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天杀的负心人!
梅清走了,也不来送别,梅清的心只怕已经化为灰烬。唉……那样温柔、痴情、又美丽的一个女子,换作她是男人定会好好珍惜她、爱护她,不舍得让她伤心绝望。
她真的很想很想为梅清做些什么,可她发觉除了把哲森让给梅清,她什么也做不了。
她要把哲森让给梅清吗?她可以把哲森让给梅清吗?
霜珠心情灰暗的骑在马背上,任马儿随意漫步。
嘻嘻……
哈哈……
微风阵阵,送来一阵孩子们的嬉笑声,其中还夹着一个成人的,最响亮,还带着狂妄自大正是那个负心人的笑声!
梅清一个人凄楚独行,他倒好……还没心没肺的玩得如此开心。
她不知不觉的朝笑声的来源而去,一接近才惊觉哲森居然像个大顽童般与孩子们打闹在一起。
哲森耍赖。有孩子尖叫。
我没有。他高举双手,做出无辜的样子。
哼!亏他是个大人,和孩子一起还做这种不知羞的事情。霜珠扁扁嘴。
你有,你就有,你说我是老鹰的,怎么可以让老鹰捉不到小鸡?那孩子振振有辞的。
原来他们在玩老重捉小鸡,听到那孩子的话,霜珠才明白所谓的耍赖。
那你就要跑得快呀!这才捉得到。哲森好脾气的说。
可是……可是……想到自己老是赢不了,孩子语带哭腔。
你只顾着跑,却忘了调匀气息,这才捉不到。来,再试一次,这回一定要注意呼吸喔!
原来他一边玩,一边教孩子们汉人的功夫。嗯……听说汉人的功夫很厉害呢!她的族人如果学会了,就不怕别人欺负了。霜珠又想。
你怎么来了?她正恍惚间,哲森忽地来到她面前。
我怎么不可以来?这草原又不是他一个人的。她不客气的冲口而出。谁教他突然出现在她面前,吓了她一大跳。
你当然可以来。他摸摸鼻子,并不生气。
刚才就发觉她过来了,简单的和孩子们说了几句,他就急急的跑到她身边。在她身边站定,他的目光仍注意看那些正玩得热烈的孩子。
你很喜欢小孩嘛!她顺着他的目光望去。
你不觉得他们很可爱吗?
霜珠好奇的微微侧脸看他。
他的鼻梁很挺,他的眉很浓,斜飞入鬓……其实他满帅的,可要说他的性子嘛……霸道、自私,又仗着有点本事,骄傲得很,也不管别人怎么想,只顾着自己快意,还老是喜欢往自己脸上贴金,好像太阳都围着他一个人转,有时候心肠也很硬,可……
孩子们的眼眸黑的黑、白的白,没有一丝杂质,当他们看着你的时候,透着全然的依赖、好奇、崇拜……呵呵!我喜欢与他们相处。
他说这话时倒像是变了个人,看起来还满……满有爱心和耐心的。霜珠微微纳闷。
怎么了?注意到她的目光,他笑嘻嘻的问。
没、没什么。她连忙别过脸去,不再看他。
呵呵!不好意思说?看我看得入迷了,是不是?
看他看得入迷?呿!他这人……死性不改!
别说得那么难听好不好?他颇不赞同。
她扁扁嘴,好半晌忍不住问:梅清走了,你知道吗?
我知道啊!我还让大虎护送她回去呢!他的神情毫无异样,目光停留在那些孩子身上。
你你不觉得自己好绝情?
绝情?他一愣,回过脸来看她。
梅清那么喜欢你。看他诧异的样子,她很为梅清不值。
真是个笨丫头,呵呵!难道你要把我让给梅清?
我……你又不是牛呀羊呀!说让就让。她没好气的回。
你舍不得?他眼珠子一转,嘴角满是笑意。
去你的,才不是。她立刻否认。
原来你舍得,那……那我还是去找梅清,看来还是梅清比较喜欢我。他一脸受伤的表情,摸摸鼻子,用她听得清楚的声音低喃。
不准!她脱口而出,话一出口她就呆住了。原来她不想他去找梅清?为什么?
