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子倒是一愣,接着身子一扭,颇有些不甘愿,“是,就公子你穿男装好看!”话才出口才像是想到了什么,将眼眸偷偷瞅了瞅南遥一眼,看对方只是摇了摇头,这才放下心,蹲下身子摇着南遥的手背,“好公子,是银子不乖,下回保证不乱说话。”
南遥抿了抿薄且粉嫩的唇,“倒真怪不得我偏心,你这嘴就是没得牢靠。”就在银子又打算拽着自己表明心迹一番的时候,南遥及时地开口:“做一道糖醋的吧,我想吃。”
对于南遥突然开口的话语,银子先是一愣,然后嘴角一扬,“好,公子您先等会儿,我马上去做。”
南遥看着那跳跃的身子隐在厨房内,嘴角的笑才一丝丝抽离,现在的她很好,只是转过身的时候,依然留着一份惦念……
等银子绕着屋舍一圈,总算在屋后不远的那处河畔找到了南遥,嘴角一嘟,开口就是碎碎念。
“公子,你身子才好一些,怎么就又跑出来吹风?这才是初春,若是着了寒又要咳了。”银子连忙将被褥铺开,边又不停的对着南遥说教,南遥眼神空幽地收了回来,对着银子淡淡地眯了下眼眸,却没想到银子倒是愣得脸一红,“公子,你笑起来真好看,旁的人都比下去了,难怪王爷一直……”
“银子,我饿了。”知道银子又要开口说什么,南遥先一步摇着椅子往回走,倒是银子呆了一下连忙上前推着扶手,她就是不明白,王爷那么好一个人,公子为什么就是不答应呢?
等两个人的背影在草屋边上消失了之后,河堤边上闪出一个峻拔的身子,眉目之间的气息温润如玉,背后不远处站着两个人,其中一个与适才推着南遥进到屋里的银子有着一样的容颜,她才是真正的金子。
“爷,要不要进去?”边上的若尘上前,只看到轩辕褚的眉色带着一丝细细的温柔,漂亮的眼眸装满了惦念,摇了摇头,“见得多了她又要走了,这样,很好。”他说过,不一定是要得到,只是这样能够守望她的幸福便是一件很快乐的事情,旁的他已是知足了。
倒是金子免不了多看了草堂一眼,这银子真是闹得厉害了,竟然在自己茶水里面下药,害得自己迟了赶不回这里,却没想到又是这一套,公子平安还好,若是出了点差池,看她怎么对爷交代。
“金子,明日就让银子回来。”交代完之后,轩辕褚继续看了一眼那草屋,她这样子过得很好,他也就放心了,一群简单朴实的孩子,简单而安宁的生活,荣华富贵她都不需要,那么他也就不用惦念了。
嘴角的笑含着一丝春暖,整个人看上去更是润洁高贵,只看得边上若尘忍不住叹息,爷从遇上这个女人开始,似乎喜忧都被掌控,倒真是个常情的男子,只希望最后不要落得难堪就好了。
倒是金子忍不住推了若尘一把,低低地问,“爷这回怎么回来得这么早?”春宴才结束没半月,爷就急急地赶回来,没事吗?
若尘倒是懒懒地晒了金子一眼,“你没看到我这腰都直不起来了吗?”他们根本是披星戴月地赶回来好不好?真不知道爷是着了什么魔,这种地方连个外人都少见,心却也总是不安,为了怕那人怀疑,自己选了个离这里不近的封地,可总是忍不住几日就要过来看看,还真是痴情。
金子噤声。
一个女子一生若是遇上这样的男子,是幸还是不幸,自从遇上屋子那人后她真的不知道了。可是她却真的希望公子能够平安喜乐。
圣都。
荣王府。
“爷,您怎么突然要回这儿来了?”占剑拧着眉,看着自家主子背着手在荣王府里面溜达,也不说话,就这样安静地走着,看得他有些古怪。
凝神闭目的那人却一言不发,只是脚步停下的时候正好对着那听雪轩的门匾,占剑自然也看到,偏了下头,问了也白问,因为回答就搁在那里。
三年了。
夫人走后三年,爷总是时不时回这里来看一眼,却从不敢进去,只是停在门口,每一回来下人总是很小心翼翼地在里面点了灯火,可爷总是站站就走,有一回下人以为可有可无,竟也就忘了点灯,结果自然可想而知。占剑知道爷在惦念着什么,可是他不知道这样子还有什么用,夫人走了,就是走了,不是吗?
“啧啧,迷路了?这儿可不是那些个后妃宫殿,您这不是走错地方了吧?占剑还呆着做什么,快把你家主子领回去。”一道凉凉的嘲讽落在不远的地方,占剑面色一僵转过身对着来人微微躬身就退了出去。
一身白衣的谷斯南就这样站在拐角的地方,而面前的轩辕霄却一直没回过头,“三年了,你倒是愿意见我了?”
“见你?我凭什么不见你?你害了表妹,我有什么不愿见你?”声音猛地拔高,谷斯南拳头捏得死紧,那段时间他忙昏了,新朝才立,而他作为新任的国师却要闭关替王朝祈福,却没想到等出来后却听到这样的消息,轩辕霄,祖父倒真是舍得让表妹这样被你糟蹋!!
“若是可以重来,我绝不让祖父这样行事,换了一个无辜的生命来这里被你这般糟蹋!!”谷斯南的话语染着火气,轩辕霄终究转了身子,面上依然俊美如斯,可是那眼眸之间的空洞却是一丝丝透着凉气。
“糟蹋?是啊,我是糟蹋了我自己,明知道这样子会伤了她,却还总是相信命中注定,就再也不会离开,是不是?”那个转过身子,分明不是绝美却能带给人一点清冷一点温暖的女子,每一回梦醒,似乎只要伸出手他就能触碰到的面庞却在下一刻就破碎,他终失了他的爱,寻不回来了。
(三更了,给鸡蛋的童鞋,我默念你。。。5555555555期待长评,吼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