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一个人就会好好疼她,怜惜她,怎会像你那样整天想这种肮脏的东西?”我快速往后面退了几步,以免又入虎口。
“肮脏?相爱的人在一起那个怎会是肮脏?那是爱,你明不明白?一个男人只有爱一个女人的时候,才会想与她——”
“是吗?有些男人三妻四妾,难道他对这些女人都是爱吗?有些男人经常逛窑子进青楼,难道他们对那些青楼女子都有爱吗?”
“他们是他们,我是我,不要将他们与我相提并论,我沧祁不爱的人我还不屑于碰她一下呢?”
“总之,我就觉得肮脏,那些男人肮脏,你也肮脏。”
“唉,你还是没有长脑子,怎么一点长进都没有?”沧祁长叹一声落寞地转身躺到床上,现在自己硬来又怕惹她反感?但慢慢等又似乎遥遥无期,心中患得患失感越来越严重。
并且她对他似乎就从没好感过,想到这里他心里就无比压抑,胸口闷闷的。
莫非真是“襄王有梦,神女无心?”一整晚在床上辗转反侧,夜不成眠,而他旁边的人儿已经睡得香甜,脸上绽放着甜美的笑,他很想知道她因何而笑,但无论他怎么努力都走不进她的心里,她似乎在他与她之间竖起了一堵墙,将他挡在冰冷的门外。
软的阴晦的她不明白,硬的直白的她又抗拒,都不知道如何是好?他低头轻轻俯身一吻,缕缕馨香吸进心肺,又一阵心荡神驰,何时她才是完完全全属于他?何时她的心才向他打开?他真的恨不得将他揉进他的心窝里,好好疼爱又狠狠揍一顿。
怎么她对他就没有丝毫感觉?试探过了,引诱过了,但似乎什么效果都没有,越想心就越焦虑。
但对她他又有止不住的欲望与渴求,不明白自己怎么就对这个黄毛丫头有感觉,莫名其妙地一头栽了进去,不知道如何才能爬上来?
长叹一声,他终是睡不着,闻着她身上的香气,微微触摸到她的身体,看到那随着呼吸声起伏的胸脯,让他全身一阵灼热。
该死,怎么这点自控能力都没有?他愤懑地穿衣出去,而她依然甜睡,不知道旁边的人儿是经历了怎样的煎熬。
五天后,沧天涵终于要走了,我也松了一口气,即使我救了他一命,他看我的眼神还是很阴冷,如利剑一般,似乎要刺穿我五脏六腑,也许他这种人的目光只会温柔地在他的妹妹身上有片刻的停留。
有他在场,军中将士大气都不敢喘,派他来慰问、嘉奖劳苦功高的将士?说得准确点是派他下来折磨军中这些人的,尤其是折磨我。
他的到来除来带了一些军中必须的衣物和军饷外,还有何鼓励作用?他太冷,冷得不容许任何人接近。
有些时候,我也会想那天他在山洞中的温顺与笑脸是不是我的错觉?似乎是完全不同的两个人。
“沧祁,我是不会允许他留在你身边祸害你的。”他声音不大,但刚好可以传进我与沧祁的耳朵。
他的笑容此刻如狐狸一样狡猾,虽然是笑,但却让人感到丝丝冷意,他那诡异的笑,让我心惊,我心底涌起了一种很不好的预感,总感觉这男人不会那么容易善罢甘休,他给我那种危险的气息太过去强烈。
“天涵,我说过,不是你想的那样,如果你真的做出一些让我不能容许的事情,就别怪我无情。”沧祁脸上也带笑,但声音也是带着寒意。
“我说过会让你后悔一生,痛苦一辈子,我说到做到,没有人可以违抗我的意思,包括你。”
“是吗?从来没有人可以威胁我?也包括你。”沧祁直视着他,没有丝毫的怯意,两人四目相对,如火花四溅,甚是吓人。
在此刻我真的后悔当初为什么不一脚将他踢入深谷,留他来祸害人间。
他走之前还狠狠地瞪了我一眼,眼光复杂,说恨又不全是恨,恨中带着点灼热,这样的目光似曾相识,但又让我有点迷糊。
“祁哥哥——”紫芯走了过来,欲言又止,那一副依依不舍的样子我见犹怜。
