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回梁山泊英雄结义丁松山西湖抢亲
上回书说到宋清、阮小二、武林他们正在梁山聚义厅拜祭众英雄,浪子燕青赶到了,他把这些年的经历简单叙述一下,说到替主人卢俊义抚养孤儿,在座的无不为之动容,燕青的孝心可感动天地,让人肃然起敬。
宋清道:“燕青兄弟,卢员外在天之灵也可安心了,你可知犬子安平已经和卢员外的女儿卢玉凤定下亲事?”燕青道:“有这么一回事?我怎么不知道?”宋清道:“燕青兄弟!是这么回事!”当下宋清把安平进京赶考,南阳湖遇险,卢孝天、卢玉凤刚好路过救下,卢夫人让小儿上燕家庄提亲,小儿捎信回来我让管家前去,见到燕夫人经过一一道来,燕青道:“哥哥!没想到我离家这么些日子,家里发生了这么一件大事。”
宋清道:“卢夫人说等你回去决定。”燕青道:“我家主母看中的,我还有什么话说?况且是哥哥你的公子!我举双手赞成。”宋清道:“燕青兄弟!咱们下山吧?到小七兄弟家好好喝上一回。”武林道:“宋伯父!阮叔叔!燕叔叔!此回下山,大家各奔东西了,我想在这和几位兄弟姐妹结拜。”燕青道:“这个提议好!当年我们和你爹就是在此结拜的,今日看着你们在此结拜,高兴!”众小一字排开,三位长辈坐在上首,行三拜九叩大礼。
回到阮小七家,宋清安排宋贤东去买些酒菜,宋清道:“今天这么多人聚到一起,我很高兴!现在宣布三件喜事:第一件喜事,我儿子安平和卢员外的千金定亲,到时候都到我家和喜酒;第二件喜事,我收乔玉、丁兰、丁敏为义女,他们都没有亲人了,由我做主许配武林,待武林禀明武松兄弟再行完婚;;第三件喜事,王晓娇已拜阮小七兄弟为父,与李黑牛定亲,待王晓娇禀明舅舅扈成再行完婚。”
众人一起鼓掌庆贺,武林道:“宋伯父!阮叔叔!燕叔叔!三位长辈!我打算到汴梁城去看看,黑牛愿意跟着我,晓娇姐准备去睦州乌云岭父母坟前拜祭,他一个人去我不放心,打算让黑牛和他一块去,你们认为怎么样?”三位长辈点点头,宋清道:“武林!你如此安排很妥当,吃完饭以后,你小七叔叔!燕叔叔一块去我家,大伙各自启程吧!”
燕青道:“哥哥!我就不去了,家里没有人了,他们都去京城剩下主母一个人在安居,我要去接他回家。”宋清道:“你放心!不会耽误你许多工夫,咱们好久没见了,好歹住几天。”
吃完饭,李黑牛、王晓娇先行动身,武林道:“黑牛,晓娇姐就托你照顾了,这两匹马你们骑去,路程远,我在汴梁城等你们。”王晓娇道:“几位妹妹!等我回来也去找你们,咱们一块闯荡江湖。”几位姐妹洒泪惜惜而别,这边李黑牛、王晓娇刚走,宋贤东把马车也套好了,
阮小七交代:“老婆,我去几天就回来!”婆娘道:“你去吧!家里有我。”武林他们也准备妥当了,道:“阮江、阮海、好好照顾婶婶。”各自上马启程。
话说卢孝天、玉凤、燕阳天在符离集惩治了抢劫宋安平主仆的张隆、田虎,带着他们一块赶往京城,一路上风餐露宿赶到京城科考已经结束,各地的举子等着放榜,到处都是人,燕阳天道:“哥!京城这么大,人又这么多,到哪去找宋公子?”
卢孝天道:“这里是国都又赶上科考,人能不多?咱们先找个客栈住下,慢慢打听!也不知宋安平住在那家客栈?”问了几家客栈都是客满,也没有叫宋安平的住在这里,卢孝天道:“看样子咱们只有去城外找地方住了。”一路上车马劳顿的,住下洗洗就睡了,第二天一大早燕阳天就起来吵了,“哥哥!姐姐!起床了!”
