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历史汉风回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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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请君入瓮

王敬是襄阳附近城乡的货郎,就是手拿小皮鼓,走乡串户卖点女红用具,油盐酱醋等日常用品的游脚商人,要说本来王敬也是大汉戍边汉军,只因为被乌恒人伤了胳膊,双手拉不开弓,也提不了刀,只能拿点抚恤回乡做点买卖。但是一身本领,舍不得丢弃,就把战场用命换来的心得告诉邻里的毛头小伙子们,所以在襄阳民间的武术界,很有名气。因为王敬祖上就是游侠世家,听说还是郭解的弟子。一手剑法独步荆扬,到了王敬这代,祖传剑法了得,于同宗王越的差距有限(此处为演义,非正史,看官可略过)非得重温当年李陵八千义士硬憾匈奴之故事,结果在马上吃了乌恒人的亏,虽然剑斩了乌恒人一个百户,但自己右臂也中了一锤,自此拿不得重物,只能反乡。但是心中豪气到是不减,所以做点小生意,然后着力培养几名好弟子。毕竟侠以武犯禁,而且王敬不算豪强,所以只能小隐于市了。

这天王敬刚进城,就被徒弟李立拉住了:“师傅,不好了,虎子哥被人给伤了。”虎子,大名叫邓熊,因为人长的粗壮,而且深得王敬真传。等闲人很难伤的了他,

“对方多少人,用的什么兵器”

“不是,是虎子哥去打擂台,让人给扔下台了,伤到是不重,关键对方口气太大,徒弟们受不了这个气。”眼见王敬就要暴走,李立赶紧解释,毕竟师傅是不允许他们随意动手的。

“哦,带为师去看看。”

话说王敬被徒弟带到擂台下观望,只见擂台的一副对联的确招人恨。上联:拳打南山斑斓虎下联:脚踢北海混江龙横批:天下无敌。

想想在血性方刚的东汉,谁敢这么狂妄。还有谁,当然是我们武艺高强又胆大妄为的主角黄震同志了。为什么要这么干?是因为黄震同志想早点收罗人才,一家一家去请,太麻烦,再说有些人喜欢游历,去请,人家未必在家,所以干脆来个擂台招工,注意:不是招亲。这样还怕天下英雄不来。请君入瓮,哈哈我真是天才,此刻的黄震正在后台休息。一点也感觉不到台下武林人士的愤怒。你想想,擂台比的是拳脚功夫,而汉代是个一言不和,拔刀相向的年代,文人都能带剑,是个不禁管制刀具的年代(我们可以理解那时侯的少数民族同志为什么和我们相处都还平和,因为大家都带刀,所以冲突起来后果很严重,所以大家有话好好说,不象现在,我们汉人只能有话好好说,我们不能带刀。)所以人们善长的是兵器。而黄震大侠拳脚还不错,谈到骑射和马战,不会比普通士卒要强多少,所以比拳脚的确是以强击弱。而且还为自己获得个好名声,开玩笑比刀剑是立马见生死的,而黄震同志的点到为止,既避免暴露自己的弱项,又能博个仁义的名声。这样武将能降伏,文人能折服。

大家也许会说,黄震同志搏击技术如此强悍,又是我们21世纪的特总兵精英,难道还怕古人。谁说现代人一定强过古人呢?从平均的身高和体质来说我们现代人一定是比古人要强一些。但是谁告诉我们,古人一定比我们武艺差的?要知道那是冷兵器时代,个人技术和意识是很重要的年代,(连亭长都有可能是大侠的年代,不然能镇的住场面吗?现在一个城管,随便拿根棍子就敢敲人,为什么?国民不尚武,不是人人都会两下子。所以城管不会武,拿根棍子就是爷,他敢在汉代这么玩。我们讲讲熟悉的臧霸同志,他老爹跟太守较劲,同志们,和地委书记兼地方军区司令和警察局长较劲,这胆量这么样?当然老先生被抓了,而他儿子更强悍,直接带人劫了老爷子的囚车。一百多衙役,不敢上前,放在当代,那些可都是经过训练的武警啊,和城管不是一个档次。再说说典韦同志和徐庶同志,都是自己的朋友被人欺负了,在21世纪算什么啊?这两位老兄怎么做的,直接动刀,然后亡命江湖。你想想这样的民风,你难怪陈汤校尉敢发出:犯我强汉,虽远必诛的世纪最强音。撇开古人的战斗技巧不说,古人的战斗意识我们有吗?现在一个小偷拿刀能抢一公车的人,在汉代,也许一车人抢一个人未必得手,汉人在那时侯命没有声名重要,那是一个有勇气,有胆识的年代。可惜用于内耗,让胡人有机可趁,烧杀欺压我们长达三百年之久。令人痛惜啊!)古人的战斗意识很可怕的,尤其拿了兵器后的古人,肯定是要分生死的,春秋战国时期的剑客,生死就是胜负。所以来自21世纪,,没什么见过战场和生死的人们不要以为穿越你就比古人强,知道历史不代表你比古人强。就好比你提前知道高考试题,但是你未必一定能得高考状元。知道历史趋势,并且善于利用为本民族创造更好的生存资源或者生存空间的人才能说是成功穿越。否则,不说也罢。