哈哈!亲亲我的娘子,幸亏我早知道你这人喜欢口是心非,你前面才说不是舍不得,事实上却是很舍不得。
你、你、你……听到他得意的大笑声,她忽然发觉没法反驳他。
的确,她很同情梅清,可同情归同情,她却……无法割爱。
割爱?她又为自己心里冒出的这个词一惊。难道她已经爱上他了?所以她不喜欢他去找梅清,所以她不能把他让给梅清!
天哪!她居然爱上这个家伙了?她愣在当常
他瞇起眼看着自家的小娘子,脸色一会儿红、一会儿白,变化多端,有趣极了。
良久,她定一定神,像决定了什么似的道:我们……生一个孩子,好不好?
什么?他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我说……生个孩子。她咳嗽一声,假装镇定,反正你也喜欢。
他确定他没听错,可下巴还是惊得快掉下来了。要知道在当时的朝代,这可不是一个小女子可以提出讨论的问题,娇羞的一点,根本心里想都不敢想,别说大大方的说出口了。
你不要?她有点失望的问。
要的,要的。他点头如捣蒜。呵呵!他早就知道,她是与众不同的。
谢谢你。她长长的呼了口气,绞着手里的缰绳,或许我们可以生个双胞胎,那么万一以后分手了,可以一人一个……
他摸摸鼻子,脸上出现几条黑线。
她没有注意到他的表情变化,还径自说着自以为很充分的理由,你好歹为我的族人做了那么多,我一定要报答你的,可你一不缺衣,二不缺食,又那么有本事,我和我的族人很难帮到你,可就生孩子的事情,你自己是做不了的,非要女人代劳不可。
所以你才想替我生一个?他口气不善的说。
是呀!霜珠有些心虚。真实的理由她说不出口。
我不要了。他要的是他和她爱情的结晶、生命的延续,而不是报恩的工具。
你怎么出尔反尔?她语带责备。
你莫名其妙。他很是生气,从鼻子里喷气。
我怎么莫名其妙了?她可不接受他无端的指责。事实上,她觉得自己的这个主意好得很呢!
莫名其妙的理由,莫名其妙的要生孩子,还莫名其妙说分手一人一个……哼!啰唆了一大堆,哪一句不是莫名其妙得很?
你,汉人不是很注重传宗接代吗?你也老大不小了,要个孩子不是很正常吗?她理直气壮的回道,顿了顿又说:像我们特鲁厄人,以你现在的年纪,说不定已经是两三个孩子的爹了。
对啊!一旁响起附和声。
原来是一群人小鬼大的孩子,刚才还在玩着呢!看到哲森和霜珠要吵起来了,就围了过来。
你们懂什么!哲森板起脸,大人的事情,小孩别乱开口。
可是……哲森,霜珠想要个孩子,你就给她算了。一个小男孩怯怯的拉拉哲森的衣角,我阿妈说的,做男人的要听老婆的话。
是啊!哲森,你不给,我给霜珠好了,又一个小男孩高举手,自告奋勇。
霜珠忍不赘噗哧一声笑出来。
小鬼,你……哲森骂也不是、笑也不是。
对啊!哲森,你告诉我们哪里可以找得到,我们这么多人,一定可以很快找到给霜珠的。又一个稚气的、热心的声音。
我玩捉迷藏,每次都可以很快的把躲起来的小朋友找到。
我也是!
几颗小脑袋一致点头附和,还争着告诉哲森自己有多聪明机灵。
别吵了!哲森忍无可忍的大喝一声,喝止了小鬼们的吵闹。
他闭着唇,一脸严肃,飞身上马,拥住霜珠,扬鞭,驾
你做什么?霜珠不解。这人也不说一声就上了她的马,拥住她就扬鞭往远处而去。
如你所愿,生孩子去。急驰到无人处,他才咧开嘴。
你……在野外?不会吧!顾不得急驰中强风灌到口里,她大声提醒他,往这方向到不了我们的穹庐。
我知道。他回答,还大力扯起她的腰带。
她顿时明白他的意图了,想阻止他的手,却毫无办法。
住尹!天!他不知道这是在马背上吗?而且还在奔驰中耶!她又羞又急的发觉自己的外衫已经敞开,喂,我的腰带……怎么可以随手乱丢?
