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姑妈家那晚后,他们变得如胶如漆,可雪儿心里老有一个心病,她始终忘不了钟铭,不管他是真心还是假意,在她的梦里,他一直缠绕着她,为了这,在一个下午,她约了刚结婚不久的翠玉,下一个新娘会是自己吗?
“这儿的点心真不错,又香又酥,令人吃不绝口。“大肚子的翠玉吃个不停,以后生了再来减肥。
“翠玉,我似乎忘不了他,却也不想和维煦分手,我该怎么办。”雪儿心烦地推开眼前的食物,一点胃口也没有。
“浪费,你不要给我好了。”手快地抢过,她又塞进嘴里。
“吃、吃、吃,你有没有听我讲。”
“你呀,真是,现在你是和谁在一块。”吃完了点心,她叫服务员送来香浓的铁观音,去一下口中的甜味。
“和徐维煦,你又不是不知道。”白了她一眼,不明白她话中的意思。
“那就是了,既然你肯把女人最重视的第一次给他,而且从不后悔,那说明他是你最在乎的男人,钟铭是他的影子罢了,你在他身上看到徐维煦身上所没有的优点,也是你所需求的,因为这,所以你才会耿耿于怀。”她以过来人的身份说出自己的观点,她当初也经常吃着碗里的看着锅里的,这是人的通病。
“是这样吗?你说的好像有道理。”如果他们是一个人就好了,她也不会如此苦恼。
“雪儿,廖勇彬常来我家,他对你还是死心塌地。”翠玉提醒她另外还有一个。
“拜托,麻烦你帮我劝劝他,最好帮他做媒,我对他没意思,从来没有。”她说得很坦白。
“好吧,看在多年的好朋友份上,我帮你一次,反正我最近没事做,公司又来了几个小美女,赚一点奶粉钱也好。”翠玉心里打着如意算盘,她又有大餐吃了。
“翠玉,你再坐会,等下我还得去钟伯家,他订的葡萄干红到了。”雪儿站起身,不论她说得对不对,和她一聊,她的心情好多了。
告别了翠玉,雪儿到店里取了酒,开车来到钟伯家,大厅里静悄悄地,佣人说老爷在二楼书房,才坐了一会,她决定自己上去看看。
“我和雪儿的事不用你管,再有下次,别怪我绝情。”门没关上,在书房门口,她听到了这样的对话,是钟铭,他在家?
“她是你的妹妹,徐家两老不会同意把她嫁给你。”钟伟杰苦口婆心地说道,他不想他们的关系变得更复杂,那样儿子只会离他越来越远。
“他们不是你,爸妈会同意的。”冷若冰霜的钟铭至今不大能谅解他,如果不是他们一家,他早完了。
“好,你们的事我可以不管,只是,我要你带我去见他们,让我磕头认罪,替你向徐家求亲。”儿子强硬的作风像极了年轻时候的他,迫不得已,他只好退一步。
“不用你出马,到时你只管做个好公公就行了。”他回来吃个午饭,却让他缠住不放。
他们说的事怎么一回事,雪儿愣在那,她听不懂,钟伯说的是什么意思,钟铭是谁,他说她是他的妹妹,徐维煦,他是徐维煦,他们两个是同一个人,她以前曾听大人说过他是姓钟,但她却从没把他们联想在一块。
“我上班去了。”打开门,他和她撞个正着。
“雪儿,你怎么会来。”钟铭想不到她会在门外,刚才他们的谈话她听到了多少。
“你到底是谁,是徐维煦,还是钟铭。”她扯下他的眼镜,把他整齐光滑的头发弄乱。她好生气,他究竟瞒了多久。
“我有苦衷,雪儿,你听我说。”事到如今,他决定说出故事的原由。
“不,我不听,大骗子,徐维煦,我讨厌你。”他害她挣扎那么久,她以为自己同时喜欢上了两个男人,她好恨自己,可他呢?却从不告诉她。雪儿盖住耳朵,跑了出去。
“徐雪,你冷静点,听我把话说完,如果你还是不原谅我,到时你再走不迟。”冲上去捉住她,他用力地摇她。
“不要摇了,好,你说,不过,你说什么我都不会原谅你。”给他摇得头昏眼花,她现在心情十分不好,天大的理由她也不会原谅。
“四年前,那时我刚毕业不久,和同学开了一间酒吧,生意开始时很红火,当时心高气傲的我们因此得罪了当时的地头蛇,在一夜之间,我们的酒吧让他们砸个稀巴烂,我是一个有抱负的人,可能大展拳脚的机会却很少,当时他来找我的时候公司已濒临破产,他终归是我的父亲,我做不到见死不救。几年来,我努力拼搏,把所有的时间全花在公司里头,也许是我运气好,今天,宏远集团终于在商界站稳了脚,有了一席地位。”钟铭回想起往事,那时的他真的很辛苦,有几次,他都以为自己会熬不下去,为了挣得生意,他下了班还得出去应酬他们,一天睡不到几小时。
“这么说,你有的是时间跟我们解释。”她感觉到自己的心在痛,他以前为什么不说。
“我不想让妈伤心,要是她知道我回来钟家,我怕她会不要这个儿子。”他们是他的至亲,他不想失去他们。
“所以你宁愿让我们误会,以为你在外混日子。”妈总算没有白疼他,她和她的表姐从小玩到大,感情十分要好,表姨去世后,妈没有把他送回钟家,她把她的儿子当做自己的亲生儿子。
“少年叛逆时,我是在黑社会混了一段日子,可时间久了,我逐渐明白你们的好,特别是妈妈,她的爱心化解了我的愤世嫉俗,我失去了一个妈妈,却得到了更多的亲人,我发誓,在我有生之年,绝不会让你们受到任何的伤害。”他把潜藏在内心多年的秘密说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