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古代言情重生之帝女谋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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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15章 凤心凰图(7)

李凰熙听到后转头看了一眼,冷冷一哼。

前方的酒席已近尾声,李凰熙正等着丈夫给她拿来大氅准备回府,现在天气不若严冬时那般寒冷,很多人都换上了厚披风,惟有她仍时常觉得冷,神医打脉说是体质问题,没甚大碍,拓跋晏方才放下心来。

正在她百无聊懒之际,拓跋渊一脸阴鸷地走过来,咬着牙低声道:“五弟妹,上回的事我还没与你算清账呢……”

李凰熙回头看他,“咦?我们还有何账要算?”

拓跋晏怒道:“你们夫妻做的好戏,把我骗得团团转,居然把我骗至那屋子里然后叫人来围观,你这不是在害我吗?”

“好笑,这是你情我愿之事,能怪我吗?”李凰熙嗤笑出声,“再说你可以去查一查当日这事,虽说我当时说过你与杨表妹生米做成熟饭,这样婚事就不用愁了,只是捺不住还有人在背后搞阴谋啊,这又不是我可以阻止的,我那不过是顺水推舟,不然这戏做得不逼真,你又怎能在公爹那儿完好无损地回来?”

她特意留了那天二皇子府那个惊叫的丫鬟没处理,就是要留来应对拓跋渊的质问,毕竟按当初他们的协议,是没有将事闹大这一招的,只要拓跋渊睡了杨朵朵拿到了信物后,就可以私下里求明祯帝另外指婚。

拓跋渊一愣,那日之事他也听说了一二,莫非真如她所说还有人在幕后?眼中狠光一闪,再看向李凰熙的时候没了刚才的质问,“那我就权当信你之言,五弟妹,你最好没有骗我,不然我与你没完。”

“哼,人你都娶到了,我的婚姻也没她插足,正是双赢,鲁王偏要疑心我,我也没法。”李凰熙冷冷地道。

“你们在说什么?”拿着大氅过来的拓跋晏眯眼问道。

李凰熙与拓跋渊对视一眼,同时道:“没事。”

说完后互看一眼,均感不妥,拓跋渊忙又道:“五弟与弟妹好走,路上天冷,弟妹可要注意身体。”

“多谢鲁王的关心,我心领了。”李凰熙适时地回应。

拓跋晏将大氅给妻子披好,然后细心地系了个蝴蝶结,“四哥还是赶紧入洞房吧,不然表妹好等,怕是要发作。”

拓跋渊巴不得赶紧走,客气了几句,急忙忙转身往新房而去。

拓跋晏拥着李凰熙上了马车,冷脸问,“他为难你?”

“没的事。”李凰熙道,“他也没这本事。”看丈夫似有不信,又补充道:“还不是为了上回的事情,他的脑袋瓜子反应过来了,所以找我质询了几句,都被我应付过去了。”

拓跋晏想起那天这四哥被他揪着上马车进宫面圣的时候,那一脸的蔫样,鼻子又发出冷冷的一哼。

等马车起程的时候,他拥着妻子道:“以后别与他过多接触,他这人其心不正。”

李凰熙笑着应了,反正她从来没将拓跋渊放在眼里。

当夜,拓跋渊回到新房的时候看到那一地狼籍,脸上立刻就布满了阴霾,踱进内室,立即朝杨朵朵发作。

新婚之夜,两人打骂不休。

此事被鲁王府的人传出去后,顿时沦为开阳最新的笑料。

翌日面圣,圣心不悦,连面也没见,明祯帝更是没赐半样东西给杨朵朵做新婚贺礼,气得杨朵朵在回程途中又与拓跋渊闹不愉快。

三朝回门,杨朵朵满肚子气地被丈夫扶下马车,然后一脸嫌弃地甩开丈夫的手,抬脚就走。

今天的杨府似乎来了不少人,杨朵朵不禁有几分起疑,她不过嫁为鲁王侧室,按理回门没有那么多宾客才对啊。

接近爹与娘所在的厅堂时,隐隐听到南齐、长乐公主等等几个字眼。

杨朵朵心生疑窦,放轻脚步走过去,却遭到侍卫的阻拦,她眼眉一竖正要发火,后面跟上来的拓跋渊见此情状,表情渐渐严肃。

没一会儿,嘉元公主似听到禀报声从里面出来,她紧紧地盯视女儿与女婿半晌,最后冷声道:“朵朵先下去歇息,你跟我来。”她的目光看向拓跋渊。

拓跋渊的神情一紧,忙恭敬地点了点头。

杨朵朵想要向母亲抗议,母亲随后甩过来一个眼刀子,她顿时就蔫了,愤愤不平地看了眼讨厌的夫婿,耸搭着脑袋被侍女带了下去。

拓跋渊没有跟嘉元公主走进那间正在议事的屋子,只是微微听声音,他已大约猜得出里面的人大概的身份,嘉元公主夫妇二人似要有什么大举动?怕是针对五弟那妻子的……

想着心事他跟在岳母大人的身后进了另一间小点的屋里,屋里光线很暗,似是终年晒不到阳光,家具也是那种厚重的颜色,总之一踏进来整个人感觉压抑不少。

“阿渊,现在你我也不是外人了,你娶朵朵这事其中的猫腻,就算你不肯说我也自是心里清楚。现在木已成舟,我也不再追究你给朵朵下套之事。”她的目光与声音此时俱是严厉不少,“只是从今往后,你身为我的女婿一天就得谨记一句话,若你与我不能同乘一条船,那就别怪我这岳母不认你这女婿。”手往桌面上重重一拍,鼻子发出冷哼声,“要给我的朵朵再换个夫婿似也不难……”

拓跋渊在内心里早就知道当日设计杨朵朵,事后必定要承受嘉元公主的怒火,只是不过第一次回门,她就给他下马威,这快了些。心里是这样想,表面上他却是表现出诚惶诚恐的样子来,急忙一掀衣袍跪在地上,“您不但是我的岳母大人也还是我的姑姑,我又怎敢不听您的话?朵朵是我一辈子的责任,我是个男人绝对会承担起这个责任来,您尽管放心。”

嘉元公主的表情还是很冷,只是听他这一言,嘴角倒是温和了些许,“朵朵任性,你这几天在磨她的性子,这我也知晓,只是一切要适可而止,我只有这么一个女儿。”

拓跋渊忙点头哈腰地道声“是”,内心再不满,也知道嘉元公主这一番话既是敲打他,同时也是给他一个台阶下,遂道:“您的话,小婿必定谨记在心中,他日朵朵生得一男半女,我必定上书让父皇封她为正妃,绝不会亏待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