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后的几晚,他不但依然如故,甚至有变本加厉之势,有些时候他的女人衣服还没有穿好,就叫我进去。
而那些女人还软软地偎依在他的怀中,眼神迷离,似乎很享受的样子。
他就一点都不介意另外一个男人将他的女人全看光了?他究竟当女人是什么?我从他的行为看不到他对女人有爱与尊重,只是看到发泄与践踏,让我更不明白的是那些女人为什么每晚都舒服得要死般地大声呻吟。
每次听到他来,一大早就打扮得花枝招展地等在门前,望穿秋水般,早上看着他离去的背影,眼睛泪汪汪的,那个依恋真让人毛发都竖起来,似乎这个男人是她们的天,是她们的神,是她们唯一的依靠,没有他的爱恋,她们就无法在这个世界生存一般,她们这些养在笼子里的金丝雀焉知苍鹰翱翔天穹的畅快?
他的几个侧夫人,他轮着去,连续五晚都不停歇。
“人不风流枉少年,男人就要这样过着这种快乐似神仙的日子,你何苦要去做那个沧祁的禁脔?”他懒懒卧在床上,衣襟微开,几缕发丝垂在结实的胸前,麦色的肌肤闪着健康的光泽,抬起手高雅无比地叫她的女人离去。
“我不是沧祁的禁脔,但我也不认为男人就应该这样过,男人应该洒汗流血,男人就已经宏图大略,男人就已经在沙场厮杀,在朝堂上指点江山,男人就应该用手中的剑开荒拓土。
“你不配做一个男人!”我昂然头,傲然得说。
虽然我不够他高,但我觉得我可以俯视他。
“你作为一个王爷不把你的精力放在有用的地方,却整天在这里欲生欲死,你不应该得到我的尊重,你这样的男人我鄙视你。”
“你——”
“本王的事情不容你在这里指手画脚,对我你又了解多少?你有什么资格评说我?沧祁不但是我的知己好友,更是是我沧国堂堂护国大将军,是国之栋梁,民之脊梁,他的一生又岂可毁在你这个人妖的手中。”
“你再叫我一声人妖,我半夜就将你所有女人全灭了。”
“你敢!”
“我有什么不敢!要命就一条,别把我逼急了。”
四目相对,火花四射。
“本王决定的事情是不会改变的,想得到沧祁,你做梦。”
“你要成为国家栋梁可以,你想厮杀沙场可以,你想开荒拓土我也不拦你,但前提是我要让你变成一个真正的男人,我要你爱上女人,我要你厌恶沧祁,我不想看到一个男人长得如妖精一样狐媚,出来迷惑人心。”
“我说过,虞枫就是虞枫,并不是你能改变,三年不行,三十年不行,三辈子也不行,你也给我好好听着。”
“你——你信不信我一声令下,就可以让你粉身碎骨。”
“我信,但你一声令下只会让你成为一个忘恩负义,恩将仇报的小人!”他虽然是冰山,但是我也是烈火,冰山对烈火,我看谁先灭?
我不会让我成为一个忘恩负义,恩将仇报的小人,我还会知恩图报,好好补偿给你,你就等着我送给你的礼物吧。
“好,我一定等着,最好分量要大一些。”
“你放心,绝对够分量,还会给你意外的惊喜,让你欲罢不能。”他一声冷笑,我总觉得他这次笑得比任何一次都要阴冷,比任何一次都要狠。
“好,我就看他送我什么礼物让我欲罢不能?”我冷笑一声,大踏步走了出去,还是外面的空气清新一些。
第二天晚上,他说要与我外出,这沧国的京城我还是第一次出去,每天他上朝后就有点无所事事,本来有大把时间到处逛逛,但他又可恶到极点,规定不允许我出去,他简直是要将我当囚犯一般囚禁,他就是一个恶魔。
今天不知道他是不是良心发现,居然肯带我出去闲逛。
出到京城,人来人往,粮船云集,人们有的在茶馆休息的,有的在看相算命的, 有在茶肆一边欣赏沿岸风光,一边品茶,欣赏百态人生。
商店中有绫罗绸缎、珠宝香料、 香火纸马等的专门经营,此外尚有医药门诊,大车修理、看相算命、修面整容,各行各业,应有尽有,有听说书的街巷小儿,有耍杂技的,还有一些街边小吃,那香味让我垂涎三尺。
我睁大眼睛看着这一切,打出世以来,我不是在军营,就是在冷宫,何时看过如此热闹的场景,何时看到那么多好玩的东西?
