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历史汉风回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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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8章 霸王血咒

濮阳,州府大殿。

“听大将军所言,似乎是霸王血咒。”听过黄震讲述完当日和鲜卑人交战时,突然身心不能自己,完全丧失本心的事情。童渊突然想起自己祖师曾经说过,这个世间,意志力强的人能够在死前将自己的意识留存在遗物上。

“何为霸王血咒?”虽然来自二十一时间,对相对论有所了解的黄震是绝对的无神论者,听到这么有趣的事情,不由来了兴致,自己能回到三国还有什么事情是不可能的,所谓神秘的事情不过是先有科学不能解释的事情,人类虽然把视角伸到了宇宙空间,但是又有谁能说就完全了解这个地球上的事情呢。

“大将军想必对项王(汉人其实对项羽还是非常崇敬的,连太史公写史书用的都是本纪来记载项羽,由此可见一斑,但是毕竟项羽不是汉代帝王,所以民间以项王为称呼)的事迹不陌生吧?”抚了一把,胡须,童渊开始了回忆。

“知之甚详。”

“大将军可知项王死前的最后时刻?”

“这个倒不是很清楚,只知道是被汉将围攻。”

“大将军可知道围攻霸王的都是何人吗?”童渊肃颜问道。

“这个确实不知。”看到童渊一脸的严肃,黄震就知道这里可能有精彩的事情。

“实不相瞒,围攻项王的将领大都都是项王曾经的将领,大将军也知道当时指挥的汉军主将就是韩信,而围攻项王的六名将领几乎都是项王旧部,由此可想而知,当时项王的愤懑。特别是项王自刎后,为了获得封赏,那些围攻项王的项王旧将居然将项王尸体乱刀分尸。但是这些人最后都死的不明不白,而得到项王兵器的一代骁将淮阴侯韩信也死于非命,有人说,项王在自刎前,下了血咒。凡是背叛他的人都会受到天命惩罚。所以自淮阴侯后无人敢使用霸王戟,认为是不祥之物。直至先帝将此戟赐给大将军。”

“哦。以恩师之见,霸王戟中下有项王死前的血咒?”

“完全有可能。”顿了顿,童渊继续叙述,“项王自刎前,以自己的血下下血咒,凡背主之人必亡。所以后来淮阴侯略有反心就死于非命了。但是淮阴侯反心如何让朝廷得知,据说就是因为霸王戟显灵,让吕后得以在梦中知道淮阴侯的具体布置,以至于淮阴侯后来完全在吕后的控制之内。”

“您说什么?这个霸王戟还可以传递信息?”

“正是如此。”

不是吧,一件兵器可以当无线电发报机了,真是太荒谬了,黄震摇了摇头,不过话说来,自己还有什么不可以相信的。

“取戟来。”既然如此,就把戟拿来好好看个明白。

当霸王戟被两名卫士抬来的时候,黄震邀请童渊一起自习观摩霸王戟。接过霸王戟,童渊看得非常仔细,戟身通体发黑,本来是铜质的戟杆散发着谈谈的蓝色光泽。

“大将军请看,死于此戟的人何止上万,所以此戟常年为血渍浸泡,经过将近四百年的存放居然一点锈迹都没有,真是奇迹啊!如果我所料不差的话,此戟上一定残留有项王的意识,所以有灵性。”

“恩师的意思是这戟是活的,所以才历经四百年仍然没有生锈?”

“大将军上次战场突然失控,也有可能是此戟的意识突然被激发了,但是大将军用此戟上战场也不是第一次了,为何单单这次用如此,大将军请好好回忆一下,这次战斗和以往有什么不同吗?”