别管它。
你……她快要晕过去了。
娘子,我这是乖乖听你的话,给你孩子,哈哈哈……
耳边除了风声,还有他的贼笑声,她猛然意识到,和他生孩子的主意有点糟糕。
时光愈梭,转眼已是盛夏。
艳阳当空照,花儿盛,草儿茂,羊儿咩咩叫。
特鲁厅人满心欢喜的看到自己的土地上重现生机的好景象,只是……
霜珠最近的记性不大好,老是丢三落四的,这让他们有一点点担心。
这会儿,勃耳金大妈在放羊的时候,捡到了一条腰带,而她曾见过霜珠戴在腰上。
霜珠,哲森懂得医术,让他好好给你把把脉吧!勃耳金大妈忧心忡忡的说。
呃?霜珠一愣。
你看你,丢三落四的。以前霜珠可不是这样的。
勃耳金大妈拿出两条腰带、三件小衫,还有不知凡几的耳环……其他族人在放羊和牧马时捡到的,也托了勃耳金大妈送过来。
霜珠脸上闪过一抹红,抢过勃耳金大妈手上的东西,强自镇定,谢谢你,勃耳金大妈。
霜珠,记得让哲森给你好好的看看喔!临走前,勃耳金大妈还不放心的回头关照。
好、好,我会的。开口的却是一直在穹庐闷笑的哲森。
这个该死的罪魅祸首,还敢笑!一等勃耳金大妈走出穹庐,霜珠就对他怒目相向。
我不卖力点,你怎么生小孩?他无辜的摸摸鼻子,还有啊!我们要是生不出来,会让老族长失望的耶!你也不想你的阿爸失望,对不对?所以我一定要努力,努力的让你生、生,生……
还振振有辞?呜8你个色情狂!
什么色情狂?他可不同意,上前霸道的搂住她,如果我是色情狂,那你也是很喜欢色情狂的嘛!
才没有。谁喜欢他这个臭美的家伙。
瞧你,又口是心非的,我还记得你的热情奔放……他低头啃咬她的耳垂,一手穿越重重衣衫。
你……大力的推拒他,想起自己曾有的热辣迎合,她的脸羞红到耳根,快停下来,不要啦!又来了,脖子上都是他的口水了。
真的?
当然,你把我的水粉都舔掉了。
你已经够漂亮了,舔了就舔了,以后也不要抹水粉。
怎么能不抹?丑死了,都是一块块红的紫的。身上更多!她忿忿的控诉,而这都是他搞出来的!
亲亲我的小娘子,这是我们欢爱的痕迹,证明我们两个的恩爱和谐……他的眼神慢慢深邃了起来。
不妙。她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事,虽然她很想要个孩子,可……
大白天的……她胡乱找个借口,不想让他得逞,却手臂一紧,不知怎么的就被他丢到了床上。
大白天的有何关系?放心,这回不会丢了你的衣物,害你被族人说记性不好!哈哈……
你还好意思说。看他笑得嚣张,她绯红了脸怒骂。
有什么不好意思的,都做得了,当然能说了。他大剌剌的说。
你……想抗议,却只说了一个字,就说不出话来,因为她的唇被他堵住了。
呵呵!大好时光可不是用来说话浪费的。哲森唇舌卖力的挑逗她,双手也不停歇,俐落的扯开她和自己的衣服。
唔……她渐渐的瘫软在他怀里。
穹庐里,激情燃烧……
你不能骑马喔!郑重告诫他的亲亲小娘子。
不骑马?那我还能去哪里?岂不是要在穹庐里闷死了。草原地广人稀,不能骑马,就等于没了两条腿。
怎么会?可以在穹庐附近走一走。他也没对她完全禁足。
哦!霜珠转着眼珠子,做出乖乖听话的样子。
他一看就知道她在想什么,阳奉阴违,哼8别怪我没警告你,不听夫君我的话,下场可是会很惨的。
有多惨?她还问。
