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头……还是有着隐隐的不安,抬头看天,太阳拨开了浮云露出来,但是……谁知道阴云会不会再次涌起,风雨会不会再次袭来?而且我还能拥有多久这样的日子?我轻轻的偎进卿的怀中,可是我身体上突然传来的痛楚,让我皱起了眉头……
“玉儿……你怎么了?脸色怎么这么差?是不是感到哪里不舒服?”卿发现我一点神情的异样,目不转睛的看着我。
我怕卿就这么识破了我的伪装,心多跳了一拍,勉强挤出一抹笑容:“我很好啊,你别多心,没事的……我何必要说谎骗你呢?不准打歪主意,你若敢胡来,我一定会不理你。”原本我张自己会露出破绽,但看到他唇角那抹邪魅的笑容,很快的就转换心情,狠狠瞪了他一眼。
“真的?玉儿……你有什么不舒服的就派人请宇落前去照顾你,知道吗?”他轻抚着我覆着面纱的下巴,质疑我不佳的气色。
卿看到我这样,朗声而笑,伸手揽住我纤细的肩头,将两人间的距离缩到最小,若不是此地太让人害羞,他真想将我搂坐在他怀里,我也顺从的将头倚着他的肩,虽然这样还是过于亲密,但是我不管了,在所剩不多的时间里,我只想和他紧密相依。
就在此时:一个侍卫慌张的来到我和卿的面前,单膝朝我们参拜下:“启禀王爷……云星军师请王爷马上前往书房,有重要的事情相商。”
“这个时候?云星选择这个时候商议事情,看来是萧雨楼那里已经更加有大动静了,可是……玉儿……为夫我……”我看的出来卿根本就不想去书房商议些什么,可是要是卿不走,我又怎么继续支撑我的身子,此时的我真的已经痛的无以复加。
“卿……你快去……不要因为我耽误大事,云星选在这个时候让卿你过去,肯定是很重要了,放心吧……我有小云和红花她们,真是太小看我,我哪有那么羸弱啊,卿……你再不去,我可要生气了,哼……”佯装生气的我,脸色更加的苍白道。
还好卿只是担忧和不舍的看了我一眼,低笑一声,俯下身对着我咬耳朵:“我好舍不得你,玉儿……晚上我有一整晚的时间来陪伴你。”虽然隔着面纱,他仍快速的偷了个香,给随后赶到的小云和红花一个眼神后,独自先行离开了我的身旁,小云和红花则紧紧护卫着我。
“啊……”本是好端端和卿相依偎的我,就在卿的伟岸身影正好消失在我看不见的曲桥尽头时,我也马上任由那莫名显现的痛楚狠狠冲撞我自己的胸口,让我迅速揪着衣襟痛吟。
“王妃……你怎么了?不要吓奴婢们啊。”守护着我的小云和红花忙问道。
“痛……好痛……像是有人……拿……拿针刺我般,好痛啊……”我无比痛苦的申吟出声。
尾随我和卿很久的宇落,在看到我这样的第一时间赶紧出现在了我的面前,这样的他,让红花很是纳闷:“宇落神医,好像早就知道王妃不舒服。”
宇落根本就不在乎红花此时对他怀疑和说些什么,他快速替我诊脉,发现我的脉象波动剧烈,却查不出病源,只见我难受得呼吸困难,冷汗直流,全身颤抖:“该死的……玉颜……这应该是你体内的蛊毒被引发,虽然我已经解开了表小姐种的盅,但是原先一直隐藏在身体中的情盅……那些苗人要藉蛊伤害玉颜你,此时的盅虫已经变成攻玉颜你身子的罪魁祸首,也少了先前盅虫的牵制,恐怕……”宇落在最后还是找出病征。
“宇落……现在我该怎么办?”我很是着急的问,这里大庭广众的,要是再这样下去,卿肯定很快就会知道了,所以我以眼神请求着宇落。
“快……快将玉颜带离这里,以蛊御蛊有距离限制,超过便无力可施,雅儿表小姐的人一定在附近,只要让玉颜先离开这里便行了,赶紧带她回房。”宇落严肃的下命令,让小云和红花再也拒绝的理由,一切听命行事。
红花一听宇落这么说,便马上搀扶着我离开,但我却摇手拒绝:“不……不行,我若这样走……会让其他人发现,而且这样卿也就会很快会发现我身体的异样,我……”