“有什么不同……”黄震开始了艰难的思索,也是自己镇羌族,平乌恒,没少用这戟杀人,一次也没遇到过这种事情,为什么这次会……

反复思量后,黄震似乎回忆起什么。抓过霸王戟的戟尖对着自己的手就是猛力一划。

“大将军你这是为何?”看到黄震自残,童渊吓了一跳。

“恩师,我反复回忆,发现上次交战,唯一不同的就是,交战前我中了鲜卑人的流矢,所以战前受了轻伤,随意包扎的时候,手沾了血。所以上次紧握霸王戟的时候沾了自己的血。还有就是上次我的杀气是最重的,鲜卑人给我大汉造成的损失是难以估量的,我五年的心血差一点就毁于一旦。”想起自己辛辛苦苦避免的黄巾起义,又避免了诸侯割据,没想到……黄震就气不打一处来。

“那就对了,大将军以自己血加上自己的杀气激发了霸王戟的意识……”就在童渊分析的时候,突然发现黄震的脸上起了变化。

置极虚,守静笃。胸中正气存,大小周天运,上提阳关,下压涌泉……按照当初学气功的心法,黄震开始了打坐。

而一旁侍立的童渊,典韦,许褚等不敢有任何动静,都在屏息静气的观察。而随着气运全身,黄震的脸色由红转紫,而当黄震的脸色变成紫青的时候,霸王戟的颜色也开始了变化,由淡蓝色变成了绿色,然后慢慢变成了金黄色……

“大师,您看……”典韦有点摸不准会发生什么,赶紧问童渊。

用手势制止了典韦,童渊目不转睛的盯着黄震。

“某自起兵以来,大小百战,从未败过,然垓下一败,我身死国灭,人力乎?天命乎?帐下将校,十之八九弃我而去,某失德乎?故兵败之日,不愿刀兵再起,以死以谢天下,熟料腌臜叛将既然辱骂于某,让某死无葬身之地。某虽不才,岂能死于匹夫之手。某以血誓,凡叛主之人,遇戟必亡!快哉!……”

当黄震以一个陌生的腔调短短续续的在那里大声述说的时候,童渊和典韦,许褚都觉得自己的耳膜震得生疼。而周围几个功力不强的护卫更是口吐鲜血……

霸王上身了?就在童渊等人惊疑不定的时候,黄震脸色恢复了肉色,张开了双眼:“恩师,我已经知道了,你说的对,此戟的确是活物。项王乃不世奇才,武艺之高实属罕见。”

黄震看到了什么……

虎牢关内张绣府邸。

深秋的半晚,万籁无神,可谓秋高气爽,不过生性好武的张绣可没有心思吟诗作赋,此刻的他正在演武厅练枪。此刻的张绣不过二十出头,作为名师童渊的弟子,张绣的枪法深得乃师真传,在凉州几无对手,被北地边民称为北地枪王。乃叔张济跟随董卓后,把他带到身边,如今已经是校尉之职。不过张绣对自己的主公董卓可没什么感情可言,因为董卓所作所为都和张绣的理念不同。不过叔父张济死心塌地跟了董卓,张绣也只好暂时在虎牢关栖身了。

因为不愿意和黄震为敌,所以张绣基本是托病在家,没事就在家里练武,很少去值勤当班。练到要紧处,张绣枪花一抖,使出了“百鸟朝凤枪”之间漫天都是枪花,银蛇乱舞,枪风所到之处,树叶纷纷落下。

“报大人,门外有人说是您的故人要见您。”一个门房急急忙忙跑过来,如果不是收了人家一锭金子,说什么也不在校尉大人练枪的时候打搅。

“你不知道我练枪的时候不喜欢被人打搅吗?”

“小的说了,不过外面的人说了,如果您不见他,您会后悔莫及,所以……”

“让他们进来,你自己去领三十军棍。”张绣毫无表情的收枪,取过一条毛巾擦拭。

门房暗暗叫苦,不过想到那将近一两重的金锭,门房咬咬牙,值了。

当一名儒生和随从打扮的人走进张绣的客厅时,张绣愣了:“在下似乎和阁下素不相识吧?不知道先生所谓故人是何道理。”

那儒生毫不客气的坐了下来,端起茶就是一口:“不错,确是好茶。将军此言差矣,所谓一回生,二回熟,下次在下再来,不就熟悉了。”

“我很忙,如果没有别的事情,绣在这里就要别过,送客。”就在张绣要招呼下人送客的时候,那个儒生说话了:“在下贾诩,仰慕将军已久了。”

“什么,你是贾诩?”

