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爷,神龙帮帮主穆沧龙求见,”管家道,“他这已经是第三次来了。”
“哦,”封子心坐起来,“让他进来。”
冷月对霜月道:“阿霜,给我扇扇扇子来。”
“好。”霜月总是笑眯眯的,很开心的样子。
穆沧龙来到客厅。
彼此寒暄一番。
封子心问:“管家已经告诉我了,你要杀上官棠是吧,听说你曾经在你妻子面前许诺不杀上官棠的。”
穆沧龙点头,面色凄然:“王所说不差,那是四年前的事情,当时我答应内子不亲手杀他,也不许神龙帮的人杀他。本来我也不想与他计较,但是,他实在是逼的我不得不杀他!”他恨的牙根痒痒,“他竟然逼迫我儿子跳楼!我只有这一个儿子呀!”
“好,”封子心示意他停住话题,“我对你们之间的冤仇不感兴趣,三千两黄金,三日之内不见尸体,退还全部。”
“王,在下有个不情之请,在下愿意在加两千两黄金,确保万无一失。”
封子心看他一眼:“我这里有过失手的例子吗?”
穆沧龙忙解释道:“在下不是这个意思,那上官棠是空缘的嫡传弟子,不可小觑,虽然空缘也曾败在冷公子的手下,在下还想请冷公子亲自动手,还有,”他看看一旁躺着的冷月,“上官棠现在汴京,汴京有一位绝代风华的美人。”
封子心笑:“这世上的美人就是为阿月准备的,阿月,怎么样?”
“美人?可以考虑,明天你带我去就是了。”
“谢谢王,谢谢冷公子,先告辞了。”穆沧龙出去。
“哼!”霜月不满意的扔下扇子,“一脸色相!”
“不会吧,”冷月叫道,“跟人家美女争风吃醋呀?太过分了吧。”
“吃你个头!”
“谁教你骂人的!”冷月瞪她。
她做个鬼脸,忙躲到封子心身后。
汴京。烟花之地,杨柳坞门口。
穆沧龙指着一位素衣锦领的少年,告诉冷月,那就是上官棠。
冷月看了看,出乎他的意料,上官棠是个十六、七岁的少年!他有点想暴打穆沧龙的意思,但是已经答应过的事了,所以瞪了穆沧龙一眼便作罢了。
穆沧龙看出了他的意思,忙陪笑脸道:“冷公子不要小看这小子,他很厉害的,两岁便跟随空缘学艺了,当然,空缘也曾是冷公子的手下败将。”
冷月不耐烦地挥挥手,让他走开。
穆沧龙怏怏离去,心中却狂喜:“唐莲帮,你马上就会从江湖上消失!”
上官棠一个人进了杨柳坞。
冷月跟着他进了杨柳坞。
上官棠一点都没有发觉。当然,以冷月的水平,能被他发现,他便是江湖一等一的高人了,就不是封子心了,冷月也根本不会成为一个江湖上身价最高的杀手了。
上官棠到了楼上冷香阁,半个时辰左右就下来了。
冷香阁的冰雪剑便是穆沧龙说的旷世美人了,“既然来了,何不光顾?”冷月想着,就要上楼去。
四个壮士拦在他面前,各持利刃。
老鸨也过来了:“哟,贵客来了,公子眼生呀,没关系,一回生……”
“多少钱?”冷月打断她的话,他知道凡是一个妓院里压轴的人身价都不菲,但是他今天出来没想要来这里,所以只有些零碎银子,他坦言道:“我没有钱。”
那老鸨不愧是见多识广的人,没有立即翻脸,打量了冷月一遭,见他穿着打扮并不象穷困之徒,只是那腰间的玉缀也价值她这杨柳坞一朵金花包一年了,可是她越是见这种人,才要勒索,于是笑道:“公子说哪里话,初次相识,我便是送公子几个姑娘也是应该的呀,这样吧,公子把这玉缀送于妈妈我,我便请我这里的四朵金花陪公子三天三夜,酒水我全包了。”
冷月笑:“我只想见冰雪剑。”
“哟,公子,那可不行了,我这雪剑姑娘你是知道的,汴京第一美女呀……”
“刚才有人好象什么也没给,就上去了。”
“你是说上官少爷呀,他的钱有人给,顺便还对您讲,这雪剑是京城一位有钱人包下送于上官少爷的,包了七年,七年呀,本来她是应该到上官府的,但上官少爷常年在外不太安全,她便留在这里,平日是不见客的……”
“我如果非要见呢?”他总是打断她。
“那也可以,我可以给公子说说好话。”
“我没有钱。”他知道她的意思。
老鸨便有点脸色难看了:“哼!”转身走了。
四个壮汉瞪着冷月。
冷月看他们一眼,只管朝楼梯走,
也就是耽误了一盏茶的工夫,四个人便倒在地上哭喊不止,一时间,杨柳坞热闹了起来,在这里,为女人打架就是嫖客和妓女们喜欢看的热闹好戏。
冷月上了楼,冷香阁门口依然站着四个壮汉。
这时,丫鬟从里面出来,看看冷月:“公子里面请。”
冷月跟随她来到里间。
非常华丽的一间客厅,冰雪剑坐在淡雅的轻纱帐后面,冷清清的问道:“公子要听什么曲子?”
冷月径直走到后面来,冰雪剑面前放着一张瑶琴,见他进来,花容不悦,也站起身来。
冰雪剑不愧为天姿国色,无论身段,体态,举止都符合一个名门闺秀的身份,也许她真是落难的官宦子弟,但是冷月并不热心知道人家的秘密,他只是她的一个过客,他不想无事生非:“你真的不卖身?”
“公子自重。”
冷月不以为然笑笑:“我很讨厌清高的女人,特别是清高的漂亮女人。”他见过天下绝色,所以对冰雪剑的倾国倾城也不很惊叹。他在她对面坐下。
丫鬟倒茶。
冷月对丫鬟道:“你退下。”
丫鬟并不搭理他。
他拿冷眼斜睨她,眼睛里显现出冷光。
丫鬟毫无惧色,握紧手中剑。
冰雪剑:“你退下吧。”
“小姐……”
“我没事,公子不会伤害我的。”
丫鬟这才退下。
冷月:“丫头真是忠心呀。”
“自小跟我的。”
“你什么时候到这里的?”他随便找个话题。
“十九岁。”
“为什么?”
“父母双亡,无依无靠……”她坐下,拨弄了一下琴弦,“终日坐在这里以琴为伴,笑面迎人……何时才是个尽头。”
冷月看看她,笑了:“你是不是看出我特别心软?不过,你确实感动我了,可能这会我心情比较好,刚才那男人是谁?你一直看着他出门。”
“他还是个孩子。”
“我问你和他是什么关系?”
冰雪剑抬头看他:“你很注意他?”
“是不是等他为你赎身?”
她轻叹口气,琴声凄凉。
“如果我为你赎身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