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亦和她的火炮到了,真正的反攻也就开始了。
一路上几个小村镇,只是用了火箭,而火炮还没有动用,慕容风希望等到攻打汉阳城时来个出其不意!
“有件事,不日城城守不敢管,咱们骁骑军可管得了?”某个晚上,当白亦和慕容风已经躺在床上,白亦累的面对着慕容风近乎完美的身材也再生不出任何猥琐想法的时候,白亦疲倦而婉转的问。
“只要大周以内的不平事骁骑军都敢管!”慕容风也十分困倦,翻了个身从身后抱住白亦,“是什么事,很重要么?”
“我前些日子被云儿劫走,回来的路上经过一个山洞……”白亦把山洞中所听到的都与慕容风说了一遍。
“竟然有这种人?当真可恶!忘我骁骑军儿郎浴血奋战!”慕容风听了,死死地攥住拳头,一只手支起身子,这种无耻之人让他如何不恨?
“别气别气,”白亦拍着慕容风,让他躺下,“我在不日城这些日子,也打听到了不少。那个女人姓刘,她抓了上百铁匠,有个……大量做兵器的地方,里面有上百铁匠,我们把它抢过来,到时制作火炮何须如此麻烦?”白亦不怀好意的笑。
慕容风肯定的点头,道:“这是个好主意,明日我就派两千人马,去把他们铲平了。”
白亦摆手,“不能公然派骁骑军去,等到过几日火炮公诸于众,如果骁骑军公然占领了刘财主那个兵工厂,只要稍加联想,就知道那里是做什么的。我们不能总是派人保护那里,艾苦人在大周留了不少死士,到时……”情急之下,白亦也没考虑慕容风能不能听懂兵工厂这词,反正他知道她做了个长长地梦嘛。
慕容风想了一下,赞同白亦的观点,“那就用艾苦人的办法,伪装成土匪,去劫了她?派谁去才好呢。”
“有个叫司寇雅莲的千夫长,是个女人,我觉得她不错,不如让她去。让她带上白玉,白玉在不日城的这些日子我把火炮火箭的制作方法对他说了不少,他可以在那先做一些准备。”白亦道。
“也好,十几万大军不差这两千人,却可以秘密的大量制作火炮。”慕容风眼中闪过精光,“妻主果然聪慧,小风自愧不如。”
白亦笑着推了他一把,“少贫,快睡觉。”
等到身边的人呼吸渐渐均匀了,白亦才透过月光仔细的看了看慕容风,帮他盖好被子,这个大将军竟然有踢被子的爱好。
白亦的理由冠冕堂皇,其实,她不过是想:如果骁骑军公然占领了刘财主的兵工厂,那么整个兵工厂、火炮制作技术,以及很多相关的东西,就是骁骑军的了,与她白亦在没有关系。
看了看眼前熟睡的慕容风,如果是给他,没关系,她心甘情愿。只是不知哪天那金座椅上的人又发一次疯把慕容风撤了职怎么办?她没有义务也不想把这些东西送给这个大周国,尤其是有个昏庸胆小的皇帝的大周国。
她早已经嘱咐好了白玉,要尽可能把刘财主的兵工厂变成自家的。而那个司寇雅莲是原本是守卫京城的铁皇军的人,她的侧夫一路与白亦坐在一辆马车里,白亦得知这女人因为从小家穷为了混一口饭吃才以女儿身从军,现在虽然做了千夫长却也十分爱钱,一个铜板都要思量着用。
这种人,只要给足了她好处,她可没有骁骑军那么忠心。
等到白亦睡着了,一直假寐的慕容风才睁开双眼,看着熟睡的白亦笑笑,宠溺的吻了吻她的脸。
“小风。”白亦紧紧地抓住慕容风的手臂,深深吸了一口气,在慕容风面前她没有掩饰她的紧张。
汉阳城下大军纵横有序,慕容风与几位副将以及白亦在最中间的位置,而刚刚牛力一刀斩下了敌方一个将领的头颅,鲜血喷射而出,那颗头在地上如同皮球一般翻滚,翻到最前面的骁骑军脚下,他们如同没看见一般,仍旧笔直地站着。
