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黑的空间之内,叮叮当当,兵刃相交的巨响不断,浑身手臂的邪灵杀手在暗红色的飞叉流之中节节败退,丝丝雾气升起,铺了一路,渐渐消失,老人家手中飞叉无穷无尽,一边向邪灵杀手投掷,一边高声答道:“谁,谁找邪灵杀手,他在我这里呢。”
眨眼之间,已经到了跟前。
啧啧啧啧,又一个老人家叹道:“折腾了半天,还没弄死他,笨的可以。”
追杀的老人家怪眼一瞪,说道:“说谁呢,有本事你来,他可有四十个,这一会儿的工夫已经杀了一半儿了。”
“才杀了一半,要换成我,最起码二十一个。”又一个老人家出现,
“笨,我二十二个”又来了一个,
“呀呸,我最少二十三个。”
“还有脸说,我最少二十四个。”
……
“我,我四十一个。”最后这一位为了表示自己有多能干,多加了一个,惹得诸位老人家一阵大笑
……
老人家一个一个的出现,将整个空间都填满了,聚在一起又喊又闹,声音嘈嘈杂杂,裹挟在其中的恶灵魔王和邪灵杀手不知怎样,反正辟破玉脑子里已经乱成一锅粥,
“别吵了,赶紧切入正题,办正事要紧。”也不知是哪位喊了一嗓子,
这是辟破玉常说的话,所有的老人家立即停止争吵,一齐喊道:“密——云——布——雨——
声如雷鸣,暗黑的空间红光大盛,上上下下,一柄柄飞叉连成一张红布,笔直的向恶灵魔王和邪灵杀手射去。
连吵带打,恶灵魔王和邪灵杀手自来没见过这种打法,一时间手忙脚乱,浑身还是被扎得马蜂窝一样,连战马都没有放过,不断有飞叉射来,暗红色的铁水融入体内,汇成红色的河流。
……
颠倒乾坤棍和龙罔象就如两个领军人物,一上一下,只和几个高手缠斗,带领骷髅军团的战士一步一步向痴渊之中杀下去,众妖不住的后退,尸体如雨点一般纷纷落下,玄天变步步紧逼,灵力不时击出,不让妖魔有丝毫喘息之机,
水灵姬化出的大水球之中,两个妖怪的尸身随波浪起伏,恍恍惚惚之间,各有一物探出头来,贼头贼脑的打量,
“出来,”风轻舞大声喝道:“还藏得了么。”
“出来,还藏得了么。”水灵姬咋咋乎乎,跟上一声,
她们已经看到,出来的就是贪魄和怨魄,
声音传进去,两魄一哆嗦,对视一眼,知道再也藏不了,一点一点,从妖怪身上挣出,分开水势,居然想从大水球之中逃出来,
水灵姬笑嘻嘻的看着,一动不动,贪魄和怨魄徒自挣扎,游了半天,还在水球中央,是啊,大水球是具有无上再生能力的崇妙乐法水所化,一滴水即浩瀚无垠的大海,水灵姬不乐意,那就是永远挣脱不出的水牢,别说贪魄和怨魄,即便是全盛时期的比修努,一旦困在里面,他也别想跑出来。
四魄终于全部收回。
……
飞叉一柄接着一柄,没有一点空隙,一一注入恶灵魔王和邪灵杀手体内,邪灵杀手渐渐淡薄,最终消失,老人家齐声大笑,笑声洪流一般在暗黑的世界回荡,慑人心魄,只留下恶灵魔王捂着耳朵,痛苦的挣扎,身子鼓成一个大肉球,突然轰的一声爆响,居然四分五裂,一一化成恶灵魔王,挥舞着长剑,向老人家杀过去。
老人家丝毫不惧,挥舞着双叉顶住,一齐大骂道:“你奶奶的,有完没完,老老实实死了的了,又整出这么些垃圾,就是不肯让我老人家闲着。”
恶灵魔王有多少,老人家便有多少,这会打架倒挺奇怪,你一叉来我一剑,谁都不躲,纷纷拚个同归于尽,暗黑的世界渐渐开朗,
爆响过后,一个硕大的骷髅头出现在空中,目放红光,口中怪吼不断,催动一柄长剑,迅猛的向辟破玉刺去,这才是恶灵魔王的真身。
这一式魔力惊人,看似已经急红了眼,又有几个老人家出来阻挡,一一被刺个穿堂葫芦,化作丝丝雾气,缥缈而散
剩下的老人家有些急燥,一齐大声喊道:“救兵再不出来,我要骂娘了。”
声音未落,又有几个和恶灵魔王同归于尽,这会儿上哪儿找救兵去,老人家真是急糊涂了,长剑无遮无挡,扎在辟破玉身上,一寸一寸的刺进去,
……
贪魄和怨魄依旧不停的挣扎,水灵姬笑意盈盈,认真的看这一出难的一见的好戏,
身下,洪水如银河倒泻,飞流直下,猛烈的灌入痴渊之中,无数妖魔在洪水之中哀号、挣扎,在玄天变的指挥下,骷髅战士和龙罔象一起,穷追猛打,渐渐没入痴渊,
雾气无穷无尽,妖魔杀不尽杀,
“毁了痴渊。”风轻舞高声喝道,伸手一指,飓风漫卷而出,贪魄和怨魄已被困住,留它也没有什么用处,也到了彻底解决的时候,
一声呼出,洪水顷刻消失,仿佛从来就没出现过,骷髅战士、龙罔象、颠倒乾坤棍都没有了,众妖失去对手,雾气中蠢蠢欲动,一齐向空中冲来,
“不知死活。”玄天变身形岿然不动,冷笑一声,双手举过头顶,一拍一落,轰隆隆,轰隆隆,巨响不断,一座大山缓缓落下。
……
长剑刺进辟破玉体内,见终于得手,骷髅头一阵得意的狂笑,
呼——呼——呼——
听得呼噜声滚滚而至,声音越来越大,骷髅头心下有些奇怪,顺声看去,竟是辟破玉,大家打得火热,他居然睡着了,长剑已经扎入半截,可他没有丝毫感觉,仿佛扎的不是他的身体。
呵呵,也是,反正一点灵力也使不出来,着急没有丝毫用处,还不如睡他一觉,是死是活,却不必放在心上。
老人家看到这一幕,只是嘿嘿嘿嘿的傻笑,他是不知道说什么好了,骷髅头却恼羞成怒,张开一张大口,吼叫着扑上去,非把这该死的家伙生吞活剥了不可,
辟破玉还在酣睡,不多的几个老人家依旧和恶灵魔王玩命,骷髅头愤怒的吼叫声越来越近。
嘘——但听身下有人轻嘘一声,顺声望去,无声无息之间,长剑寸寸断裂,骷髅头与辟破玉之间出现一个身材奇长的中年汉子,一头花白的头发凌乱的披在肩上,长长的胡子将半边脸都遮住了,好几处打了结,也不知有多长时间没有梳理过,国字脸,肤色黝黑,满面沧桑,斜披一领破旧的麻衫,腿脚上全是泥巴,怎么看怎么普通,只有一双眼睛灵光闪烁,仿佛能看到人心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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