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古代言情重生之帝女谋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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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2章 图谋(2)

此时他的脸色是左右为难,心里天人交战,与梁兰鸢相密相处的画面在脑海里面回放,她的一颦一笑,她俯在他身上甜密唤他“萧郎”的声音,这些都让他陶醉,他如何能置她于不顾?

萧太尉因李凰熙这一问,方才留意到儿子没有必要针对李凰熙而做这等丑事,脸上满怀希望地道:“荇儿,有何难处你都说出来啊?这里有太后娘娘,她定当会为你做主,到底是何人逼你这样做?”

不愧是萧太尉,虽说在朝中一向风评甚好,但是到了这地步,他用一个“逼”字,如果萧荇懂得借他的台阶下,那么此案又是另一个面目了,至少他的名誉不致于受到太大的损害。

“萧公子怎么成哑巴了?莫不是与我二姐一样患了痨症,所以话儿都说不清,你俩现在看起来倒似一对落难冤家的样子……”梁晏轻笑道,故意在他面前提及梁兰鸢,还加重了“痨症”二字。

“晏儿。”梁博森板着脸喝了一声,这人是处处要与他做对吗?如若让自己的二女儿牵扯进去,那他的颜面何存?

梁晏摊了摊手做无辜状,眉眼似笑,双眼却如万年寒冰一样没有丝毫温度。

李凰熙立即朝他看去,他这是怎么了?居然故意将梁兰鸢说得那么凄惨,萧荇还怎么会将她这幕后真凶供出来?不由得一脸严肃地看着他,只可惜他再一次避开她的目光,她的心中不由得着恼,会这样逼问加诱惑,就是为了让梁兰鸢因此完全失宠于隆禧太后兼打击梁博森,他倒好,居然拆她的台。

萧荇的身子一震,梁兰鸢迟迟没能从慈恩庵回到京城只因患上了痨症?这个消息没有人通和他,他一直以为她会顺利地回来,一想到她凄惨无助地躺在慈恩庵简陋的厢房,他的心顿时绞痛成一片,被卸下的双手垂在地上,似乎无力支持着身体。

“荇儿?”萧太尉急忙膝跪过去一把扶住儿子,再气恼也不可能真的对儿子不闻不问,“你倒是说一句话啊?别让为父愁白了头,娘娘最是明事理的。”

“没错,萧公子,你也要为萧太尉多想想才行,毕竟是两父子,天底下没有人比他更关心你。”李凰熙道,这时候她的声音不似逼问,而是温柔明理的,她是万分希望萧荇能够出卖梁兰鸢,没有比爱人的出卖更令人心碎的。

她的脸上似风平浪静,但心里比谁都紧张,她一定要让梁兰鸢尝一尝被最亲密的人推出去挡箭的滋味,一定要让她尝尝她前世所受的苦,那种期待现在像毒蛇一样盘旋在她的心中,如果可以,她真想上前摇醒萧荇。

梁晏的手握紧成拳,那双迷人至极的眼睛定定地看着李凰熙,她就那么一心一意地为萧荇着想?那种急切竟然表现在脸上,别人看不真切,他却比谁都看得明白,心中如被刀锯成两半而疼痛不已,嘴角抿得死紧。

半晌,萧荇才一脸冷静地抬起头来,直视李凰熙,“郡主,此事乃萧荇一人所为,并没有人指使在下,太后娘娘,萧荇愿领罪。”

李凰熙满心的失望,都到了这地步,他宁愿舍弃萧太尉这至亲,也要维护梁兰鸢,果然情深意重,她的嘴角一裂,冷冷一笑,萧荇啊萧荇,到现在我才明白你是如此深爱梁兰鸢,那个比你年纪还大的女人,好,很好,她的贝齿咬紧,似要生啖此人身上的肉,那滴血的剑,那冷然不顾夫妻恩义毒酒相逼的面容又一次闪现在眼前,她的身子如坠冰窖。

深深呼出一口浊气,她逐渐冷静下来,来日方长,她也不急于一时,总有一天,她一定要这两人反目成仇,举刀相向。

萧太尉不敢置信地看着儿子,这回声音严厉了许多,“荇儿,你说的都是真的?”

萧荇不敢直视老爹的眼睛,下意识地闪躲开,他不能无情无义地让病重的梁兰鸢担罪,飞快地点了点头,“都是儿不好,一念之差铸成大错。”

隆禧太后看了眼李凰熙,方才再看向萧荇,“萧荇,汝乃将门之子,哀家一直有意培养汝成为汝父的接班人,汝可得想清楚,这罪是不能随便乱替人承担的?”

“娘娘,萧荇想得极明白。”

“那好,哀家最后再一次问你,你为何要这样做?”

“禀太后娘娘。”萧荇抬头直视隆禧太后,“臣这样做只是为了郡主。”

此话一出,包括李凰熙也侧目看他,为她?这萧荇说得是哪一国的语言?“萧公子,你可不要信口开河胡乱说话。”

萧荇状似一脸深情地看着李凰熙,“郡主,你我识于幼时,在奉父命护忠王一家回京的路上,萧荇对郡主早已是情根深种,所以才会使计让父亲绑我到甘薯地去,就是为了接近郡主好近水楼如先得月。”顿了顿,他一咬牙道:“我怕郡主将来因这甘薯种成而离我更远,所以宁愿折下郡主的羽翼,这样郡主的追求者只得我一人……”最后的肉麻话他实在说不下去,只能装做一副因情而做错事的人般低垂下头。

无耻,真真无耻!

李凰熙气得浑身发抖,如果这不是在隆禧太后的面前,她必定要赏他一巴掌,他怎可以如此无耻地装做对她情深一片,咬牙道:“萧公子,你不能如此诋毁我的名誉。”

萧荇道:“郡主,窈窕淑女,君子好逑,萧荇仰慕郡主,何错之有?”

梁博森最先反应过来,大笑出声,“太后娘娘,看来这件事的性质还是因为萧公子太爱郡主了,依臣看,男未婚女未嫁,正好是天作之合,此事原就是一个误会,两下澄清,正好喜结良缘。”

这可是千载难逢的好机会,他可是要下大力气地撮合,若能将这两人凑成一对,那么李凰熙是萧家妇了,只能在闺阁里相夫教子,还如何能与自己的女儿相争?

梁晏的拳头握得更紧,嘲笑地看了一眼萧荇,然后才故做一脸事不关己的表情朝梁博森道:“父亲,你这是在乱点鸳鸯谱,忠王府的大郡主可是姑母的亲孙女,婚事哪能如此草率?再者就算落花有意,也得问流水是否有情?郡主,你说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