“将军,牛力不负众望!”牛力挥舞着大刀,神采飞扬,斩杀一名敌军将领,对他而言无疑是一件大好事。
“好,还有谁愿意出战?”慕容风朗声问道。
“将军,末将愿往!”新升任的箫纳初生牛犊不畏虎,早在牛力出战之前就跃跃欲试了,现在更是拦不住。
慕容风勉励了几句,箫纳便策马而去。
白亦张张嘴,想说什么,却又没有说出口。一会儿,将是一场视觉盛宴吧。
这些日子白亦学会了骑马,虽然骑不快,但好歹能自己坐在一匹马上,而不是与慕容风一起坐追风。
慕容风帮她挑了一批温顺的马,白亦也给它取了个名,叫阿木。当众人至少那几个副将和军师听到白亦如此叫一匹韩燕国进贡的宝马时几乎都憋出了内伤,慕容风只是无奈的看了看白亦,要比那几位淡定得多。
白亦拍了拍胯下战马,她身上穿的也是一套慕容风帮她选出来的战袍,不再是素色布衣,穿在身上白亦才知道这铠甲有多重,现在让她下马走上几步都不容易。
正午时分,太阳也只是斜斜的挂在天上,一排排人墙使得强劲的北风示弱,只是微微的吹来几丝,没有冷风,也就无从卷走这一地萧索,残酷的萧索。
一会儿,赶在大军登上城楼之前,她的火炮就要轰炸过去,四十辆投石车变成了四十门火炮,这一仗,似乎胜券在握。
然而白亦的手还是冰冷的,这一炮下去,就不知有多少冤魂要在半夜里找她了。
“冲!”一阵急促的鼓鸣,白亦只见石卿谷与牛力带着大军疯狂的向前冲去,她身边的慕容风挥动令旗,不到万不得已,慕容风作为主将不会随大军冲锋。
“火炮手,准备!”白亦驾着马行了几步,拿着火炮队特有的蓝色令旗,上下挥舞。
一百名火炮手并没有全都出击,现在只来了四十名,毕竟是攻城不是野外交战,用不着那么大的火力。
“嘭、嘭、嘭嘭!”火炮被投石车发射出去发出巨大的响声,白亦甚至觉得她听到了火炮在空中飞行时的声音。无意中望向慕容风,慕容风手中令旗不停变换,目光却正好与白亦相接,待二人一起看向汉阳城城墙之上,才发现一切与他们想象的都不一样!
城墙上竖起了一排巨大的金属盾牌,那盾牌不是直接由人举着,而是悬在距离城墙半米处!只是看着就能知道是极厚的钢铁做成!
只见四十枚炮弹,被齐齐挡在盾牌之外,只有三枚在碰到盾牌时爆炸,巨大的盾牌被炸得有些狼狈,却温丝未动。
而另外三十七枚都掉落在城下,幸好这时刚刚冲锋,城门下骁骑军并不多,虽然这样却也炸死炸伤了几十名骁骑军!
这种落后的火炮,穿不过厚重的盾牌!
“哈哈,我还道慕容大将军拿出了什么宝贝,原来不过如此!”城墙上,巨大的盾牌缝隙处,一个年逾不惑的女人迎风站立,声音浑厚,回荡在战场上空。“慕容风,我比较喜欢男人在床上献媚,不过你这样帮我消灭大周军队,我也勉强接受了,哈哈哈……”
慕容风面色铁青,挥起令旗,大喊,“冲!”
又一阵激烈的鼓号声传来,骁骑军蜂拥而上。
“换阵!”慕容风说着将令旗丢给了军师,自己策马杀进战场!
慕容风一走,白亦的心猛地抖了一下,他本不用上去的,慕容风是主将,一旦加入战场所有的敌军都会把矛头指向慕容风,然而一鼓作气二鼓衰三鼓而竭的道理白亦也懂,慕容风这么做是想填补骁骑军下降的士气!
两只手死死的攥住,她悉心制作了一个月的火炮,岂能一点用处都没有?她岂能一点用都没有?
慕容风在敌军之中穿梭,不过瞬间身上就染了血迹,饶是尘沙纷飞,白亦也能从人群中看到慕容风。
骁骑军慢下去的步伐,又随着慕容风的加入变的急促。
就这样认输?白亦冷笑。
“火炮手,”白亦再次挥舞起蓝色令旗,打斜挥了三下,“换炮!”