“正是。”

“好大胆,居然敢来我府邸。来人啊……”

“大胆逆徒,还不给我跪下。”就在张绣要招呼人手准备将贾诩拿下的时候,那个随从打扮的人突然取下方巾,抬起头来。

“啊,恩师在上,请受徒儿一拜。”看到来人的面目,吓得张绣赶紧跪下。原来来人正是张绣的师傅童渊。

“我可受不得你大礼,我哪里配当你的师傅。”童渊面色似水,丝毫不理睬张绣的热情。

“师傅这是从何说起。”

“我童渊的弟子各个是忠君爱国的义士,赵云赵子龙随当朝大将军平羌族,灭乌恒,定鲜卑,战功无数,使我大汉开疆扩土,他是我弟子,你做了什么?也算我的弟子,跟随一班反贼弑君谋逆,我童渊没有你这样的弟子。”要说弟子中,黄震应该是最应该称道的,但是黄震是童渊的主公,也是当朝大将军,所以童渊很委婉的拿赵云说事。要说这两弟子不让童渊自豪,那是假话,所以说到动情处,童渊颌下银须根根竖起。

“弟子不肖,愧对师傅教导。”虽然袁绍和何进立了刘辨为帝,但是傻子都知道这里头肯定有问题,尤其是新朝虽立,但是所发文告都是用的不是太后印玺就是丞相大印,从来没有圣旨。对外宣称皇帝目前还太小,还未亲政。但是作为熟悉内幕的董卓一系都知道所谓的新朝没有传国玉玺,所以根本就算不得合法政府。

“哼……”童渊根本就不理会张绣,而是把头扭在一边,而张绣则是跪在地上大气都不敢出。

“这个老宗师消消气,来喝杯茶。张将军请起。”一旁的贾诩赶紧递过一杯茶给童渊,又准备将张绣扶起来,但是张绣丝毫不敢动弹,而是把眼光扫向了童渊。

“起来吧。”和贾诩对视一眼,童渊对张绣发话了。

“多谢恩师。”

“我今天也不废话,我问你,你对董卓的所作所为都清楚吗?”

“这个……弟子清楚。”

“你忤逆!”动了真火的童渊猛的把茶杯砸在了地上。

“大人,发生何事?”门外值勤的卫士们听到响动,纷纷跑了进来。

“都给我出去,没有我的命令,谁也不许进来。”看到那些卫士居然在自己的师傅面前拔刀,吓得张绣的脸都要变绿了。开玩笑,世尊要是发起火来,那可不是开玩笑。

“老宗师少安毋躁。想必张将军对董卓的事情知之甚详,所以不愿意与之同流合污,所以张将军基本都是呆在府中称病,很少出门,说明张将军还是心向大汉的嘛。”

“正是如此。不过贾将军客气,在下如今不过是一个校尉,当不得将军之说。”

“哦,要知道贾诩来时,主公曾经说到,张绣乃是同门师弟,武艺了解,号称北地枪王,以前征战羌族,为维护我大汉河山立下不少功劳。按师弟的武艺,将来封侯拜将不过是时间问题。主公乃大汉第一勇将,他如此推崇将军,将军岂可妄自菲薄。”正在生气的童渊听到贾诩胡诌,差点就要笑出声来,憋的满脸通红。让不知内情的张绣看到,还以为师傅越发的生气,吓得越发的不知道如何分解。

“罢了,大将军对你还是有一定希望的。这次为师来就是带着大将军的嘱托来的,我也不多废话,我只问你,是愿意做我大汉良臣,开疆扩土,还是要做我大汉乱臣,乱我大汉江山?”看到贾诩把张绣忽悠的摸不着北了,一旁的童渊脸色稍微好看了点。

“弟子谨尊师嘱。不敢违背忠良孝谛。如果不是叔父在董卓帐下,弟子早就离开了。”看到师傅不再是怒容满面,张绣赶紧表白。

“那你可愿随为师一起杀了董卓那个老贼,为大将军取得虎牢关?”看到张绣表明心迹,童渊也不客气。

“这……”听到童渊这话,张绣呆了。

“好你个逆徒,还准备助纣为虐!”

“弟子……”

就在师徒俩大声争吵的时候,门外传来一声喊“绣儿何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