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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8章 墨仙小七 必须胜的赌局

正如霍去病所言,此次叛军仓促起事,来的快,去的也快。此刻刘彻、霍去病、朔大人等人站在小岛的高岗上眺望。

“叛军撤走了——我们的军队杀过来了——”

新余城中一片人仰马翻,各路诸侯的联军开始纷纷退却,本就立足未稳,此刻一片慌乱……湘王等人实在没有想到,形势会有如此迅疾的变化,不仅北方匈奴没能及时响应,实力最强的淮南王竟然也无声无息……等到北方烟尘滚滚,那面绣着“卫”字的帅旗隐约出现在视野中,湘王才恍然大悟——淮南王的计划已经被扼杀在摇篮里,淮南王,包括自己,已经中了刘彻和卫青的招。

此刻,卫青已收编了淮南国的军队,将其和羽林军人马整编一处,南下勤王,驱逐叛军。那面蓝色的“卫”字帅旗似有魔力一般。叛军将领们仍在抵挡,手下的士卒却已逐渐涣散。就在此刻,南面,一面红色的“霍”字帅旗出现在仙女湖畔,霍去病带领一万羽林军迅速登岸。

湘王本已紧闭城门,企图据城死守。可是霍去病的一支人马竟匪夷所思地从新余县衙中冲杀了出来,又一支从一处不起眼的米粉店里冒了出来,还有一支由漆雕烈带领着从新余的大牢里杀了出来……湘王一时傻眼了,手忙脚乱,不知所措……常常听说霍去病的人马如神兵天降,没想到从地下也可以!

新余的叛军军心动摇、人心惶惶、谣言四起。城外,诸侯的人马已被卫青击溃,四散奔逃……卫、霍所到之处,士兵们纷纷弃械投降,大片地跪倒在地像拜神一样,有的甚至临阵倒戈,殷勤地带路。湘王已经近乎崩溃,脑子都不清楚了,有些怀疑地盯着脚下,生怕地下又冒出一支人马。一个霍去病就在万军之中救走了刘彻,现在,大汉帝国双璧汇集于此,南北夹击,里应外合,叛军统帅们张皇失措,不知令从何出,士兵们更是无心抵抗……顷刻之间,几路诸侯大军,各自为阵、分崩离析、作鸟兽散。

听着一个一个的捷报,刘彻欢天喜地。朕的帝国双璧,所向无敌,不管是在北地还是在南国。如果说刘彻之前一直为转道新余悔恨不已,那么现在他就开始庆幸了,此行不仅达到了预先的目的,还消除了更多的隐患。还没有进入新余城,刘彻已在考虑着如何处理那些叛乱的诸王,如何赏赐有功的臣民。

“漆雕将军在阵前屡立战功,骠骑将军也数次报功,加上此次护驾有功,封为豫章侯。”新余的县衙内,一名宦官宣读着圣旨。

“臣只想保家卫国,使我大汉再不受强虏欺辱,并不想拜将封侯。”漆雕烈说道。

“封侯不耽误你上阵杀敌。”刘彻说道。漆雕烈谢恩领旨。

刘彻看了看追。“追。朕封你为羽林军骁骑校尉,以后跟着你师兄霍去病吧。”

“我只想做一个墨者,其他什么也不想做。”

又是墨者,刘彻十分不悦。“你对墨家还没朕知道的多呢,也不怕毁了墨家?”

“报——”县衙外,一名特使下马飞奔而来,跪在刘彻的面前。

“陛下,匈奴右谷蠡王得知我南方叛乱,率部南下劫掠,此刻正在右北平与赵破奴将军作战。伊稚斜大单于再次号令匈奴各部,随时会有大的行动。”

来得正好,一举解决匈奴问题的时机已经到了。刘彻下定决心,此次一鼓作气,荡平北疆。“卫青、霍去病。”

“在。”

“即刻率领新余所有兵马,前往西北迎敌。”

这么快就要走?小七不舍地望着霍去病。

“嗯……我能跟霍去病一起去吗?”小七讨巧地向刘彻笑了笑。

“不行。”刘彻否决。小七瞪了刘彻一眼,刘彻已经想好了对策。“小七,你不是想跟霍去病成亲吗?朕和你打个赌,你若赢了,朕就准许你们成亲。”

“赌什么?”

“你那么愿意做七老爷,朕就把新余交给你治理。三年之内,若你真能将新余治理成你说的人间天堂,朕亲自为你和去病主持大婚。”

刘彻竟然准了。霍去病和小七心花怒放,击掌庆贺。

“你说的是真的?”小七想确定一下。

“君无戏言,朕今天就当着大家的面,给你们定亲。但是如果你输了,乖乖地来给朕当妃子。敢不敢赌?”

“好。跟你赌了。”小七答道。

整编过的汉军和羽林军浩浩荡荡地向着北方开拔。新余城外,一对对行人依依惜别。追已经接受了刘彻的任命,国家有难,责无旁贷,就算是墨者,也不能坐视不管。霓担心地看了看追,又看了看漆雕烈,此时她的眼神里已经有了牵挂。

“追就交给你了。”

漆雕烈沉吟着,点了点头。

“追,我等着你回来。”圆心不舍地望着追。追笑着挥挥手,转身和漆雕烈一道出发。

“漆雕烈。”霓忽然短促地叫了一声。漆雕烈回过头来。

“我……也等着你回来。”

漆雕烈怔住了,停住脚步,回过头来冲霓笑了笑。从此就有了牵挂,从此不再孤独……霓望着漆雕烈远去的方向,期盼地微笑着——他一定会回来的。

小七和霍去病手拉着手从城门里出来。“喂喂喂,小七,三年很快就过去的……你能把新余变成人间天堂吗?”霍去病有些担心,小七也懊悔不迭。

“我……我答应得太痛快了。现在也不知道能不能了。”

“那我只能相信你,一定能做到的。其实以前你就做得很好了。”

“是我说得太好了……连狗都不咬人了,那狗我能管得住吗?”

“你加紧修炼,一定能管住的。”

小七有些沮丧。都怪自己多嘴,现在不但得管人,还得管狗。不过修仙也挺好的,要是修成了就能像白鹭仙子那样飞起来,到大草原上去找霍去病了。想起白鹭仙子,小七有几分担忧,连报讯的斥候都赶到了,白鹭仙子和非乐却还没有消息。

此刻,在白鹭岛上,非乐把白鹭仙子埋葬了,就在第一次见到白鹭仙子的地方。那时小七还是个仙女,对凡间的事情一无所知,非乐被她折腾得够呛……这个时候一个端庄的少女出现了,头插羽冠,白衣飘飘……

一切都像在梦中,也许这就是命运的力量。要不是先遇见小七,要不是小七大胆执着一路追随,最终走到一起的会是谁?也许谁也不是,只有一个为使命而死的平凡的墨者。也许结为夫妻,只是众多美好情感中的一种,而凡世之外的白鹭仙子天生就了解。

白鹭仙子,如果生命真有轮回,那么不管轮回到何处,非乐一定会再次认出那张漂浮在烟水之外的脸,回忆起这位游荡在野蒿白露之间孤寂的伊人。总有一天,不论用什么形式,我们一定会再相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