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我早已悲伤的眼看到更加忧伤的一幕,云王爷的手滑进了那名凤仙花魁的衣襟……我闭起了眼,原本白皙的丽容变得惨无血色,像有只手紧握着我的心,好痛……好痛……
“人家看起来像是千金小姐,这些卑贱事儿哪里做得来呀?王爷……别为难人家了。”凤仙火上加油地嗤哼着,连挑拨的语调也甜得腻人,却让我更加的心寒。
云王爷并没有被激怒,他只是扬起莫测高深的笑,将怀中的凤仙花魁给轻推了开,起身走到僵直站着的我面前,挑起我的下颌,俯首在我耳畔轻道:“身处被折磨的地位,你不觉得你在这儿的日子过得太养尊处优了些吗?做点事……别让我折磨不成,还得多供奉一个千金小姐,本王这小小的要求,不过分吧?睡觉你和宇落选择背叛本王?”低醇温热的耳语,说的却是勾起我歉疚最深的词汇。
云王爷转身走回软榻,重回柔腻的温柔乡中,不需对我投来任何视线,他知道他的目的已经达成,他甚至毋需怒声吼叫,毋需费力逼迫,只消轻描淡写说上几句,即使再如何不堪心伤的事,我亦会咬牙去做。
果然……不多时,一直呆若木鸡的自己,开始缓缓朝他们的软榻走去,云王爷眸色转浓,勾起一抹冷佞的笑,看来他已完全摸清我了……
自从我被他从云王府囚禁到这别院后,我所要面临的就是一连串的报复和折磨,就算我是那么的冤枉,我怎么还认不清?怎么还能存有奢望?在这儿……只是为了祈求他的原谅和证明清白啊,可是为什么要这么对我?
他用温柔举止诱出我的深恋,也只是一种手段……努力地想象自己现在身处他处,没有音乐声,没有娇笑声,没有伤人的****景象,这里有的只是引人入胜的景致。
我现在还是一如往常坐在自己的院中望着那自由自在的天空,虽然清冷,却也自由自在、无拘无束,而不是这间厅堂,深吸了口气,强迫自己做到无视的淡然地步,无视他的冷情,无视他的举止,捧起酒壶,无动于衷地斟下一斛又一斛的酒。
凤仙拧眉……因为发现了一个事实,云王爷的注意力根本就不在她身上,他抚过她的举动和回复她的反应,根本都敷衍得像做戏一般,她顺着云王爷的眼角余光看去,发现他停留在神色木然的我身上时,眼神更加阴沉了下来。
“王爷……凤仙来服侍您喝酒。”凤仙露出勾魂一笑,轻巧地跨坐在他腰间,半露肚兜刻意托高的胸部逼近云王爷的眼前,想拉回云王爷的注意力。
这凤仙放肆了……云王爷冷眸微眯,透着危险的光芒,他碰她们这些花魁和名伶,并不代表她们可以碰他,看来有些人还是没有明白这个道理,云王爷原想马上将她推开,但当他瞥见我那变为苍白颤抖的神色时,瞬间改变了主意,举起的双臂转向托住凤仙的臀,使她更贴近他。
以往不论她服侍得多么热切,云王爷都从不曾有过激狂或失控的反应,因此这与鼓励无异的行为让凤仙更是兴奋得使尽浑身解数,她拿起酒杯啜了一口,然后覆上云王爷的唇,将口中的酒液尽数渡入他的口中,两人缠绵地交舌许久,才依依不舍地分开。
“王爷,你好强壮……”凤仙红着脸扭了下腰,暗示着身下的他所起的变化。
我望着他们两个的胸口猛地一窒,纤弱的身子晃了下,要不是还余着残存自尊支持着我自己,怕自己已当场昏厥,他也曾用这样的方法喂我喝药,那时是那么的春色无边……
一思及此,我连呼吸也找不到力气,原来在他心中,自己只是和青楼女子一样得以随意交欢的卑贱女子……不……只怕在他心中,连欢场女子也比不上啊……
云王爷看到我面色更加的苍白,他此时的脑海中亦是忆起了那日的情景,回想着那时我的的生涩甜美,因此有了反应,这一点……却是没人知道。
他没忽略我那盈满了伤痛的眼眸,心头有股悸痛的感觉窜过,他随即将之抹去,勾起一抹邪魅的笑,低道:“没酒了,还不再倒?你不会是已经看本王看痴了吧?”
要到什么时候才会结束……强忍的泪几已夺眶,我用力咬唇,克制着不让情绪崩溃,我听从命令颤抖地捧着酒壶,心神俱碎的我根本无力控制,一失手将流出壶口的酒全洒在那名叫凤仙的花魁身上。
“你这该死的东西,是故意的吧。”凤仙尖叫,一跃而起,手一扬就要往我覆着素色面纱苍白脸上甩下,我没有抵御,我只是闭起眼,等着承受那伤人的责打,然而,那巴掌却迟迟没有落下,睁眼看去,发觉云王爷快速抓住了凤仙的手。
“你没资格打她,记住你的身份,别再逾距,记住本王所说的话。”轻淡的语音透着沉浓的怒意,冷睨凤仙一眼,他放开凤仙花魁,走到我面前:“你这么做是在引起本王的注意吗?”
我甚至无法抬眼看他,怕内心的难过会让自己此时当着这么多莺莺燕燕失声痛哭,只能咬紧唇,无言地摇头……
凤仙愣坐着,方才那一眼,将她冻得无法动弹,云王爷明明沉迷在她的挑逗之中,却为何在转瞬间说变就变?所有的震惊、不满全化为强烈的妒恨转移到痛心的我身上,她狠狠地瞪了我一眼,像是要将我碎尸万段般阴狠。
突然……她发觉覆着素色面纱的我极为面熟,她皱起眉,开始回忆曾在哪里看过。
“过来。”云王爷将我拉入怀中,坐回软榻上:“我不该冷落你的,对吗?”他佞笑,手开始不安分地在我身上游移,我身上那股淡雅芳香刺激着他的嗅觉,引起他内心深处的沉醉,他发觉,如今能引起他的欲望的人世上只有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