我一会跑去看一下杂耍,一会又眼睁睁地看着那鲜艳的冰糖葫芦,真的好想试试是什么味道。
“你没有吃过这些?”
“没有,看样子应该很好吃。”我有点懊丧地说。
“男人没见过你那么嘴馋的,整一个孩子样。”他说这话时,脸上带着温暖的笑,眼眸深处还带着一丝宠溺,让我以为又在发梦,揉了揉眼睛,他的笑依然是很温和。
“嗯,你就应该这样笑,别整天板着脸,像一个黑面神,怪吓人的。”
听我这一说,他居然立刻收敛起笑容,那脸又变得冷若冰霜。
“我不会被你迷惑的,你少来。”
“我什么时候迷惑你了?”我不解地问他。
“闭嘴,跟上来,别讲话,大男人就像一个妖精一般,到处勾人魂魄。”
“你是不是男人?整天罗罗嗦嗦,骂完人妖,又骂妖精,有完没完?”
“我不是男人?你没有听到我身下的女人呻吟得多大声吗?”他冷哼一声,大踏步往前走。
穿过熙熙攘攘的人群,走到另一条热闹的街上,门口花枝招展的女子拿着手帕在引诱过往的路人,那声音骚得让人骨头都麻了,有些男人大摇大摆地进去了,有些人男人但嘴里却是仁义道德,脸带鄙视,但眼睛色迷迷地盯着这些女人,真是虚伪至极。
“我们进去吧。”我惊诧他居然义无返顾地走进这间门口站满花枝招展女人的满春楼。
“还愣着干什么,还不进来?这里的姑娘是全京城最好的。”此刻的脸上挤出了笑容,那笑容坏坏的,阴冷的,让我背脊发寒。
他高雅无比地踏步走进去,即使他今天穿上普通的衣裳,依然贵气逼人,让人不敢直视。
他一踏进大门,就有一个风韵犹存的半老徐娘冲了过来,似乎来慢一点,到嘴的鸽子会飞一样。
“两位公子往里面请,请问有没有相好的姑娘?”那笑容灿烂无比,似乎看到我们,就看到大大的金元宝一样。
“把你们这里的头牌、二牌、三牌统统叫出来,服侍得好,重重有赏。”沧天涵的话霸气无比,边说边从袋子里掏出一锭金子来,看到金光闪闪的金子,那个女人两只眼睛发出的光比这金子还要耀眼。
“好、好、好我一定叫我们满春楼最好的姑娘给两位爷挑选,虽然她说是两位爷,但至始至终眼睛只是盯住苍天涵与及他袋子里的钱,而我她压根就没有注意到,是我长得不够他惹眼?还是他真的太惹眼,完全将我的光芒掩盖?
最后我思考得出的结论就是并不是我长得不够他引人注目,是他比我高,比我要挺拔修长,一棵大树与一棵小树并排在一起,大部分的目光已经都是被那棵粗壮的大树所吸引,并且那一锭金可是从他袋子里掏出来的,在这个认钱不认人的地方,有钱可以将你当爹娘供奉,所以不注意到我,并没有什么好奇怪的。
不一会,我们身边已经就香气扑鼻,燕语莺声,抬头一看其中也不乏美人,沧天涵含笑地看着一众美女,似乎很满意。
而那些青楼女子曾几何时看到如此出色的男儿,都搔首弄姿将自己最好的表情笑容展现出来。
“今天你们谁可以服侍得这位爷舒舒服服,这些金子就是她的。”沧天涵指着我对那些女人说。
她们一听说要服侍的是我而不是他居然还露出一点失望之色,这让我心理很不平衡,我不就是脸上涂得黑点,个子比他矮一些而已吗?为什么都想无头苍蝇那样盯着他?
