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他们是胡乱说的,你以前不是不信这些吗?”我心里发着咸涩,如果时间可以倒流,那天,我就不会让小胖儿去了,省得现在留下了这样多的话,无故伤他。
他昂头把剩下的酒一口喝下.
“你喝得有点多了!”我靠过去,把他手里的啤酒拿了下来。
他反手一转,将我搂进了怀里,“小灵,灵...到底你要我怎样做,才能把你留下?”
一张俊美的脸庞低下,两张红艳的嘴唇相互碰触,顺着脸颊到了脖颈,啤酒应声落地,撒落到了地板上,流出了黄水和泡沫。
他一手将我睡衣从身上褪去,另一手轻拥着我,在身上抚摸着,带着无限的宠爱与不舍,眼睛里充满了泪水,边吻,我可以感受到那流下的冰凉液珠。
我动容了,我认输了...聂余风,我好想说,我该拿你怎麽办?
他将我抱起来,两人已经****,一路到了卧室。
向床上一跌倒,他轻压在了我的身上,两手稍稍向两侧支撑着身体,从上向下看着我,仿佛眼前的一切迷离而虚幻。
他用手把我的头发向后拂去,嘴唇轻轻的从额头点起,无不错过每一个地方,另一手把自己的下身对正,一个抬身,再下沉。
我的额头聚拢了起来,发出了痛苦的哀吟。
他一边用唇安抚着我,一边继续身下的律动,由慢变快,看到我慢慢的适应。彼此剩下的,没有了语言,只有那体下和体内的充实和更深层的诱惑。
屋子里充满了淫味,然而,更多的是空虚的灵魂的哀鸣。
直到最后,他依旧没有退出,就这样嵌插在我的体内,两人进入了睡眠,仿佛更多的只是感受更多的充实与存在。
第二天起来,我的额头简直快要发蒙,似乎昨天晚上的一切都成了梦境,我在床上先是醒了醒神儿,慢慢的才想起所有。
转过身,发现后面的床铺竟然已经空了下来,用手轻轻触摸,还有些微的余温,我的心刹那有点伤感,或许,昨天晚上,竟是两人最后的告别!
我拉开床头上的一个抽屉,取出那一张飞机票,看了眼地址,心里却是在做着挣扎斗争一样,最终又是放回。
穿上衣服,拖着鞋子,缓慢的走了下去,或许是他昨天晚上有些过力,只是觉得似乎他在找寻着一种发泄,或许他是故意,就是想让我今天下不了床。
我每走一步,下身都传来一股子痛处。
“起来了?”刚一到客厅,从厨房竟走出一个人。
“你...怎还在?”我惊讶的看着眼前的聂余风,手里拿着勺子,下身围着围裙,脚下踩着拖鞋,一脸的笑容,可爱异常。
他瞟了我一眼,“你是我经纪人,你不在,我一个人去干嘛?”
“可...”我总得要离开呀?后面的几个字没有勇气说出来!把头一探,向桌子上的食物看去,“这是什麽?味道好香!”
“焖虾面!”他得意地一笑。
我抬头看了眼他,难以置信,托着腮帮子,咪了下眼睛,“或许。。。你也能在这个方面有所突出!”
“你来当我的助理,我就去!”他轻轻一笑。
“跑腿的吗?”我一个摆手,“那还是算了!”拿起筷条,没有刷牙,就先偷吃了下!
我在浴室洗漱着,而他在门外,端着碗,边吃边等我。
“小灵,晚上咱们还去看电影吧?”
我拿着牙刷的手一抖,白色的泡沫竟飞到了镜子上,“昨天还没看够吗?”拿旁边的抹布擦了擦。
他发出了笑声,“那是白天看,没有气氛!”
这也算是理由?我嘴角一扯!如果昨天小胖儿没有给我那张票,我想,我现在会毫不犹豫地就答应,可是...主要是那件事情攸关父亲的最后希望,我不得不去一趟!