卢玉凤道:“阳天!你睡醒了就不能让人家睡一会?吵什么吵?”燕阳天道:“姐!我可是好心!在客栈里睡觉到哪去找宋公子去?哥!你起床了?咱们去西湖看看?听说西湖风景如画,游人特别多,说不定宋公子也去游西湖哪!”卢孝天道:“叫你姐起来一块去。”
燕阳天道:“姐不去!要睡觉!”卢玉凤开门道:“你一大早被你吵醒,还能睡得着?”燕阳天道:“我们去游西湖,姐!我要是不叫你,你不更要骂我?”卢孝天道:“好了!好了!别吵了!走吧!”
杭州西湖是名胜风景区,但凡到杭州的人都要去西湖游玩,先前各地的举子都要忙着应考准备功课,科考结束了等着放榜,大都放下书本出去放松放松,所以西湖游人很多,卢孝天、卢玉凤、燕阳天带着张隆、田虎几个伴当沿着苏堤一路走到望山桥,
迎面从桥上走下一位女子,后面跟着两个丫环,这位女子貌美如花,走到哪里路人无不住足观看,女子落落大方,下了桥,道:“春兰,叫船!咱们去湖心亭看看。”江南女子声音特别甜,春兰对一小船招招手,船主靠上,两个丫环扶着小姐上去,
卢孝天站在望山桥眼睛随着小船一直看,玉凤看出来了,哥哥喜欢这位女子,道:“哥!咱们也去湖心亭看看?”卢孝天没吭声,点点头,燕阳天赶忙叫船,举子们闻风而动,争先恐后叫船去湖心亭。
此女名毛松碧杭州九里松人,父亲毛万松是杭州城茶商,种茶为生,九里松、黄泥岭一带的茶树都是他们家的,两儿两女,大儿子毛松涛负责往全国各地贩运茶叶,二儿子毛松林在杭州西湖旁边开了一间茶楼,专门交接朋友,大女儿毛松梅已经出嫁,嫁给员外郎朱松的儿子朱天明,
两个儿子娶的都是地方官员的千金,毛松碧是他的小儿女,尚在闺中,此女琴棋书画样样精通,是才女,提亲的媒婆踏破了他家的门槛,毛松碧一个也看不上,被那些媒婆唠叨烦了,毛松碧一怒之下带着两个丫环到西湖茶楼找二哥去了,毛松林怕妹妹闷,让他去西湖玩玩。
主仆三人在湖心亭游玩一会,春兰道:“小姐!这些臭男人老是围着咱们转!”毛松碧道:“都是些无聊之徒,走!咱们去小瀛洲!”举子们也就是图个一饱眼福,见人就主仆三人躲着他们,知趣的离开了。
毛松碧主仆三人刚到小瀛洲,迎面过来一个浮夸公子带着几个家丁,毛松碧一见此人就非常反感,想躲已经来不及了,想绕开,来人拦住去路,此人是谁?叫丁松山,丁家山人,丁松山知道毛松碧美貌,多次让媒婆上门提亲,毛松碧都一口回绝,丁松山不死心,也不甘心,姐姐是皇上面前的宠妃,谁敢不给几分面子?
可惜毛松碧平常不出门,想说上一句话也没机会,今天总算让他逮到机会了,岂能让他溜走?丁松山装作偶遇的样子,道:“毛小姐!是你啊!这么巧你也来西湖游玩?”毛松碧对他太了解了,仗着姐姐势力欺男霸女,沾花惹草!见了美貌女子就走不动路了,家里娶了妻子,外面还养小,
毛松碧虽说不喜欢此人,但是人家主动打招呼也不好不理,应付道:“是呀!”转身要走,丁松山跟着道:“毛小姐!小生丁松山,家住丁家山,我叫丁松山,你叫毛松碧,咱们名字里都有一个松字,你说是不是有缘?这就是千里有缘来相会!杭州这么大,偏偏让咱们在此相遇!这是老天安排的,千里姻缘一线牵啊!中午赏脸吃顿饭?”
