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回想起过去跟凌云在一起的日子。
那天，我和凌云在一起，我们去了一家客栈。那就是我们要去执行任务之前，不知道为什么，我随时都有一种，要失去他的感觉。所以，那天晚上，我跟凌云去了客栈，然后，把自己交给了他。
我记得，当时，凌云抱着我，用力地吻着我，然后，在重重在压在我的身上。我人激动地爱着，他的身体是那么美，他的每一个吻，都能让我全身酥软。我要他，那一刻，我只知道我要他，我翻过身，将她压到身下。然后，狠狠地跟他爱着。凌云也像昨天晚上采儿那样，搂入我的腰。叫着我的名字。我狠狠地抓住他胸前的肉。一边动作，一边叫道：“凌云，你不可以离开我，知道吗？任何时候都不可以。”
“如果老天不要我的命，我就不会离开你。”
“如果老天要你的命，那就等于要我的命，我陪你一起下地域或者天堂。”
“不，我要你好好活着。”
“如果没有你，我活着也没有任何意思。”
“好，那我们就一起死。”
“一起死。”
可是，没过几天，凌云就死了，不是老天要他的命，而是皇上要他的命，所以，我没法跟他一起死，我要活下来，我要报仇，我要报仇，我要杀了皇上，如果，报了仇，我还活着，那么，我就去死。
我轻轻地念道：“凌云，等我，报了仇，我就来找你。”
采儿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了我的身后，然后，忧伤地叫道我：“小姐……”
我转过头，看着她也站在雨水里，我看不见，她是否在流泪，便我能看到她伤心的表情。
“小姐……你难道就放不下吗？他对你来说就那么重要吗？”
“对，没错。”
“那你把采儿当什么了？”
“你不过就是我的丫鬟！”
“呵，我不过就是你的丫鬟，是啊，我不过就是你的丫鬟而已啊！”
“采儿，你别这样……我们……是要不得的。”
“小姐，昨天晚上，你为什么不对我说这样的话，你为什么又要那样对我？”
“对不起，采儿，昨天晚上……对不起。”
“对不起有什么用，小姐，你对采儿来说那么重要，采儿那么对你，可是，你又是怎么对采儿的。”
采儿说着，转身跑了。我叫了一声采儿。然后，也没有追了过去，我想，这样也好。
在我的梦里，我时常梦见自己在皇宫的日子，我凌云在一起的日子。我们每一天都会练剑，还要上课读书。皇上给我们按排了一个教书先生。但那位教书先生不知道我们的真实身份，他也从来不打听，他只知道，要负责教这些孩子们上课罢了。凌云说，他不喜欢读书，因为，婆婆妈妈的，要背很多东西。什么《四书》《五经》什么诗词歌赋。
凌云说：“我看到书就头晕。”
我说：“多读点书总有好处的。”
凌云说：“什么好处，我们要做的就是杀人，又不当官，只要武功高强就行了，还读那么多书干什么。”
凌云说的，或许有那么点道理，可是，我认为总是不对的，我总是那么听话，听李领头的话，听教书先生的话，李领头让我好好练剑，我便好好练剑，教书先生让我好好读书，我便好好读书，总之，我什么都是第一的，什么都是最好的。
我想，作为我这样的，听命一切，总是没有错的。皇宫是一个复杂的东西。如果一不小心，可能就会走错路。而走错一步，可能就会没有活路。所以，我必须要听话。
可是，凌云不同，你有时候会逃课，然后，悄悄跑到院内去，有时候，躲在房顶上，看那些宫女，或者是妃子们。然后，回来，把他所看到的告诉我。
他说：“那些宫女好美，不过，最美的还是那些妃子们，皇上有那么多女人，真是太爽了，如果我也有那么多女人，那么，一定太爽了。”
我不说话，不知道为什么，我心里有点不舒服。
他又说：“唉，你说，皇上忙得过来吗？今晚去陪那个，明晚去陪这个，后晚又去陪另外一个，也太忙了吧！”
我瞪了一眼凌云，道：“不要脸。”
凌云道：“唉哟，我是把你当成好朋友的，知道吗？好哥们！所以我才对你说这些。”
我说：“你只是把我当成好哥们吗？”
“呵呵，你看，你那么历害，你比一个男人都强，我当你是大哥。”
我哼了一声，不说话。不过，我心里还是有些高兴，因为，我认为，做大哥是一件很高兴的事情。当然，如果别人叫我大哥，我想我是会很高兴的，可是，凌云叫我大哥，我会觉得不舒服。我也不知道为什么。
凌云又说：“唉哟，我真是羡慕皇上啊，可以有那么多女人……”
我又瞪了他一眼，道：“你若羡慕，你也去找几个呗。”
凌云道：“我出不去，身边就只有你一个女人。”
