

冬去春来,花谢花开,时间如流水般流逝,我也适应了这种生活,乐在其中,每天都有人想来拆我招牌,所以我天天有银两收入,无聊的时候我就做做飞贼,更无聊的时候就去搞破坏,捉弄那些酒肉朋友,寂寞的时候就去逛逛半仙楼,但每次逛完都好后悔,但我的日子依然过得有滋有味,只是有点想娘。

今天一大早,我还打着哈欠起来的时候,小二就冲过来对我说:“掌柜的,拆招牌的来了。”

“来了就让他等会,想拆我招牌连这点耐性都没?叫他滚。”一大早就过来拆我招牌,这个人真讨厌!我在心里将他骂了千百次。

我慢悠悠地做着自己的事情,估计一个时辰过了后,我才慢慢踱出去。

“拆招牌的人在哪?”我走出来大大咧咧地问。

我看见前方一个白衣男子猛地回头,四目相对,他眼里是狂喜,我眼里是怨恨与慌张,我将手中的酒壶猛地扔到地上,落荒而逃,真是冤家路窄,我想不到这个一大早过来拆我招牌的死男人,居然是沧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