扯远了,话说底下的群众正在国骂,而黄震同志正在台后闭目养神,发着人才春秋梦。而台上是四个彪形大汉正在肆无忌惮的挑唆人们上台。这个四个大汉是从甘宁的帮众中挑出的最佳好手,专门派给黄震做保镖的,身手都相当了得。都是苦出身,所以都没名字,所以都让黄震赐名。结果偷懒的主公给他们的名字如下:张龙,赵虎,王朝,马汉。四个人四个姓,本来是黄家的亲兵(注:黄震还没进军界,只能叫家丁)应该都姓黄,所以四个人强烈要求姓黄。结果在主公不为人知的虚荣下,只能听从主公的安排。不过在他们看来是,自己还没有功劳,为黄家作出贡献,还不配姓主家的姓。看看这就是汉代,劳资双方关系多么好就解决。作为主家只要动嘴,人家就拼命给你干,不记得失,在汉代推行社会主义没准比21世纪的群众基础好很多。

摆擂台为了获得官方支持,黄震没少在荆州刺史王叡那里打点,人家是名士,当然不是珠宝等阿赌物所能打动,为此黄震同志厚颜无耻的盗用了后世赞美清吏的诗词打动了老先生,并且还代表甘宁等数百名“良民”为大人献了“万民伞”(当然甘宁同志的大名不在其列,是黄震随便编写的名字,绝对查无人证,但是老先生高兴,谁还顾的上这个呢)。并不耐其烦的解释,因为有了大人的庇护,荆州人民方能避风雨,行良善,只差没把老先生忽悠成脑血栓发作。不到一顿饭的功夫,大家就是叔侄关系。在王老先生嘴里,黄震已经是贤侄了。老先生当场就要举黄震为孝廉,而黄震发扬我国谦虚的优良传统,表示未给国家尽寸功。表示愿意为荆州人民除却盗匪,当然甘宁同志也在其列。所以要招募乡勇。所以要以武会友,招募四方英雄。所以着比武找贤事情变顺理成章。接下来就有黄震同志在襄阳摆擂台的故事。别说效果还真不错。

话说,这四人在台上呱躁。惹恼了一名英雄。谁,就是名震天下的童渊老先生。冀州童渊老先生说起来可能大家不熟悉。但是他的几个徒弟是个个有名。赵云:字子龙,常山真定人氏,白袍银甲,白马银枪。赵云的枪法学自三国时期武术名家童渊。童渊本来只收徒两人,一人是“宛城侯”张绣,另一人是西川的大都督张任。两人均学了他的“百鸟朝凰枪”,并且闯下了极高的名望。童渊晚年隐居深山,后经赵云求拜,收了赵云为关门弟子,谁也不知道。赵云艺成下山后,自创了一套“七探蛇盘枪”。据说陈到也是他老人家的弟子,不可考,但是前三个徒弟任何一个都是了不得的人物。何况,老先生的徒弟赵云自己都能自创武功,可以想见老先生教武艺绝对是有教无类,启发为主。也是黄震同志走了****运,老先生正好游历到荆州,本来老先生是淡薄名利,但是身为好武之人,听到有这样的武学盛事,自然跑来瞧瞧。结果看到这么幅对联,已经让人不爽了。加上四个大嗓门说上来自21世纪的国骂(自然是黄震同志教的,觉得古人都太文雅,骂人没水平,你看看匹夫已经很难听了。连曹操恨诸葛亮那么狠,也仅仅是骂:诸葛村夫。所以21世纪的国骂对人刺激都强多了。所以擂台底下才会象过年那么热闹。虽说擂主功夫不错,但是品行……)。

话不多说,老爷子火气上来了,人也就上到擂台上了。说什么也要教训一下这个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小子。

“我说老人家,您知道这是什么地方吗?”马汉正骂的开心,还是老大厉害,看看擂台上那些人的脸色就知道老大教词锋有多么毒了,看到一位老人家跳了上来,顿时愣了。

老爷子火气来了,也不多说,冲上前,单臂提起马汉就往擂台下扔了出去。

静……

台上台下一片寂静。而王朝等三人更是目瞪口呆。开玩笑,马汉也是身高五尺多的大汉,少说也是一百六七十斤,就这么轻松地被那老人家给扔了出去。要知道王朝马汉张龙,赵虎可是跟黄震学了擒拿功夫的。虽说马汉有点大意,但是被人如此轻松地扔下去,是在太惊人了!