但一看他出手的金子,他们个个都争先恐后像我涌来,像要将我瓜分成几大块一般,我睁大双眼,狠狠地瞪她们一眼,我身上蔓延的杀气竟然吓得她们不敢靠身。
“愿意服侍这位爷的请跟我来。”
刚才闹哄哄的场面一下子冷了下来,因为我的杀气太厉害了。
“谁愿意来,我出双倍。”他拿出一沓银票。
重奖之下竟然有人不怕死,还不止一个。
“好,”苍天涵在她们耳边呢喃了一会,那些女人喜笑颜开地走了。
“虞枫,来,我们来喝几杯。”我接过一饮而尽,我就看他想搞什么。
几杯下肚后,他对我说:“虞枫,现在是你一展雄风的时候了,走——”
他带我到一件房门前,就叫我自己推门进去,但此时他看我的眼神很是负责,竟有一丝犹豫之色了。
“王爷后悔了?这可要大把大把的银两哇!”
“后悔?我从不做后悔的事情,这点银两,对我来说算得什么?”
“是吗?“我讽刺地像他笑笑,他做那么事情都是白搭的,但门一打开,抬眼一看,绕我是女子,都差点流鼻血。
五个赤身裸体的女子,一字在床上排开,极尽诱惑。
“来呀——爷——”声音骚到骨头都酥了。
如果我不是女子,今日我可能难过这关了,这男人还真舍得。
“好,那么多我享用不完,要不我来挑一个?”
“爷,我一定能将你服侍得好舒服,好舒服的。”她们争先恐后地向我展现她们的看家本领。
我端详了一下,然后指着中间的女子说:“你太高了,我不喜欢长得比我高的女子。”
“爷,我哪高,我只是跟你差不多而已。”
“差不多也不行,穿衣服给我出去。“我斩钉截铁地说,没有丝毫商量的余地,她怏怏地出去了。
剩下的四个幸灾乐祸地看着她,脸露得意之色。
我接着环视了她们几次,再对最左边的女子说:“麻烦你也出去,你太瘦脸太白,我不喜欢,像营养不良似的,我怕你在床上经不起折腾。
“不是的,爷,他们都夸我在床上是一个小妖精,绝对经得起折腾。”
“出去”不用质疑的语调,让她乖乖地穿起衣服走人。
现在剩下三个,样子都长得无可挑剔,我指着右边的女子说:“你走,我喜欢头发长的女子,而你头发不够长,看起来不够温柔。”
“不,爷,他们都说我柔情似水,温柔可人,她可怜兮兮地看着我,让人真的有点于心不忍,似乎伤害了她,是做了天底下最不可饶恕的事情一样。
但我可不是菩萨心肠的人。
“滚,立刻。”我的声音寒气中带着肃杀之意,她一听之下都忘了仪态,连衣服都没有穿好连滚带爬地走了。
剩下两个无论是样貌还是身材都是无可挑剔,但总会有人要被否决。
“你出去。”我冷冷地指着左边的女子说。
“为什么?”她到不卑不亢地问。
“不为什么,就是因为你的脚太小了,我不喜欢三寸金莲,我喜欢大脚的女人。”
“喜欢大脚?”她有点匪夷所思地对我说。但当她看到隔壁的女子后,她就面如死灰了,相对她的来说,她的脚似乎真的小了那么一点点,走的时候,嘴里还喃喃自语,肯定是悔恨当初将脚绑得那么小干什么?
