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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

她吆喝着我:“小姑娘,转个圈儿给我看看?”我诧异地问道:“转圈儿?”那女人立即改口:“哎呀,不转圈儿也可以。你今年多大了?以前做过这行没有?”我迷茫地摇了摇头。

她突然伸手过来,到我的脸上捏了捏,赞道:“这皮肤真好啊,滑溜溜地”说时,那只手又慢慢向下移,一直摸到了我的腰上,我本能地闪躲开了。但她已经摸着了,又道:“腰也够细的。不错,不错!”突然,那手一把抓住了我的屁股,在我的屁股上面狠狠地捏了一把,咂舌道:“真是不错!”我连忙往后退开,恼火地问道:“你们这是在干什么?”那个大王突然一声大吼:“谁叫你说话了,给我老实点!”那女人拉了一下大王,道:“不要对人家那么凶嘛!那小妮子毕竟还不懂这里的规矩。好了,这里没你俩的事儿了,你们可以走了。这个姑娘就放心交给我吧!”

大王他俩走后。那个女人立即把我招进了她的房间里。里面像是一个单人房。有床、麻将桌、椅子几把,几件摆设等,看似简单,但放在这个被精心设计过的房间里却别有一番情调。

那女人和我并坐在床上。她先简单地和我聊了几句。我一直忐忑不安,唯唯诺诺地回答着她的问话。

终于,她说道:“我们这里可不像其它小地方,随便一个女人就可以进来的。你要知道,我们这里可是沈阳数一数二的高档酒店。一般人是进不来的。所以,来到这里都先要经过培训,‘才艺技能’至少要懂一样。直到我们感觉合格后,你才可以接客!”

我这才感觉不对,忙着问道:“什么?接客?”那女人点点头,加以解释道:“就是侍侯来到这里的客人们。无论男女,只要点到你了都得接。你只要把他们服侍得舒服了,我们酒店是不会亏待你的,说不定还有小费拿!”

我立即站了起来,惊呼道:“叫我陪他们喝酒?跳舞?还是……”那女人笑得捧起了肚子来,她指着我揶揄道:“喝酒,跳舞是必须要学会的。至于,你后面说的那个是肯定要的了,否则,谁会给你那么多钱呢?”我惊恐地看着她,垭口地喊了出来:“妓女?”那女人重重地点点头。

当时,脑子里嗡的一声,什么都不去想了。我觉得,这个地方就是一个臭水沟,里面蠕动的全是眼前这些如同腐烂的蛆虫。我得赶紧离开这个地方。想着,就转身冲出去,谁想,那后面女人好象预料到我要逃跑,马上按了床头上一个按钮,接着就听到整个走廊有警鸣的响声。然后,一群戴着墨镜的彪汉拿着电棒赶过来,并把我重重包围了。

我知道我被人设计了,已跳进了这个陷阱里,生死为仆。现在我想冲出这些男人们的重围,简直比登天还难。可我是不可能接受这个妓女的工作的。

情急之下,我开始乱喊:“你们要干什么?”这时,那女人咬牙切齿地嚷嚷道:“把她给我抓住,放到黑屋里关她几个星期。看她还给我强不?”

这些男人一步步向我逼近,我一步步往后退,浑身颤抖着,想必今日就是我的末日了。顿时,我哭了出来,一边往后退一边哀求道:“我哪儿都不要去,我要回家!”

后面的那个女人也道:“做你的梦去吧!告诉你,来了这个地方就没有出去的。你两边房间里头都住的是小姐。你随便打开门进去问问,她们当初也是寻死寻活,可现在呢?还照样不得听老子的话。姑娘,我劝你不要这么激动,否则,有你好果子吃的!”

这时,我被逼退到了走廊的尽处,但是这有一个窗户,是铝合金做的门窗。看到这个窗户我想是看到活路一样,想都没想就拉开窗户跳了上去。我这个举动确实把在场的人吓坏了。

他们马上止住了脚步,有得还把墨镜摘了下来,看着窗户上的我。尤其,那后面的女人有些慌乱了,开始说软话了:“姑娘,你要干什么?”那后面的一男人也喊道:“不要乱来!”我下意识地往窗户下看了一眼,自己也吓着了,只要跳下去必定摔得粉身碎骨。

但我已经被逼到了这个份上了,不可能再下来,总之今天是一死。心一横,要挟道:“如果你们今天不放我走,我马上从这个下面跳下去!”说时,我又往前移了一小步。

这一小步把那个女人吓得叫出了声。顿时,各个房间里睡觉的小姐们都被吵醒,大家打开门都跑出来看热闹来了。此刻,没有一个姐妹们敢在这个时候为我说一句话。只顾交头接耳,窃窃私欲着,有的人还表现出幸灾乐祸的样子。

就在这个乱得不可开交的时候,一个声音把当时混论的场面镇住了。原来是姜姐,她命令那些彪汉退下去,又对我严肃地说道:“你下来,这里没人敢拦你回家!”而那个刚才的女人却预备上前阻止,结果被姜姐拦住了,姜姐又道:“放她走!”不知道为什么,到了这个时候,我对姜姐说的话还是深信不疑。

我跳了下来,从他们中间走了过去,没有一个人拦我。我顺利地走出了“白金公社”。还往后看了那招牌上的四个大字,暗喜道:“差点就上当了。幸亏我机灵,真是有神灵保佑。白金公社,永别了!”

就在我预备昂首阔步向前走时,一个发福的中年男人领着一群戴墨镜的彪汉朝这边走来。我又提起了神经,以为又是刚才那帮人抓我来的。然而,他们只是从我身边走过,也是进“白金公社”。虚惊一场。

不过,那个发福的中年男人进门时却特意回头对我笑了一笑,那微笑笑得我寒毛斗立,浑身不自在。

他们浩浩荡荡走了进去。我认为那个人可能只是对我有好感,处于礼貌地一笑罢了。自然,我没有去理他,再朝那个“白金公社”看了一眼,然后甩头大步而去。

刚才被我“甩”下的姜姐和那个女人自然“心有不甘”。那女人埋怨着姜姐,细声细气道:“姜姐,这么好的货色,你就这么放走了。简直就是……”好象想不起该使用哪个词儿了,而一旁的姜姐立即接口:“简直就是暴殄天物,是么?”姜姐说完双肩抖擞了一下。接着,她胸有成竹地冷笑道:“你认为姜姐我是个慈善家么?这个小妮子还很年轻,不懂什么事故。我跟你打包票,不出十日,她一定又会再登‘白金公社“的。那时,她会跪地求我收留她的。哈哈……”说完扬长而去。但留下的那恐怖地笑声却回荡在那条走廊里,怪瘆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