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三回到沈阳之后,见到了阔别已久的杨秋迟,没来得及和杨秋迟叙说一切,第一件事情就是去见许彬,不管怎样许彬现在还是辽东巡抚,礼节上的拜见和对上司有个交代还是必要的。和叶三同去巡抚行辕的还有徐连胜、廖正军、章程等军中将领和官员,大都是交付首级、军功名单、领军饷之类的事情。朱祁镇不久前才拨下一百万两银子充当辽东军饷,将领们去领赏,也是给打了胜仗的官兵们一个盼头。
许彬依然按照礼制迎接到辕门,说了些好像是废话的场面话,其他官员也一样废话连篇,叶三只有一一应酬。叶三最讨厌这种最无聊的官场交往应酬,一大群官员聚在一起,尽可能地说废话,生怕说出一丁点有实质内容的话被别人抓住小辫子,然后背后捅刀子,影响自己升官发财。可这场面不说话也不行,别人会以为你妄自尊大,影响关系。所以做官就要先学习怎么说官话套话废话场面话,于是废话就成了官员的必修课,千篇一律的废话好像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一样,比寻常的废话更加没营养,更加无趣。不过叶三还是从一大堆废话中听到了一句很有味道的话,那是许彬感叹中溜出的一句话:“朝廷很有可能要治老夫的罪,不过能保辽东不失,老夫已经非常欣慰了。”
叶三听后表面上善意地笑了,可心里却把这句话默念了好几遍,生怕忘记了。在这场战争中,谁有罪,谁有功,不是很容易说清楚的。如果按照事实发生的一切来说,叶三自问自己只有功没有过。许彬丧师十几万,功劳肯定是没有,有没有过还不好说,叶三觉得罪魁祸首还是推荐许彬做辽东巡抚的重臣。但是事实归事实,在没有拍板定案前,朝中从来不乏睁眼说瞎话的人,一些重臣自有办法动脑子想办法,动手脚颠倒是非的。许彬说出这样的话,看样子还没有意识到战役之后的复杂性,许彬为什么自认为自己有罪呢?那是瞎子吃汤圆心里有数。叶三再次确认许彬是个老好人,不善权谋之道,不过叶三也能肯定徐有贞之流会弄出些板眼来,反正他知道很多官员很善此道,没有的事情也能说的有板有眼有理有据,好像真的发生过一样。于是叶三把许彬的那句体现内心世界的话牢记在心里,说不定大有用处,以后皇上问起真相,他叶三不便明说,有捧自己之嫌,但只要将许彬的那句话说给皇上听就足够了。
官员聚集的大场面,除了许彬说漏嘴的那句话,其他通通都是废话,叶三没有参加庆功宴就溜号了,理由是头疼。叶三心道老子哪有时间陪一群官场老油条喝酒说废话,还不如回家抱老婆睡觉去。
叶三向许彬告辞后出了巡抚辕门,正巧碰上办完事情的廖正军从衙门里出来。廖正军是个身材魁梧结实的汉子,现在换上文官青袍,让叶三看起来很别扭,怎么看怎么不对劲。虽然叶三对这种官服很熟悉,以前也穿过这样的官袍。
“大人怎么不去喝酒?这要去哪?”廖正军先给叶三打招呼。
“和他们喝酒,酒未沾唇就被废话灌醉了,还不如和正军去喝酒。”叶三知道廖正军很有头脑,有计谋,不但在战场上能很快贯通自己的作战意图,而一直拥护自己,就是回到沈阳也是一门心思站在自己这边,是绝对的自己人,想到这里,叶三时刻不忘建立自己的嫡系:“正军,辽东苦寒之地也干不出什么惊天动地的大事来,正军如果心仪朝中什么官缺,本大人是可以为你说话的。”
廖正军听到叶三这般裸的拉拢,满脸喜色:“大人,从苏子河到清河堡下官就追随大人,如果以后还能追随左右,下官别无他求。”廖正军如此表态,自然将自己划归叶三的阵营,叶三也不能勉强不是。临别时,叶三低声说道:“从此后要是回到京师,我们就不能常常单独见面,否则有心人会说我叶三培植党羽。”
“下官明白。”
叶三回到住处,看到前院的腊梅已经怒放,煞是好看,心情也是不一般的好,随手折下一枝,拿进屋去,口中还低吟了一句:“花开堪折只需折,莫待无花空折枝。”叶三低吟的时候,正想着徐玉英,正巧徐玉英从屋里出来,叶三就把手里的腊梅递给她,让她找个花瓶插好放到自己的窗台上。不过一会儿,徐玉英就拿着个细颈青花瓷瓶进来,将腊梅插在里面,将瓶子放在窗台上。
在徐玉英举起双臂放花瓶的时候,叶三又看到了徐玉英鼓鼓的,当下有些心痒,虽然对徐玉英没什么感觉,就开始想着夫人:“夫人们在家吗?”
“夫人们从清河堡回来,都说没什么合身的衣服,都去裁缝铺了。”
“哦。”叶三有些失望,等再看徐玉英时,有种心思冲上心头。徐玉英见叶三问了两句话就没了下文,也很失落:“大人如果没什么事,玉英就告退了。”
“先等等,说不定一会儿就有事了。”叶三此时也是废话连篇,不知在转什么心思。
正当徐玉英不知如何是好的时候,叶三已经从背后抱住了她,两只手很粗暴地放在了她的胸上。徐玉英很象征性的开始挣扎,把刚刚插好的花瓶不小心碰落到上,“哐”的一声摔碎了,好像还惊动了屋外的人。这下徐玉英确实真的在挣扎,本来叶三是不需要用强的,但叶三说了几句废话,就直接硬上,徐玉英是心有不甘,觉得自己如此奉献贞太冤枉。加上现在大白天还惊动了旁人就更是紧张恐惧。挣扎之下还是让叶三脱去了衣物,被叶三抱起了白嫩的身子。钻心的疼痛使她挣扎喊叫,说着求饶的话,可这不都是废话吗?哪个男人能在这时候浪费口舌说废话。
花瓶破碎声惊动了玄衣卫,听到声响都忙走到虚掩的门前看发生了什么事,却没料到叶三和徐千总正衣衫不整地站在窗台前干那事。玄衣卫都不敢吭声了,忙关门站在门外,屋子里响起了喘息声。
过了一会儿,叶三见徐玉英嘴唇发白,在地上站不住了,虽然意犹未尽,但还是停止了对徐玉英的侵犯。本想换个地界再战,后来一想,好久没和夫人们亲热了,万一晚上她们来点卯,自己雄风不再,那可是很丢面子的事。想到此处,连废话都没一句,就放过了徐玉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