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这世上真有两情相悦、一见钟情的事情,看到何彩云一脸幸福的样子,何芸儿便想起她和冷子焱相遇的种种,她和冷子焱之间绝对与两情相悦、一见钟情这么浪漫的事情无关。
但谁又能否认日久生情就不浪漫呢?
第二天何彩云没空陪她,她和冷子翼进宫去了,何芸儿一人独坐窗前,想了许多许多,她这样也不是办法,应该主动出击才是,就像金凌那样,像甩不掉的蟑螂,可她脸皮没金凌厚,这么做还真是为难她了。
但是,为了她那快要夭折的爱情,她哪管得了这么多,说去就去。
好好的装拌了一翻,拿出何彩云的姻脂涂抹在脸上,脸上的淡淡伤痕不仔细看倒也看不出来,这可是她第一次用这种玩意儿,平时,她素面习惯了,对这些女人家喜欢的东西没有丝毫兴趣,可今非夕比啊,没失忆的冷子焱对她的脸没意见,难保现在的他连看她一眼都觉得是伤眼睛呢。
红菊一走进来被何芸儿吓了一大跳。
“王妃,你这是干嘛?你不是一向讨厌这些东西的吗?”红菊走到梳妆桌前随手拿起上面的小盒子东瞧西看,还凑近鼻子嗅了嗅,“好香,这是香粉。”
“是啊,我放了点在袖子上。”说着,何芸儿还左右甩着袖子,还依稀可以看到一些香粉从袖上飘落下来。
“我今天有事,你不用陪着我了。”贼贼一笑,何芸儿旋出房门,她可是去干脸皮很厚的事情,越少人知道越好。
何芸儿坐着轿子到了焱王府门口,守门侍卫一见到是她,让也不是,不让也不是,最后还是将她给拦在门外。
“大胆,你们不认识我吗?”何芸儿提高音量拿出做王妃的架势来。
可侍卫也不是省油的灯,“昨天王爷已经吩咐过了,不能让你进府。”
来得好不如来得巧,何芸儿是来得不好也不巧,这两个守门的侍卫就是昨天那两个,昨天冷子焱是怎么没让她进去的,他们两人可是看得清清楚楚。
“我硬要进去呢?”低低的声音让人听起来冒着冷意,何芸儿在心里笑翻了,原来,她也有这么阴冷的一面。
“那我们只好不客气了。”两名侍卫说着便将何芸儿给架到阶梯下面,就在他们两人想走回门边时,何芸儿从后面两手各持一针扎进他们后背,两名侍卫直直倒下晕了过去。
拍拍两手,何芸儿瞪了他们两眼才大摇大摆的走进府里。
她先到内堂去,这个时辰冷子焱一般是在那里,内堂没有人,她嗅了嗅,怎么会有香的味道,现在又不是清明时节,谁还会给古人烧香啊,一时好奇,何芸儿窜到内堂后面,里面烟雾缭绕,隐约可见一个牌位,她再走近一点,终于看清楚了,上面写道:王府侍卫冷青之位。
冷青?他真的死了,那她们上次见到的那位瘸了腿和冷青长得极像的人到底是不是他呢?可他是怎么死的?
何芸儿一边想一边走到外面,她低着头没看路,直到撞上了什么东西,才捂着撞疼的额头看向罪魁祸手。
冷子焱正寒着一张脸瞅着她,他刚一听到院子里的仆人说门口的侍卫晕倒了,他还以为是谁在闹事,结果一走进来就看到她在偷偷摸摸不知在做什么。
“吓死我了。”何芸儿拍着胸口,她想事情正想得入神哪经得起吓啊。
“做了什么亏心事吓成这样?”冷子焱说这话时,根本不看何芸儿的脸。
“我哪有做亏心事。”语言没有说服力,再甩了两下袖子,好像在抗议他的胡说八道。
冷子焱马上闪到一边,鼻子一皱,好像在极力忍住呼吸,一时忍过头硬是轻咳了两声。
“你怎么了?着凉了吗?”何芸儿赶紧走近,这可以她献殷勤的好机会,她脸上的表情担心得要死,但任谁一看都觉得好假。
她一靠近,冷子焱又往后退,口里说着,“你不要过来。”还连打了两个喷嚏。
“你看你,怎么这么不小心,快叫太医来看看。”这一次,何芸儿是伸出手想探探他的额头看看有没有发烧,她手还没碰到他,就已经被推开了。
冷子焱是鼻子红红,再连打两个喷嚏,“不用请太医,你走了就什么事也没有了。”他一直对这些姻脂水粉味过敏,她倒好,好像把整盒香粉都倒身上了,那味道差点要让人晕倒。
何芸儿拉起袖子遮住眼睛,肩膀颤抖着,还发出呜呜呜的哭声,“你就这么讨厌我?一看到我就让我走?”问得有多伤心就有多伤心。
冷子焱火大的一把扯开她的袖子,哪里看到她在哭,根本在奸诈的笑,他就知道她是在装模作样。
何芸儿重重吐了一口气,还好他把她的袖子拿开了,再久一点,她快被那香粉的味道给熏晕了,她没用过这种东西,哪里知道放多少,反正她是倒了差不多半盒就是了。
“我不是说过不让你进来的吗?你没听明白是吗?”后面那句说得有点点咬牙,可何芸儿才不怕,她今天就要脸皮厚,她是耐着不走了。
“你怎么能说这种话?好歹我们也是夫妻一场,你失忆不记得了,那我和孩子怎么办?”管它是真是假,先装可怜再说,“难不成你想不负责任?我怎么这么命苦啊。”胡闹就是胡闹,想挤两滴眼泪出来都难,何芸儿硬是脸颊光溜溜,没有一点水流的痕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