毛松碧连一个笑脸也没给他,吩咐丫环:“春兰!叫船!咱们回去。”丁松山脸色有点挂不住了,道:“毛小姐!这么不给面子?”毛松碧道:“和你又不熟干嘛吃你的饭?”丁松山看有人坐船过来了,怕夜长梦多,决定用强,吩咐家丁:“请毛小姐上船!”几个恶家丁上来拧住他们主仆三人,毛松碧、丫环大叫:“你们干什么?来人啊!救命啊!”“呔!什么人这样大胆?光天化日之下竟敢强抢妇女?放开他们!”来人是谁?正是卢孝天。
卢孝天一行赶到湖心亭,毛松碧已经走了,去小瀛洲了,看不到毛松碧,卢孝天没心情玩了,叫船准备上岸,路过小瀛洲看到丁松山准备对毛松碧主仆用强,立刻站出来,丁松山没把他看在眼里,依旧让家丁推毛松碧主仆上船,卢孝天吩咐船家,道:“大叔!划快些!”
船家也看不惯丁松山的作为,卖力划船,很快到了近前,丁松山已经把毛松碧主仆推上船,吩咐家丁开船,卢孝天岂能让他把毛松碧带走,离岸边还有三仗远他一个纵身跳上岸,伸手抄住即将被家丁抖起的缆绳,重新栓牢,道:“放了他们!”丁松山见走不掉了,道:“你是谁?敢管我的家事?我带妻子回家关你什么事?”
丁松山是个无赖,他怕毛松碧主仆大叫,让家丁用布条扎住他们的嘴,使他们不能大喊大叫,卢孝天一听是他的家事,当时就蒙了,其他围观的人纷纷道:“人家是小两口。”“走吧!走吧!小两口闹别扭哪!”燕阳天看出问题了,对卢玉凤道:“姐!我看不像!你看那位姐姐!分明是向咱们求救!”
卢玉凤看看,可不是吗?毛松碧主仆拼命挣扎,想说什么又说不出来,从他的眼神可以看出是在向他们求助,丁松山以他们是夫妻骗过围观的百姓,得意洋洋,道:“狗拿耗子多管闲事,开船!”家丁要解缆绳,卢玉凤不干了,道:“慢着!”卢孝天道:“玉凤!别闹了!人家是夫妻!咱们回去吧!”
卢玉凤道:“哥哥!你还看不出来吗?哪有这样成夫妻的?分明是抢!”丁松山道:“小丫头!这是天子脚下,你可不能乱说话?搞不好要吃官司的。”燕阳天道:“就算你们是夫妻!也不能用这种手段!你们把这位姐姐的嘴解开,问问他愿不愿意?”丁松山哪敢解开毛松碧的嘴,毛松碧一说话全都漏馅了,
耍起无赖道:“小白脸!你是不是看上他了?我说他怎么这么不听话哪!原来真的有人勾引他!来人那!把他们抓起来送官府,告他们勾引良家妇女!”伸手抓燕阳天,燕阳天身子一拧窜上了船,道:“我来问问这位姐姐!”家丁想拦住燕阳天,那里拦的住,燕阳天使出巧打功夫点到为止,他不想伤人,因为事情没弄清楚之前打伤了人,弄不好真的要吃官司,
丁松山眼看着燕阳天就要到了毛松碧跟前,毛松碧一开口说话什么都完了,围观的人越来越多,他不禁有些恼羞成怒,骂道:“不知死活的东西!敢坏老子的大事,不教训教训你们!你们不知道马王爷长几只眼,给我打!”向卢玉凤扑去,张隆、田虎岂能让小姐动手,拦在卢玉凤前面与丁松山交上了手,卢孝天眼看着事情要闹大没法收场,燕阳天已经打退家丁,解开毛松碧嘴上的布条,
毛松碧能开口说话,道:“他说的是瞎话!我与他任何关系都没有!”春兰道:“丁松山!你太不是东西了!你让媒婆上门提亲!小姐不答应!今个儿你竟敢明抢!”卢孝天一听精神大振,道:“张隆、田虎!你们闪开!我来教训教训这个无耻之徒。”燕阳天听说他们真的是明抢,下手不客气了,接连有家丁被他踢下湖,
丁松山哪里是卢孝天的对手,眼看着自己的家丁被燕阳天、张隆田虎他们打的掉进西湖不敢上岸,剩下的爬不起来,自己的谎言被揭穿,被愚弄的卢孝天肯定不会绕过自己,不禁有些害怕,向毛松碧道:“毛小姐!我是想和你开个玩笑!你不要当真!”