只见四十名火炮手从身后装有炮弹的车里拿出了比刚刚的火炮要大一圈的另一种炮,在投石车上摆好。
当然,一击失败,不会再有人主意白亦这边的动作了。
白亦用力一挥,不必说话,只见四十枚比火炮大一圈的炮弹齐刷刷发射出去。
这些炮弹,竟然在距离城门七、八米处就爆炸了,一阵浓烈的火药味四散开来,一瞬间,战场几乎静止了,这些爆裂在头上的炮弹震慑住了所有人。
只见大圆炮弹爆炸之后又分别从里面射出一枚梭型炮弹,直奔艾苦军放在城楼上的厚重盾牌!
“嘭!嘭……”几声巨响,艾苦军有半尺厚的巨大盾牌竟然被穿透了!沉重的盾牌碎裂成一段一段掉落在城门下,而那梭型炮弹就在城墙上炸开。
“盾牌破了?冲!”
“冲啊!”
白亦冷笑,在人群周搜索了一下慕容风的位置,手中蓝色令旗不停,几轮正常的火炮发射出去,饶是艾苦军换了几批弓箭手也抵挡不住火炮的威力,一批批人在城墙上倒下。
骁骑军顿时士气大振,冲杀声不断。
就连一向高来高去的军师也不禁侧目,只是赞叹之声被淹没在混杂了打斗与死亡的声音之中。
这种情况,还有哪个不要命的艾苦军敢登上城墙?没有多久,一名骁骑军登上飞云梯,将属于大周的旗帜插在城楼上。
这一战,大周赢了,骁骑军赢了!
赢得如此简单!
周围呐喊声不断,远处,慕容风就在呐喊声中挥舞着长枪奔回白亦与军师所在的地方,神采飞扬。
到了近前,看着白亦欣喜若狂,却不知该说什么。
“胜利啦!”
“大周万岁!”
大周将士欢呼呐喊着,而艾苦军则放下武器投降。
白亦笑着看着飞奔而来的慕容风,突然觉得,她仿佛有些资格站在他身边,与他并肩而立了。
当晚,全军共同庆祝胜利。
拿下了汉阳城,就等于胜利了一大半了,再往西就只有一个封沙关比较难攻打,生死徘徊了近一年的老骁骑军与苦战了两个多月的‘新骁骑军’终于可以放松一下。
起先,慕容风撒了两大碗酒敬天拜地,随后封了一名叫做王平毅的千夫长,这王平毅原本是个百夫长,却在这一战中杀敌最多,以此替了一名战死的千夫长的位置。至于其他的封赏并不在这庆祝上一一进行。
一个时辰后,场面就不像一开始那么严肃,大家喝酒的喝酒划拳的划拳,就连几个副将也都嘻嘻哈哈的凑在一起。
“将军,这么多年老牛就没见过你喝酒,来,干一坛!”牛力喝的醉醺醺的,拿着两大坛子酒,把一坛摆在慕容风面前。
从庆祝开始到现在,慕容风固然高兴,却一口酒没喝,他不喜饮酒更不会饮酒,这一坛子下去,够他醉上三天了。
“夫人,白夫人,”另一面,军师追着白亦走过来,“夫人今日大放光彩,子进佩服。”
白亦嘿嘿冷笑了两声,笑的喝了酒的牛力都觉得有点儿冷,道:“军师是想问我今日穿破艾苦军盾牌的火炮的事吧?”
本想先客气几句的军师没想到白亦直接戳破他的想法,有些尴尬,“是,夫人果然聪颖。”
白亦凑近徐子进,不怀好意的挑挑眉,“军师想知道也不是不行,只是……”
“只是什么?”军师双眼放光,身为军师,他对这些军用器械无疑是最感兴趣的,如今白亦弄出了他从没见过的神奇火炮,他岂能不好奇?
白亦指着牛力送到慕容风身前的酒坛,道:“只要军师替我家夫侍喝了这坛酒,白亦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军师瞥了一眼那坛就,冷冷的看了一眼牛力,这军师在军中威信尤胜慕容风,加上他年岁较大,几人对他都十分敬重。一个眼神过去,牛力一缩脖子,一把拿回那坛酒,笑道:“我看将军晚上还有得忙,还是不喝酒为好。”
“老牛老牛,快过来,箫纳要找你拼酒呢。”那边石卿谷、徐逸之、秋铄以及箫纳已经喝了好几大坛,醉醺醺的叫牛力过去。
“我这火炮可不是人人都做得出来的!”白亦神神秘秘的说道,慕容风与徐子进的眼睛随着她的手指绕圈,“普通火炮我就不说了,今儿破了艾苦军的叫做子母离魂炮!”