当她走了后,我带着欣赏的眼光看着留下来的女子,她眉如柳叶,眼睛水汪汪的,似含着一江春水,身材匀称,该小的地方小,该大的地方大。
“对不起,麻烦你穿衣服出去。”
“为什么?”突然而来的变故让她惊得立刻坐了起来。
“不为什么,就因为你这里太大了。”我指着她那傲人处说。
“男人不都喜欢的大吗?”她惊愕地问我,已经顾不上骚首弄姿。
“没错,绝大多数男人都喜欢,而我偏偏就是那个不喜欢的男人。”我想起沧天涵那个侧夫人艳儿整天嘲笑我胸部平坦,就特别讨厌大胸的女人。
“就这个原因。”
“是”
“你——你——”她气急败坏都走了。
她们都走了,剩下一件空荡荡的屋子,我正好可以好好睡一觉,但是这些床都不知道有多少对男女曾经在上面欢爱过,翻滚过,一想到到这点,我就什么睡意都没有了。
我悠闲地坐在椅子上。
我知道不多久一定会有人满脸黑线,气急败坏地闯起来,兴师问罪,果然不出所料,他很快就进来了。
“你是不是专门与我作对?”他黑着脸进来,那身杀气我怀疑蚊虫在十米远都会飞走。
“你误会了,我不是与你作对,只是这样庸脂俗粉我不感兴趣。”
“她们是庸脂俗粉?你知不知道,这春满楼已经是全京城最好的妓院,这里的姑娘也是最漂亮最粉嫩的,他们的床上功夫绝对不是那些良家妇女可以比拟的,你还不满足?她们是庸脂俗粉?那沧祁就是绝色。”
“那你倒没所错,沧祁与她们比,我还是觉得沧祁更迷人一些,更有魅力一些,尤其那皮肤古铜色的,真的很诱人,还有那性感的唇,让我迷恋。”我闭上眼睛,无比陶醉地说着。
“你——”
如果王爷你找不到更好的女人来引诱我,不妨也把你的女人献出来给我用一用。”
“有何不可,你喜欢我哪位侧夫人,我赏给你就是。”这男人真是无耻,他真的将女人是一件物品,连他自己的夫人都可以如此随意送人?这男人的究竟有没有心,有没有情?
“我突然觉得她们都是你用过的东西,所以我没了兴趣。如果没有什么消遣,王爷还是请回吧,如果王爷你想留宿春满楼,我也可以替你把风,并且我的口非常严密,不会到处与人说王爷出来逛窑子。”
“有什么不敢说的,我想逛哪就哪,人不风流枉少年,世人想说什么就说什么,但如果谁要是惹我不高兴,我可不担保我做出什么事来。”
你下去叫这里的老鸨过来见我。
等我带着人进来后,他又叫我在楼下等他,神神秘秘的样子,不过看他的样子也是黔驴技穷,无计可施了。
我哼着曲儿心情愉悦地下了楼,他不会是对这个老鸨有兴趣吧?莫非是老嫩通杀?
“爷,请问叫我来有什么吩咐?”
“这里有没有****?”
“爷,你这是——以你的身骨子应该还用不上吧?”
“不是我用,我自有用途,有你就拿出来就是,我要最厉害的那种,当然我是不会亏待你的。”苍天涵被她看得浑身不自在,他如果不行,估计全天下男人都应该不行了。
“这位爷真会挑地方,我这里不但有最漂亮的姑娘,还有最好的药,我这就给你去拿?要药性最猛的那种?”
“是,速去。”他每天要干的事情实在太多,他实在没有太多时间搭在这上面,但为了沧祁他不得不这样。
“爷,药来了。”
“嗯”你退下吧。
看着手中的一小袋粉末,他发出几声冷笑。
“虞枫,别怪我霸王硬上弓,实在是你太不配合了,这次我一定要你尝到做男人的滋味。”他一脸的狠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