接下来更惊人的事情发生了。那老爷子冲上来就是一拳头砸向王朝的脑袋,王朝举手这么一档,顿时疼的眼泪都快迸出来了,我的妈呀,这是人的拳头吗?虽说老人家骨头硬点,但是这也太夸张吧。那没来得及抖抖麻痹的手臂,王朝就步入马汉的后尘,被老爷子提起来扔下擂台。如果说刚才是马汉大意被扔下去的话,这下王朝可是正面交手被扔下去的。

这下张龙赵虎不敢大意,一左一右从两面包抄过来。老爷子冷笑一声,等到两人的拳头快靠近自己鼻子时,一声大吼,双手一拨,一靠,双手不知怎么着就抓住了张龙赵虎的脖子,然后提起两人的脑袋就撞在一起。在张龙赵虎神智不太清晰地时候把两个家伙扔下了擂台。

全场轰动……

“不好了,老大(主角要求这么叫,说是要使大家集团化,不过这个集团似乎象某些社团),王朝几个让人给打下擂台了。”一名擂台观察的帮众赶紧跑去通知黄震。

“哦,是什么人?”黄震往嘴里扔了片肉,喝了口酒咽下去。

“一位老者。”

“什么,老者?我说为什么这么热闹呢?走去瞧瞧。”有意思,让我想想三国里厉害的老人家都有谁?似乎很多,但是现在似乎都还青少年阶段啊。

“敢问这位老丈如何称呼?”

“就是你摆下如此擂台?”老人家基本懒得搭理黄震,一双虎目圆睁。

“正是小子。”

“口气不小啊,敢小看天下英雄。”老人家鼻子哼的迸出一句话来。

“不敢,请将不如激将,小子也是希望如此能将天下英雄吸引过来,以便我能仰慕风采。小子同时想除却荆扬匪患,所以出此下策,以便能找到真豪杰。”看到随时都可能暴走的老人家,黄震赶紧解释。

“哦,原来如此。”一听黄震说法还算地道,老先生火气就消了许多。但是老先生毕竟是老师,所以少不了要教导一番:“立意虽好,但做法未免狂悖。不可取。年轻人做事不可狂悖。既然是如此,老夫便告辞了。”老人家头一甩,回头就要走,有够潇洒!

走,开玩笑。没几个照面,就能把我训练半年的壮汉放到得人,我能让你轻易走吗?更何况还是一位老人家,说不定就是宗师级的人物。

“请问先生是?”

“老夫童渊。”老人的背影远远飘来一句话。

什么?童渊,赵子龙的老师。饿的婶啊。绝对是大腕中的大腕,牛人中的牛人。赶紧发扬厚脸皮功夫,不惜一切代价把他留下。这是黄震脑海唯一的念头。

“原来是名震天下的童先生,小生这厢有礼了。先生既来襄阳,震正好旦夕请教。”黄震赶紧发挥川剧变脸的功夫,脸上换了一副人畜无害的笑容,不动声色的靠近老人家,

“请教?不敢,老朽半截入土的人了,如何敢指教天下无敌的英雄。”童渊半眯着眼睛,不紧不慢的回答。

不好,老爷子看来对自己写的对联相当不满,俗话说的好,文无第一,武无第二,尤其是练武的,都是血气方刚,谁也不服谁,现在黄震这么自夸,还不把大汉的武林人士给得罪个光。

坏了,千万别在童老爷子面前留下不好的印象。那可就得不偿失了。如果现在得罪了赵云的师傅,以后想和赵云弄好关系就难了。毕竟这个时代,师生关系可比后世要紧密的多。尤其是授业恩师。

不好办,得赶紧想辙。于是黄震抓住自己的头发玩命的纠结,脑袋开始超速运转。

“来人,取笔墨来。”

马上黄震提笔就重新写了一副新横幅上联:酒逢知己千杯少下联:将得名驹百战多。横批:以武会友老实说文笔相当一般,但是大家不要忘了我们的主角用的是楷书。在汉代,钟繇同志已经创造了楷书,但毕竟是刚出来。何况我们的主角的字多少有点颜柳风格。我不是说主角去了什么少年宫或者和什么专业老师学习毛笔就写得一笔好字。现代再专业的老师和古人相比都是业余,在钢笔和其它书写工具为主的现代,毛笔即使是什么大家高手,也不可能天天时时用毛笔。而对于古人,毛笔不是艺术,是生活,是时刻需要的工具,天下万般功夫都离不开熟练,毛笔书写作为生活的一部分,如果说现代人靠零时或者有个几年业余练习就能和古人相提并论,绝对是狂妄!如果大家不信,可以去少林寺学习功夫去,一开始绝对是打柴,烧火,挑水……为什么?一是练意识,二是练基本功,最重要的是将功夫溶入你的生活,形成你的本能,我们说遇强敌,能有快速反应,我想如果靠大脑反应,然后指挥手脚,早中招了,只能形成本能,靠本能才能作出最快的反应,天下武功,唯快不破。少林武功为什么是天下第一,如果你看了用胳膊撑地睡,单脚站桩睡觉,在横梁吊绳睡……当睡觉都在练功,基本练功就是生活,生活就是练功,如此武功,怎能不天下第一。所以毛笔对于古人就是生活的一部分,别以为我们现代人所谓的“毛笔艺术”比古人的“毛笔生活”要高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