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梦见一片片白色的海景房,沙滩前棕榈树随风婆娑起舞,银色的海鸥在碧蓝的天空时儿滑翔而去。她穿着白色的婚纱呆呆地看着这美景。栗池走过来拉拉她的手示意随他走,她迟迟不愿转身离去。他急躁起来,一把将婚纱扯下。。。
她惊醒了,只见栗池真的就在沙发边单腿跪着正在脱她的衣裤,她一个挺身坐了起来。
“睡美人还会自己醒啊,还没有被亲一下哪。”他上来就要亲她,好梦被打扰,加上没有吃好晚饭,她的情绪正不好。换了以前的男友她立刻就会发火。毕竟她老成了许多,虽然在性问题上她显得十分开放,但骨子里不是那种非常自由解放的女性。她对感情的游戏已经玩腻了,希望尽快有个归宿,急需要一个象有栗池这样经济背景的年轻男人来做自己的丈夫。她克制住了自己的情绪,说:“几点了?你还没有睡?我困死了。”
他也不回答,一下子将她压倒在沙发上,亲了她几下后,继续将她的内衣脱掉,她没有拒绝,他疯狂地开始和她做爱。她只是被动地躺在沙发里。
第二天早上苏珊上班时一直无精打采,哈欠不断。临近下班时,她给栗池发了条短信:“准备晚饭好吗?叫外卖也行。不然我买些带回去。”他回答:“我叫外卖好了,我知道有一家的饭菜挺棒。”看到他的回复,她心里踏实多了。下班了,苏珊的车一直被堵在路上,期间还有一次超车时切入太猛,被人按喇叭。一个多小时后她终于开到了栗池家,她想着那可口的饭菜匆匆下了车,三步并两步地赶进屋来。
“栗池,我回来啦!”她没见动静。来到娱乐室一看,栗池坐在那里带着一副跨头耳机,正在全神贯注地玩游戏。
“你的外卖呢?”
“哎呦,对不起,我把这事儿给忘了。你先去冰箱里找点儿东西吃,我这里一会儿就完。”
一听此话,她的气不打一处来。刚要爆发,又忍住了。自己来到厨房先倒了杯水喝,一口气喝了大半杯。她打开冰箱冷冻侧门在里面翻找,拿出一盒意大利千层面。这次她小心地查看了盒上的期限,确定没有问题,一边将盒子放进微波炉里加热,一边坐下来歇息。她想男人怎么如此奇怪,乐于体贴自己的没钱,有钱的没人体贴自己。显然她的想法是基于她与诸多男朋友交往的经验。她不明白为什么栗池不想同自己尽快结婚,每次她试探他的态度时他总是显得漫不经心或是把话题岔开。为什么想要东西看得见,抓不着呢?栗池真的还是一个没心没肺只知道玩儿的男孩儿吗?
“叮叮”微波炉加热完毕。她将千层面放在桌子上,转身又找来一个酒杯和一瓶红颜容,自己斟了一杯,坐下来吃晚饭。千层面不能说难吃,但也算不上美味。酒确是出色,香气怡人,丝一般的质地,细致优雅。刚吃到两口,栗池过来了。
“又吃又喝,好爽啊。有我的吗?”他问。
“不知道你什么时候才完,没有多热吃的。”
栗池拿了把叉子,坐到她身边来吃她盒子里的千层面。本来一盒里面的分量就不多,两人一下子就吃光了。他拿起她的酒杯一仰脖干了,用手抹抹嘴,转身来亲她。她推开他说:“就知道玩儿,也不准备晚饭。”
“你可以现在打电话试试,看有哪家可以送饭来。估计只有那些披萨饼店了。”他边说边回娱乐室继续他的游戏去了。
她摇摇头,无奈地看着他离去。可她只有三分饱,七分饿仍然主导着她的感觉神经。她又在冰箱里拿出一袋起司条儿,又给自己倒了一杯酒,起司就红酒。看着酒瓶标签上的酒庄建筑,她梦想去巴黎去逛名牌店,去买鞋,买包包。她不知道酒庄根本不在巴黎而在波尔多。酒和起司都进了胃里,如此完成了她的晚饭。
吃完后,她过去看了一下栗池,见他还是带着耳机全神贯注地在那里玩游戏,于是她一个人在家庭活动室看了会儿电视,正准备去睡觉,栗池来了。
“哎,你那个朋友星期六一定会把塔尔马X-1开来吗?”他问。
“杰西说他们公司要他同那辆车去参加一个展览,整个周末人和车都出差,下一个星期六可以吗?”
“真要出差,还是不愿意来哪?我都等得不耐烦了。”
“我想他不会骗我的。”
“真是这样的话,你去问问他展览的时间和地点,我过去看就好了。汪达他们几个也想开开眼,估计也会去的,你去不去?”
“展览在雅各城,时间和地点我可以问到。不过我可没有那么多的钱跑去看展览。”
“只要你说想去,机票和门票我出了。”
她犹豫了,塔尔马X-1对她已经不陌生了,有必要千里迢迢地跑到雅各城再去看一眼吗?