白亦借着酒劲,吹嘘着。今日的火炮原本的名字记述的不甚清楚,白亦也觉得不够拉风,于是换了这么一个莫名其妙的名字。这种子母离魂炮制作起来要比普通火炮麻烦得多,当初白亦考虑了很久才把图纸拿给朱铁匠,朱铁匠看完十分感兴趣,就拿去试验,弄了几个晚上才成功。
子母离魂炮只做了六十枚,而今天,也仅仅带出去了四十枚,一波发完,便没有了。幸好,只一波就打破了艾苦军的大盾牌。
等到白亦吹嘘完了,徐子进是佩服的五体投地,叹道:“天佑我大周,竟然生出夫人这等奇才,天佑我大周!有了这火炮和子母离魂炮,骁骑军必将所向睥睨!”
“所向睥睨!所向睥睨!”也不知是谁,跟着徐子进喊道。
一会儿,整个军营里都响彻着“所向睥睨”四字。
于是,只剩了二十枚子母离魂炮的话,硬生生被白亦憋了回去。
“国事做完了,是不是也要做点家事?”
酒足饭饱,大家各自回营,慕容风的营帐里,慕容风刚放下长枪就被白亦审问。
“家事?”慕容风满脸疑惑,他怎么不记得还有什么家事要做?再说这是战场,又不是在玉女镇。
白亦沉下脸,“哼!国事就样样记在心上,家里的事就一样也记不得?”
慕容风见白亦脸色不好,心里还真有些拿不准是不是忘了什么重要的事,左思右想又想不起来,只好拱手说道:“小风实在记不起来了,还请妻主提点?”
白亦看了看卖乖的慕容风,板起脸,道:“挺胸,抬头,端正态度!好好想,想不起来……哼哼。”一只手分别敲在慕容风头、肩、胸、臀上,不怀好意的两声笑,笑的直挺挺的站着的慕容风全身发凉。
慕容风不动,只见白亦围着他绕了两圈,然后……竟然开始解他的衣服!
家事?瞬间,慕容风好像想明白了什么,顿时满脸通红。
白亦脱下慕容风的战袍,又解开他的中衣,紧致的肌肤呈现在她面前,慕容风好像被点了穴一般一动不动,白亦肆意的将他的中衣半退,狠狠一口就咬在慕容风肩头!
“你怎么咬人?”慕容风忍住疼痛,皱着眉头问道。
白亦索性将慕容风整个中衣退下来,把自己缠在他如同一块铁板的身子上,低声道:“谁让你忘了家事?现在想起来,那可晚了!”
家事,确实,服侍妻主也是一件很重要的家事,只是……慕容风的目光飞速扫过门口处。
“我看我看,让开点!”
“你轻点,小心将军听到!”
“将军喝醉了,听不见。”
“将军今天没喝酒!”
“将军哪有心情听这些,快点快点,该我了。”
门外,还真有几个不知死活的正在争着偷看。
“你们几个,将军的便宜都敢占?”远远地,徐子进走过来,人虽离得很远,声音却不小。
那几人吓了一跳,‘噗通’一声集体摔在地上。仔细一看,竟然是石卿谷、箫纳和秋铄,这几个女人半夜不睡觉竟然来偷看慕容风和白亦!
“快回去!想看回去看自己夫侍去,找个军奴也行。再看,小心白夫人一炮把你们轰了!”徐子进呵斥道。
几人一缩脖子,四散而逃。
军帐内,白亦还缠在慕容风身上,“我有那么恐怖吗?”
慕容风眼里闪过一丝狡黠,道:“妻主是夫侍的天,在小风眼里,妻主自是无所不能的。”
白亦一惊,立刻起身盯着慕容风的脸看了好一会儿,“你是慕容风?”
慕容风点头。
白亦一把掐住慕容风腰腹处,“快说,什么时候学会甜言蜜语的?”
慕容风双眸晶亮,“小风有感而发,何来甜言蜜语?”
明知道慕容风哄她玩,白亦还是莫名的开心,素手一挥,半扯掉慕容风的裤子,“走,我们去谈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