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大哥，恕我冒昧的问一句，你为什么想要到白灵仙山拜师学艺？”小团子一脸疑惑的看着走在身边的男子，“我听人说，修习法术，可是很累的事情呢。”
“我知道。”刘毓庭一脸沉凝，仿佛想起了什么伤心的事情一样，眸中神色变得暗淡，抬头看向远方的夕阳，半天才回道：“因为…官场黑暗，沙场无情，只有修仙之术，才能得到永生。”
“官场，沙场？”小团子脸上有些不解，“是什么意思？”他虽然经常听说这两个词，可是究竟是什么意思，却没有人给他解释过，他也不明白。
“你还小，不懂就算了。”刘毓庭显然一副不想多说的样子，“总而言之，就是两个都很不好的地方就对了。”
他岔开话题，收回目光，看向身边的小团子道：“你为什么想要去白灵仙山？”
“回家啊…”小团子想都没想的便脱口而出，等到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的时候，连忙双手捂着自己的嘴巴，一脸慌张。
“你说什么？”刘毓庭没有听清他说些什么，疑惑的看着他问道，“你说…回哪里？”
“回哪里？”小团子知道刘毓庭没有听见自己的话，悬着的心放了下去，连忙插科打诨道：“我没说回哪里啊，我说的是，为了长生不老，除暴安良。”
“嗯，有志气！”刘毓庭一脸赞扬的看着小团子，抬手朝着他的头顶伸了过去，似乎是想要拍拍他的头顶，鼓励一番。
可是，当他的手伸到小团子的头顶上时，他却犹豫了，这个…好像有点脏，他真的不知道该将手落在什么地方。
小团子不傻，自然知道刘毓庭的意思，当然也明白他此时的举动，很是尴尬。
脸上闪过羞赧之色，心中暗暗腹诽自己一遍，真是笨蛋，明明会法术的，为什么不想办法将自己变得干净一点上路，这回好了，让人当成了乞丐，可真是有够丢脸的。
“嘿嘿…那个…我是不是有点脏？”小团子本想转移话题的，可是问出口的话，反倒更加增加了两人之间的尴尬。
刘毓庭一脸不自然，僵在半空中的手，不知道是该落下去，还是该收回来，总而言之，就是尴尬极了。
“不…不是很脏。”刘毓庭昧着良心的回答，话出了口，连忙在心里又道了一声“罪过，罪过”，像他这样读圣贤书的人，怎么可以说谎话骗人，真是罪过啊！
小团子也不和他计较这话的真伪，只一心想着，自己应该找个水塘或者小溪的，好好将自己这一身脏污洗下去，不然真的没有脸回灵山了，要是被认识的人见到，他这张脸就可以塞到衣服里，永远不要出来见人了。
最重要的是，还要害得那个人，也和自己一样丢脸，那就太不好了。
“刘大哥，天色也不早了，不如我们就找个地方先休息一晚，明天一早，我们再赶路，你说怎么样？”小团子停下脚步，一脸期待的看着身边的刘毓庭。
看着他这样的目光，刘毓庭就算是想要拒绝，那拒绝的话，到了嘴边，也没有办法说出口了，他点头道：“好，我们就到前面休息一晚。”
“嗯。”小团子点头。
两人又走了有一炷香的时间，来到了一条小溪边，溪水清澈见底，里面来回游动的鱼儿，都能看的清楚。
小团子自认已经是修道之人，吃不得肉食，而刘毓庭从很早就已经打定主意，一定要上灵山修习仙法，所以也早就戒了荤腥，两个人就只在溪边弄了些清水，就着刘毓庭的米饭团子，稍稍吃了一点。
此时，太阳已经完全落山，刘毓庭在溪边生了火，然后便坐在一边的树下独自出神，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小团子坐在火边，偷偷的打量一下刘毓庭，见后者没有反应，嘴角一翘，站起身，蹑手蹑脚的朝着溪水的下游走去。
月光下，他的面色略显苍白，身影被拉得很长，仿佛月下游荡的精灵，让看到的人不自觉的胆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