这小妮子越来越不听话了。说有多惨就有多惨,你想象不到的惨绝人寰。
哲森板起脸,又一次提醒自己,若再任由她胡闹下去,他夫纲何在?再说,她都怀有两个月身孕了。他一定要好好的给她敲一记警钟,让她明白听他的准没错。
作为我的妻子,就要以我为天,我要你往东,你就必须往东,我要你往西,你就必须
往西,我知道,你说过很多逼了,她接过他的话,脑袋一偏,不过,我还是不明白下场会有多惨。
他说她想象不到,那她当然不明白了,不过……嘻嘻!她的夫君只是一只纸老虎,这一点自她得知自己肚子里有宝宝后,她就知道了。
老虎不发威,你把我当病猫啊!他手一揽,把她禁锢在怀里。
老虎?我也刚想到这个。她笑咪咪的抬脸对他。
嗯,知道我是会吃人的老虎就好。他还算满意的点头,一啄她的唇。
会吃人?她的脸上出现困惑,迟疑的开口,说是吓唬人才对吧?纸老虎嘛!外表再威风,也是一戳就破。
居然说他只是吓唬人?他脸一黑,质问:敢情你把我当作纸老虎了?
你好聪明,居然知道我心里在想什么。看到他怒气冲冲的样子,她不慌不忙,笑得无邪,双手亲昵的环上他的脖子。
得好好教训这小妮子……他恶狠狠的想,可鼻端闻到她的气息,带一点点奶香,带一点点青草的味道……
我聪明伟大的夫君,她还对他无辜的眨眨眼,睫毛一搧一搧的,嘴角、眼角都微微上扬,你说给我们的孩子起什么名字好呢?
不能心软,他紧闭着唇,在内心告诉自己。
你好好想一想喔!想两个名,一个男孩用的,一个女孩用的,好不好?她又主动献上一吻,眼神如一汪春水。
这小妮子,居然学会抛媚眼了?他心里受用着,表面上却是不动声色。
好不好嘛?见他还是不说话,她噘起嘴。
生气了?也太容易生气了吧?
喂……她一跺脚。
你如果乖一点,孩子的名字我就好好的想想。她总还知道自己的夫君是聪明伟大的,看在她现在怀孕的份上,他就宽宏大量的再原谅她一回吧!
孩子又不是我一个人的,抗议!她大度的给他决定权,他还妄想以这个来提条件?她又不是非要听他的不可,难道我不乖,你就阿狗阿猫的乱喊自己的孩子啦?更何况,我哪里不乖了?
你很乖?他狐疑的看看她,费心的指出,无论夫君对你说什么,你只要回应一个好字就行了,不立即说好,还提出疑问,那就是不乖。比如现在。
才不是……她嘟起嘴。她可是个有脾气有个性的人,而不是百无一用的应声虫。
看你,又说不,就是喜欢和我唱反调,是不是?他掐起她的鼻子。
我哪有和你唱反调,如果你有理,我就听你的,如果你没理,我就听我自己的。她不悦的想退后,以躲开他的爪子,可没有成功,他早就把她禁锢在怀里。
你夫君所有的话都有理。也就是说,你根本没必要、也不可以和我唱反调。
她早就知道这家伙脸皮厚,可不知道他的脸皮居然如此超厚。
你的意思是,我说的话都没理?她手握成拳,抵在他的胸膛上,还一拳拳使劲的捶打。可恶的家伙,打他几下消消气。
通常的情况下……是的。他咧开嘴。她落下的拳头像是在给他搔痒。
过分。她双眼冒火的瞪他。
过分?我一点也不觉得。他笑嘻嘻的迎视她。
才想和他好好理论,穹庐外却传来海棠的大呼小叫,霜珠……不好了……哲森……快救命碍…
我去看看。哲森乘机伸指点住她的唇,示意她别多说,事情就这么定了。
等等!她抓住他的手臂,想要和他说个明白。每回都被这个霸道的家伙吃得死死的,长此下去,以后她岂不是在他面前连个吭声的机会都没有?