“紫芯,你要多保重。”沧祁含笑地对他说,像温柔地呵护着他的小情人,看到如此如此温馨的场面,我不禁有点羡慕紫芯,同是公主,她就集万千宠爱在一身,有哥哥疼,有心爱的人悉心爱护,而我就有家归不得,如浮萍一样,到处漂泊,无处话凄凉。
“祁哥哥,你什么时候过来看芯儿?”紫芯那水汪汪的大眼睛盯住沧祁,写满了不舍与依恋。
“有时间,祈哥哥一定会去看你,因为你是祁哥哥最疼爱的妹妹。”
“我才不要做祁哥哥的妹妹!”紫芯不满地嘟起小嘴。
“不做妹妹,难道想做沧祁的小妻子?”沧天涵打趣地说。
“不,是做将军夫人。”有大胆的军中将士插嘴。
“我不理你们了。”紫芯害羞地一溜烟跑开去了,周围听到的将领抿嘴会心一笑。
“沧天涵——”沧祁的声音不大带着一丝恼意。
“莫非沧大将军也会害羞?真是英雄难过美人关呀?”沧天涵调侃地说,周围将领听后更是朗声大笑,但当他们抬头时,却看见他们的将军脸色阴沉着脸,立刻活生生地把笑声压了下去,当沧祁冰一样的眸子再扫他们一下后,他们更是噤若寒蝉,把头低下,不敢再吭一声。
我站在一旁,冷眼旁观,看着他们激流暗涌,沧祁又何必?紫芯那样娇俏可人,收了算了,说他有爱的人,我觉得只是搪塞之词而已,他对紫芯那样温柔,那样关怀备至,明明是有意,还扮什么清高。
直到沧天涵这个男人真正离开,我还能感到他身上残留的那种冰冷而危险的气息,弥漫在空中很久都不消褪。
他走后,日子恢复了平静,我们以前怎么过现在就怎么过,只是我发现这段时间,身体发育得特别快,胸前我已经就快捆得自己喘不过气来.只有晚上熄灯后才偷偷松一下。
可惜早上我永远没有沧祁醒得早,每次醒来,都看见他色迷迷盯着不该看的地方,气得我真想刺盲他双眼。
他怎么每天都醒得那么早?
“你最好别动,要不有个地方会动得更厉害。”他的嘴巴总是不干净,我现在不单是想刺盲他双眼,还想将他毒哑,永世不能出声。
“枫儿,我们今天去前面树林里狩猎,为将士们加点菜,你去不去?
“我不去。”
“真的不去?我们还没有一起狩过猎。”他热切地看着我。
“不去。”虽然狩猎我也喜欢,但刚刚在气头上,我怎能那么快就与他和好。
“不去也好,你就在营中看着吧,有你在我还放心点。不过前面绑紧点,别露馅了,记住你只能在我面前露馅,其他人面前我不允许。”
“你——你——你凭什么?”
沧祁想说就凭我爱你,就凭我想要你做我的女人,但他张了张嘴终是没有说出来。
他已经试过很多次想坦坦白白对这个笨女人说出自己心中的煎熬,但每次话都嘴边,总是没有说下去,他不明白,在战场上他是如此说一不二,如此豪气干云,怎么现在变得如此儿女情长,拖泥带水。
如果她没有开窍,他可以等,但如果她对他没有感觉怎么办?行军打仗他从来都是自信满满,惟独是感情上,他忐忑不安,他很害怕问清楚后得到的结果是后者。
但他不能再等了,每天晚上同床却连吻一下,抱一下都不行,这样的日子过得太痛苦,每天晚上她睡得香甜,他却辗转反侧,难以成眠,这段日子出去吹风喝露的日子他受够了!
枫儿,一方面你已经锋芒毕露,崭露头角,发出耀眼的光,但在某些方面又是那样的迟钝,如青涩含苞的花骨朵,真不知道,是否是我让你含苞怒放,绽瓣吐香?
如果是其他男人?他不敢想象,只要一想到以后她会躺在别的男人怀中,他心口憋得难受,整个人似乎要疯掉了。
但他不能再等了,长痛不如短痛,今晚回来就一定要问清楚她。
今天的沧祁有点奇怪,吞吞吐吐,欲言又止,还说今天晚上有话要对我说,平时他都是干脆利落的人,怎么今天那么拖泥带水,看他的样子,我就知道没好东西,要不肯定已经说了。
好吧,就等他狩猎回来再问他,但没有想到我等来的却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