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混蛋——”我一拳朝他脸上打去,他居然不避,整个人呆立在一旁,似乎成了一个木头人一样。
我这一拳虎虎生风,他的脸被我击中后,整个人倒退了几步,我这次下手之狠,估计他这俊脸会肿好几天。
我怕他发作,打完人后立刻逃离现场,意外的是他并没有追来,也没有大喊大叫,依然像木头人一般站在那里,眼睛显出了惊吓还有迷惑。
但到了晚上,那块木头居然又变得生龙活虎起来,他真是一晚都不消停,我不禁摇头,但不禁纳闷,他哪来那么多精力?莫非他真的也吃那种药?
但这种人我管他干什么?但第二天他一脸红肿出现在我眼前的时候,我还是忍不住想笑,有点后悔那晚怎么只是伸出一只手,理应左右开弓,将他的头变成大冬瓜。
只是他的脸肿成这个样子,他的女人对他还有兴趣?要是我肯定倒胃口了。
莫非沧天涵这厮对他每一个女人都那么有感觉?要不怎么晚晚兴致都那么高?不知道应该说他多情还是滥情?
瀚暮真会帮我挑夫君,不得不佩服他的眼光,可惜我不是他的木偶,岂能受他控制?聪明如我,又怎能将一生托付在这样的男人身上?
“在想什么?”他突然问我。
“在回味前晚的那些女人,那种感觉让我回味无穷,心痒难当,不知道王爷今晚有没有兴趣再出去?如果出去带上我好不?”我一副讨好他的样子。
“再去?你就想得美,你只是我府中的一个侍卫,我提供你吃喝,可没有提供玩女人,以后不准再提这事。”说完气呼呼地扔下我就走了,不消一会已经消失在我的视线范围内。
他一走,我整个人松了一口气,对着一个大冬瓜,想笑又不敢笑,憋得也很难受,不过看来我这种以进为退的方法还是挺有效,不由得在心底偷笑。
这件事后,我在王府的生活开始变得风平浪静,他也没有再提出过一些奇怪的要求,不但不要求我去青楼做嫖客,也不需要我守夜,日子开始恢复了正常。
每天无所事事的我就在王府中溜达,这个院子,那个院子,这座楼阁,那个凉亭,这堆假山,我都一一去过,我怀疑我对这个王府的熟悉程度不比王爷差,但无论我去哪里闲逛,都尽量不与他的女人碰面,这些女人都是一些麻烦的角色,但府中的丫鬟却已经混个脸熟。
我每次练剑的时候总有几个身影在偷偷看,偷偷望,脸上红晕满布,眼角含情,只要我稍稍看她们一眼,她们都会害羞得不得了,甚至会一溜烟地跑了,想不到我已经将自己的脸涂黑,将光华尽掩,但依然是将这里的女人迷得神魂颠倒,看来我的魅力还真不可以小觑。
以前为了怕麻烦,我都尽量与他们保持距离,但现在既然他希望我成为男人,我就满足他,起码堵住他的嘴,别让他整天刚一些无聊的事情。
我偶尔也会向这些女人抛一下媚眼,自从我的媚眼跑出去后,就频频有些大胆的丫头向我发出邀请。
这府中的丫头虽说不是绝色,也清丽可人,还有几个带着点妖媚。
第二天我在一处僻静处练剑时,就有一个丫鬟眼睛痴迷地看着我,看得我头皮发麻,我走到她身边,刚想劝她离开,谁知就在这时,听到轻微的脚步声,我知道是他,我趁机勾起那个对我频抛媚眼,又有点野性的丫头搂入怀中,上下其手。
“不要——我怕这里有人,我们换个地方。”她小声地对我说,但就这份胆量已经让我好生佩服,我这样轻薄她,居然不哭不闹?
但我知道此时他已经站在我身后,因为我已经感到他的气息还有那种杀气。
他越生气,我就越开心,最好弄得他院中鸡犬不宁,然后将我驱逐出府,这样我就可以再回到沧祁的身边,因为我喜欢军营的生活,在那里会唤起我与父皇与娘的很多美好的记忆。
如果他相信我已经不喜欢男人?我已经彻彻底底爱上女人,许他会放手,我在心中打着如意算盘。
正在神游万里的时候,那个丫头居然将身体靠了过来,我闭上眼睛吻上那个我甚至连名字都叫不上的丫头,表情陶醉。
“你们在干什么——”他终于忍不住了,要爆发了,此时他声音带着火带着怒。
她在我怀中惊醒,看到他那寒冰的脸,吓得全身颤抖。我看着不觉有点内疚,我利用了她,让她受到如此大的惊吓,虽然是她主动勾引我,而我自己何尝不是已经给暗示给她。
“滚——”他对着她怒吼,然后对我怒目而视。
我若无其事的走开,然后继续练剑,他在原地站立了一会,然后一声不吭地走了。
第二天这丫头就不见了,听说为沧天涵为她择了一个夫家,是一个车夫,她就这样嫁了。
我的一念之差改变她的人生,嫁人生子,对于一个丫鬟来说不知道是幸还是不幸?她的幸与不幸都取决与她嫁的那个男人,但不够半天就决定的亲事能有多好?她与我一样,嫁的都不是自己想要的人,但我至少还有选择,她呢?
我长叹一声,心中有点郁结。
想起那个我连名字不知道,脸都已经有点模糊的女子,我觉得很内疚,如果不是我想气沧天涵,她就不会——
我觉得作为一个女人如果不能掌握自己的人生是很悲哀的,而我能把握自己的人生了吗?
自这件事之后,我再也不会碰府中的女人,不会再在她们面前耍剑,不会再对她们露出笑脸,即使她们看我的眼神依然很炽热。
但即使我冷冰冰地对着她们,她们的目光依然含情脉脉,看来我魅力还真不小,即使我身材没有他欣长,但依然不减风采,现在我已经长高了很多,比一般的女子还要高些,穿着白衣就像一个翩翩美少年,虽然脸黑了一点,但显得更为健康。
而沧天涵这段时间不用我陪伴左右,有些时候闲得实在无聊,去找他要点事情来做,但他都刻意避开我。
听府中的人说可能他这段时间在朝廷不顺心,心情都极为糟糕,经常自己一个人发呆,甚至会无缘无故发火,他以前对他的女人都是极尽温存的,这段时间都冷淡了下去,府中的女人暗自猜测究竟是怎么回事?都变得忐忑不安,看来男人心,也是海底针。
她们的一生只是围绕着一个男人转,勾心斗角也只是想让自己在这个男人心目中的分量重一些,这样的女人也是何其悲哀。
但这样的日子单调而重复,他虽然不想见到我,但可恶的是也不允许我外出,要不到处走走,还是不错的,想起第一次出到外面大街上时的兴奋,想起那诱人的冰糖葫芦,我就很渴望出去。
现在天气已经不冷,我将那床厚厚的被子扔到床尾,蜷缩身子躺在,不管是严冬还是酷暑,我都喜欢这样躺着,似乎身子蜷得越小,就越安全,越舒服。
“你怎么还是这样?一点都没有改变。”突然一把熟悉的声音闯进耳边?声音不是很大,但却惊得我一乍一乍的。
是沧祁?
一定是幻觉了,他怎么会出现在这里?他现在应该还在军营里陪着兄弟们呢?唉!心中长长叹息一声。
“枫儿,莫不是一段时间就将我忘得一干二净?你还真够狠的。”声音带着酸味。
我猛得回头,竟然真的是沧祁,他竟然这样突然地出现在我的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