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清晨的街道上遇见一个女人本来也没有什么好感到奇怪的。不过,奇怪的事情还是发生了。就在那个女人刚刚出现的时候,在我的身上,那支我用来探测稀有金属的探测笔却突然震动了起来,而且丝毫没有停下来的迹象。
我拿出了那只笔。笔尖发着亮闪闪的蓝光,它自动地对准了那个女人。
见此情景,我不禁感到有点疑惑。
为什么会这样!
我的位置已经站在了一棵大树下,再加上天色还十分黯淡,因此,我想现在,没有人能够看清楚我。
张浩那个如同野鬼一样的家伙在街道上徘徊了片刻,我看到他如此杂乱的脚步,不禁在想,这个傻瓜是不是迷路了?在深夜出来乱走,毫无目标地走着,最后,将自己走得迷路了,我想,也许这个世界上,也只有这个人才能做到。
我站在大树下,看见张浩几乎迈着“S”型的步子朝着那个女人走去。见此情景,我不禁在想,他找那个女人搭讪作甚?不过,很快,事实就证明了我的猜想有多么正确。这家伙,竟然真的是去问路的!
虽然声音不大,也许,在一个陌生的女人面前,这家伙表现得还是比较又修养的,所以,他那有点深沉的声音顺着风飘到了我的耳边。
“同志!”我听见他说,不过,当我听到他的说话的时候,差点笑出声来,我敢相信,在我们身处的这个年代,在我们这样年龄的人当中,叫一个女孩同志的,那数量几乎比恐龙还要少,应该算是灭绝了吧。不过,现在,我却亲耳听见他在叫那个女人“同志”。那时,我忍住了笑,因为,我知道,那时的他还不认识我,因为,我们还没有面对面的介绍过。不过,我早已经认识了他。这座工厂虽然打了一点,但是,我还是能够很快记住不少人。特别是这个也喜欢深夜出来转悠的人。
在我想笑的心态消失了之后,我看向了那个女人,是的,我看向了她,有些警惕地看着她。我不知道她是谁?也不知道她的身上到底藏了什么东西,那些东西竟然让我的探测器响个不停。但是,我的直觉告诉我,我必须警惕她。
我的眼睛紧紧地盯住了她。
她没有说话,只是淡淡地笑了笑,然后,她伸出手去,指了指不远处的一座高大的楼房。这时,我看到张浩的脸上露出了惊喜的神色。不过,我却糊涂了,莫非,那是他住的地方?这不已经到了,他还问什么人呢?
看着张浩那傻乎乎的样子,我不禁有了一种想狂扁他的冲动。他也傻得太可爱了吧。
那个女人说完话之后,在这条看上去很是空旷的街道上没有作任何停留,她抬起脚步,急匆匆地走了。而张浩,这个可爱、可笑、可怜的家伙也已经找到了他的巢了,现在,他也马不停蹄地向着那幢看上去仿佛在烟雾中模糊着的大楼走去。我看见他一边走,一边打了个哈欠,然后,扔掉了手里的香烟。他走得很快,几乎没过多久,我的周围就安静了下来。
在街道上,我想,现在一定就只剩下我一个人了。现在,也许是受了张浩的那个哈欠的感染,我竟然也感觉到了一些睡意。说实话,我在忙碌着的时候,有时是感觉不到疲倦的。而且,我会精力充沛地完成我的各项工作。不过现在,我竟然有了一点睡意。
于是我想,我也该回去休息一会而了,今天,工厂的领导可能还会带着我去生产线上参观一下。
我收起了手上拿着的东西,转过身来,准备走进街道,然后离开这里。不过,就在我刚刚转过身来的时候,在我身后不远处的一棵大树下,似乎正站着什么。我挤了挤眼睛,仔细朝那个方向看去,是了,我看到了一件黑色的衣服的衣角,有人正躲在树后!
“谁?”我朝那个方向问道。
不过,就在我刚刚问出声的时候,那块衣角竟然慢慢地变淡了,渐渐地,我看见,那里什么也没有了。
啊!这是怎么回事?难道,刚才我看见的一切是因为我的眼花了吗?可是.....我摇了摇头,想使自己清醒一些。可是,我明明看见了一些什么啊。
我快速地跑到了那颗大树后,那里什么也没有......
这是一座陌生的城市。我想,对于我们刚刚分配工作不久的家住外地的人来说都是如此。工厂没有为我们安排住宿的地方,所以,我们必须到外面去租赁房屋。
说实话,在这一点上,我挺羡慕张浩那个家伙。因为,这家伙比我先到工厂工作,不过,我知道,他比我早不了多久,大概就早三个月吧。
不过,他的运气实在是好。那幢二十层的高楼,老板娘竟然以那样的低价格出租给了他。这样我羡慕不已。
当我知道这个情况之后,也到那幢楼的老板娘那里去碰运气的时候,她竟然将楼房每间屋子的租赁价格提升了三倍,这不是明摆着宰人嘛。
于是,我只好放弃了与张浩同一楼的打算。
不过,就在那天,我无意中在清晨遇见张浩的那一天,我却听说他所住的那幢楼房处事了。那架电梯突然失事,将一个家住十九层的住户从十九层一只摔到了楼的第一层。而张浩竟然将那驾破电梯悠悠然地开到了第二十层。并且,还让我感到非常意外的是,张浩竟然在上半的途中掀翻了一辆大卡车!
这简直太奇怪了!有些人暗地里说张浩是巫师,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