“你当我是女人？”
“你本来就是女人。不过，你更像个男人。”
我在他的头上打了一下，道：“你混蛋！”
凌云疑惑地道：“怎么了嘛？”
“没怎么！”
“哦，我知道了，你喜欢我。”
“谁喜欢你了。”
“你喜欢我，你不承认是不是？”
“我没喜欢你。”
“你就是有喜欢我，你还不承认，不然，你生什么气。”
“哼！你不是不把我当女人吗？”
凌云轻轻搂了我的肩，道：“其实，我更愿意把你当大哥。”
我又哼一声。没理他。
其实，我也说不来，真的，我向来不喜欢说话，可是，那天我却跟凌云聊了很多。我跟他在一起的时候，话才会多一些。可是。我也说不来，我真的说不来。有时候，连我自己都搞不懂，我是一个什么样的人。但有一点，我心里，是喜欢凌云的。是的，我也不知道，我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喜欢上他的。从第一次进宫，小的时候，就喜欢上了吗？我也不知道。我只知道，他是我心灵的支柱，如果没有他，也许，我早就死了。在这样一个残酷的地方，需要一个好朋友。当然，如果说，他是我的好朋友，那也没有什么不对。有时候，我甚至分不清楚，好朋友与恋人之间，到底有多少区别。我只知道我很需要凌云，是一个依恋，还是一种依赖，还是因为我在那样的地方，除了凌云，就不再有别人。
我是一个杀手，我又何来感情。是的，我不应该有感情……
接下来的好几天，采儿都没有理我。我想不理就不理吧！我是一个杀手，是的，我是一个杀手，不会对任何有有感情。但，采儿不理我，我的确感到难过。我也不清楚，为什么会这样。
我站在黑夜里，对着天上的月亮，月光那么冷，我的心里也像那月光一样。我感觉我就像那天空的月亮，寒冷而孤独，独自挂在深深的夜空里。这才是对的，是的，这才是我，此时的我才是真正的我，一个正真的杀手的我。没有任何热度，没有任何感情，这才是我。
“小姐！”
我转过身，采儿不知何时站在了我的身后，我看着采儿，心里五味杂全，有高兴，也有难过，连我自己都说不清楚。
“夜很深了，小姐去睡吧！”
“你去睡吧，我睡不着！”
“小姐有心事吗？”
我没有说话，只是抬了抬头，看了一眼天上的月亮。
采儿的脸上再也没有了之前的笑容，她不再对我笑，她的语言不温不火，大概是觉得，关心我是自己做奴婢的义务吧！她的样子，让我感觉有些难受，但我在心里还是告诉自己，我是一个杀手，而且身负血海深仇，我不该对任何人有感情，所有的感情都是错误的。
采儿进屋去拿了一件衣服出来，给我披在身上，道：“小姐的身体要仅！”
“谢谢！”
采儿看了我一眼，好像有话要说，却又不知道该说什么。或许，也希望我对她说点什么，而我也无话可说。
她失望地看了看我，然后，转过身想走，却又停住，脚步，道：“我知道小姐不喜欢我，可我还是希望小姐开心，不管小姐是如何对待采儿的，采儿的心里还是依就像原来一样对待小姐。”
我的心痛了一下，可是，却一脸的冷淡，就像没有听见什么一样。
采儿深深地看了我一眼，然后，进屋去了。
我听见门碰的一声关上后，自己的心也跟着痛了一下。不，我是一个杀手，为何会心痛，不应该的。我对着空夜，发呆，烦燥。我还是原来的我吗？我讨厌自己有所改变。我讨厌一切的变化。突然之间，我好想杀人。我想杀人，我想杀人……
我拿着剑，在院子里舞了起来，我所有的心事，全都由那剑舞了出来，我拼尽全力地舞剑。我要把我所有的心情都发泄出来。
采儿听见我的舞剑声，又开门出来，看着我。我不理她，拉着舞剑，我要舞剑，我要疯狂地舞剑。
采儿像发疯了一样的舞剑，一下子冲了出来，我的剑差一点刺中了她，还好我收得快！
“如果小姐觉得心情难受，那就杀了采儿吧，只要小姐觉得好受一些，采儿愿意去死。”
“你疯了吗？”
“采儿没疯，采儿只是见不得小姐这副模样，如果是因为采儿的原顾让小姐如此烦恼，就请小姐杀了采儿。”
“你让开！”
“我不让，请小姐杀了采儿！”
“你让开！”
“我不让！”
我一剑刺了过去，老实说，我真的想一剑杀了她，那一刻，我真的只差一点点就杀了她。只是就在我的剑快要刺冲她的咽喉的时候，却突然清醒过来。不，我怎么可能向她下手，她对我那么好，我怎么可能，就算我是一个杀人不眨眼的杀手，我也不可能向采儿下手。于是，停了手，严重地看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