哦!你要和我一起去?也好,夫唱妇随也是应该的。他不由分说拉起她就走。
我……才不是要夫唱妇随呢!她被拉着走,脚步踉跄。
海棠哭爹喊娘似的喊得那么大声,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大事?
是喔!没什么事情,海棠不会这样扯着嗓子喊的。他的话让她心一急,顿时忘了要摆脱他的手,加快了脚步紧跟上他。
哲、哲森,不好了。海棠气喘吁吁的骑马飞奔而来。
慢一点听得声响,从旁边的小穹庐里跑出来的小扣子,一出来就看到海棠滚下马,不由叹息这丫头举止也太不文雅了。
怎么了?看到海棠满头的汗和灰尘,霜珠忙问。什么事情弄得这么狼狈?
不好了……海棠喘着气,眼底带着惶恐,一手指向西边的天空。
西边的天空隐隐透着妖异的红光,还有淡淡的青烟,彷佛晚霞羞答答的,半蒙起面纱。然而,现在并不是日落西山的时候,这景色固然美丽,却也很诡异。
我的妈呀!可真邪门!小扣子伸长了脖子,看得目瞪口呆。
哲森收敛了笑容,看出霜珠眼底的不安,轻拍她的肩膀安抚,你要不要先回穹庐休息?
霜珠摇摇头。突如其来的异象显现,她哪里还能安心休息。
山谷里……海棠急得快哭出来了,那些硫磺……还有黑油……都炸起来了。
完了!小扣子一听觉得大事不妙,有硫磺和黑油,耶还得了,火势现在如何?会不会蔓延过来?他要不要趁早收拾包袱,然后催着爷走人呢?万一大火往这边延烧,可不是闹着玩的。
有没有伤到人?哲森隐隐有怒气。现在虽然是夏季,可也不见得干燥就能让那些东西在地底自燃起来,必定是人为引起。
不、不知道。老族长……还有族里的成年男子……都在山谷……海棠想到害怕处,忍不住哭了出来。
阿爸?怎么人都在那里?霜珠一听,急得像热锅里的蚂蚁。
见鬼的,到那里去做什么?哲森咒骂。
我……我听说……海棠垂下脑袋,听族人们说……我们特鲁厄族需要武装,让别人不敢来欺负我们。而操纵火焰的方法,他们看哲森用过,看起来简单又好用。
这个理由很好、很好。哲森铁青了脸。他早就和老族长说过,那些东西不要碰,很危险。
哲森……霜珠拉住他的衣角,想开口,却不知道说什么才好。
你好好回穹庐待着……小扣子,你看着霜珠,准备好马车,一旦风向改变,立刻带霜珠撤离这里。哲森的语气平稳,指挥若定。他不能让她有受到一丝伤害的可能。
是。小扣子心慌慌的。惨了,他还要去收拾包袱呢!
海棠,你去通知其他族人,看着风向,一改变就立刻撤离。他又吩咐。
只、只能这样吗?霜珠拉住他的衣袖,满眼希翼。不能不撤离吗?族人们的生活好不容易才安定下来,现在又要回到不安的状态吗?如同在战争时那样?
火势随风燎原,速度极快,要避免伤亡只能这样。哲森简短的解释。
我……我马上去通知族人。海棠一听,急匆匆的翻身上马。
我去看看,马上就来,该撤就撤,不要等我。哲森说话极快,可表情轻松,像是要去逛市集一样。
要撤也等你一起撤。她扑进他的怀里,手依恋的环住他的腰。
你存心让我担心,扯我后腿是不是?他瞪起眼,故作不悦。
我不是存心扯你后腿,你刚说了你马上回来……她噘起嘴,固执的认为,既然是马上回来,当然可以一起撤。
你怎么这么不听话?早就跟你说过,夫君我让你向东,你就不能向西,让你向西,你就不能往东,让你不用等我,就不要等我。
我只是……双臂更紧的搂住他的腰,她没来由的感到害怕。
放心吧!想想你的夫君是谁?我可是古往今来少有的厉害人物,如果我称自己为天下第二,那就没人能称天下第一……喂喂,干嘛用这种眼神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