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风轻舞大怒:“你是在拿我开涮么,为什么不早说。”登伽丹陀罗一摊手,表示自己非常无辜,其实心道:我有病是怎么地,你可是两三句不合适就大打出手的人物。
“哼。”风轻舞一声怒喝,还没等登伽丹陀罗说什么,身子已冲天而起,她去追砾岩了,登伽丹陀罗摇了摇头,大声喊道:“快回来,不用这样的。”可风轻舞怎会理会,狂风吹起,身子似离弦之箭,冲天而上,目运神光,四处打量,只见砾岩急匆匆的向东飞去,忙大呼一声:“站住,回来。”按说呢,砾岩将她称之为主人,主人召唤,自然要随时候命,可这家伙,怕什么似的,一听风轻舞喊它,跑得更急,连头也不回,登伽丹陀罗说的没错,这家伙果然比较狡猾,骗人骗到风轻舞头上,可真是找错了对象,风轻舞大怒,连连扇动翅膀,紧追不舍,同时双手一挽,砾岩正前方的云层忽然四散而开,一场大风兀的升起,呼啸着,扭动着,形成一道风墙,阻住了砾岩的去路,砾岩四处冲突不开,眼见风轻舞就要追上来,面上的表情恐慌极了,也不知它怕些什么,风轻舞越追越近,风墙也越来越大,从下而上,仿佛已将天地连成一体,根本找不出一丝缝隙,砾岩一点也不知道疲惫,还在不断的冲,又被大风不断的卷回,突然,听的风轻舞大喝一声:“回来。”这句话,可不是恳请它的,而是运用了震神诀,一般的神仙都受不了,砾岩怎么说也只是个小精灵,怎么受到了这个,脑子被震得嗡嗡作响,正呆在原地发蒙,正前方呼的一声,风墙迅速汇聚,形成一个大风球,将砾岩直愣愣的撞了回来,风轻舞终于立脚不追,站在空中,双手叉腰,大声斥责道:“我又不杀你,跑什么。”
砾岩跌落云层,跑是跑不了了,在日天这么久,怎么说也是个主宰命运的人物,哪儿受过这种闲气,这一刻气得满脸通红(不对,它的脸本来就是红的),瞪着一双血红的小眼睛,狠狠的看着风轻舞,不停的喘着粗气,喘吧喘吧,刚才真的累坏了,奇怪的是,小鼻子里居然喷出两股白雾,由细变粗,越来越长,突然,仰天长吼一声,声震九霄,紧接着,身子一阵剧烈的扭动,浑身骨骼嘎巴巴密如鼓点,一阵红雾自云端升起,逐渐铺天盖地,将砾岩整个笼罩,红雾之中,闷吼不断,感觉就像滚过一阵阵闷雷,一个巨大的蛇头从红雾中伸出来,眼如日月,牙似尖刀,长长的蛇信吞吐不定,嘴里,鼻子里喷出的全是熊熊火焰,紧接着,身子也露出来,整个一个擎天巨柱,而且肋生双翼,微微一扇,天地间便全是火气,这应该就是砾岩的真身了,刚才变得那么小,明明是早有预谋,将风轻舞当猴耍。
砾岩摇晃着脑袋,看着身下小的蚂蚁一般的风轻舞,得意极了,心道:天啊,该你跑一回了,瞧刚才把我给累得。自认为强弱一看便知,也懒得多说话,张口一喷,一道火焰疾射而出,径向风轻舞击去,面前猛然出了一个怪物,让风轻舞措手不及,急忙向后一跳,火焰击下,在云层中穿出一个大洞,一击不成,砾岩张口一喷,又一道火柱下来,风轻舞两翼微微一挥,狂风顿起,将火焰吹散,不知不觉间。登伽丹陀罗赶到了,就站在风轻舞身后,怀抱双拳,微笑着问道:“怎么样,要不要帮忙。”话虽这么说,其实打得完全是看热闹的主意,风轻舞早看透他的把戏,哼的一声,不予理会,心道:别在那里假惺惺的装模做样,这算什么,比这厉害的都见过。她说得没错,要说起用火,三界之中除了火神祝融恐怕就要属辟破玉了,那可是玩火的二祖宗,两人经常在一起,砾岩的这点火自然难她不住。再说砾岩得意没多久,看见登伽丹陀罗赶来,心内稍稍有些恐慌,口中闷吼不断,前后左右看个不停,琢磨从哪里逃跑合适,可它万万没有想到,今天遇到的是风轻舞,那可是只占便宜不吃亏的主儿,风轻舞也懒得和砾岩多做纠缠,护体飓风裹住身体,火焰远远的就被飓风吹散,一步步向砾岩靠近,她想来个空手套白狼,砾岩心道:你想得倒不错,咱是好欺负的主儿么。风轻舞还没到跟前,身子一弓,一尾巴扫过来,火是不管用了,就想凭一身蛮力,打倒风轻舞,闯出一条路,也好借机逃跑,巨尾如椽,呜呜作响,狠狠的扫过来,
登伽丹陀罗笑着大呼道:“小心,别给打中了。”风轻舞眉头一皱,心中十分不满,这家伙怎么这么多嘴,让他见识见识我的厉害,当下也不躲避,就站在云端等着,巨尾扫了过来,单手一伸,嘿的一声娇呼,砾岩立马感到不对劲儿了,仔细看过去,不知怎么回事,看起来小如蚂蚁的风轻舞竟然把它的尾巴抓在手中,努力挣扎几回,怎么也动不了,心中大吓,身子一直,一条尾巴红得有些透明,居然想用火力让风轻舞松手,吓唬谁呢,这点火力,能把风轻舞大大吓退么,这家伙不到黄河不死心,给点颜色看看,想到这里,风轻舞暗运灵力,一股股的冷风吹过去,这风,可不是春天的谷风,夏天的薰风,秋天的金风,冬天的朔风,而是将天地间的寒力凝结在手上,冷得非同凡响,寒力将火力完全镇住,就连砾岩也不由自主得浑身打起哆嗦,眼看着就要冻成冰块了,风轻舞大声问道:“还跑不跑了。”砾岩哆哆嗦嗦的答道:“还跑……跑……”风轻舞一听这话,咦的一声,手里一用劲,竟倒提着砾岩甩动起来,越转越快,看起来,头顶旋转着一个巨大的红色车轮,也不怕失重,车辐条自然就是砾岩了,砾岩尽管长了一双翅膀,身子又巨大无比,但归根结底也是一条蛇,怕的就是有人甩它,这一回被甩得头晕眼花,心中连连叫苦,其实它刚才想说的是:还跑得了么。由于冻得有些哆嗦,话说不清楚,又引起风轻舞的误解,没办法,风轻舞大大除了漂亮,还有一个明显的特点就是性子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