“王妃……宇落神医轻功独步天下,让宇落神医以轻功先带你回房吧,我们随后就到,放心吧……我们自有分寸的,而且你不离开却会有生命危险啊。”红花也看出我的异样和不对劲,劝着我。
“这……这样真的不会被卿发现吗?宇落……”我忍着全身似要爆开般的剧痛坚持,她我要留在和他一同的地方。
“不行……这怎么办?宇落神医……王妃的脸色已经变为青紫了,红花恳请神医先带王妃离开,红花自有办法掩人耳目。”红花不知该如何处理,而一旁的小云早就吓得六神无主了,宇落敬佩她的勇气,而且此时已经有太多的侍卫和下人们朝我们这看了过来。
而离开之前,宇落还是朝红花开口说:“那就赶快将施蛊的人找出来,据苗人所说,蛊物需用黑布罩住,而且离被害者越近,以蛊御蛊的力量就越大,所以施蛊之人离这里不会太远的,他不是穿著黑衣就是带着黑布制成的布包,脸会向着我们这方向,嘴里念念有辞,快寻这方向找人,快点……”一声命下,除了宇落自己留下保护我外,红花则调动所有的人仔细寻找周围可疑的人。
“玉颜……我们在找人了,很快就会解除你的痛苦,你一定要撑着点,一定要撑下去啊,要是不用这样办法,那个对你我下盅之人,根本就不会自动现身的,玉颜……”宇落焦心地安抚,也气愤那个下盅之人的狠心,竟用如此歹毒的手段要对付我,太无情了。
撕心裂肺般的痛苦让我几乎不想活了,让我支撑下去的力量只有卿,我说过会陪伴他在我不算多的日子中的,我就不能食言,说什么我都要撑下去,现在我只庆幸自己戴了面纱,不会让其他人发现我痛苦的神色,就算在承受着椎心的痛楚,我仍望向卿书房的方向,目光紧跟着卿的移动而移动……
就在我痛的再也没有办法隐忍的时候,宇落和我突然发现我们所在的后花园中的矮墙上,隐藏在着一个黑衣女子,她口念文、手按诀,另一只衣袖里似有东西般,不住颤动着,她的目光向着一定方向缓缓前行,突地……她感到一股寒意贴近,随即手臂一阵剧痛,衣袖被扯下,她想叫出声,但一只冷凉的手掐在她颈项上,跟着眼前便出现个蒙着脸的白衣女子。
“想活命就别出声,哼……竟然今天让我在云王府中碰到了一个同道中人,看来那个半面贱人身体内的情盅是你种下的了,真是厉害,你已经被他们发现了,只有跟我走,才能护你周全。”白衣女子冷斥一声,提起先前那个黑衣女子过大的黑袍,马上隐入云王府之外……
红花也马上不甘示弱的追踪而至,惊诧疑惑的开口询问道:“说……你是谁?把你手上的黑袍人交出来,否则别怪我对你不客气。”
“红花……看来你忘了我是谁了,恩?真是现在跟了那个半面贱人,连警觉到退步了,真是没有想到表哥竟然还把你从别院调来保护那个贱人,你自己不觉得太屈才了吗?而且要是我没有看错的话,你不是也喜欢表哥?哈哈……”白衣女子冷然打断他的话,将黑衣女子护到身后,并将手里的粉末状的东西丢给红花,红花迅速闪开。
“表小姐……原来你就是表小姐,只是红花没有想到以前那个温柔善良的表小姐竟然会便成现在这样的蛇蝎心肠,真是让云王爷错看。”红花不敢置信的死死瞪着那个白衣女子,手抚着她自己汗湿的额头。
而我当痛已超过忍耐的极限时,我再强悍也显得心有余而力不足,原以为自己真要活不成了,蓦地……痛楚竟在瞬间消逝,我无力的闭起眼睛,却听到了耳熟的呼唤声:“玉颜……玉颜你醒醒,我这就带你回房。”我感觉我猛地飘了起来,勉力睁开眼。
而迅速回房后的宇落马上拿出一块锦帕为我拭汗:“玉颜……一定要忍耐,不要睡……”幸好他来了,否则我的小命早就丧送在那个黑袍女子的手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