卢孝天道:“你这是开玩笑吗?”接连打中丁松山几拳,踢了几脚,丁松山倒地不起来了,卢孝天道:“毛小姐!把他们送往官府,交官府处置?”毛松碧道:“算了吧!教训他们一下就行了!何必闹大!谢谢你们!”毛松碧知道丁松山的姐姐在皇上面前受宠,交到官府也不能拿他怎么样!他没想到自己一时心软,后来会惹出大麻烦。
一条快船快速前来,船上有人大喊:“二妹!是什么人欺负你?”毛松碧道:“丁松山!你还不快滚!我二哥来了!他会打死你的。”丁松山爬起来,恨恨的看了卢孝天一眼,带着家丁快速离开,卢玉凤道:“姐姐!你怎么认识这种人?”
毛松碧道:“是相邻,多次上门提亲被我拒绝了,仗着姐姐是宫里的人到处欺负人,这种人不提也罢,还真得好好谢谢你们。”卢玉凤道:“谢什么谢!谁让咱们遇上了呢!我叫卢玉凤,这是我哥卢孝天,我弟燕阳天,还不知姐姐姓名?”毛松碧道:“我叫毛松碧,这是春兰、春桃,我二哥来了。”
毛松林从船上跳下来,道:“二妹!是谁欺负你?”毛松碧道:“二哥算啦!这位卢公子已经教训过他了,你怎么来啦?”毛松林道:“有人告诉你,说你被人欺负,告诉我是谁?”毛松碧还没说话,丫环春兰道:“二少爷!是丁松山!”毛松碧道:“春兰!”春兰委屈的道:“小姐!你受了这么大的委屈干嘛没告诉二少爷,二少爷!刚才小姐差点就被丁松山抢去了,幸亏卢公子他们赶到救了。”
毛松林道:“丁松山!我饶不了你!卢兄!小弟毛松林!多谢你救了小妹,小弟就住在西湖边上,卢兄请到舍下喝杯茶。”卢孝天道:“毛兄好意孝天心领了,令妹已经没事,我们也就告辞了。”毛松林道:“卢兄看不起小弟?小弟茶楼就在岸边,喝杯茶也不行?”
燕阳天赶忙出来圆场,道:“哥!反正咱们也该回去了,搭毛兄的船出湖不一样嘛!”卢孝天道:“毛兄别介意!孝天没有别的意思,只是怕太打扰了。”毛松林道:“有什么打扰的?我毛松林最爱结朋友,况且你又是小妹的救命恩人,你这个朋友我毛松林交定了,走吧!”
西湖茶楼,毛松林把卢孝天一行安排在二楼临湖的一个雅间,泡上最好的西湖龙井茶,一边喝茶一边观看西湖美景,毛松林道:“卢兄也是应考的?”卢孝天道:“毛兄见笑了,小弟没读过书,哪有资格应考?一个朋友参加应试,人多走散了。”毛松林道:“你朋友叫什么名字?小弟派人去找!”