“我...可能没有时间!”直接说了出来。
感到外面的他没了声音,开始我还以为他是生气的离开,未曾想到,“现在不是才中午十二点半?”
我把脸用水洗了洗,擦干,抹了点霜,把头发全部梳了上去,整体看去,焕发出了年轻的活力。
我走了出来,他的双手已经空掉,张着双眼望着我,“还去吗?”
摇了下头,“到时再说吧!”不敢再去看那双美丽眸子,只觉得它仿佛太通灵性,盯得太久,我的所有心思都要被他发现。
吃饭的过程,对于我来说,都变得心虚。
我一边吃着,隐约感到了异样,抬起头,正和他的双眼对视,“怎了?”我把嘴里的东西赶快咀嚼完。
“我发现你嚼东西好像老鼠!”他轻轻一笑。
“狗嘴突出象牙!”我一个白眼,“那你还看!”
他更是上前了几步,“我看是因为想要把你的每个动作都深记脑海!”
我的身体顿住,低下的头不敢抬起来,他知道了?他看到了那张票?还是...他在说别的什麽?
“这是咱们年轻的时候,等老了,两人坐在一起,可以回忆当初的一切!”他继续说着。
虚惊了一场!可是马上,我却意识到,什麽时候开始,他竟然也成为了自己的心头的脆弱攻陷。
“吃完了吗?”他站了起来。
我点了点头,看到他欲要收拾碗筷,赶快接去。
他拉了过来,“你去看电视,我来吧!”
我楞站在那里,看着他的颀长背影走去,转身到了楼上,开始收拾东西,简单而快速,其实,真正的只有一个包儿。
到了楼下,打开电视,落座到了地上。
半晌,他走来,也坐了下来,从后面圈抱住我,我把头一仰,向他身上靠去,此时,竟感到莫名的不舍和歉疚。
“灵,你说,咱们老了的时候,会不会像他们一样?”
我抬头看了眼电视上正播放的《浪漫的事》,心头笑了起来,“你怎爱看这个了?”
“不知道!”他摇头一笑,“或许,羡慕吧!”
“是吗?”我的心里有些发酸,故作镇定,“人老了以后,所有老头儿都一样了,所以也看不出帅与不帅!”
“你在挖苦我吗?”他低头笑看着我。
我挤了下眼,赶忙又是低下,趁着他不注意,把眼角的泪水擦掉,“谁让你年轻时,太过帅气,所以人缘也好不到哪里!”
“我以后会努力做的很好!”他像是保证一样,“但是如果是他们的原因,那我没有办法!”看到我刚要抬头,他又是继续说了下去,“你是要说人会寂寞吗?我可以跟你说,我习惯了!”
明明刚刚擦干的眼泪,又是流了下来。
“从我妈妈离开,我从开始走上演艺道路,寂寞一直存在,久而久之,也就有了自娱自乐的方法,喜欢冷眼旁观,所以第一次看到你,就注意到了你的神态,从那时起,我知道,我不再寂寞,所以每一次,只要是远远的看到你,我就能感受到,这个世界是有人陪我的!”他平淡的叙述着。
“所以,你所谓的游戏,根本对于我来说,也只是个诱饵?”我尝试着去解释曾经的一切。
他俯视着我,“你会怪我吗?”摸着我的脸颊,两眼已经湿润。
我摇了下头,看了看远处的包儿。
“我手机响了!”赶忙擦了下泪水,站了起来,走过去。
“喂!”恢复了常态,向门口走着。
“小胖儿昨天先找到咱们公司来的,说你今天下午六点飞机?”“金不换”的声音。
“嗯!”
“你也不说声就想走?”似有气愤,“我把一些文件给你,那你现在把行李都带着,打车到机场,我交待一下东西给你!”
“你倒是两不误!”我有些嘲讽。
“商人的本质!呵呵!”慢慢收敛,“聂余风呢?他怎办?”
