霜月点头,接着凡是明眼人都看得出这个女人的招数没有刚才那么狠了。她用得什么招数,没有人知道,但是看不出她有占上风的迹象。
“二。”封子心又数了。
这边,只见霜月虚晃一式,谁都没看清她又出了什么招式,只听见鞭响,又听见惨叫伴随着骨折的声音,停得出来,使那种粉碎性骨折了。
孩子一直在熟睡,被这一声惨叫惊醒,“哇哇”哭起来。
“乖,姑姑为你娘报仇了。”霜月收起鞭,双手抱住小冷岩,亲一下。“哥哥,你看,他笑了,他听懂我的话了。”
“乖,爹爹抱。”冷月将儿子抱在怀里。
两个人走上主台,抛下哭爹叫娘的段其铭。
天下皆惊!
“大哥,我为姐姐报仇了,小冷岩都看见了,他还笑呢。”
“是吗,乖,舅舅抱。”
三个人根本没把这里当作生死场,当作严肃的地方。
“你该数‘三’了。”冷月提醒。
“哦,差点多给了他们片刻时间。”
话音未落,身后“扑扑通通”跪倒了一片。
“哼!”封子心冷笑,“阿霜,你留再这里,等这些人写完遗书就收起来。哦,你们最好分开跪,因为你们受到的待遇是不同的。”他对那一片哭声毫不同情,他的全家老少怎样哭,这群作死的也不曾放过。
他转过身对老前辈们说道:“诸位前辈,兄台,一点私事办完了,言归正传吧,先自我介绍一下,在下封子心,陈州人氏,一年乾,我为天下第一的虚名来到这里,今天,我为退隐江湖来到这里。封子心虚度二十五岁光阴,碌碌无为,想做一点事情。父母大人不求我光耀门楣,所以我只想实现自己的愿望算了……”
“封子心,你的愿望是建立杀手王国了?”一位少林僧人打断他的话。
“哦,原来在下一点小小的心愿大家也知道,劳各位费心了。”
“为什么你要做杀手?”
“因为我喜欢。就象你要出家一样,你出家无人阻拦,我做杀手却有人阻拦,天下杀手千百,为何偏阻挡我封子心一人?我今天就来证明,没人能阻挡我做任何事。”
“你太狂妄,老朽却要看你究竟如何。”一位老者不由分说上台和他战于一处。
在一旁的冷月对其他道:“要走的可以走,免得到时一世英明,毁于一旦。黄乾,你们不是在争‘八魔之首’的位子吗?继续吧。大家互不影响。”
黄乾心里却在想:这是个机会,听说冷月师从“武圣”,如果赢了他,岂不是为我增加许多荣光?于是道:“在下久仰冷公子大名,今日难得在此相遇,希望冷公子不吝赐教一二。”
“不会吧,”冷月故做吃惊状,“在下虽出身‘武圣’门下,但天下人都知道冷月是个不求上进,学艺不精的平庸之辈,况且我已有三五年不曾用剑了,恐怕削山剑都已经锈掉了。”
“公子谦虚,黄某闻剑二十三是不用铜铁之剑的。”
“看来黄公子是有备而来了,”他冷眼瞟过他,“本公子只想和八魔之首切磋,你们先选出头领来再说吧。”
“……”黄乾暗自咬牙,“既如此,那改日再请赐教了。”
所有人都在聚精会神的观看封子心的武功,果真不愧封氏后人!
不多时,封子心便将老和尚搀扶回来了,“前辈多多包涵才是。”
和尚羞愧难当,哀叹不止,“长江后浪推前浪,世上一代新人换旧人。”
“前辈过谦了。”封子心总是尊老爱幼,不骄不躁。
少林方丈智休上前:“封施主,今日天色已晚,可否明日再作切磋?”
封子心点头:“诸位前辈请回,我在这里处理一下私事。”
众人纷纷退去,回去商量对策。他们要竭力阻挡这样武功高强的人做杀手,否则,他们随时有性命之忧了,在这一点上,各门派的人都能暂时丢弃他们之间的恩怨,就此事达成一致共识。
会场上,只剩下一群跪着哭的人,他们被吓死了,都绝望地等待命运的宣判。封子心看他们一眼,冷漠道:“你们都走吧,记着你们做过什么!”
这群人,闻听此言,都不敢相信,愣了许久,才都缓过神来,他们还能活着!
“感谢封公子不杀之恩,我等一定从此放下屠刀,后半生都要向佛祖忏悔……”
“生生世世不忘封老爷天大恩情……”
一群人哭哭啼啼,感激不尽的走了。
段其铭这个主谋则被吊在枯树枝上,没有人敢去相救,况且他平素人品极差,也没有人愿意去救。
回到客栈,每吃一样东西都用银针检验,加强防范。
冷月叹口气:“这样活着也真累。”
封子心:“不是你大意,飞扬未必会死,这笔帐你记着!”
冷月:“你现在杀了我倒好,哪一天对我都没有意义。”
霜月:“大哥,你别怪哥哥,他已经很伤心了。”
冷月:“走开,不用你管我!”
霜月:“本来你也不对,没有照顾好姐姐。”
冷月瞪她:“什么时候学会顶嘴的?出去!别在我眼前晃!”
霜月瞪他一眼,抱着婴儿转身离去。
“喂,你哑巴,整天不说一句话!”
她转过身,看看他,拿起桌上的碗扣在他头上,走了。
冷月顶着饭碗,汤流了整个头,好不狼狈。
封子心见状笑得前仰后合,“洗澡吧,乖。”
冷月好恶心地去洗澡。
封子心在旁边递给他毛巾,帮他梳着头发。
“这个女人我非废了她!”
“我先废了你!你心情不好就随便发脾气,你还要求人家帮你照看儿子呢。”“她会不会?”
“放心吧,女人天生都会的。”他轻抚着他的长发,颈,肩,“月,你皮肤真好。”
冷月咬着他的手指,“这样调戏我的后果是很严重的。”
封子心一笑,扔下梳子,把他的衣服拿过来,“穿上吧,早点睡觉。”
“她是不是女人?”冷月边穿衣服,边不怀好意的看封子心。
“我怎么知道?”
“是你捡来的哦。”冷月大笑。
婴儿睡在床的里面,霜月拍着他睡觉了。
夜深了,她与婴儿都均匀地呼吸着。她睡觉习惯恨不好,已经把被子蹬下了床,一个翻身,搂住了婴儿,脸上还挂着甜甜的笑。
早上,封子心伸个懒腰,从床上下来,“一夜没听见孩子哭,阿霜真会照顾他。”
冷月:“这样就好了,我昨天在郊外找了个奶娘,今天让阿霜带我儿子过去。哎呀,我儿子,我怎么不相信自己是做爹的人了。小伙子,好好努力吧。”他拍拍封子心的肩,开玩笑。
封子心给了他一拳。
两个人出了卧室,来到院子里,练练腿脚。看见霜月正抱着婴儿散步。
“阿霜,早。”
“哥哥早,大哥,早。”
“阿岩今天很乖呀。”
“是呀,他一直都没有哭,还在睡呢。”
冷月想接过来,忽然发现儿子的脸色不对,伸手触到他,一下子缩回手,扭脸看封子心。
封子心看他的脸色很难看,就一愣,去抱婴儿,抱到怀中,他呆住了。
孩子身体已冰凉,再摸鼻息早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