卢孝天道:“不用了!毛兄!此茶是茶中极品,可否告知是什么茶?”毛松林道:“不瞒卢兄!这是小弟自家产的茶,西湖龙井!这种茶一年也只能收下一斤多一点,恐怕皇上都没喝过。”卢孝天道:“毛兄!你用这种茶招待小弟,孝天实在有点受宠若惊了!”毛松林道:“卢兄过谦了,咱们是一见如故,你就不要太客气了,你们住在什么地方?不如搬到舍下住!找人也方便些,小弟在京城认识一些人。”
卢孝天道:“不用了!太麻烦毛兄了,我们城外客栈已经订好房间了。”毛松林道:“卢兄!来到京城哪能让你们住客栈?就这么定了,一会我让下人去客栈取行李。”伙计进来道:“二少爷!酒席准备好了!”毛松林道:“卢兄!你们远道而来就让松林尽一下地主之谊。”盛情难却,卢孝天看再不答应太不给毛松林面子,道:“如此谢谢毛兄了!”在毛松林家住的这几天,毛松林天天好酒好菜招待,还叫来许多朋友相陪,他的朋友都是京城官宦子弟。
终于到了放榜的日子了,榜文处人山人海,毛松林有朋友帮忙在对面酒楼包下一间临街的雅座,家丁举着一块牌子,上面写着宋安平,在榜文前等候。毛松林道:“卢兄!不用着急!你的朋友肯定会去看榜的,一会就会有消息了。”家丁在门外喊:“二少爷!二少爷!找到宋公子了。”毛松林道:“怎么样!找到了吧!请宋公子进来。”
卢孝天站起道:“安平兄!你是谁?”来人五短身材,一身的肥肉,不是宋安平,进门问道:“我就是宋安平!你们谁找我?”毛松林问家丁:“毛伟,你问清楚没有?”毛伟道:“问清楚了!他说是从山东来的。”毛松林道:“还不快去等候?这位人兄!下人弄错了,你不是我们要找的宋安平。”这位宋安平道:“你们怎么搞的?找人还能弄错?老子打小就叫宋安平,耽误我功夫!”卢孝天道:“毛兄!你也不要怪下人,他们不认识安平。”燕阳天道:“哥!我去看看!”卢孝天道:“也好!”
燕阳天挤到榜文前,那位肥胖的宋安平正在高声叫喊:“我中状元了,我中状元了!哈哈哈哈!”燕阳天挤过去一看,榜文上果然写着宋安平的名字,数数,六十二名,燕阳天道:“六十二名也叫状元?还不知是不是你哪!瞎起哄!”这位宋安平道:“我怎么起哄了?榜文上明明写着我的名字!看清楚!宋安平!六十二名!六十二名怎么啦!有本事你也考一个我看看!”
燕阳天道:“我不和你瞎扯!一会真的宋安平来了,你就知道了。”“真的宋安平?老子难道是假的?笑话!”宋安平真的到了,他与宋通好不容易才挤进来,挤了一身臭汗,宋安平擦擦脸上的汗看看榜文,宋通问道道:“少爷!有没有?”宋安平道:“有!才六十二名。”宋通看了一眼,道:“真的少爷!你真的高中了,咦!少爷!那人举得牌子上不是你的名字吗?”
宋安平道:“是啊!京城咱们又不认识人,谁会找我?过去问问!你是找宋安平吗?”毛伟道:“是啊!你是宋公子?”宋安平道:“我是,可我不认识你啊!”毛伟道:“宋公子!你不认识我不要紧,那边那位燕公子你总认识吧?燕公子!宋公子到了!”宋安平看到燕阳天了,道:“燕阳天!你怎么也到京城来了?”
燕阳天看到宋安平,嗓门大了,道:“老兄!看到没有?正主到了!这才是真正中了六十二名状元的宋安平,哥!我哥我姐都来了,在楼上等你着给你接风洗尘哪!”见他们要走,那位宋安平不干了,道:“慢着!你也叫宋安平?”宋安平道:“是呀!我是叫宋安平!有什么事吗?”胖宋安平道:“有什么事?事情大了!你叫宋安平!我也叫宋安平!这中的状元算谁的?”