我向远处看了看,聂余风正在看电视,似感到我的目光,冲我回头笑了笑,“他还不知道!”
“背着他离开?”
我没有吱声。
“哦...完了,怕是这个人彻底要绝了演艺之路了!”
看着聂余风站了起来,“一会儿我就到那里!”像是贼一样,心虚的放下。
然而,他只是倒了两杯的果汁,我的心才踏实了下来。
“喝点!”他递给我,“怎麽了?打个电话,满头大汗!”说着,拿起纸巾细致的帮我擦了起来。
我的心仿佛越来越柔,自知,如果再继续沉沦下去,怕是永远都出不了这个门了。
把身体向旁边闪了下,看了眼时间,“我...去趟小胖儿家里,他有点事情找我!”顺嘴,瞎话便是说来。
“是吗?”像是在怀疑一样,两眼始终盯着我,仿佛要探出虚实,最终,嘴角一抹笑容,“我开车送你去吧!”
“嗯...不用!”拿起包儿,跨在肩上,“我打个车很方便!”向门外走去。
“那我在家等你!”他妥协了下来,“晚上要吃什麽吗?我还有好几种菜没有做给你尝呢!”
背对着他的身体简直要僵住,嗓子象是被堵住了一样,半天,“随便吧!”手碰到了门把上。
“等一下!”他跑到了客厅,又很快回来。
“戴上雨伞,外面下着小雨呢!”从后面把伞塞到了我手里,接着一个紧实的拥抱,“早点回来!”轻轻的吻在了脖颈。
我把门一拉,再慢慢关上,逐渐的那副俊美而满面笑容的脸孔一点点地在视线里消失。
我的心像是被人挖掉,霎时空了。
“小姐,打车吗?”一辆黄色出租车到了眼前。
我的脚停住,对着司机,说不出一句话,脑海中只有他最后那个笑容。
“小姐,要不要打车阿?”似有了不耐烦。
我两眼空洞的望着,依旧没有吱声,嘴角却禁不住笑了起来。
“真是神经病!”
只感到“嗖”的下,一阵风从耳旁刮过,地上溅起了水花。
我惊醒了过来,刹那,明白了自己的心,聂余风,我想我输了,也或许,咱们俩人都输在了这场游戏中!如果它还存在。
拿出手机,找到“金不换”,“我今天去不了了,帮我买两张明天中午的机票,文件发传真给我吧!”挂上,没有等他的更多发问。
我赶忙跑了回去,脑海中始终闪现着那动人而凄美的脸庞。
门口处,房檐下,一个颀长而孤单的背影,房子很大,院子很大,空旷的一切,优美的环境,然而,仿佛于这个人来说,成了讽刺,是一种寂寞的衬托,外面小雨还淅沥淅沥的下着,打在地上,发出“啪啪啪”的声音。
“干嘛站在这里?”
他慢慢转了过来,身上还穿着睡意,“你说去找小胖儿,应该时间不久吧,反正在屋子里也是自己,闲得也没事,就出来等你!”脸上笑容灿烂,“是忘记带东西了吗?”
我摇着头,嗓子眼儿里,已经变得哽咽,发不出一个声音。
只知道,如果我要是没有回来,他难道就一直会等吗?等到什麽时候?生病了,有谁会来看他呢?一切都让我越想越怕,快速的冲了过去,扑进他的怀里,衣服隐约变得潮湿。
“不去了吗?”他用手臂圈抱着我。
我在他的怀里呜咽着,没有说话。
“回家吧!”他抱起了我,向屋内走去,门自动的关上。
雨水不知何时,慢慢的大了起来,像是珠帘一样,变得虚幻而美丽,让人有种错觉,这个世界仿佛就是在演一出戏而已,每个人都是这场戏的主角,有悲,有喜,有散,有合,大起大落,直到归于平静,落下帷幕...像玫瑰的人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