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忘记让灵芸当场落泪。
要问这世间什么最残忍，只有被遗忘。
芙蕖看了陵越一眼，轻轻搂过她的肩，心底有很多话要说，但有句话，是她和大师兄都该说的。
“晴雪...谢谢你，谢谢你给了屠苏第二次生命，谢谢你的成全，也谢谢你的付出和舍取”
从理智情感来说，这句谢谢她该享受。
屠苏是紫胤真人、陵越还有她的伤，明明知道他的命不久矣，明明想要去拯救，却只能无助、无奈，无措。
她真的很感谢晴雪，从心底佩服她的勇气和牺牲。
而从又一层意思，也是有着满满歉意，她和屠苏不可能在一起了，因为他的身份变了。
灵芸擦干泪，托起芙蕖的手。
笑说“芙蕖，如果换做是你的话，你也会这样做...”
她刻意这样说，只是她知道芙蕖对陵越的用情，果然芙蕖微微低下头。
陵越咳嗽一声，他其实还是有很多困惑的，譬如她怎么成为云霄阁的大弟子，又是怎么想起过往的。
亦要出口问，陵川走进大殿，参拜陵越道“执剑长老来信！”
说着从怀里拿出一封信，陵越接过后看了看，低沉说“神器认主？”
“掌门师兄你说什么？”芙蕖不解。
陵越把信传递给她，看过后她托起下巴，也是困惑了。
灵芸趁机问着“是不是...苏苏出了什么事？”
这话一出，陵川有了反应，上下仔细打量起她来，芙蕖轻轻拽下他的衣袖，似乎在说不要没了礼数。
面对灵芸，陵越也不隐瞒，何苦当初他们亦是找晴雪，天墉城欠她太多太多，便把信件内容告知她了。
灵芸没有说话，倒是考虑起信件的真实性，尤其是那个哑女说的话，羽幽族？这个部落亦是上古部落，但为什么心里有一种说不出的感觉呢。
当然，她不能说出来。
反倒是说出一个人名“我觉得我们可以去问下瑾娘，她的占卜还是准的”
瑾娘，这个人对他们并不陌生，屠苏的命格她参透的没有虚假，陵越好似听出她的言外之音。
“你是说，你想请她占卜”
“是的，大师兄...何况我也想兰生和月言了...顺道可以看看他们”
灵芸的话，亦是勾起了陵越的回忆和思念。
三年了，整整三年了没有见到弟弟，芙蕖早已把他的心看透了，何况他们也该出去走走了，毕竟焚寂之事还没结束，不知何时会再次找到屠苏。
“师兄，你陪晴雪走一趟吧，天墉城我会帮你看着的”
为什么你总是那么懂我。
为什么你这样只会让我觉得亏欠你很多，陵越自认为已经忘记了，偏偏...
有的时候他还真羡慕屠苏，至少他现在很快乐。
这样想着，陵越叫来陵川，说“你让阿翔把这个带给屠苏，三日后我们琴川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