宋安平道:“你也叫宋安平?”胖宋安平道:“对啊!老子行不更名坐不改姓!就叫宋安平!”宋安平道:“名字一样没有用!关键要看卷子,咱们在此争有什么用?”胖宋安平道:“怎么没用?老子好不容易考了六十二名,你想和老子争?没门!走!咱们去见官!”伸手扯住宋安平不让走。
燕阳天道:“怎么?还想打架不成?”守榜文的官差上前喝道:“干什么?想干什么?这里是你们打架的地方吗?”宋安平想给他解释,官差不听,道:“我只管看守榜文,其他的事到衙门里去说。”上来几个捕快不由分说把他们带走了,毛松林的家丁毛伟一看势头不好,连忙去报告他家少爷,“二少爷!大事不好了!燕少爷!宋少爷都让官差带到衙门里去了。”
毛松林忽地站起,道:“什么什么?你说清楚!”毛伟道:“是这样的二少爷!我们找到宋少爷了,刚才那个胖子硬说宋公子冒充他,拦住宋公子不让走,结果官差就把他们一起带到衙门去了。”毛松林道:“怎么会出现这种事?”卢孝天道:“毛兄!怎么办?”毛松林道:“卢兄别急!我这就找人打听。”
“松林兄!我到处找你!”来人是毛松林的一个朋友,叫杨和平,在衙门里面当文书,只见他匆匆忙忙把毛松林拉到一旁,小声道:“松林兄!你惹上官司了,丁家山的丁松山把你告下了,说你勾结山东乱党分子企图在京城搞破坏。”毛松林道:“丁松山!你这个无耻之徒!恶人先告状!”毛松林把妹妹游西湖被丁松山明抢,卢孝天赶到救下,简单的向杨和平诉说一遍,
杨和平道:“松林兄!你也知道丁松山与宫里的关系,我劝你暂时躲一下,老爷已经派人去抓你、封你茶楼!”毛松林道:“我知道了,和平兄!麻烦你帮个忙,我的一个朋友遭人诬陷,说他冒名状元,已经抓到衙门去了,麻烦你想想办法救他出来。”杨和平道:“松林兄!你自己都自身难保了,还有心管别人!我真服了你了,好吧!这事交给我了,你一定不要露面,过一段时间风声过去了,我再通知你,我走了!”
毛松林道:“和平兄!拜托了!”杨和平走后,卢孝天看毛松林脸上沉重,问道:“毛兄!有困难吗?”毛松林道:“没事!我们这么多人过去不方便!这样吧!二妹!你带着卢兄他们先回府,我一个人去找人帮忙。”卢孝天在京城不认识任何人,去了也帮不上什么忙,反而累赘,道:“好吧!我们回去!”临走,
毛松林单独交代毛松碧,道:“二妹!领他们去孤山那所房子,千万不要去西湖茶楼,记住了!”毛松碧道:“哥!出了什么事?”毛松林道:“你不要问!丁松山把咱们告下了,不要告诉卢孝天他们,快走吧!免得他们怀疑。”毛松碧道:“哥!你自己当心啊!”毛松林道:“我知道的,看住卢孝天他们,千万不要让他们外出,哥去找人帮忙。”
毛府,卢孝天如坐针毡,宋安平、燕阳天被抓进衙门,毛松林自分手到现在也没有回来,他几次要出去看看,毛松碧都拦住不放,晚饭准备的很丰盛,没有一个人动筷子,眼看天黑了,卢孝天再也坐不住了,起身道:“我去西湖茶楼看看!”毛松碧一看拦不住了,双手抱住卢孝天的胳膊放声大哭,卢孝天给他弄得不好意思,
卢玉凤道:“姐姐!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总得让我们知道吧?”毛松碧抓住卢孝天不放手,道:“丁松山把我哥和你们都给告了,说我哥勾结你们想在京城搞破坏,我哥也给抓进去了,西湖茶楼也让他们封了。”卢孝天道:“丁松山!你这个无赖!恶人先告状!我当时为什么不打死他!”
