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理智告诉晓荷不能那样做,这是一场没有硝烟的战争,从目前的局势来看她已经失去了整个战场,她那样的行动只不过是让魏海东更加看不起她罢了,七年婚姻,她在他面前剩下的可能就还有这么点可怜的自尊,她不能在付出了所有之后还让魏海东鄙夷地骂她一句“神经病”,那样的话她真的是无地自容了。
冲动是魔鬼,不能在气头上做出让自己后悔一生的事情,晓荷在心里安慰着自己,如果不能往前冲,就只能往后退了,反正不能站在这里观看即将上演的激情戏,晓荷想到这里猛然转过身,捂住自己的脸庞往电梯走去。
从林桐公司到电梯,很短的一段路,晓荷仿佛走了很长时间,她颤抖着手按下电梯键,颤抖着脚迈进电梯,脚像踩在棉花上一样没有力气,电梯缓缓下落,她感觉自己的心也在下落,一直落进黑暗的地狱。
正在一楼大厅的保安被晓荷吓了一跳,短短的几分钟,这个女人仿佛换了一个人,她的脸色苍白,使涂了口红的嘴唇显得特别鲜艳,她机械地往前走,动作迟缓,目光呆滞,像是受到极度的惊吓,晓荷没有看到保安好奇的目光,继续目光呆滞地往外面走去。
傍晚的城市没有风,残阳如血,晓荷漫无目的在大街上走着,因为是周日,都市的人们带着懒散的惬意在大街上走着,她也跟着人群走着,但是不知去往何方,她知道自己不能停步,她想逃开噩梦般的一幕。
天气又热又闷,汗水从晓荷的毛孔里涌出来,很快湿透了她的衣服,明明是炎热的天气,可是晓荷只觉得冷,她需要一个火炉抑或一杯热水,来融化内心的冰雪,可是没有火炉,也没有热水,周围的人们带着懒散的笑容奔向自己的方向,他们不会留意一个失魂落魄的女人。
晓荷一直往前走,穿过大街和小巷,中间有几辆车鸣着刺耳的喇叭在她身边停下来,司机探出头骂了几句脏话,晓荷仿佛没有听到一般继续往前走。
直到双脚终于走不动了,晓荷才在一座小桥上停下来,停下来才觉得脚钻心地疼,她一屁股在桥头的栏杆上坐下来,茫然的看着四周,不知什么时候,夜幕已经降临,这里远离市区的喧嚣,偶尔掠过的行人和车辆都是急匆匆的,空中几只疲倦的飞鸟开始回巢,他们掠过晓荷的头顶,很快不见了,晓荷看着飞鸟消失的方向呆呆出神。
她和魏海东怎么就走到了这一步呢?
曾几何时,他们也是相亲相爱,如胶似漆的一对,被很多人誉为郎才女貌,结婚后他们互相扶持,燕子衔泥一般一点一点经营他们的小家庭,可谓是患难夫妻,晓荷一直以为,她和魏海东吵也好,闹也罢,共同的岁月和孩子已经让他们紧紧相连,以她对魏海东人品的了解,他是不会做出辱没人格的事情。可是这样世界上没有什么事物是永恒不变的,韩冰说得对,这个世界没有不偷腥的猫,可笑的只是自己,宁愿选择掩耳盗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