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雪儿已经和维煦•••。”曾玉玲有些不好意思说下去,她已不大反对他们在一起,她反对的只是自己一手养大的儿子竟会去帮仇人,她一辈子也不原谅的仇人。
“他们之间应该是清白的,后来我看见维煦又走了出来,他们应该还没有•••。”丽丽睁眼说瞎话,故意歪曲事实,让她有联想的空间。
“雪儿太可恶了,她竟然故意让我们误解,真是。”拍了拍身边的沙发,她心里着实冒出火。
“这也不能怪她,雪儿她是想保护维煦。”表面上,她帮着说好话。
“死丫头,回来看我怎么教训她。”
“舅母,先喝杯茶消消气,打骂并没有用,我们现在首要的是该如何想办法分开他们。”按摩她的胸口,丽丽不愧是心理学家,她知道她已上当了。
“怎么分,你有什么好办法。”想想也对,她立刻追问。
“暂时我也没有办法,不过你一定不能让他们单独在一块,不能让他们有时间相处。”
“这个好办,只要他们回到家,我要让他们连说话的机会都没有。”曾玉玲眉开眼笑地说,这个太容易了,等等,回家,她的大脑突然闪出一策。
“丽丽,我想到了一个好主意。”
“舅母好棒,是什么好办法,快说。”一听说有好主意,她兴奋之情立马溢于言表。
“你搬过来住就行了,只要你和维煦相处的机会增多,凭你的样貌身材,相信你很快能抓住他流浪的心。”一拍大腿,她很佩服自己能想到绝妙的办法。
这倒不失为一个好主意,徐维煦是一个花心善变的男人,或许她可以以色来引诱他,只要能得到他的人,她就可以公平地与雪儿竞争。
“行吗?”为了不让人察觉她的计划,她表现出犹豫不决的样子。
“行,一定可以,小雪儿不可能是我们的对手。”她已蠢蠢欲动,脑海中在安排一幕幕让雪儿跳脚的画面,到时,维煦会认清自己的感情,女儿也不会受伤太深。
说着说着,时间不知不觉在流逝,这时,大门口传来了脚步声,徐维煦一身酒味地走了进来,今晚上雪儿在外面过夜,而他回家又得面对愁容满面,似乎对他失望透顶的父母,想到这,他就想喝得一醉方休。
“维煦,你回来了。“曾玉玲坐在沙发上望着他,鼻子又闻到以往熟悉冲天的酒味。
“妈,不早了,我先去睡觉。”抬眼望了一眼,他装醉似的不看一眼她,就因为她,让他们没来得及安排就让父母骂得一塌胡涂,以至于雪儿现在闷闷不乐,不大搭理他。
“喝酒对身体不好,还每天喝那么多,饿不饿,妈去煮点宵夜给你吃。”心疼地替他脱下外衣,她不停地数落。
“我不饿,你们聊。”徐维煦转身想走。
“等等,丽丽难得来家里坐,你先陪陪她,我去帮你放水。”拉住他不让走,她自作主张地说。
“维煦,你的衣领脏了。”丽丽抽出手巾趋过身想帮他擦。
“不用了,谢谢。”客气地闪身,他冷漠地从身上掏出香烟,拒人千里之外。
“对不起,我知道自己不该多事。”他生疏的态度让她热情的心冷了一半,为什么,他的目光为什么从不留驻在自己身上。
“我想不到你会是这种人,雪儿甚至从没抱怨过你一句。”轻吐了口烟,每次烦躁的时候,他都会抽几口。
“维煦,不是这样的,我没有恶意要伤害你们。”眼一红,被心上人当着面说,她有些难受地辩解。
“有没有你才知道,我无所谓。”瞄了她一眼,毕竟大家平日如此熟络,他不想再多说什么,免得妈知道了心里又不好过。
“我当时只是慌了神,才会失措冲动地告诉了舅舅他们,请你不要不理我。”在他面前坐下,她急切地捉住他的手,以此来剖白自己的内心。
“请不要说得太严重,我和你不是很熟。”抬头看向她,他的视线有着一丝残忍,他不会让任何人伤害雪儿,包括亲戚。
“你说什么,维煦,你和我不熟,你忘了刚来那时是谁陪你去上学,是谁带着你去向校长道歉,你打了架,是谁瞒着舅舅们带你去看医生,这些你不记得了。”滔滔不绝地说起往事,她的记忆回到了以往,那时的时光是快乐美妙地,当时青春荡漾、成绩斐然的她不喜欢乖巧听话的同级男生,反而暗暗喜欢上小她二岁的他,他脸上时常带着的嘲讽、厌倦人世的态度让她深深揪心,她多想能帮助他脱离阴沉的沼泽。
“那是小时候的事了,现在我们已成年,谁会记挂以前的旧事。”不错,当时的她是帮了他许多,可她一副高高在上,仿如救世主的姿态让人恼火,她让他感到了自卑和渺小。
“可我总想着,维煦,你不了解我的心吗?”大胆地,丽丽趁此把握机会,要不是自己太磨蹭,也不会把大好的机会浪费掉,更不至于让表妹抢走了他。
“时间不早,我得洗澡休息了。”她是姑姑的掌上明珠,徐维煦不想跟她多谈此事,早知道他也不回家,小雪儿,明天看我怎么收拾你,咬牙切齿地想,他的步伐没有犹豫地回了房间,让丽丽错愣在那半响回不了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