卢玉凤道:“姐姐!我们坐在这里干等也不说办法?”毛松碧道:“我不会让你们出去的,外面官兵到处在找你们,毛伟已经回家告诉爹和大哥了,等他们过来再想办法。”卢孝天道:“我等伯父过来!你先放手好不好?”毛松碧道:“不放!我一放手你准跑出去。”男女授受不亲,何况他们认识才几天,卢孝天喜欢毛松碧,毛松碧已经心许卢孝天了。
毛松林赶到西湖茶楼时候,茶楼已经被封了,他转身离开,去找平常非常要好的朋友,这些朋友家中都有人做官,都拍过胸脯说过有事尽管找他,可是今天毛松林一提是丁松山,都摇头说没有办法,气得毛松林出门就骂:“都是些什么东西?喝酒一招呼马上就到,有事找你们都成了缩头乌龟了。”
这些人指望不上了,毛松林去姐姐家,姐姐毛松梅的公公是朝中员外郎朱松,姐夫朱天明在户部当差,门房问道:“干什么的?这是什么地方你知道吗?”毛松林道:“员外郎府!我找我姐姐毛松梅。”门房道:“哎呦!原来是舅老爷到了,快请!快请进!”
“少奶奶!舅老爷来了!”毛松梅从房中出来,道:“是二弟来了!进来吧!二弟!你可好久没到姐姐这儿来了!”毛松林坐下,道:“姐!出事了!官府在抓我,茶楼也被他们封了。”毛松梅吓了一跳,道:“怎么啦?官府为什么抓你?”毛松林把妹妹游西湖,遭丁松山明抢,幸好卢孝天他们帮忙救了,道:“没想到丁松山这个无赖居然到衙门告我勾结山东乱党分子企图搞破坏,你说这是什么事?”
毛松梅道:“二弟!事情已经出来了,急也不用!等你姐夫回来再想办法,松碧怎么样了?”毛松林道:“二妹没事!正在家里等候消息。”毛松梅道:“松碧没事就好,丁松山这个人姐听说过,他姐姐在皇上面前受宠,他仗着姐姐的势力无恶不作,丁妃对他这唯一的弟弟非常宠爱,对他百依百顺,言听计从,他既然敢到衙门诬告,恐怕又是丁妃出的主意,已经给衙门打过招呼,不怕!丁松山抢松碧又不是一个人看到。”
毛松林道:“姐!我也是这么想的,卢孝天是正人君子,咱们不能连累他。”姐弟俩说话的功夫,朱天明回来了,毛松梅把事情经过给丈夫说了一遍,朱天明:“此事说大可大说小可小,关键丁松山有什么意图!”毛松林道:“姐夫!他有什么意图!上门提亲不成改成明抢,明抢没有得逞又诬告呗!这就是他的意图。”
毛松梅道:“天明!怎么办哪?”朱天明道:“我去找朋友打听打听!二弟!你就在这住下,我不相信有人敢到员外郎府抓人,你平常交的那些朋友不能帮忙吗?“毛松林道:“姐夫!别提那些朋友了,都是酒肉朋友,平常喝酒话说的可大了,有事找他们一个个成了缩头乌龟,姐夫!还有一件事你顺便帮下忙。”
朱天明道:“什么事?”毛松林道:“救二妹的卢孝天,他们专程到京城找朋友的,谁知找到朋友了,他朋友宋安平考中六十二名和另外一个考生同名,那人非说宋安平冒名顶替,抓住宋安平不放,结果也闹到衙门里去了。”朱天明道:“二弟啊!让姐夫怎么说你?你自己都是泥菩萨过江自身难保哪!还想着别人?”
毛松梅道:“天明!二弟喜欢结交朋友又不是一天两天了,你顺便打听一下。”毛松林道:“姐夫!我已经托杨和平打点了。”朱天明道:“我知道了!记住!不要外出!”朱天明千嘱咐万交代让毛松林不要出去,意思是只要衙门抓不到毛松林,他去打点活动一下,事情就好办了,谁知毛松林担心卢孝天,自己出来这么久了,卢孝天肯定焦急,他想偷偷溜回去告诉卢孝天一声,让他放心,刚出朱家大门,官差早有人等候,上前逮个正着。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